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河清朗朗乾坤是什麼意思?言靈兒人生有三個目标:,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海晏河清朗朗乾坤是什麼意思?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言靈兒人生有三個目标:
當一名律師
當一名好律師
當一名人人稱頌的好律師。
然而此刻……
轎子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八擡大轎,十裡紅妝昭示着新娘子家世的顯赫,走在隊伍最前方的皇家儀仗,則展現着夫家身份的尊貴,街道兩邊擠滿了看熱鬧添喜氣的百姓。
轎子内,言靈兒手裡捧着一顆蘋果,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紅蓋頭。
幾個月前,她從宿醉中蘇醒,從一名現代社會的知名女律師搖身一變成了大齊言府庶出的二小姐,還沒來得及完全适應古代社會的閨秀生活,便接到了賜婚聖旨,她被當今的皇帝齊武帝指婚給了五皇子高鴻。
她稀裡糊塗的随着言府一衆人接了旨,直到今天一大早被教習嬷嬷從床上撈起來,穿上大紅色的嫁衣,才終于有了嫁人的真實感。
她望着自己白嫩纖細的雙手,心中茫然又惶恐,這具身體剛滿十四,在她看來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卻已經要嫁為人婦,自此過上深宅大院相夫教子的生活,完全沒了自由,還真是越想越不爽啊!
言靈兒越看眼前的紅蓋頭越煩躁,索性一把将蓋頭拽了下來,帶動着頭上戴着的金步搖也跟着發出清脆的響聲。
“鈴铛,鈴铛!”言靈兒掀開轎簾,喚來自己的陪嫁丫鬟。
鈴铛一直跟在轎子旁邊,她沒想到自家小姐會突然掀開轎簾,吓了一跳,見言靈兒沒戴蓋頭,露着一張白淨漂亮的小臉,更是慌亂,她急忙用身體擋住轎簾,将百姓好奇的眼光擋在身後,勸道:“小姐怎麼掀了蓋頭,太不吉利了!若是被曾嬷嬷瞧了去,又要數落小姐了。”
言靈兒聽到鈴铛的數落愣了一下,接着更加煩躁,曾嬷嬷是跟着賜婚聖旨一同賜給她的教習嬷嬷,太後身邊的禮教司儀,這幾個月裡她沒少領教曾嬷嬷的嚴厲手段。
她現在所在的古代社會名為大齊,是一個她從未聽說過的朝代,如今在位的皇帝是大齊第二位皇帝齊武帝。
幾個月前,齊武帝突然給言家下了賜婚聖旨,将她許配給五皇子高鴻,并同時賜了她二品诰命夫人的品級,這麼好的事情驟然降在一個翰林院編修的庶女身上,怎麼着也是個祖墳冒青煙的大好事。
好事兒?言靈兒冷笑,若真是好事兒又怎麼會落到她這個庶女的頭上,要知道她上頭還有一個剛剛年滿十五歲,正值婚配年齡的嫡姐。
這幾個月她也打聽清楚了,這個五皇子自幼體弱多病,去年一年更是病到卧床不起,皇家便決定給這位皇子取個老婆沖喜。
京城裡的皇親國戚大官要員,都覺得五皇子時日不多,自是不肯讓自家的女兒嫁過去守寡,幾番博弈之後,這個“好事”便落在了言靈兒的頭上,而且據說,這位齊武帝讓國子監算過了,她與五皇子八字大合,旺夫守财,最為般配。
要是他們知道言靈兒身體内其實已經換了個靈魂,不知道這八字是配還是不配。言靈兒冷冷地想着。
“這蓋頭悶得人心裡難受,你去問問,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到?”言靈兒朝鈴铛揮揮手,她記得出門的時候,天不過剛擦亮,這會兒太陽已經高高懸空了。
