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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高黎貢山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10 01:09:25

翻越高黎貢山?來源:運城新聞網垣曲縣是我的老家,它四面環山,黃河從縣南流過,是一個盆地我家離黃河三十公裡,小時候沒去過那邊我隻能看見周圍的山,從大人嘴裡知道了這座山叫石龍山,那座山是歪頭山,再那邊那座稱鐵固山……,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翻越高黎貢山?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翻越高黎貢山(翻越中條山)1

翻越高黎貢山

來源:運城新聞網

垣曲縣是我的老家,它四面環山,黃河從縣南流過,是一個盆地。我家離黃河三十公裡,小時候沒去過那邊。我隻能看見周圍的山,從大人嘴裡知道了這座山叫石龍山,那座山是歪頭山,再那邊那座稱鐵固山……

長大了,會看地圖了,我才知道那些山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中條山。

中條山,在地理學家眼中是一條子,夾在中國的名山秦嶺和太行山之間,所以叫中條山。它的長度為220公裡,似豬尾巴,東北西南走向,東北這頭粗,越往西南綿延山體越細。中條山較中國的其他山脈,不厚、很薄,像一堵牆。中條山北麓系涑水河流域,山南是黃河流域。當然,涑水最終也流入了黃河。

中條山,在動物學家眼中,是飛禽走獸的樂園,特别是其東北處與太嶽山、太行山銜接的曆山,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山上密林中常見金錢豹、猕猴、梅花鹿、野豬等的身影。

中條山在植物學家眼中是花草樹木的天堂。中條山基本上與秦嶺同處一個緯度線,其獨特的氣候條件孕育出豐富多樣的植物,連香樹、青檀等都登上了國家保護名冊,桂花、廣玉蘭、棕榈、枇杷等南方樹種也已在中條山北側安家落戶。

中條山在礦物學家眼中是一座寶藏。除了銅礦、鐵礦、煤礦、金礦、鋁土礦、軟錳礦、硫鐵礦、石英礦,還有重晶石、石灰石、石榴石等。

中條山,在我的眼中,卻是生活中的必經之路。大半輩子時光,我都在這裡翻越往返。它和我的生活、工作緊緊聯系在一起,早已不可分割。雖然退休十多年,但它與往事卻仍然經常浮現在眼前。

記得我第一次翻越中條山,是在20世紀60年代中期。那時,我到臨汾讀中專,從垣曲坐火車穿越“豬尾巴”的東北部,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也是第一次出遠門,興奮不已。車廂裡的座位用木條做成,是真正的硬座。車票也不貴,從始發站垣曲到終點站禮元,隻需八角錢。出縣城沒多久,火車就進入聞喜地界。火車路修在陡峭的山坡上,由于是上坡,車速很慢,如老牛蹒跚。透過車窗,看得見遠處連綿不斷的山峰,還有近處農舍冒出的炊煙。

火車停在橫嶺關站,時間不長,隻有三分鐘。下車一看,啊,頭頂上的山峰如刀削斧劈一般,高聳入雲,令人心懷忌憚。火車從這裡往西,到了绛縣地盤,行駛在山谷裡,一路下坡。這時,火車就像撒了歡的牛犢子,不管不顧地飛奔起來。經過煙莊,出了冷口,也就走出了中條山。這不到百十裡的路,哐哐當當也走了一個小時。

這天,我到了老人們常說的橫水鎮,見到了涑水平原,目睹了山外村民肩膀上的挎筐……我開了眼界,長了見識。

那個時候,雖說禮垣支線的火車車速慢,但比起我的祖輩、父輩在舊社會從運城往回擔鹽時要好多了。那時候,不要說挑着幾十斤重的擔子走二百多裡,壓得肩膀紅腫疼痛,還要忍饑挨餓翻山越嶺,更要時刻提防土匪、日軍及頑固軍的搶劫和流彈。每每想起這些,我就從心裡感謝共産黨、感謝社會主義。我們是幸福的一代人!

1990年的一天,我坐一輛黑色轎車去芮城縣檢查工作。車從解州開始爬山,盤山路,來回繞,一邊是山坡,一邊是深溝,轉得人頭暈目眩、心驚膽戰。下山時,車子左拐右拐,更令人提心吊膽。這是我第一次走這條路,等心跳平穩下來,我對司機說:“翻這座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活了半輩子,還沒走過這麼難走的路。”

工作結束,我們回運城。下午四點多起身時,老天有點不高興,陰沉着臉。沒想到,它的脾氣越來越壞,車到四十嶺頂時,風雪交加,路滑得要命,夜色也很快彌漫開來,能見度越來越低,在這前不着店後不着村的地方,我們不敢久停,隻能硬着頭皮小心下山。我怕車滑出路面,下坡的時候,就下車當指揮,路平的時候,就鑽進車裡暖和一會。就這樣,我們小心翼翼,一步步地往下挪,車速隻有幾邁、十幾邁。待平安下到山底,司機才開足馬力向前沖去,那個如釋重負的高興勁就别提了。

