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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的城市讓我坐上遠走的火車

情感 更新时间:2024-10-01 10:06:08

  3天前,我在一座中等城市裡經曆了一個女人所能承受的最悲慘的遭遇,事業、男友,一夜間從我的身邊悉數流逝。我變成一個孤家寡人,變賣了所有能變賣的東西之後,一個人背着簡單的背包坐火車從城市出來。迷茫地買票,迷茫地上車,不知道哪裡該是我抵達的終點。那天,前方鐵路發生故障,火車被迫停下來。鐵軌一側是一條開滿藍紫色花朵的小路,另一側是無邊的碧綠麥田。

  有乘務人員下車,我也跟下去,沒人注意我,我便沿着小路朝前走。半個小時後,汽笛長鳴列車将要啟動,乘務人員早已返回車上,這時我卻已在一裡地之外的村莊,正和一個老阿婆商量租住她的一間空屋。老阿婆熱情地說:“收什麼錢噢,空屋子閑着也是閑着,有人住還能熱鬧一些。要是不嫌我老太婆口羅嗦,就和我一起吃飯吧,菜都是自家園子裡種的,給點米錢就行。”

  看着老阿婆溫暖的笑容,我想我的運氣從這時便逆轉。

  我蜷在屋子裡休憩了整整3天,直至今天中午出來散步。我走到離村莊半裡路的地方,天空忽然下起大雨,望見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有一片巨大的綠色植物,我便跑過來躲雨。大雨倏忽而止,但我的衣服已全濕透,緊緊貼在身上,這樣走出去實在狼狽不堪。雨後的陽光暖洋洋地灑下來,我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把衣服脫下來,曬在草叢上,反正現在也沒人,等衣服幹了再回去。

  我把衣服晾好之後,倦意不由浮上來,便躺在芭蕉叢裡一塊沒被雨淋到的草地上,很快睡去,做了一個讓人害羞的夢。夢見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俯身看我,嘴唇慢慢貼過來,我一下子就驚醒了。睜開眼睛,依然草綠風輕,一片安靜。可我分明嗅到一絲男人的氣息,危險而誘惑。我爬起身,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于是便看到這個修剪花枝的男人。

  他算不上帥,眉毛過于黑,輪廓過于粗犷,皮膚比古銅色還要深。可他一刹那就擊中我的心,就像一隻綿羊遇到一隻豹子,我的世界裡隻剩下束手就擒。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男人産生這樣的情愫?我說不清楚,隻是遠遠看着他精心地擺弄着那些花兒,我就會情不自禁地牽起嘴角,微笑。空氣中彌漫着淡淡花香,火紅的晚霞靜靜地飄浮在天邊,這一刻,我終于相信這樣一句話:這個世界,隻要你不對它絕望,它就會給你希望。

  此刻,他修剪的目标是一大束紅玫瑰。他用一把大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枯萎發黃的底葉,花瓣上的雨珠紛紛滾落在他裸露的手臂上,他居然,用嘴唇去舔那些水珠。下意識的,我也舔了舔嘴唇,真是要命,就在這時,我踩在腳下的一塊小石頭忽然松動,驟然失去平衡的我一下子跌倒,發出無法忽略的巨大的呼聲。

  我聽見他迅速奔過來的聲音,比豹子的節奏還要敏捷,馬上他就會看到隻着内衣的我。我大腦一片空白,穿衣服已經來不及,隻能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裝死。我的眼睛剛閉上,就感覺到一股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睜開了。

  那個男人的眼睛正盯在我的身上,嘴巴微張着,我一睜開眼睛,他被吓了一跳。

  看見我睜開眼睛,他立刻轉過頭,想走,可又停住了。

  “需……需要我幫什麼……忙嗎?”他的臉比他剛才修剪的紅玫瑰還要紅,結結巴巴的樣子令人忍俊不禁。看到他比我還窘迫,我反倒鎮定了,不急不緩地說:“那就請把衣服遞給我。”

  他緊張地四處張望着,眼光還得小心翼翼地避開我的身體,那樣子真是讓人浮想聯翩。他張望了半晌,也沒找到我的衣服。我忍住笑,說“嗨”,他又吓得一激靈,呵呵,這個傻乎乎的男人,被吓到的樣子真是可愛,讓人想親他一下。我用手指指他腳下,這時他才發現,他的赤腳正踩在我的雪紡綢衣服上。他手忙腳亂地去抓,隻聽“刺啦”一聲,老天!他抓得太倉促了,一半還踩在腳下,就用力地拉,結果我的衣服被他的大手給拉碎了。

  他尴尬地抓着頭發,不知該說什麼。我半開玩笑半調侃地說:“算了,大不了我在這裡一直躺着,等天黑了再回去吧。”

  聽我說完,他一言不發地跑走了。我心裡有點失落,這個男人沒情趣哦。可我的失落剛剛從心裡冒出來,他又像豹子般夾帶着風跑回來了,手裡拎着他的淡藍色大襯衫,遞過來:“穿我的襯衫吧,你這樣……不……穿衣服,等到晚上我怕你凍感冒。”他說完臉又紅得像玫瑰花,還暗自咬咬嘴唇,樣子活像一隻掉進陷阱的棕熊,茫然無措,又帶着一股偷偷打量我的好奇之心。

  我接過他的襯衫,還沒等我說什麼,他又跑走了,這回是真的走了,黝黑的脊背在夕陽中散發出不可抵擋的誘惑力。我把他的襯衫捂在胸口上,空氣中頓時蕩漾着成熟飽滿的男人味道。