“估摸着快了,小姐您再耐心等等。”鈴铛見她眉頭緊皺,實在不敢說他們已經從五皇子府門口路過兩次了。皇家娶親規矩多,尤其已經出宮建府的皇子,新娘的花轎不僅要巡街彰顯娘家财力,還要繞府三圈以示對皇家的臣服。
“小姐,皇子府到了,您快蓋上蓋頭!”鈴铛還想說什麼,送嫁的隊伍已經轉了個彎,皇子府朱紅色的大門映入眼簾,她急忙拉下轎簾,遮住言靈兒。
“吉時到!落轎——”言靈兒剛蓋上蓋頭,就傳來喜婆唱喜的聲音,接着鞭炮聲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震得人頭皮發麻。
轎門外傳來嘈雜的說話聲,不一會兒轎簾被掀開,喜婆的腳出現在言靈兒面前,她握緊了手中的蘋果,莫名的感到緊張,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結婚她還真是頭一遭。
“新娘子,等會兒你哥哥會背着你進喜堂,可拿好手中的蘋果,千萬别落在地上。等會兒跨了火盆你再哭,可記住了?”喜婆吩咐道,見言靈兒點頭,便又落下了轎簾。
不一會兒,轎子被壓着微微前傾,轎簾再次被打開,她下意識的站起身,低着頭朝前走了幾步,便被二哥言敬和背在了背上,朝前走去。
言靈兒什麼都看不到,眼中隻有蓋頭殷紅的顔色,亮的她眼睛生痛,鼻尖能夠聞到鞭炮炸裂後飄散的火藥味。
她閉上眼睛,耳邊不時傳來喜婆的唱喜聲,這樣古典的婚禮儀式讓她産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暈眩感,直到她被丫鬟攙扶着站在了地上,才恍然醒悟過來。
她,真的嫁人了。
言靈兒孤零零的站在喜堂中間半響,耳畔沒有傳來拜堂的唱喜聲,她靜靜的站在堂上,周遭是紛雜的議論聲。
“今兒這婚禮着實奇怪,陛下和皇後娘娘沒來也就罷了,怎地也不見五皇子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五皇子身體羸弱,這會兒估計還在床上躺着呢,如何拜堂?這個新娘不過是給五皇子沖喜的物件罷了,陛下和娘娘身份尊貴,又豈是一個庶女能夠拜見的。”
“說起來,還是這言家命好啊,庶女嫁了皇家不說,嫡子還補了江南的肥缺,言家指不定要騰達了。”
“就五皇子的情況,出宮建府都兩年多了,也不見陛下給他封王,我看這言家也鬧騰不到哪裡去。”
……
周圍的議論多少都帶着瞧熱鬧的幸災樂禍,鈴铛和鈴珑兩個陪嫁丫頭氣得臉色發紅。
“小姐,他們講話真難聽。”鈴珑年紀小,忍不住開口抱怨。
“不用去管,有什麼話,拜完堂再說。”言靈兒垂眼看着自己的腳尖,紅色的喜鞋上繡着一對交頸的鴛鴦,配上此情此景倒顯得諷刺可笑。
其實,這樣不受重視的婚禮倒讓言靈兒松了口氣,她本就不想嫁人,如今看來隻要她完成了沖喜的任務,待五皇子病情好轉,便可以自請下堂,到時候在江南買處宅子,悠然自得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好了。
她可記得言家給她陪了不少嫁妝,足夠她揮霍一輩子的了。
言靈兒暢想着未來的好日子,忍不住眯着眼露出了牙齒,一掃之前的不悅。
就在這時,她耳畔又傳來了喜婆的聲音,還有……雞、雞叫的聲音?
“新娘新郎拜堂,一拜天地——”喜婆高唱道。
什麼新郎?
五皇子不是病卧在床不出嗎?
哪裡來的新郎?
言靈兒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直接愣在當地。
“新娘子愣着幹什麼?拜堂啦!莫誤了吉時!”
