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一方面責怪着男人過于重性輕情了,另一方面,社會文化又加重着男性的心理負擔。
今天,我們一方面責怪着男人過于重性輕情了,另一方面,社會文化又加重着男性的心理負擔。
在男人還是個嬰兒的時候,社會文化便通過他們的父母發揮着作用。男孩的生殖器總會受到格外的誇獎與關注,成年人要割孩子的生殖器的玩笑培養着他們的閹割恐懼,而與閹割恐懼相對應的,是對生殖器與性能力的極力推崇。男孩很小便被培養出這樣的概念。如果一個男人在性上失敗,不能吸引并獲得女人,他會被看作是徹底的失敗者。我們的文化告訴男人,有兩件事對他們是至關重要的,性的成功。
随着他們的成長,男權社會又将這樣一種觀念慢慢地灌輸進他們的頭腦,是性的主動者、占有者,是能夠從性行為中獲利的人;婦人是弱者,是性的被動者、被占有者。社會文化對女人三從四德的塑造,反作用于男人,更加重了男性“重性輕情”的心安理得。而與此同時,女孩子受到的是應該抗拒男性的“重性”傾向的教育,女孩子不應該追求性愛,這正好反飾了男性的重性。而女人又因此不可避免地形成了将性行為交易當成砝碼的潛意識心态,她們知道,何時給男人性,對她們最有利。
性是男性證實自己身份的一種方式。我們談論一個男性是男孩兒還是男人,其标準往往是。完成了性征服的男孩子被看作像一個真正男人,而是否有愛情并沒有關系,也從來不過問。
不是男人輕情,而對男人的社會性别角色定位堅持着這樣的觀念、不剛強的表現。傳媒中的鐵面男子,不是最讓女人看好嗎?女人心目中的“男子漢”,不更多的是那些不苟言笑的“硬漢”嗎?男人輕情,是他們即使僅僅為了表現得像個“男子漢”,也不敢不輕情。
性是我們惟一與人親近的機會。從這個角度看,重性,正是男人受文化傷害的結果。
與此同時我們又不能忽視了,人類原本便是一種喜愛冒險、獵奇、不斷嘗試新事物的物種。我們的近親大猩猩不會與同一個異性發生三次性行為,不會在同一棵樹上睡兩夜,每頓飯都要在不同的樹間跳躍着品嘗不同的美味。人類的祖先也是一樣,正因此它們才有勇氣離開樹林到陸地上生活,并一直發展到今天。女人在性上的不斷探索被文化壓抑了,而男人對多性伴的尋求,對性的多元滿足追求,卻受到文化的肯定。
男人有不需要性的時候,正如女人也有需要性的時候。任何簡單的所謂“男人如何,女人如何”的劃分,都是男人和女人本真天性的扭曲。
如此一來,男人哪裡還有什麼理由不“重性”呢?情是一種慢悠悠的東西,男人們的生殖器等不及,它需要盡快的高潮體驗。這是荷爾蒙與精液積聚的結果,作為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它需要得到渲洩與滿足。
但是,男人真的是不需要感情了嗎?陽痿與早洩在很多時候便是沒有感情的性交的附屬品。男人同樣渴望愛情,但這愛情中不能沒有性,而是促進性的。
略準确的說法也許是,男人重性,但并不輕情。他們在人生的不同階段,不同背景下,有不同的表現。而所有這一切,不應該成為定義為男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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