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性玩具市場發展迅速。國外傳媒甚至認為,性玩具已經成為家庭日用品。英國的The Ecologist(生态學家)雜志就做過這樣一個調查:2006年,電動按摩棒已經和烤面包片機、洗衣機、蒸汽熨鬥和吸塵器一起,位列該年度的五大暢銷小家電。而電動按摩棒居然排在第二位。有時尚雜志這樣描述:“昨晚睡在你枕邊的女人,今晨在你的汽車發動聲中醒來,睜開眼睛,從衣櫃或者你放安全套的抽屜的下一層,拿出按摩棒,迫不及待地享受。”
性玩具的大受歡迎,會不會影響到人們真正做愛的時間和質量?有了性玩具難道就不再需要性夥伴了嗎?這是大衆所恐慌的。
使用性玩具不是一件壞事,但無法替代情感,而且性玩具不能代替的不止是情感。抛開造價和工藝,目前最頂級的性玩具,能夠模仿真人嗎?答案自然是不能。不要說親吻,愛撫,就連溫度、濕度、力度,這些仿真性能上性玩具還有許多要改進的。
當然更多時候,性玩具的功能也是真人無法取代的——比如它可以随身攜帶,随時取用,随便丢棄。它是不厭其煩、永不疲倦的。這也許是“性玩具恐慌”的由來。在性玩具面前,我們的性自信受到了挑戰。
選他還是它
我曾經就“自慰”這個話題做過一次面對面的調查,對象是生活在中國大城市的年輕女性,如上海、廣州、香港,她們的年齡在25~35歲,單身、同居、已婚、離異等各種婚姻狀态都有。一個有趣的發現是:凡是承認自己曾使用過性玩具的,都是有固定伴侶的,大多數情況下,她們曾經有一段時間和伴侶不在一起。
比如,32歲的已婚女人伊麗,被公司派駐法國半年,第一次嘗到了性欲的煎熬。她每晚和丈夫通電話,兩人在電話裡做愛,他用手就自己解決了,但她做起來總是不到位,反而激起更大欲望。後來,伊麗聽從朋友的建議,買了一個按摩棒。丈夫一開始有點吃驚,有點擔心,說不清是怕按摩棒比他棒,還是不如他。比他棒的話,自尊心顯然受打擊,而且萬一伊麗對此上瘾,回家後不要他了怎麼辦?不如他的話,伊麗會不會對此不滿足,從按摩棒發展到找情人?對此伊麗反複安慰他,按摩棒能解決的隻是最基本的需要,就好像是撓癢癢;而他就棒多了。這不是因為沒有他嗎?有了他還要這玩藝幹什麼?
其實伊麗說的不是真心話。第一次使用按摩棒,伊麗就震撼了。那種快感和刺激,是自己在夫妻性生活中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以前伊麗對什麼是高潮總是覺得模模糊糊的。按摩棒卻不一樣,使用幾十秒時間,伊麗就有強烈的高潮感覺。
從法國回到家,丈夫在伊麗的行李箱裡發現了按摩棒。他有點不高興地問伊麗還留着這玩藝幹什麼,伊麗趕緊解釋說,這玩藝價錢挺貴的,扔了可惜,不如留着還能按摩按摩肩部、腰部什麼的。幸好那個按摩棒不是純粹模仿男性性器官,而是做了一些藝術變形,顔色粉粉的,看起來很可愛。丈夫沒有追究,伊麗也就把它塞進了盥洗室小櫥子的最深處。
有好長一段時間,丈夫早出門或者晚回家,伊麗真的像前面時尚雜志所說的:“拿出按摩棒迫不及待地享受。”雖說現在夫妻性生活又規律起來,而且丈夫也懂得詢問伊麗的感受,盡量給她更多的快感,但伊麗不能忘掉按摩棒最初帶給她的刺激。這樣做的時候,伊麗心裡還是有歉疚感,雖說這不算出軌,但擔心他發現了會怎麼說。
愛就告訴他
香港女孩雪兒,采取了一種完全開放、透明的态度對待性玩具。雪兒接觸性玩具,完全是因為它“潮”,夠前衛。雪兒名校畢業,有一份不錯的銀行工作,談過七八次戀愛,最後在一個同齡的公務員身上穩定下來。他們雖然職業不同,但愛好相似:旅遊、拍照、購物、聚會。有不錯的經濟基礎,兩個人在一起完全就是在尋求怎麼可以更開心。
性玩具就是其中一個手段。他們在網上郵購德國、日本的性玩具,兩個人一起使用,比較性能,還把性價比好的玩具推薦給他們的朋友。朋友過生日,他們有時還會送上一件新穎的性玩具做禮物,常常成為聚會的高潮部分。
雪兒覺得使用性玩具這件事根本不需要害羞或者瞞着伴侶。她認為人有性需要是正常的,解決需要也是正常的。不管是自己用手,還是用性玩具,隻要和性伴侶在一起,不但不會損害感情,反而有助于感情。因為這需要兩個人更多的溝通、理解以及共識。這麼說吧,人們對“做愛”這個詞的理解一直都在不斷地深入,擴展,從簡單的生殖器摩擦,到全方位的愛撫,還有心理、情感的交融。每走多一步,就需要更多的新的性觀念的支持,而且必須是兩個人同步的。試想如果兩個人能夠彼此認同,又互相得到更多的身體愉悅,哪裡有“性玩具替代真人”這種說法呢?玩具玩具,說穿了不過是一種工具而已,作崇的都是心底的不自信和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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