“小姐……”
耳旁傳來喜婆的催促和丫鬟鈴铛帶着哭腔的委屈。
難道……言靈兒冷下臉一把拽掉蓋頭,在一片驚呼聲中,朝身旁看去,一隻胸前戴着紅緞的公雞卧在大紅色的婚服上,被一個老嬷嬷抱在懷中,站在原本應該是新郎站的位置。
“哎呦,哎呦。新娘子你怎麼能自己掀了蓋頭,這還沒拜堂呢,太不吉利了,太不吉利了!”一旁的喜婆捂着胸口,難以接受的低喊。
“這是什麼意思?”言靈兒壓下心裡的屈辱和憤怒,揮開喜婆要給她重新蓋上蓋頭的手,冷靜地開口問道。
“這……”喜婆被言靈兒震住了,有些膽怯的瞄了抱着公雞的老嬷嬷一眼。
老嬷嬷撫摸着公雞,眼神輕蔑的朝言靈兒看了一眼,緩緩道:“殿下病重不能拜堂,老身奉陛下跟皇後娘娘的旨意,領禦雞一隻替代殿下與娘娘拜堂,還請娘娘蓋上蓋頭行禮,莫要誤了吉時。”
言靈兒怒極反笑,她微微擡起下巴,眼神輕蔑的瞪着老嬷嬷,紅唇微啟:“這位嬷嬷,你叫我一聲娘娘,那見到我為何不跪?難道在宮裡,一個女官的地位比皇子妃還高不成?曾嬷嬷,你也是宮裡出來的,你來說說看,按宮裡的規矩,該如何?”
言靈兒原本就是個能言善辯的人再加上這段時間有意調教過的宮廷禮儀,言語動作中自然就帶了幾分皇家威儀,那個抱着公雞的老嬷嬷也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禀娘娘,無論女官品級,皆是皇家臣子,您貴為皇子妃,她見您應行跪拜之禮。”曾嬷嬷上前一步,主動跪在言靈兒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位嬷嬷,你可聽見了?”言靈兒朝抱着公雞的老嬷嬷淡淡一笑,眼神冰冷。
“這……”老嬷嬷臉色有些難看,她眼珠子一轉,“老身懷中抱着的禦雞乃代表着殿下,老身若是跪下了,那豈不是說殿下也得向娘娘您下跪?這……陛下若是知道了怪罪起來,老身可擔待不起。”
哼,我可是皇後娘娘跟前的掌事嬷嬷,位居正四品,來觀禮代表的也是皇後娘娘的臉面,這個小丫頭片子,我叫她一生娘娘那是客氣,還未拜堂就敢如此刁難人,分明是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裡!
“嬷嬷你又錯了。”言靈兒搖了搖頭,“既然禦雞代表殿下,那麼你一個女官又憑什麼将殿下抱在懷裡?你覺得以你的身份合适嗎?”
言靈兒話裡話外的擠兌人,老嬷嬷臉上的表情愈加難看,她忍着怒意問道:“那依娘娘您的意思?”
“跪下,把禦雞舉過頭頂。”言靈兒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老嬷嬷,“記住了,我是跟殿下拜堂,而不是你這個嬷嬷。”
老嬷嬷當然不樂意,五皇子是最不受陛下寵愛的皇子,體弱多病,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年,這個皇子妃更是京城裡天大的笑話!
她好歹也是掌事嬷嬷,二品大員以下的官家太太見了她還要尊稱一聲大人,她怎麼能就這麼給一個庶女跪下!
“曾嬷嬷。”見老嬷嬷不情願跪下,言靈兒蓋上蓋頭,淡淡的開口,“莫誤了吉時。”
“娘娘……”老嬷嬷剛想開口說什麼,便覺得懷裡一輕,禦雞已經被曾嬷嬷躬身舉過頭頂,緊接着,曾嬷嬷擡腳踢彎老嬷嬷的膝蓋,老嬷嬷“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老嬷嬷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剛想發作,就被曾嬷嬷将禦雞塞在手中,拉着她的胳膊,将禦雞高高舉過頭頂。
“吉時到——新郎新娘拜堂——一拜天地——”曾嬷嬷給喜婆遞了個眼神,喜婆立馬接茬,高聲唱喜,四絲毫不給老嬷嬷反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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