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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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天一早奔赴他父親火化場,我怎麼能看到他的如此的悲痛欲絕,如此的對生命的無奈。
我們在火葬場的燃火爐,安靜等待送入火化的那一刻,當他接到簽字,工作人員宣布程序火化時,他突然嚎啕大哭:爸爸,爸爸……隻叫人撕心裂肺,我是情不自禁地落下了眼淚。
人生短短是秋,何事挂心頭?這恐怕是人生最難回答的命題,然而,我們在最困難、最危險、最無助到最後失去時,也許才會去思考,生命的前世今生。它給帶給我們的不容易,帶給我們的歡樂與憂愁,還有培養教誨的言不由衷。
他是我摯愛的朋友,原來政府公職人員,沒有架子,隻有他出場時的風趣和幽默。
平時,我是看不出他的俠骨柔情,也沒有從工作中去打擾,隻是有時間就安排坐坐,聽聞他曾經在藏區的“調皮搗蛋”,還有他逸聞趣事。
是的,他工作經曆夠豐富,到過藏區工作,後來在成都工作定居,也去個北京辦事處工作……他做民族宗教的,他熟悉的人對他很友好客氣,而他更是熱情謙和,沒有派頭,用他的話說,知己者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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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為何在他父親火葬場那麼撕心裂肺呢?他說他的父親早年在四川藏區工作,條件極其惡劣和艱苦,那一代人,擁護黨的方向和決策如同生命,因此,在那裡工作吃盡了人間的苦頭。照說應該比起老百姓好多了,他不以為然地說,不是那麼回事,藏族的酥油茶手抓羊肉,大家都一樣過着。
于是,我想起了約他周末聚會,他說,我父親得了癌症,我又是獨兒,我每天下班得去醫院照顧,周末更是我忙的時候,堅持守夜看護。一段時間下來,人都消瘦許多呢。
他說,到父親這輩,本該晚年享清福,未曾料到,一場癌症就躺病床,他自己不好過,我也很傷心難過。莫得法,隻能在醫院治療,聽天由命了。
“我那天在火葬場的嚎啕大哭,我一生虧欠父親的太多。他在那麼困難的地方,嚴格要求我學習上不落伍,後來工作不掉隊,自始至終嚴格規範我的自律能力,工作能力。”
或許,這僅僅是朋友對父親熱愛的隻言片語。而更多的體現,應該是老人家的慈祥,老人家對家庭的責任、擔當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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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彼此為人之父。所有的經曆彙集在一起,有不一樣,但每個做父親的對子女關心、愛護和期望大概率是一個樣,因此,男人與男人彼此愛了一場,骨灰化成的容顔,誰都會悲切心涼。
老話說得好“人走茶涼!”。看人世間,走得走來的來,想通了不過愛的一場。如此,珍惜眼前人,好好過日子,不負幸福時代給予的生命健康。
“人死如燈滅”。那一刻,我永遠抹不去的記憶。為什麼呢?或許父子間的恩情,亦或是男人間挂牽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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