  唉,這個單純的傻男人,我怎麼會穿着他的襯衫回去呢,一個租住在這裡的外地年輕女人,忽然穿着一件肥大的男人襯衫招搖過市,我怎麼對别人解釋呀?老阿婆會以為我是個風流成性的女人,怕是立刻就把我掃地出門。所以,我還是決定在這裡躺到天黑,穿自己的衣服回去,用黑夜掩蓋住白天這一段讓人發窘的經曆。

  但在這之前,我決定躺在芭蕉樹下美美地睡一覺。我把他的襯衣蓋在身上,朦胧中,感覺到有硬硬的東西摩擦着胸口。我驚醒,把襯衣翻過來,從他的襯衣口袋裡掏出一張身份證。

  赫天叢,男,生于1979年4月17日。在這個雨後的夏日黃昏,我與身份證照片裡那雙細長的眼睛呆呆對視。晚風悠然,花香陣陣,我坐在芭蕉樹下,一邊想着赫天叢那豹子般的身體,還有他又誘惑又純粹的眼神,一邊想到一個詞語,情難自禁。赫天叢,這個我還不知道底細的男人,已經讓我情難自禁了。

  乘着夜幕,我安然無恙地返回自己的房間,剛換好衣服,老阿婆就敲門進來,說她給我留了晚飯,讓我“快去廚房吃,還溫着哪”。

  真是個慈祥又暖心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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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廚房吃晚飯,老阿婆坐在我對面和我聊天。她用手工繡着一塊桌布,上面是我不認識的花朵,根、莖、葉、花,全裸露在外面,纏繞着生長。我誇她一把年紀了手還這麼巧,繡的是什麼花,怎麼不長在土裡?老阿婆告訴我繡的是“空氣蘭花”,從空氣中吸取水分而生長。

  我納悶地問她是怎麼知道這種花的。老阿婆笑眯眯地說:“是袁家弟弟告訴我的。”我的心微微地顫動一下,她說的袁家弟弟,應該就是我白天遇到的赫天叢。

  老阿婆兀自說:“他在離這不遠的小山坡上種了一個花圃,人很好哦。我想繡新花樣子,就去他的花圃,他就告訴我哪些是新出來的品種,哪些适合做繡花,所以我的繡花總是最新穎的一款。”

  “他怎麼那麼癡迷花草啊?”我裝作好奇地問,其實是想了解他的一些個人情況。

  “他呀,是園藝大學生,一畢業就在這裡買地種花。剛開始有個大學同學和他一起合作,那時候效益不好,生活又閉塞沉悶,同學走了,就剩他一個人在這裡堅持。5年了,他的花圃終于有起色了,可這5年日夜與花打交道,都不知道怎麼跟女孩子打交道了。唉,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他的花仙子噢,我都替他着急呀。”

  或許是白天睡了太多的覺,那天晚上我怎麼也睡不着,淩晨3點爬起來,外面空氣清爽,星月皎皎,聽得到不遠處竹子拔節的聲音。我忽然萌發出一個念頭,現在就去赫天叢的花圃,反正今天也要去給他送襯衫,不如現在就出發,去看一看那些在夜晚綻放的花朵。

  通向赫天叢花圃的是一條石子鋪成的路,石子縫隙裡鑽出一叢一叢的小草和小花,摩擦着我露在涼鞋外面的腳趾,癢癢的,像是情人的手在摩擦腳心。

  月光下的花圃一片安閑靜谧,一部分花朵在幽然地沉睡,另一部分卻正在争奇鬥豔吐露芬芳,有花香濃郁的夜來香,還有傳說中的月夜草。據說它們在夏天有月亮的夜晚盛開,是解咒的靈藥,但不知是否能解愛情的魔咒?還看到了老阿婆說的空氣蘭花,在朦胧的夜色中玲珑而優雅。我擡起腳尖,想去嗅一嗅挂在空中的空氣蘭花,卻感覺身後有人迅速地朝我襲來。我想轉身躲開,已經來不及,恍惚中隻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忽地撲過來,一刹那就将我推倒,健碩的身體随即壓在我身上。

  這是一個男人,濃重的喘息聲在我的耳邊響着,他的胸口壓着我的胸口,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聲,一起一伏,一雙大手在我身上胡亂地摸索,我緊張地想把身體縮起來,卻被他壓得一動不能動。我吓得快要暈掉了,以為他要對我施暴,可是他隻是抓住我的手臂,似乎想用什麼東西綁縛起來,難道這是一個變态的殺人狂?我再也忍不住了,尖叫着:“啊!救命!”

  那人聽到我的聲音,動作倏然而止,然後開口說話:“你是誰?”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如果沒聽錯,應該是赫天叢。我的心稍微平靜下來,聲音也安穩了:“我是來給你送襯衫的,白天你把我的衣服撕壞了。”赫天叢呆了片刻,認出了我是誰,迅即從我的身上一躍而起。

  “我把你當成了偷花的賊……呵呵,實在是不好意思。”他确實是不好意思了,一雙大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隻好不停地撓頭發。空氣中飄浮着若有若無的暧昧氣息,我打破尴尬氣氛,笑着問他:“你這裡總來偷花的賊嗎?”

  他也笑了:“沒有,今天是第一次,我沒抓賊經驗,動作太粗魯了,是不是抓痛你了?” 不知為什麼,他說這話的聲音在我聽來無比暧昧性感,我的臉莫名其妙地發燙。這時候,晨曦微露,天邊透出一縷霞光,挂在空中的空氣蘭花開得婉轉而優雅。赫天叢告訴我,這種花來自新加坡,那邊的叫萬代蘭、火焰蘭、莫氏蘭,都是熱帶蘭花。他研究了3個月,把它們改良成在溫帶也能存活的品種,它們靠從空氣中吸收水分而成長,不需要土壤,也不需要澆水,随便給個空間就能活得芬芳四溢精彩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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