後來我多次去芮城,碰上好天氣,就走解陌線,看着天氣不太好,就繞道風陵渡。

2015年12月,運寶高速公路中條山隧道正式通車。翌年春天,為了體驗它的便捷,我專程去了一趟聖天湖。從運城坐小車途經繞城高速,二十多分鐘就來到中條山隧道,北口這邊鹽湖波光潋滟、雲煙蒼茫,在山腹裡行駛十分鐘出了南口,眼前卻是綠色蔥郁、山花爛漫。一隧連兩地,天塹變通途。我激動地對家人說:“太好了!太好了!人們以後出行,再也不用冒險翻越中條山和辛苦繞行風陵渡了。”

平陸很有名,位于中條山的南麓,唇亡齒寒、伯樂相馬、假虞滅虢、按圖索骥、杜馬戰役、六十一個階級兄弟等很多故事都發生在這裡。

翻越中條山到平陸,人們舊時走鎖陽關古鹽道,後來走運城到茅津渡的三級公路,再後來有了運三高速公路。這裡較解陌方向,相對山體要低,道路也要平緩一些,但是也有許多急彎,也有上下坡,車禍事故時有耳聞。

在職時,我沒少去平陸、三門峽。印象深刻的是剛退休不久,我去武漢看望戰友,返程時在中條山遇到的那一幕。

女兒電話裡對我說,回來時給她打電話,她去三門峽接我。其實,這時我已坐火車到了鄭州。我向來不願麻煩人,覺得從三門峽坐長途客車回家挺方便,來車接要加油要繳過路費,還給她添麻煩,就騙她說我還在武漢,過兩天回去。女兒信以為真。

下午五六點鐘,火車到三門峽,天黑并下着雨。我花20元錢坐上長途客車。車到運三高速公路平陸口,路封了。司機拉着我們走運茅線。在中條山脊的張店鎮,交警設卡,擋住過往車輛不讓走,說中條山北麓是陰坡,路更滑。車外一片漆黑,雪不停地下。我穿一件夾克,坐在車裡仍感到冷,更别說那些穿着單衣涼鞋,從南方回來的運城老鄉了。人們議論紛紛,有抱怨交警的,有罵老天爺的,有唉聲歎氣後悔的……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亂成了一鍋粥。

我當時還算理性,覺得說什麼都沒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要不然,在這有名的風口住一夜,凍不死也要弄個重感冒。三十六計走為上。于是,我給女兒打電話,讓她快速來接。

女婿開車過來,我怕别人知道了要搭順風車,不出事便罷,出了事我逃脫不了幹系,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了現場。

我十六歲離開老家到外面求學、服役、工作。幾十年來,我沒少在冷口至垣曲間翻越中條山。這條線路,一頭連着單位,一頭連着親人,可以說是一條親情熱線。大概是1996年的春節前,運城地區各縣普遍下起大雪。那時,禮垣線鐵路已停運。正月初五,我們一家坐車回垣曲走親戚。在運城出發時,路上早在幾天前就沒了雪的蹤迹,一路暢行無阻。沒想到,車進冷口後,路況時好時差,陰坡的路段冰雪未化,還能看見滑在路外趴窩的車輛,我的心情變得緊張起來。到了橫嶺關,上坡路,坡度大,又是陰坡,好在司機有兩下子,三拐兩扭,就上到坡頂。接下來的路是下坡路、河槽路,盡管也遇到不少小麻煩,但還是一個個被我們克服了。

聞喜縣的劉莊冶村與垣曲縣的闫家池村中間隔着一道山梁,越往上走,空氣越稀薄,風越大,路面上的冰塊也就越厚實。車子打滑或動不了窩時,一家人便下車在路旁用手折幾把灌木枝條,将它墊在車輪下面;用木棍在向陽的地方戳些土,再用手掬起來撒到車輪下面……辦法想盡了,都無濟于事,司機一發動車,不但輪胎下面的枝條沙土被彈了出去,還會弄得後面推車的人一身泥水。

已經到了下午四點,一家人又饑又凍,精疲力盡。沒辦法,我隻好給垣曲的朋友打電話求助。來了一台裝着防滑鍊、帶着鐵鍬和繩索的212吉普車。我們把小轎車上的東西轉到吉普車上,讓轎車司機返回運城。怕他在途中有什麼麻煩,我們乘的吉普車還将他送出冷口。這麼一折騰,回到垣曲家裡,已是萬家燈火。運城到垣曲一百二十公裡的路,我們走了整整十個小時,時間全用在了中條山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在下雪天回過垣曲。

垣曲人出縣,過去隻有一條三級路,後來有了鐵路,有了聞垣二級路,有了聞垣高速公路。現在,垣曲跨小浪底水庫到河南渑池縣高速公路施工已接近尾聲,今年年底有望通車,與連霍高速大動脈融為一體。聽說,運城到晉東南陽城縣的高速公路已經立項,途經夏縣泗交、垣曲長直。再過些年,垣曲将成為高速公路的樞紐,南來北往、西走東去的人們,都會帶着微笑在這裡奔向祖國的四面八方。

大半個世紀以來多次翻越中條山,那些艱險、那些苦楚、那些情景,讓我難以忘懷;那些風光、那些民俗、那些地形又讓我尤其留戀。

但是無論怎樣,我總覺得,走過中條山的人,能知道祖國山水的博大幽深、雄奇壯美;走過中條山的人,更清楚運城交通的快步發展、飛速變化;走過中條山的人,又會把苦難與幸福、感恩與珍惜藏在心頭。

中條山,在有生之年,我還會來翻越,來認識,來親近,來抒寫,因為它是我們運城的山、生命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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