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靈芝及其衍生的“如意”已發展成為中國獨特的吉祥物。它們被廣泛用于象征良好的反應,如“祝福嘉祥”和“國泰民安”。他們的影響非常深遠和廣泛,并一直傳播到今天。
靈芝塑像和由靈芝演變而來的“祥雲”和“如意”,在中國許多古代寺廟、亭台樓閣、服飾、刺繡、繪畫、雕刻、瓷器和大量出土文物中都能找到,如北京天安門前華表上的“盤龍騰飄靈芝幸福雲”;“九龍靈芝歡樂雲彩”浮雕在天壇祈年殿頂上;北京紫禁城正殿前,有一條龍和靈芝密布的禦道;北京故宮、太學和孔廟圍牆上的盆栽靈芝;在孔廟“金石提名碑”基礎上雕刻的靈芝;永和宮釋迦牟尼佛木雕靈芝盆景。
戰國時代,《山海經》中就有炎帝之女瑤姬不幸天折化為瑤草的故事。楚國詩人宋玉在《高班賦》中更将其誇張為人神相戀的愛情故事,其中的“巫山神女”即為瑤姬。以于後人有“帝之季女,名曰瑤姬。行而立,封巫山之台精魂為草,實曰靈芝”之說,在我國家喻戶曉的神話故事《白蛇傳》中。白娘子隻身前往峨眉山盜仙草教其夫許仙。所盜能“起死回生”的仙草,就是靈芝。
古詩詞中也不乏以靈芝作本體,喻指不凡之物的詞引。楚國詩人屈原的《九歌·山鬼》中,有“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之句,詩中“三秀”即為靈芝。魏晉時代的詩人曹植寫了許多有關靈芝的詩篇,在著名的《靈芝篇》中,稱頌“靈芝生王地。朱草被洛濱,榮華相晃耀,光彩晔若神”,反映了詩人對靈芝的崇拜。
在他的名篇《洛神賦》中。又用“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面不怡”描寫出神女采撅靈芝時悠閑的神态,以及詩人對神女的愛慕之情。在《飛龍篇》中,則寫到在雲霧缭繞的泰山,遇到騎乘白鹿,手持靈芝的修煉者,并求養生之道的奇妙經曆:“晨遊泰山、雲霧竊窕。忽逢二童,顔色鮮好。乘彼白鹿,手翳芝草,我知真人,長跪問道。西登玉台、金樓複道,授我仙藥,神皇所造。教我服食,還精補腦,壽同金石,水世難老。”樂府詩《長歌行》中“仙人騎白鹿,發短耳何長。導我上太華,攬芝獲赤幢。來到主人門,奉藥一玉箱。主人服此藥,身體日康強。發白複更黑,延年壽命長”,也描述了采集靈芝。特别是紅色的靈芝。服食後白發轉黑,顯現出靈芝延年益壽的功效。
道家修煉升仙之法中,視靈芝為“仙藥”之上品,服之可“後天而老”“與天同期”。因而,靈芝被稱為“神芝”“仙草”,并在道教文化中呈現出一個神化的靈芝世界。如(海内十洲記》中記載,祖洲、玄洲、方丈洲等十洲三島,都是神仙居住的仙境,遍生芝草仙家以芝草為食,故能終身不老。在東海中的方丈洲上,有“仙家數十萬,耕田種芝草,課計頃畝,如種稻狀”。晉·王嘉《拾遺記》和唐·戴孚《廣異記》也說,“昆侖山上有芝田數百頃、皆仙人種耨”“西王母居住的墉城七寶山上,芝類多達一萬二千種”。河北楊柳青民間年畫“麻姑獻壽圖”就是描繪了農曆三月三日仙女麻姑采集靈芝,釀酒為王母祝壽的故事東晉·葛洪在《抱樸子》中提出,“神仙可學而緻”的仙學理論,并編撰了許多服食芝草而升仙的神話。曆史上著名道家人物如葛洪、陸修靜、陶弘景、孫思邈等,都很重視靈芝研究,對推動中國靈芝文化的發展起了積極作用。道家在服食芝桶以追求長生不老的實踐中,也豐富了對芝草的認識,形成了以養生為主旨的道教醫學。
自漢代以來、古代儒家學者把靈芝稱為“瑞草”或“瑞芝”。他們把靈芝菌蓋表面的許多環形輪紋,稱作“瑞征”或“慶雲”,視為“祥瑞”“吉祥如意”的象征,形成了漢文化中特有的靈芝崇拜。《漢書·武帝本紀》記載:漢武帝元封二年六月:“甘泉宮内産芝、九莖連時”乃作芝房之歌”并“赦天下”。其實是漢武帝的行宮甘泉宮年久失修。梁木朽而長靈芝,大臣便借以歌頑皇帝的政績。說靈芝降生宮起是天意。乃祥瑞”吉樣如意”之兆漢武帝龍顔大悅,便降旨要求地方向朝廷進貢靈芝。
宋代王安石在《芝閣賦》中則描述了官吏逼迫民衆搜尋靈芝的情景。“大臣窮搜遠來。山農野老攀援狙代,以上至不測之所不通,下溪洞壑谷……人迹之所不通,往往求焉”說明當時舉國上下到處搜尋靈芝瑞草。出現了“四方以芝來告者萬數”。據《宋史·五行志記載宋貞宗在位25年間,各地進獻靈芝116次,明世宗時。将各地進獻的靈芝在宮中堆彩成山。稱為“萬歲芝山”,要收集如此之多的野生靈芝。在交通不發達的古代是極不容易的明代永樂宮巨幅壁畫《朝元圖》真實地反映了進獻靈芝的場面,是一幅描繪靈芝瑞應的珍貴藝術作品。
台北“故宮博物院”珍藏的宋代缂絲《玉洞仙芝圖》,圖下方織繪出石前靈芝和蘭花,左上方有結有果實的桃枝,右上方織有篆書“玉洞仙芝”四字,此圖為祝壽用。從圖中有清帝乾隆、嘉慶的收藏章可推測此圖曾是清宮藏品。凡此種種,均成為我國古代靈芝崇拜和靈芝文化傳承的見證。
在這些記載靈芝瑞應的史料中,也保存了大量有關菇菌形态、生态、生長、分布等方面的科學資料,對考證古代菇菌生物學研究有重要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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