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天下亂的時代,總是從“君暗臣谄”開始的,必定是先變亂是非,然後政治颠倒,禍亂災害滋生。
屈原之所以悲憤投江而不悔。也是因為對當時的“君暗臣谄”是非混淆,感到萬分痛心,所以他說“荃不察餘之衷情兮,反信讒血齑怒”,意思是楚王完全不體察我對楚國的一片衷情,反而相信奸臣小人的讒言對我産生怨怒;漢靈帝也是一個愚昧昏庸的黃帝,被宦官的包圍圈所隔離,成了政治上的聾子,瞎子。
君王一旦聖聰蔽塞,國家也差不多快完了;唐朝的奸相李林甫也是這樣。為了蔽塞皇上視聽,要朝中諸官都去當皇帝身邊的立仗馬,隻準為主子壯門面,擺威風。不許亂說,誰亂說話,立即被貶黜,這樣一來,向皇帝進言、規勸的路子被堵死了,所以後來就爆發了“實實之亂”,唐朝開始走下坡路;宋朝的滅亡也是因為現走的是非先亂。而後小人得志,忠貞正直之士遭排斥。這就是“烏鴉雌雄誰能辨”,忠奸不分,賢愚颠倒,怎麼能不亡?古人說“親讒而遠忠亡”,的确是不移之論。
所以,為人君者,當領導的,做事要以“明”為第一要義。身居高位的人,真正做到“明”是很不客易的。因為其左右總有各種各樣時人臣、随從或親信,會聽到各種各樣的意見和言論,有忠言,有讒言,有阿谀奉迎,也有诤谏直言。要做到“兼聽則明”,避免“偏聽則暗”,在群毀群譽的問題上,要非常謹慎,要進行深入的分析、思考,而不輕易随聲附和。
所謂“明”,過去的賢人都以知人、曉事這兩條作為判别君子、小人的标準。聞人得當與否,取決于知人的明暗,辦事能力的強弱,也取決于曉事的透與不透。不知人,則不能用人,不曉事,又怎麼能安當地處理事情?曉事,則無論是自己的親信,還是異已分子,都可以平心靜氣地逐步開導他們,使之能夠和衷共濟。曉事,就應當知道休麼人該用不該用,什麼話該講不該講。如果不曉事,扶私報複固然是錯誤的,甚至秉公執法也是錯誤的小人固然是錯誤的,而君子也是錯誤的。八面玲珑的僞善者固然是錯誤的,而無所顧忌的直介者也是錯誤的。
西漢劉向《說苑·臣術》中記載這樣一個故事:高缭在晏子手下做了三年官以後。被晏子斥退了,其原因就是高缭在他手下辦事三年,未曾指出過晏子的過錯。像高缭這樣的人該不該用?殊不知從不指出上司的過錯就是最大的過錯,晏子斥退高缭可謂知人、曉事。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的确可以稱之為“明”。過去的賢人在知人曉事上,内不避親,外不避仇,其正大光明,足以垂範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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