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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隻有160但他能蹦到180

時尚 更新时间:2024-07-24 19:12:55

  我叫元君瑤,這個名字是外婆給我起的,意思是“美玉”,但我一點也不美,反而是個醜八怪。

  據說,我生下來不到三個月,臉上就開始長瘤子,爸媽把我送到醫院,醫生檢查之後說,這是纖維瘤,良性的,死不了人,但不能割,割了還會長,說不定就長成惡性的了。

  我爸從那以後就開始打我媽,說我媽的基因不好,才生出我這麼個病怏怏的賠錢貨。

  沒兩年,我爸升職了,就跟我媽離了婚,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來看過我。

  我媽也很快找了個男人,他嫌棄我醜,還說我會傳染,逼着我媽把我扔給了鄉下的外婆,我長這麼大,也就見過我媽幾次。

  我上初三那年,繼父跟人打架,鬧出了人命,進去了,估計一輩子都别想出來,媽積勞成疾,也走了,我沒覺得多傷心,對我來說,她跟個陌生人沒多少區别。

  很快,一個比我小三歲的男孩被送了過來,他叫沈安毅,是繼父和前妻生的,繼父那邊的親戚都不肯要他,警察隻能找上我們。

  外婆很心軟,說多個人也就是多雙筷子的事兒,這孩子看着可憐,就留下吧。

  那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男人,喝了不少酒,眼睛在我身上掃來掃去,說:“把口罩取了讓我看看。”

  我自然不肯,他居然沖上來一把扯下我的口罩,然後露出驚喜的神情:“真特麼的醜,喂,你們快來看,這裡有個醜八怪!”

  我捂着臉,轉身就跑,卻被那些年輕人給抓了回去,我拼命掙紮,卻被一張濕手絹捂住了口鼻。

  在暈過去之前,我聽見他們陰險地笑:“終于找到了這麼個極品,哈哈,我倒要看看,尹晟堯那個冰塊臉發現自己和這麼個極品女人睡了之後,會有什麼表情。”

  我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大床上,身邊躺着一個俊美至極的男人,我倆都沒有穿衣服。

  男人也醒了,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接着是無盡的憤怒。

  他狠狠地踢了我一腳,正好踢在我胸口上,把我踢下床,我的肋骨當場就被踢斷了,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世上最肮髒的東西。

  這時,之前迷昏我的那幾個年輕男人大笑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DV不停地拍。

  俊美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暴怒道:“康俊楠,你居然敢給我下藥!”

  屋子裡一陣混亂的打鬥,我忍着劇痛,艱難地爬出了别墅,逃走了。

  我不敢報警,我長得這麼醜,不想去面對别人鄙夷的眼神和指指點點。

  我回到肮髒混亂的城中村,我們租住的是一個老房子,非常破舊,但房租便宜。

  我躺在床上,痛得快斷氣,弟弟回來了,吓了一跳,我沒敢告訴他實情,隻說自己送快遞的時候,從摩托車上摔了下來。

  他硬拉着我去醫院,其實我不想去,我給不起醫藥費。

  弟弟很堅持,可是,我沒有想到,在去醫院的路上,一輛大紅色的保時捷瘋狂地沖向我們,弟弟大叫了一聲:“姐姐,小心!”一把推開我,車子正好撞在了他的身上。

  弟弟被撞飛了出去,保時捷轉了個彎兒,跑得無影無蹤,我瘋了一樣抱起弟弟,沖進醫院。

  經過十五個小時的搶救,安毅的命是保住了,卻成了植物人,每天的醫療費是天文數字。

  我報了警,但我沒有看清楚車牌,那一段路又沒有攝像頭,肇事車是肯定找不到了。

  但我曾見過那輛車,當時我從别墅跑出來的時候,那輛車就停在屋後面。

  是那個叫尹晟堯的男人!他恨我,要殺了我!

  我好恨,好恨我隻是個一無是處的醜女,連為弟弟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但擺在我面前的最大難題,是弟弟的醫療費。

  雖然他隻有160但他能蹦到180(難道是因為穿着輪滑鞋)(1)

  快遞公司和那幾個雇我做事的店鋪都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不用去上班了,還隐晦地問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得了的人。

  又是尹晟堯!

