《世說新語》的一個故事中有句話說得好:“我與我周旋很久,甯作我。”
桓溫年輕的時候就與殷浩齊名,所以常常有競争之心。桓溫問殷浩:“你和我相比,誰強些?”殷浩回答說:“我已經和自己打交道很久了,甯願作我!”
我身上有一千八百種壞毛病,虛榮、軟弱、小氣,乖戾……我與它們相峙而戰,想要成為更好的自己。也曾羨慕别人看似完美的一切,但是别人再好,但我都甯願做這個殘缺的自己。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趨舍不同,靜燥有緻。杜甫不能為李白的飄逸,李白也不能為杜甫之沉郁。蘇東坡的詞宜關西大漢執鐵棹闆唱“大江東去。”柳耆卿的詞宜十三四女郎持紅牙闆唱“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人生而為人,不安地自囿于自己的小小靈魂,去着色,去變形,去增補,去磨琢,聽到同齡人意氣風發的期望,聽到垂垂老者用歲月趟過的雙眼似憶似訴的歎息,聽生命借由形色的人群對我們低語,聽宇宙借由萬事萬物來對我們的指引。
“我與我周旋久,甯作我”是對世俗的獨立宣言,是“我之為我”的自我塑形,我與自己打交道久了,我還是願意做那個最初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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