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一直叫? 劉慈又在堆積的落葉中翻出了十幾個外衣半腐的核桃,用石塊砸着吃光了核桃肉,她翻滾的胃總算不再隐隐作痛,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野狗一直叫?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劉慈又在堆積的落葉中翻出了十幾個外衣半腐的核桃,用石塊砸着吃光了核桃肉,她翻滾的胃總算不再隐隐作痛。
頭頂這棵葉子掉光光的樹上還挂了不少半綠半黃的果子,葉子下面的核桃應該就是自然掉落的了。劉慈時常同世家公子們去狩獵,多少懂得些野外常識,将核桃樹做了标記,她才繼續往前搜尋。
若附近找不到其他食物,這些挂在樹上的核桃就是她的晚餐。
繞着圈兒走了半日,看太陽的位置,按照聯邦二十四小時制,大概是下午兩點左右。劉慈在距離土坑東南方,六裡路左右,再次發現人類蹤迹。
血肉模糊的半具屍骸,讓她差點沒将不久前辛苦吃下的核桃又吐出來。
還沒啃完的頭顱勉強看得出來是個成年男性,滿臉大胡子,身上的皮甲被扯得四分五裂,幾隻像野狗的動物正在埋頭啃食,牙齒咬在血肉骨骼上咀嚼聲,讓劉慈從頭頂發麻傳到腳心。
完了,她暗叫糟糕,一點點往後挪動,劉慈還沒退出五米,一隻野狗已經擡起頭來,鼻翼抽動了兩下,發現了劉慈。
十歲弱齡對付捕獵團結的七隻野狗,别說是劉家出了名的女纨绔慈小姐,就算拉來族中體術天才,手無寸鐵之下,也隻有被撕碎的份兒!
還是成年男屍被啃食大半的慘樣讓手足冰涼的劉慈燃起了求生欲。
她不怕死,可她怕死得不漂亮。
二十年如一日保養,不是每個姑娘都有毅力和金錢堅持下來。從頭發到臉,到手,到最容易被忽視的腳趾關節,劉慈前半生花在保養上的錢,買個小型星艦都快足夠了,她怎麼能允許自己死後,還被一群野獸啃得血肉模糊。
有三隻野狗從美食中擡頭打量劉慈,領頭那隻躍躍欲試,随時打算撲上來。
還有兩隻似在評估劉慈的實力,有些忌憚這個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小矮人。
劉慈眼珠子亂轉,發現右邊四五米處有棵枝桠繁茂,很适合攀爬的大樹。問題是野狗離她的距離也隻有短短十幾米,人可跑不過野狗,特别是她如今的兩條筷子腿兒。
體術,每個劉家人都要從小學習的格鬥練體之術!
劉慈深吸一口氣,以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十八歲考過體術六級的資質,希望這個返老還童的十歲身體,能多少保留點巅峰時期的實力吧。
她提着裙子足尖一點,側身往大樹奔去。在劉慈移動的瞬間,已經向野狗們傳達了她不堪為敵的訊号。
兩種野獸狹路相逢,對峙中誰最先退讓,另一方必定要乘勝追擊!可見溫室中毫無挫折長大的劉慈,所欠缺的并非僅僅是荒野求生知識。
劉慈一動,最先發現她的野狗也動了。
它四肢微彎,借力躍來,第一個跳起就有三四米遠。
另外兩隻野狗也随即而動,卻是沿着左右方向包抄了劉慈奔向的大樹!
第一隻野狗奔襲而來時,劉慈雙臂剛剛攀上一個枝桠,腳還未來得及收回,野狗一躍而起想将她扯下,慌忙中劉慈使勁蹬腳,足尖恰巧踢在了野狗眼窩上。
野狗吃痛,哀鳴一聲落地,劉慈連忙将腿收到樹枝上。
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兩隻包抄的野狗已經一前一後圍住她,前肢搭在主幹上,也想往上爬。
野狗居然也會爬樹,吓得劉慈幾乎沒抓穩掉下去。
兩隻野狗躍躍欲試,劉慈手忙腳亂繼續攀爬,腳踝處刺痛了一下,一隻跳起的野狗已經咬住了劉慈的左腳。
她心中大急,胡亂蹬了幾下,沒踢中野狗,腳上的羊皮靴子卻被野狗扯掉了。
野狗随之摔了下去,劉慈顧不得查看腳踝,又連爬了幾個樹枝,離開地面足有六七米,她才敢往下看一眼。
三隻野狗圍繞大樹打轉,不時試圖跳上樹來,隻是爬樹一項,它們顯然沒有學過體術的劉慈靈活有天賦,一時片刻是沒辦法上來了。
劉慈不敢大意,盡量爬到了它們踩着背也無法爬上來的高處,才在三叉樹枝處停下來。
被野狗咬中的腳踝處火辣疼痛難忍,索性有靴子擋着,沒有破皮。密林中劉慈可找不到疫苗,得狂犬病的幾率很大很大。
可惜的是靴子被扯掉了一隻,樹下野狗正在撕咬洩憤。
劉慈覺得後背一層汗珠,攤開手一看,手心也被粗糙的樹皮磨破了。吹彈可破的肌膚……果真是很廢材啊。
劉慈之前被美味核桃肉誘發的求生滿足感頃刻間灰飛煙滅,她不知自己落到了哪裡,在危機四伏的森林中,是否有機會瞧見明日的朝陽。留了一隻野狗放哨,另外兩隻又回原地吃大餐了。
離劉慈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野狗們在啃食人肉。
人骨被咬斷的聲音讓劉慈緊閉着眼睛,握緊了小拳頭。
将她丢到了荒無人煙不辨出路的森林,手邊全無科技文明的殺傷性武器,信仰家族的光環也無法籠罩她。
此時此刻,劉慈才驚覺,抛開劉家勢力,她個人又有哪裡出色了?
