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總是和我開并不好玩的玩笑,檢查出懷孕的第二個月,張揚帶我去他三亞的朋友家玩,汽車的颠簸加上天氣炎熱,在三亞一下車,我突然全身一陣痙攣。
2003年,我跟随表姐來到海口。很多初到海南的人對海口的印象都不壞,我卻相反,住在馬路邊,小摩托在那些夜晚呼嘯的聲音讓我失眠,而炎熱的天氣也讓我水土不服。不可思議的是,來海口不到半年我就和一個湖北男人同居了。他叫張揚,說實話,我和他在一起,最初隻想尋找一種安全感,他挺精明,處事很有套路,最關鍵的是能把我照顧得很好。
同居半年後,我的例假來晚了。張揚買來了試紙,一檢測,我懷孕了。得知懷孕了,我和張揚都很開心。我每天心情舒暢,想着如果一切順利,我、張揚還有肚子裡的寶寶會在海南很幸福地生活下去。
命運總是和我開并不好玩的玩笑,檢查出懷孕的第二個月,張揚帶我去他三亞的朋友家玩,汽車的颠簸加上天氣炎熱,在三亞一下車,我突然全身一陣痙攣。一股巨大的不祥感讓我肚子疼得猛烈收縮,張揚突然大叫一聲:“林穎,你怎麼啦?”順着他驚恐的眼神,我看見鮮血已經浸透了我的裙子,滴滴答答地淋在了地上。突如其來的下身大出血,讓我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就開始休克。
等我醒來,已經是半夜。守在病床邊的張揚告訴我,孩子是宮外孕,一路颠簸流産了,更為嚴重的是,因為是輸卵管妊娠,為了保住我的性命,我的一條輸卵管被切掉了。我當場昏死過去。
沒有了孩子也讓我們沒有了将來,我康複後不久,張揚和我分手。分手的那天,他給了我一千塊錢。一千塊錢就把我打發了?那段時間,我沒有任何心情工作,加上人流後的影響,許久未見我的表姐看見我吓得直哭,她一邊哭一邊罵,你怎麼搞成這鬼樣子,我怎麼跟你父母交代!表姐逼着讓我和她住上半年,這半年裡,我竟然想通了,誰離開誰活不了呢,我現在誰都靠不上,隻有靠自己。
認識周松已經是3年後的事了,3年裡,那些轟轟烈烈的感情都和我無關,可是新同事周松卻讓我無法自拔。周松和張揚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他溫順但沒有城府,我一塌糊塗地淪陷,甚至是我倒追的他。等他承認了我們的關系,我馬不停蹄地和他住到了一起,我們時常讨論起小孩,他說真想要一個小孩,聰明的調皮的都可以。我心裡暗暗難受,上次手術,醫生說我隻有一半的懷孕機會,我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殘酷地摧毀我的幸福。
這不過是一個隐痛,我更需要面對的是周松的父母。周松的條件很好,他父母對他交往女友的要求是漂亮、有體面工作。相比之下,我遜色許多。可是周松說在一起感覺很重要。我知道背地裡為了我能通過他父母的審核,他下了不少工夫,那年春節我是在他老家江西過的,感覺得出,他父母還是接受我的。
可是事實上越是幸福,我的内心越不安,我感覺自己很無恥,對周松的欺騙充滿了愧疚。如果一開始我就把握住機會說出口,周松哪怕拒絕我,我也隻是一時的難受。但現在,随着我們交往的深入,我已經越發沒有勇氣告訴他關于我身體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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