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采訪杜剛的任務後,一直沒能聯系上他,直到多日後的一天黃昏,他突然打電話向我解釋說他住院了,不方便和外界聯系,并且希望可以接受采訪。
隔日我見到了杜剛,他風塵仆仆地從礦山趕來,紅色的夾克上似乎還布着遠道的塵土,高高大大的身材,年輕且有幾分英俊,卻沒有年輕人應有的朝氣,他的手腕上還纏着厚厚的白色紗布。他垂下眼簾,說自己剛出院不久,他輕輕撫着傷處幽幽講起了他與黃秀芳的婚姻;;
傾訴人:杜剛(化名),男,28歲,工人
我和秀芳總還有一段深厚的感情,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日子,在我的生活中,她給過我愉快和幸福,我忘不了她。現在冷靜回憶一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由于心裡不平衡,常常發起火來罵人打人,也傷害了秀芳,我感到對不起她。盡管她目前對我已沒有多少感情了,我還是盼望着我們能夠重新和好,再過往日的幸福生活;;
沒有;理想;的佛地
我生長在農村。我們那個農村近城靠礦,相對地說,生活還不錯。我讀書讀到初中畢業,竟鬼迷心竅地信了佛想出家,我那時覺得當和尚逍遙自在,守着青燈黃卷,遠離嘈雜的紅塵,幽幽靜靜,舒舒坦坦的。于是我離開了徐州,跑到蘇州的一家寺廟。原本想着一入山門便可落發為僧,誰知廟裡的方丈讓我先适應一段時間,然後再說出家的事。于是,我在廟裡幹起了雜活。
廟畢竟是廟,雖然隻隔着一堵高牆,在那裡安家落戶,卻與我土生土長的環境有着天壤之别。我在那裡生活了一段時間,便覺得煩了,不待剃度,我就走出了廟門。但頭腦中對佛的信念并沒有完全消失,幻想着另外的佛地可能會好一些。我便遠去了山西,又去了河南;;幾乎跑遍了佛教的名山大寺,也沒有為自己找到一片理想的安身之處;;其實,究竟為什麼要信佛?什麼樣的地方才是;理想;的安身處?我自己心裡也沒有數,完全是一股莫明奇妙的幻想。最後,還是無限失落地跑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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