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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都要讀詩呢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9 07:12:11

為什麼我們都要讀詩呢(今天我們為什麼還要讀詩)1

3月12日,《古典的春水》新書發布會在北京舉行。(《中國新聞》報 發/人民文學出版社 供圖)

中新網3月22日電 據《中國新聞》報報道,“李商隐那麼精緻唯美、纏綿悱恻,杜牧那麼英爽、俊俏,杜甫這個苦哈哈的老頭子怎麼能跟他們比呢?”知名作家、上海市作協副主席、民進上海市委副主委潘向黎談到她對杜甫的“路轉粉”心路曆程,稱自己年少不知杜甫好,她的“杜粉”父親便露出“總有一天杜甫能把你收拾了”的表情。終于有一天,父親預言成真,杜甫“埋伏在中年”,給了她會心一擊。

“詩歌是中國人的宗教。”中國的詩歌從勞動中誕生,在士大夫們的琢磨下走向鼎盛,以漢語獨有的韻律美感,承載着綿延千年的情感和文化。今天,除了那些已成不朽的唐詩宋詞,愛詩之人在讀什麼?

為什麼我們都要讀詩呢(今天我們為什麼還要讀詩)2

作家潘向黎。(《中國新聞》報 發/人民文學出版社 供圖)

年少不知詩聖好 未曾想“杜甫埋伏在中年等我”

3月12日,在北京舉行的《古典的春水:潘向黎古詩詞十二講》新書發布會上,朱永新、李敬澤、畢飛宇、潘凱雄、歐陽江河、彭敏等文化界名人一起談詩論道。

“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潘向黎認為,古詩詞的魅力正如歐陽修詩中的春水,迢迢不斷,漸行漸遠漸無窮。因此,她最新出版的随筆集以“春水”為名,以一名現代作家的視角,将唐宋詩詞名家“讀成自己的友人、親人”。

春水是流動的,對詩的感悟亦如是。新書代序《杜甫埋伏在中年等我》是潘向黎4年前出版的另一部古詩詞随筆集《梅邊消息》中的一篇文章,文中寫到她博學的父親潘旭瀾(已故學者,曾任複旦大學中文系教授)作為“杜甫鐵粉”的種種,而自己年少時不覺杜詩好,人到中年後,某天重讀《贈衛八處士》裡的“家常話”時,卻突然感受到“冰炭置腸,倒海翻江”的巨大沖擊,“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理解了杜甫,也理解了我父親,理解了一代代熱愛杜甫、熱愛唐詩的中國人”。

潘向黎的老友、知名小說家、中國作協副主席畢飛宇說,書中将文人的愁、女性的美,以及落葉、殘花、水等古詩詞裡支撐中國人文化心理的種種意象,羅列譜系,進行了詩歌美學的考古。

知名學者、民進中央副主席朱永新說,古詩詞在很大程度上是知識分子在成長過程中的自我鏡像,對中國人的心靈成長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而潘向黎這部“人間詞話”講詩也講人,讓普通人更容易靠近詩詞和詩人。

敢言大家有敗筆 “把詩人從天邊拉回人間”

潘向黎在書中提到陸遊的深情,“一寫到唐琬,便深摯,便凄美,便味厚。讓人歎息感情的傷痛和怅恨折磨人的同時,看到人生竟有這樣的可能:辜負了所愛的人,卻始終忠實于愛情本身”。

《詩刊》雜志社編輯部主任彭敏對這段文字印象深刻。“陸遊和唐琬的愛情故事大家都很熟悉,但很少有一本書會告訴你,陸遊和唐琬離婚後又娶了一個妻子,他一輩子都沒有給第二任妻子寫過一首(情)詩。他給前妻寫了那麼多首,到七八十歲了還在想念,可是對眼前人,他一首詩都沒寫過。這時候神來之筆來了——潘老師說,這充分說明婚姻離現實很近,離心靈很遠。”

