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丹橘(化名),女,23歲,個體
整理丹橘的故事時,窗外正下着飨贛辍S蟹绱倒,清涼的感覺撲面而來,我在腦海裡勾勒着丹橘的模樣:小巧的臉盤,秀眉星目,挺拔且秀氣的鼻子給美麗的她平添了幾分英氣。白色的襯衫、橙紅色的吊帶裙,富于青春活力。她還那麼年輕啊,然而她的經曆之滄桑卻遠遠超越了她的年齡……
曾經愛情是我心上的一道傷
坐在這裡前,我曾無數次想像着我該如何開口,然而當我坐下的一刹那,我已不知該從何說起,如何理清我已亂如蕪草的思緒。
我的故事,要從五年前說起。五年,不算長也不算短,然而剛剛走過的五年,無疑是一個分水嶺,阻隔在如花的年少與紛繁的生活之間。
18歲,我去了昆山打工,在異鄉的孤獨感并未困擾我,反而因為遠離了家人的約束我倍感歡欣。工作之餘,我交了一群要好的朋友。
依然記得與嘉樹初見的那場聚會,那是一位朋友的生日晚會。彼時,我并未對嘉樹有太深的印象,我隻是記得當時的我如何青春鮮亮,璀璨的光彩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當時被我吸引的,定然不止嘉樹一人吧!然而唯一對我表白的卻隻有嘉樹。兩天後,手捧花束的嘉樹來到公司樓下,整個公司都轟動了。在同事的起哄聲中,我不得不走了下去。看到長相平平、表情木讷的嘉樹捧着如火般鮮紅的玫瑰呆立在那裡,我突然手足無措了,慌張地說了一句:“我現在不考慮這件事情,”就再也找不到隻字片語。嘉樹低頭沉默了一會說:“我等你。”
以後,嘉樹沒有再出現過。過了沒多久,我回到了徐州,在一家公司找了份工作,日子平靜地過着。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一條短信說:“我是嘉樹,下班後我在公司門口等你。”嘉樹的不期而至在我的心中掀起了莫名的波瀾:呵,原來他千裡迢迢為我而來,原來他千回百轉依然可以找到我。可見,他對我真的用了心。
樓下,嘉樹捧一束紅玫瑰于胸前,他的臉也籠罩上了一層紅光,神色間竟有幾分虔誠。在那一瞬間,嘉樹打動了我。
我和嘉樹交往了,并随他回了昆山。交往一年後,我們住到了一起,在同居期間,我有了身孕。嘉樹勸我留下這個孩子,我也同意了。
在嘉樹的安排下,我回了他的老家待産,十個月後生下了兒子。生産的時候我幾次昏迷,是嘉樹一聲又一聲深情地呼喚一次次把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生完孩子後,我又回到昆山上班。為了方便照顧孩子,我把孩子送到了我母親那裡,而把嘉樹的母親接了過來,沒想到矛盾因此産生了。
一方面,到了昆山後,我和嘉樹開始為一些瑣碎的事情大吵小吵不斷。另一方面,他家想讓我家買婚房,遭到拒絕後,他母親便常對左鄰右舍說我家無能。自然,家裡的矛盾也導緻了我和嘉樹争吵的升級。
在這種情況下,我和嘉樹分道揚镳幾乎已是必然。2005年初,我們徹底決裂了,孩子也被嘉樹的母親帶回了老家。
和嘉樹的這段感情,讓我付出了全部的心力。在這段感情和一份血濃于水的緣分離我遠去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蓦然蒼老了……
他說和我結婚不後悔
帶着滿心滿身的傷痕,我回到了徐州。為了躲避鄰裡的指點,我來到市區一家飯店做起了服務員。
中間有一次回家,我偶然見到了妹妹的一個男性朋友華葉。後來妹妹對我說,華葉喜歡我。聽到妹妹的話,我笑了。華葉是個挺帥的小夥,可我是不可能接受他的,因為我雖然年齡不大,卻已經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華葉卻還沒有結婚。
然而,華葉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退縮,反而更加锲而不舍。他說,他就是喜歡我,不在乎我的過去。我心裡漸漸有了松動,答應和他交往。
在我答應他的那天晚上,我們徹夜長談。我向華葉說了我的過去,把我往昔的歡欣與苦痛巨細無遺地呈現在他面前,華葉一直默默地聽着。末了,他說,他不在乎我的過去,隻在乎我的現在。看着華葉真誠的眼睛,我被徹底感動了。
我和華葉一同陷入了愛情,我們十指緊扣地去逛街,每天打無數個電話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我們彼此貪婪地索求着對方的身體,甚至就在眼前也一樣深刻地思念着對方……2005年7月,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是想拿掉這個孩子的,因為我還不想那麼早和華葉結婚。瞞着華葉,我偷偷去了醫院。
我剛到醫院,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的華葉就急急忙忙追了來。他拉着我的手,一個勁地說我怎麼那麼傻。
華葉帶我去了他家,聽說我懷孕了,華葉的母親很高興。但是聽說我要流掉孩子,她當時就哭了,我見不得老人哭,心一軟就答應了和華葉結婚生下孩子。
我母親一開始不同意我和華葉這麼早就結婚,她希望我們再相處相處,可華葉不知道怎的,就說服了我的母親。9月我們領取了結婚證,我問華葉是否後悔,華葉說,怎麼會後悔呢,這是他最高興的事。
2005年11月,我們舉行了結婚儀式,在新房裡,他一臉甜蜜地抱着我說:“娶到你真幸福,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過去的陰影終于撕裂了婚姻
