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成了她女兒的家庭教師。和她女兒相似的生活經曆,讓他很快融入到她的家庭裡。在這個過程中,他對她漸生愛慕,而她也沒有拒絕。但是,他比她小十五歲,他們不得不承受比一般戀人更多的東西……

　　精彩導讀: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成了她女兒的家庭教師。和她女兒相似的生活經曆,讓他很快融入到她的家庭裡。在這個過程中,他對她漸生愛慕,而她也沒有拒絕。但是,他比她小十五歲,他們不得不承受比一般戀人更多的東西……(文中人物均為化名)記者印象:李焦長着一張娃娃臉,他穿着西服,外面套着短大衣,顯出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穩重 。我注意到他的前額上竟開始有一些白頭發。他不好意思地笑開了。他說,都是最近操心着急。愛一個人好難!特别是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比自己大15歲的女人。

　　1 她不是我媽

　　那天我陪劉英去武廣買衣服。劉英穿着衣服對着鏡子照了好幾圈,我站在一旁看,她真是穿什麼都好看,哪怕披塊破布都别有一番風情。可那個塗了淡藍色眼影的營業員竟然說,你媽顯年輕,天生的衣服架子。這人什麼眼神啊,果然,劉英生氣了,她脫了衣服就橫沖直撞往前走。

　　我三步并作兩步地跟上她,她把我的手一摔,我不想耽誤你。我把她的肩膀扶過來,她的眼睛,分明是紅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勸她,隻好像個小小的跟屁蟲,執著地跟着她往前走,上公車,下公車,步行上十分鐘,上樓,看着她掏鑰匙開門,然後砰地一聲,把我關在門外。外面下起雨來,我就這麼一直站着。我想劉英的心一定比我還疼。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劉英說,外面冷,進來吃飯吧。

　　客廳裡,劉英先夫的遺像正在燦爛地微笑着。這個男人,永遠隻有34歲。5年來,劉英一直把他的遺像放在客廳的醒目處,吃飯也要端一碗在他面前。

　　劉英給她先夫添了一碗飯,又給我添了一碗。她要我吃了這碗飯就走,我吃不下,哭了,緊握着她的手,“說好我們要排除萬難的,怎麼剛剛開始你就退縮了呢?”

　　正在這個時候,劉英的女兒回來了,她叫我,“李哥哥,你今天又來了啊!”她把“李哥哥”三個字叫得異常清晰。我無數次要她叫我李叔叔,她就是不肯。也難怪,她今年15歲,我隻比她大7歲。她是個小精怪,對于我和劉英的事情,持反對态度。

　　2 溫馨的家庭味道

　　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劉英女兒的家庭教師。那時我剛一時意氣炒了老闆鱿魚,一時半會很難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在新華書店門口舉了一個家教的牌子。

　　在太陽底下站了好半天,兩眼都快發黑了,總算有一個人朝我走來。正是劉英,那時她穿一身淡綠色職業套裝,越發顯得膚白。特别讓我記憶深刻的是,她一開口就說,她不是找單純的家教的,她想給孩子找個玩伴。然後她說了她的家庭情況,說她是單親家庭,丈夫因病去世了,她希望女兒能在我身上感受到一些類似于父親,或者說哥哥的愛。

　　沒想到她對一個陌生人這樣信任和坦白,我也說了我的一些情況,我說,我從小沒有媽媽,很能理解她女兒的一些感受,我願意和她交朋友。

　　劉英要看我的證件,我拿出學位證、身份證,還有在大學獲得的一些證書以及發表的豆腐塊。她一愣,原來你畢業了啊。我說是啊,一時沒有合适的工作。劉英笑笑,答應用我。她說,你什麼時候覺得找到合适的工作了,不需要做家教可以提前通知我們。真是一個善良的好人。

　　去見劉英女兒那天,我主動說,“叫我李哥哥好了。是你媽媽找我陪你玩的。”她人小鬼大,“我知道是請來的家庭教師,管我學習的。”

　　為了和劉英女兒搞好關系,我把我的故事講給她聽。比如媽媽去世的時候,我怎麼難過。比如雖然爸爸對我很好,我還是會很想媽媽,偷偷掉眼淚。比如有段時間我很擔心爸爸會給我找個新媽媽……

　　她果然很快當我是知己,什麼心事都告訴我,包括男生給她寫紙條的事情。她告訴我的,我當然都一字不差地轉給了劉英,然後幫她出主意,教她怎麼面對女兒這些情況。每次她都豁然開朗的樣子,最後來句總結,到底是你們讀書人有文化一些。劉英隻讀到中專畢業,在一家私人餐廳做大堂經理。

　　每次我去她家裡輔導孩子學習,劉英都會做一桌子好菜留我吃飯。她做的菜味道好極了,就像……就像媽媽的味道。劉英說,那好啊,你就認我做幹媽好了,我一直想要有個兒子呢。她女兒也催,好啊好啊,那我以後就不叫你李哥哥,直接叫你哥哥了。

　　真的很喜歡這樣一種其樂融融的家庭氣氛。有時候遇到天氣不好,突然下雨,劉英會留我在她們家過夜。她們母女睡卧室,我睡在劉英女兒的床上。這樣的夜晚,一般我們都會玩好長時間的遊戲,瘋夠了玩累了才會睡。

　　有一次,劉英女兒脫口而出,我媽媽好長時間沒這麼高興了!劉英輕輕拍了女兒一下,就你多嘴!

　　一晃三個多月過去,我早就找好一份工作,卻仍然利用休息時間到劉英家做家教。在這期間,迎來了我22歲的生日。劉英說要送我一份生日禮物,問我想要什麼。我說,就讓我在你們家再住一晚上吧。我不想回我自己的家?爸爸和後媽都很寵後媽帶來的妹妹,視我為隐形人,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在家人的陪伴下過生日了。後來,劉英親手給我做了一個生日蛋糕,我們三個人玩得很開心。淩晨,我睡下,朦胧中感覺有人走過來,把毯子幫我蓋好。我聞到一股馨香的氣息。我知道那是劉英。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後開始吻她。

　　劉英打了我一耳光,你幹什麼?我小聲地說,我一直很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也許你會覺得我這樣說很可笑,但是,是真的。

　　一聲歎息,劉英說,我也是。

　　3 我隻是還沒準備好

　　本來很單純愉快的關系,因為互相間的表白變得有些拘束。我和劉英開玩笑,以後不許你女兒管我叫哥哥,要叫叔叔,為以後叫爸爸打基礎。劉英看了我半天,緩緩地說,我一直沒有考慮再婚,不是沒有人追,而是那些人對我女兒都不是很接受。你呢,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也許和她做朋友可以,但是做爸爸,你可能也沒有心理準備吧。

　　劉英說的是對的,一方面我們小心地避開這個話題,另一方面,我試着像爸爸那樣去關心她的女兒。同時,我們兩個小心地在孩子面前不露破綻,生怕她一時接受不了。

　　（實習編輯：徐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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