彭敏笑稱,一般的詩詞讀本,對古代詩人“各種誇”,潘向黎卻十分大膽,“潘老師在書裡居然說,杜甫寫諸葛亮的詩,最後兩句‘運移漢作終難複,志決身殲軍務勞’寫得不好,整個詩一下子格調拉低了”。

彭敏認為,潘向黎的“大膽”正是其可貴之處,她把那些詩人從天邊拉回人間,讓普通人得以平視詩人,發現“他們隻不過是我們身邊非常有性情、有才華的普通人”。也隻有放棄仰望視角,才有可能更加深入地去體會詩人的人生,更深入地體會他們詩詞中的精妙之處。

彭敏稱潘向黎“大膽”,是因為聯想到當下的網絡輿論環境,“對于一些‘似乎’已經有定論的大師和權威,你如果輕易去質疑或批評,網上就會把你罵成豬頭”。

他在微信公衆号“彭敏先森”裡寫了一系列關于古代詩人的文章,近期将集結出版,暫定名為《曾許人間第一流》。其中一篇講述“莼鲈之思”典故主角張翰不為“身後名”所累的事迹,文章标題将這位西晉名士的潇灑發言翻譯成了大白話——“人都埋土裡了,還怕什麼差評?”

誰在讀詩?讀誰的詩?

林語堂在1935年出版的《吾國與吾民》中對詩歌有一段精妙闡述:“詩歌教會了中國人一種生活觀念,通過諺語和詩卷深切地滲入社會,給予他們一種悲天憫人的意識,使他們對大自然寄予無限的深情,并用一種藝術的眼光來看待人生……在這個意義上,應該把詩歌稱作中國人的宗教。”

今天,詩歌是否仍在中國人心靈世界占據着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網絡時代,當代詩人和詩歌正面臨着嚴苛的審視。2006年,詩人趙麗華的詩歌被惡搞成“梨花體”掀起網絡狂歡;2021年,知名作家賈平凹之女賈淺淺的一些“不雅”詩作引起質疑。

“這些被質疑的詩人也有好作品。”從2005年左右開始寫詩的葛璐璐認為,詩歌有多維的評價體系,“我尊重在詩歌裡往前探索各種可能性的人及其作品,也尊重堅持個人審美的詩人。如果說有不太好的詩,那應該是過于套路化的詩”。

研究當代詩歌的中央民族大學現當代文學專業博士生張媛媛看過賈淺淺的其他詩作,認為其詩歌技藝并不算差,這場輿論風波的根源不在于創作水平本身,“而是涉及到某種文化權力關系的問題”。

當然也有人在社交媒體的推波助瀾下有所收獲,如憑借《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橫空出世的湖北詩人餘秀華,以及在7歲時寫下“燈把黑夜/燙了一個洞”驚豔衆人的深圳女孩姜二媠pace。

葛璐璐說,其實現在有不少出色的詩人,大大小小詩友圈子的活躍程度和1980年代——現代詩歌的黃金年代沒什麼不同,“隻是不像那時那麼容易出圈”。

作品“出圈”需要契機,首先必須“被看到”。張媛媛的丈夫、首都師範大學俄語語言文學專業博士生張政碩近期翻譯了一些俄裔美籍作家納博科夫的詩歌,“他寫的《洛麗塔》人人都知道,他的詩歌卻被低估,此前也沒有人翻譯他的詩”。

“出圈”也關乎閱讀門檻等原因。寫詩并研究高校詩歌創作的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文學系碩士研究生倪亞婷認為,沒有文學積累的人“進入波德萊爾、特朗斯特羅姆這些詩人極其困難”,但“進入當代一些淺顯的分行文本卻很容易”。

張政碩将納博科夫的詩歌譯作發表在微信公衆号“北土”上,沒有爆款,但“粉絲”群體穩定。張媛媛說,信息時代不會讓原本不喜歡詩歌的人去讀詩,但可以讓同好更容易找到彼此。(完)

來源:中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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