剛結婚的時候,因為我有了身孕,婆婆對我極好。可到了我懷孕7個月的時候,婆婆不知道從哪聽到我曾經生過一個孩子,對此她十分惱怒。從那以後,婆婆經常到我家罵我,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有一次婆婆還對華葉說我罵她,華葉回來就和我又吵又鬧的。身體的不适再加上心靈的折磨,幾乎讓我無法忍受下去。
磕磕絆絆了三個月,我生下女兒。婆婆到醫院一看是女孩,臉就變了,轉身就走。坐月子的時候,婆婆對我也是不聞不問,經常是來了就走。漸漸地,我對婆婆也生了怨恨之心,隻要她一罵我我就反唇相譏,後來發展到互相說傷害的話。
女兒出生後,一直都是我母親帶。3月,孩子過了一歲生日,婆婆提出孩子交給她帶。一開始我不放心,在家跟了一個月,覺得還可以,就出去找了份工作,一星期回家看一次孩子。
5月,有一次我回娘家,看到兩個銀行的人到我家去要貸款。我覺得奇怪,便問我母親。媽媽這才告訴我,幾年前,叔叔騙爸爸貸款,結果叔叔把錢拿走了,最近銀行開始催了。
有一次銀行的工作人員又一次來到我家催款,恰好被華葉看到,以後華葉對我家的态度開始輕蔑起來,對我也不那麼尊重了。隻要有一點口角,他就拿我家說事,一說我心裡就很疼。而且,從那以後他再也沒去過我家。
因為銀行催款的事情,華葉漸漸對我掌管家裡的經濟也懷疑起來,總說錢怎麼花得那麼快。說句良心話,我從來都沒有拿過家裡的一分錢給娘家。華葉的說法當然讓我生氣,有時說着說着我們就吵了起來。有一次吵得很兇,他竟然動手打了我,他的拳頭揮過來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從那以後,我夜夜睡不着,仔細端詳着華葉熟睡的臉,心裡很冷很冷,我想,他還是那個愛我的華葉嗎。
因為心裡有了芥蒂,我和華葉的争吵越來越頻繁,我提出搬出去住,分開一段時間,華葉卻不同意,說隻要分居就離婚。
趁華葉不在的時候,我收拾了東西,住到了外面。
離婚了我們都說不該結婚
我搬出去後,華葉就打來電話說要離婚,我說我不是要離婚隻是想分開冷靜一下,他又讓我回去,我沒同意。中間的幾個月我們都沒怎麼聯系,隻要他一打電話就是讓我回去。後來我媽媽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把我們叫到了一起,原本話都說開了,他卻丢下一句,我們過不到一塊去了,我們不可能,結果冷了場。我媽媽也很生氣地說讓我們自己想怎麼就怎麼吧。
回到我住的地方,想着我和華葉自相識至今的種種,心裡一陣陣發冷。他給我的快樂與溫暖是真實的,而他那樣世俗地看重錢也是真實的,對于我們是否還能生活在一起,我感覺茫然。
7月的一天晚上,華葉突然打電話叫我有事,我告訴他我在和朋友一起吃飯,明天再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買了水果去華葉的公司找他。他沉着臉不說話,給他水果他說不吃。我說你要是不吃我也不拿回去了,給你同事吃吧。我剛把水果遞到他同事手裡,華葉突然暴怒地掐住了我的脖子,踹了我兩腳,他同事上來七手八腳地才拉開。我十分氣憤地問他:“我好心買水果給你吃,你不吃給同事吃怎麼了?”華葉似乎憋了一口氣:“對,我是不吃,但是我不吃别人也不能吃!”
這件事情後,我冷靜地想了兩天,我覺得我和華葉的确是沒必要再生活下去了。當我決定了之後,給華葉打了電話:“去辦手續吧,你考慮一下。”兩天後,華葉打來了電話:“好,我們去辦手續吧。”
8月2日,我們在離婚登記處見面了,手續辦起來并不複雜,所有的财産都存在了孩子名下。中間我們都很平靜,沒有争吵。出了門,我和華葉像老熟人一樣相視一笑,說不該結這個婚。
離婚以後,華葉坦蕩了許多。他後來向我承認,他之所以和我争吵、和我離婚,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他其實還是在意我以前的經曆,在意我曾經和别人生過一個孩子。聽了他的話,我隻有苦笑。
又遇迷情我隻有離開
在和華葉分居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讓我動心的人,然而這份心動是注定沒有結果的。
他叫南國,是經常到我們飯店吃飯的客人。那段時間因為我心情不好,所以臉上一直沒有笑容。細心的南國早就将我的哀愁看在眼底。終于有一次他問我是不是不開心,我說是,南國便細心地開導我。
後來南國還經常邀我吃飯,帶我散心。雖然彼此都沒有表明,可是誰又能藏住眉梢眼角的點點情意呢?都叫對方看在了眼裡,放進了心裡。
我知道我和南國是不合适的,而今我已是一個足夠冷靜理智的女子。雖然我對南國有好感,但是南國畢竟是有家庭的人。前兩天我把南國約出來,和他把話說明了,我們說好了以後少接觸。現在我和南國好幾天沒見了,心裡有點失落。但是我想,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吧。
我不知道,前面的感情之路我會走得怎麼樣,而我的情感又将何處寄居呢?嘉樹已是蒼涼不堪的舊夢,華葉是剛剛揮别的驿站,南國是注定無法停駐的風景。幸福的花兒,可在前路為我綻放麼?還是下一個峰回路轉,我會與華葉再次攜手?
人生總在上演着相同的事情,相遇與别離、歡欣與苦痛,昨日、今日、明日都将如此。過去的對與錯,于今日計較已無意義。丹橘,你那般青春美麗,踏實的行走、用心的選擇,下個路口,你會看見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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