怪不得劉家旁支們總是用又嫉又妒的眼神看她,怪不得連小世家的司徒珊都敢質疑挑釁,并最終成功暗算她。
劉慈呀劉慈,沒想到最終認識到自己之時,卻是在這樣的困境下。
劉慈閉着眼想了許多。
想到那年夏天傍晚,她在書房聽見父母交談。
母親十分欣喜對父親述說着她的天賦,不管是她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學習古華夏技藝的信手拈來,還是在聯系體術上的進步神速,說她完全稱得上劉家此代的天才。
父親卻很懊惱打斷母親的發言:“阿慈性子頑劣,不是信女的最佳人選,你将她拔得太高,讓她姐姐又該如何自處?”
劉慈如遭雷擊。
劉家每一代都會選出“信女”,除了需要虔誠信仰,選中的信女,亦是代表劉家此代最出色的女兒。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和嫡姐争搶,隻是父親一句話,讓她連資格都競争的資格都沒有了?
兄弟閻牆的道理劉慈不是不懂,隻是父親無半點轉換餘地的口氣,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一母同胞的嫡親姐姐同樣優秀,所以父親大概是不需要另一個出衆的女兒的。
劉慈大病一場,醒來後一改往日勤奮,肆意浪費自己的天賦,變得不服管教。
父親看她的眼神難掩失望,她當時想不明白,為了照着他想法給嫡姐讓路了,還是對她不滿意呢?躲到冥王星去,和家人慢慢疏遠,她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舉步維艱的現在,完全陌生的環境,未知的明日,無法再仗着劉家光環肆意妄為,劉慈才驚醒,她老爹從前的失望代表着什麼。
她的确是不如嫡姐劉紫苑……阿姐天賦不如她,當日也承受了多少壓力?可她僅僅因為偷聽了父母的談話就自暴自棄,阿姐卻忍受着常人難以承受的枯燥生活,日複一日焚香供奉,最終成為劉家上下都認可的“信女”。
她所欠缺的,從來不是天賦,是毅力和冷靜的心智。
劉慈深思恍惚,笑自己荒廢多年光陰。她在樹上蹲得雙腳發麻,回過神來時,樹下打轉的野狗們不知何時離開了,屍骸處隻留下一些幹涸的血迹和無法嚼碎的骨頭。天色已經漸黑,原來自己竟在樹上蹲了幾個小時。
野狗們剛飽餐一頓,怪不得不耐煩再包圍她。劉慈小心打量四周環境,沒發現埋伏,才從樹上爬下來。
羊皮靴被咬開了一個口子,所幸勉強還能套上腳。嬌生慣養的腳是沒辦法在森林中行走的,劃傷了對劉慈而言是種極大程度的拖累。
忍着惡心,劉慈揉了揉腫起來的腳踝處,往碎骨處走去。
兩具屍體相距數裡,一個女童顯然無法獨自深入森林,兩人應該是一起的。
劉慈試圖找些線索,以便更了解她所在的時空地域。但一堆被啃食剩下的碎骨,顯然讓她失望了。
沒有什麼身份表記,皮甲都被野狗們撕碎了。劉慈是沒辦法認出皮甲的原料,但鍊接處顯然用得是延展性和堅固性都很強的獸筋——這東西應該比繩子好用。
劉慈捏着鼻子想将獸筋抽出,過高估計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在摸到一塊碎肉時,她胃裡已經消化差不多的核桃肉還是沒保住。
獸筋全抽出來後,劉慈吐得喉嚨裡泛着酸水,胃又開始一抽一抽疼了。
她萬分後悔從前對自己太嬌慣,不過話說回來,鬼知道她為何莫名其妙落到如今的地步……在枯葉上使勁插去手背的血污,劉慈捏着獸筋爬起來走得兩步,眼角餘光卻瞥見她破皮甲下一抹寒光。
劉慈的心咚咚跳起來。
輕輕踢開皮甲,拂開落葉,她終于露出今日自土坑爬出後的第一個笑容。
一把寒光熠熠的大劍!
落後的冷兵器又如何,一把劍,能劈材,能殺敵,能防身,簡直是為她成功活下去,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
可惜……劍身似乎太大了些?
夕陽下,矮矮的女童拖着一把有她大半個人高的巨劍,累得像死狗一樣,一點點挪動。
劉慈尚不知,摩洛克山脈的危機重影,在日落後才剛剛開始
#春日生活打卡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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