  但他那麼有錢有勢,我拿什麼和他鬥?

  我回到家徒四壁的出租屋,桌子上有一台電腦,是我從舊貨市場淘回來的,準備送給弟弟當禮物。

  可惜,他用不上了。

  我打開電腦,想找找有什麼招聘信息,還在百度知道上發了帖子問,沒多久就有人回答了,問我是男是女,如果是女的,就去做直播啊,這個很賺錢。

  我點開最大的直播平台某某直播TV,那些做直播的女主播,要麼清純甜美,要麼美豔妖娆,直播的時候又唱又跳,也不管唱得好不好,觀衆就一個勁地給打賞,有的當紅女主播,一次直播能掙好幾萬。

  我無奈歎息,就我這樣子,能當女主播?表演畸形秀嗎?

  我正要關網頁,卻看見一個直播間正在直播見鬼。

  我點開一看,主播是個男的,正在一座傳說鬧鬼的老宅裡做直播,氣氛非常恐怖。

  我一直追看完,那個主播也沒有見到真正的鬼,隻是把氣氛弄得一驚一乍地吓人,觀衆卻很多,打賞也很大方,看得我動心了。

  做這種直播,觀衆主要是看鬼,對主播長什麼樣子沒興趣,正合适我啊。

  說做就做,我拿出僅有的一點錢,去買了一個帶高清攝像頭的國産手機,電池續航能力強的那種,又找了以前的一個同事,走後門開了個内部不限流量的包月流量包。

  一切準備妥當,天一黑,我就出發了。

  我選中的是個廢棄的診所,就在城中村裡,離我家不遠。

  等到了診所門口,我用手機登錄某某直播TV,開了個直播間,房間名稱就叫:直擊惡鬼,靈異診所恐怖之旅。

  下一章

  或許是名字起得霸道,很快就有好幾個觀衆進來了,還發了幾個彈幕。

  所謂的彈幕,就是觀衆的評論,但它會像字幕一樣出現在屏幕上。

  【又是直播見鬼?不會又是靠音效吓人吧?】

  【主播的用戶名叫“恐怖女主播”?來個正面高清鏡頭,讓我們看看有多恐怖?】

  【圍觀,要是真恐怖,我打賞主播一把寶劍。】

  寶劍是某某直播TV平台的打賞道具,一個有五十塊呢,我有些心動,但摸了摸長滿瘤子的臉,我又遲疑了。

  不會把他們吓跑吧,還是算了。

  我拿着手機和電筒,将鏡頭對準了診所的牌子,那牌匾上面還有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看着像一灘血迹。

  我開始解說:“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陽光診所,三年前,診所老闆鄭醫生給一個女孩做流産手術,出醫療事故,女孩大出血死在手術台上。鄭醫生被吊銷了行醫資格,受了很大打擊,最後吊死在手術室裡。從那之後,診所就開始鬧鬼,有人看見鄭醫生拿着手術刀,在診所裡走來走去,還殺了一個誤闖進來的流浪漢。現在,我們進去看看。”

  我走上前去,輕輕推開了斑駁的木門。

  觀衆又開始發彈幕。

  【主播的聲音很好聽啊,是個美女吧?】

  【再求高清正面鏡頭!】

  我心中酸澀,我要真是個美女就好了。

  我拿起電筒,對着客廳一掃,破破爛爛的櫃台後面是玻璃藥櫃,玻璃反光,照出了我的影子,雖然鏡頭隻是一閃而過,彈幕卻炸了。

  【等等,我剛才看到了什麼?那個戴帽子和口罩的是主播?】

  【主播真神秘,不是太醜,就是太美。】

  【樓上傻啊?美女會來直播見鬼?】

  【樓上的都别說話,剛才我好像在玻璃上看到了兩個影子!】

  【樓上别吓人,我怎麼沒看見?】

  觀衆有沒有被吓到我不知道,但我被吓了一大跳,又用手電照了照鏡子,隻有我自己的影子。

  我松了口氣,肯定是觀衆看錯了。

  “現在,我們去廁所看看,據說那個流浪漢,就是在廁所被鄭醫生的鬼魂襲擊的。”我一邊說,一邊推開了内室的門。

  裡面是輸液室,幾張鋼絲床橫七豎八地擺着,我吸了吸鼻子,說:“怎麼有血腥味。”

  我将電筒一掃,驚道:“這裡怎麼有團血迹?”

