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再看看法國男人和意大利男人,他們展示給我們的情況似乎好不了多少。無論怎樣,他們的态度和欲望都非常适合給英國女人一個她們想要的性體驗,但這并不代表女性在性活動中令人沮喪的被動或主動的形象。
給完美的性生活下個完整的定義并不是這麼容易。即使從語義學的角度,也會産生問題。
因為,想一想……完美的“性生活(lay)”跟完美的“性交(fuck)”是不是一樣?一個人能不能是好情人,卻不是好性伴(lay),或者是好性伴,卻不是好情人?
就我個人來說,我生活中完美的lay一直都在進行,但是所有的美妙的fucks都隻發生一次。區别就在這裡。“fuck”這個詞在英語裡顯然有一點不敬的含義,可能是英國中産階級道德的遺留,但是仍然很明顯地跟它的實質定義聯系在一起:男人說美妙的性生活要有激情。但是,就像美食家肯定比美食品嘗家更受歡迎一樣,他也沒有得到同樣的尊重;女人則認為美妙的性生活就是技巧和“知道你要什麼”。然而,難道藝術家不是比技術師更加受到贊美嗎?
當我們在增添“敞篷跑車咆哮着沖上快樂的高速公路”這一主題的詩意時,我們容易說一些這樣的話:“他是一個無與倫比的情人”、“我們有一次充滿激情的雲雨之歡。”但是,“美妙的性生活”不是愛,或者說不一定是激情。如果我所關注的人群是有代表性的,那麼,激情是做夢的素材,隻有在夢幻中,激情才受到如此的贊美。
後來我跟一個法國男人聊天,于是我的“激情”理論被打破。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時間”。我知道我如果堅持我的觀點,就會踩進性分歧的泥潭中,所以我很快接受了這個相反的理論。他明确指出“時間”能夠控制已經存在的激情。
這是性愛理論上的一個重大突破,但顯然英國的異性戀男人在心理上還沒有掌握這一理論!我還去了威尼斯以及西班牙南部。在那些地方,“時間”被大家同樣都想當然地認為是美妙性生活的決定性因素。
看來,歐洲大陸對“激情”的要求有所不同。“一個真誠地願意奉獻給我的女人”,“一個願意把自己交給我的女人”等等,我的羅塞塔石碑變得支離破碎。
我早就應該知道。你隻要仔細地閱讀卡薩諾瓦的自傳《我的生平》,就知道他在書中不斷提到“不斷地向她示愛直到她變得像綿羊一樣溫順”或者“她在我的愛撫下變得溫順,這使我着迷”之類的句子。據說一次“勾魂攝魄”的開苞是從“幾聲尖叫”開始,然後用“幾聲歎息宣告獻身的結束”。從女人的角度,她需要對方充滿激情。拉丁男人做愛時希望女人像煮透的意大利幹酪一樣在他們用激情做成的比薩餅上融化,法國男人則希望女人像大蒜牛油般地融化在他舒展開來的法國蝸牛上。
出人意料的是,這裡的lay包含(哈,很自然就享受到雙關語的樂趣)了一種讓拉丁男人和法國男人都能大大提高性快樂的方法。我壓制内心的擔心,向一群婦女(哦,應該是女人和女孩)問了卡薩諾瓦的問題:在性愛中,她們究竟需要什麼?事實上,在提出這樣的問題時,我已經擺脫了卡薩諾瓦的影響,因為他書裡記錄的女人的要求比以色列和阿拉伯和平談判桌上的要求還多。結果,我發現,這些女人所要求的東西也有一種令人不安的一緻。她們什麼都要。
曾經的“短暫而熱烈的交歡”的觀念似乎已經被陰道崇拜者的諸多要求淹沒了,現在是陰道崇拜者取得了主導地位。
最新的研究告訴我們,有43%的女人聲稱她們的性生活存在病理性的不滿足,如性冷漠、沒有高潮能力等。醫生現在研究出了各種各樣的方法,有通過遙控達到高潮的脊椎植入片,有點擊陰蒂的刺激器,這種儀器利用“迷幻膏”一類的外陰刺激藥模拟舔陰,還有女用的偉哥。這些方法都是由男人意外發明的(而女性最有名的發明卻是防彈衣、汽車刮水器、防火梯和激光打印機……哼哼哼)。我的内心告訴我,該是她們發明一個現實調查機的時候了。
我知道,當海倫-格裡-布朗說“你可以盡情享受它的快樂”時,她不是在談論性愛的細節。女人,如果我訪問的這些女孩具有代表性的話,
女人要的不是做愛。如果她們想要什麼,那就是被征服。有點像性虐待狂和受虐待狂的關系,她們喜歡被壓在下面,她們喜歡被男人控制。在異性戀女人對愉悅的性生活的期望清單上出現最多的是“精湛的技巧”,或者“知道所有的步驟”和“無須我開口就能完全按我所要地去做”。這一定讓普通男人的珍貴部位不寒而栗。而且還要求性伴“敏感”、“想象力豐富”、“懂得表現驚訝和快樂”、“不要跟我一樣自私”等等。
現在,讓我們再看看法國男人和意大利男人,他們展示給我們的情況似乎好不了多少。無論怎樣,他們的态度和欲望都非常适合給英國女人一個她們想要的性體驗,但這并不代表女性在性活動中令人沮喪的被動或主動的形象。事情就是這樣。
米勒的《春夢之結》中有一個很精彩的片段,描繪了一次令“嫖客(fucker)”和“婊子(fuckaree)”都滿意的性愛:
“我提到的這個年輕女孩--她以為我是一個了不得的嫖客。我不是,但她是。她是一個真正的婊子。我越操越投入,偶爾我有點清醒地問自己,在我身下的是誰。這一定是手淫的後遺症……那個女孩當然非常快活。”
這聽起來不像是一次和諧的性生活,但它給了他或她想要的體驗。還有什麼比這更完美的交歡嗎?奇怪的是,我昨天晚上才跟我最喜歡的“嫖客”共同度過了一小時的時光。那天早上我才依依不舍地從威尼斯回來,仍然沉浸在憂傷之中。他打來電話。他問我想不想做愛,因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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