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那時,他總是喜歡在酒吧裡要一瓶紅酒,學電視裡的樣子,輕輕的搖晃杯子,慢慢地啜飲。
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那時,他總是喜歡在酒吧裡要一瓶紅酒,學電視裡的樣子,輕輕的搖晃杯子,慢慢地啜飲。笑話我們,在紅酒裡加雪碧,是老土的行為,然後開始聊他的那些女朋友們。再次和他坐在酒吧裡,紅酒換成了芝華士,同樣的造型,鄙視過我芝華士加紅茶的行為後,他說。
周圍認識我很久的朋友都說我變了,他們揣測着,我一定經曆了什麼,讓我從那個寡言、腼腆甚至有一點點潔癖的小男孩兒,變成了今天這個瘋狂、神經質又無所顧忌的家夥。其實,沒有任何裡程碑一樣的事件,生活裡瑣碎的細節才是最殘酷的,它讓你不再相信這世上還會有美好。每一個接近你的人,也許都是有所圖的,除了父母,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好。我不再相信任何人,隻除了她。如果讓我說,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或者事物是美好的,那麼就隻有她了。那麼簡單,那麼清澈,隻有面對她的時候,我才能最放松,可也隻有面對她的時候,我才最緊張。放松,是因為我不需要任何防備,緊張,是不知道怎麼才能不在她幹淨的眼神裡反射出我的卑微。
我從來都知道,這世上隻有她不會抛棄我、背叛我,隻有她能帶給我最踏實、安定的感覺。可我卻總是管不住自己不安分的心,很多時候,我明明知道,有些女孩兒接近我,有着各種各樣的目的,可我卻又喜歡這種征服帶來的快樂。我曾經很多次地想過,我何其有幸可以遇到她,我不該辜負她。可每一次誘惑在面前的時候,我又總是貪戀着片刻的快樂。不,我說的快樂并不是身體上的,我還沒有這麼龌龊,我說的就是那種精神上的快樂,女人喜歡被男人追逐,男人又何嘗不是呢。我知道,這隻是一場又一場的遊戲而已,沒有結果,也沒有意義,可我卻樂此不疲。我知道,我和她之間的愛,在這樣一場場的遊戲中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美好,我知道,愛需要堅持,但我沒有足夠的定力。
她問我,是不是因為知道她永遠不會離開我,所以才會如此對她。其實,從不是這樣,我從不笃定,自己可以擁有她。她問我,她到底有哪裡不夠好,所以我始終不能安定下來。其實,在我心裡,她始終是最好的,無論是曾經還是将來,我再不會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兒。那些她介意的女孩兒,在我心裡從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也許今天還在甜言蜜語,明天就已經完全忘記了。我無法确切地描述自己的感覺,我明白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是絕無僅有的美好。可我已經不再美好的心靈,總是如此空虛,需要填滿。更多的時候,我不僅僅是無法面對她,而是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我對他說,我知道他的詭計,他要的忏悔其實不是求得心靈的平靜,而隻是希望講給她聽,在一副貌似自責的表情下,要的隻是獲得原諒,然後繼續随心所欲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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