  某張鋼絲床上,染滿了鮮血,順着鋼絲滴落,在地上聚成了一灘血泊。

  我摸了摸,一手的血。

  我倒抽了口冷氣:“血,真的是血。”

  【是主播自己撒的豬血吧。】

  【主播别裝神弄鬼,這都是套路,我見多了。】

  我都快被吓死了,根本沒心思去管彈幕。

  這些血當然不是我撒的!

  我有種轉身就跑的沖動,但一聲清脆的叮咚響起,有人打賞了!

  道具【一杯紅酒】,五毛錢,但五毛錢也是錢啊!

  我咬了咬牙,繼續解說,聲音顫抖:“據說,鄭醫生的鬼魂,在廁所割斷了流浪漢的手筋腳筋,把他拖到這架鋼絲床上,将他殘忍地殺死。警察進來的時候,那景象非常恐怖,據說有人當場就吐了⋯⋯”

  吱嘎——

  我的解說戛然而止,猛地轉過頭去,看見廁所的門開了。

  雖然他隻有160但他能蹦到180(難道是因為穿着輪滑鞋)(2)

  【我去,這是什麼特效?】

  【樓上傻啊,肯定廁所裡藏着個人呢,待會兒主播進去,她同夥就要鑽出來吓人了。】

  又是兩聲叮咚,又得了兩杯紅酒的打賞。

  我吓得雙腿打顫,但為了錢,拼了!

  我喘着粗氣,小心翼翼地朝廁所走去。

  【主播聲音好聽,嬌喘福利,打賞打賞。】

  這次我得了一把寶劍,五十塊!夠我送五十個包裹了。

  在金錢的誘惑下,我頓時有了勇氣,一咬牙,鑽進了廁所。

  廁所比較大,有三格,牆上還有一面很大的鏡子,鏡子上布滿了污漬。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本來想撿一塊破碎的玻璃當武器,誰知一摸,居然摸到一把手術刀。

  那手術刀鏽迹斑斑,上面還有黑色污漬,但刀鋒仍然很鋒利。

  【這個道具不錯,看在主播很努力的份上,打賞了。】

  又是一把寶劍。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第一扇門。

  廁所很髒,彌漫着一股腐臭味,我用手電照了一圈,沒看到什麼,又走向下一格。

  咕噜噜。

  我渾身一抖,看向盥洗盆,水管裡居然有聲音,不可能啊,這裡都斷水多少年了。

  就在我低下頭往盥洗盆裡看的時候,身後第二格廁所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影飄了出來。

  觀衆們從鏡子裡看到這一幕,彈幕立刻炸了。

  【哈哈,同夥出來了。】

  【這妝容,畫得不錯,打賞把寶劍吧。】

  【等等,他怎麼在飄?】

  【肯定是腳上安裝了滑輪。】

  我一擡頭,正好從鏡子裡看見那白大褂人影飄到了身後,吓得猛然回頭,鏡頭也對着身後,居然什麼都沒有,再次看向鏡子,鏡中卻有那道恐怖人影。

  【我的天!這特效神了!】

  【五把寶劍,為特效。】

  【特效滿分,主播請收下我的膝蓋。】

  【樓上的,你們真的以為這是特效嗎?】

  “這不是特效!”我吓得尖叫一聲,将手機塞進襯衣胸前的口袋,鏡頭正好對着前面,然後抓起手術刀,就朝着鏡子上的人影刺了過去。

  咔擦一聲脆響,鏡子居然被刺穿了,手術刀正好插在鏡中鬼影的額頭上。

  鮮血從破碎的地方湧了出來,鏡中鬼影卻露出一道殘忍陰險的冷笑。

  “啊!”我尖叫一聲,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死死掐住,整個人都被吊了起來。

  直播間裡忽然多了好幾十個觀衆,彈幕也越來越多。

  【居然真的有鬼!快,報警!】

  【樓上傻的嗎?你報警說什麼?有人被鬼襲擊了?】

  【主播威武霸氣,居然敢用手術刀刺鬼!】

  【有沒有道門中人,趕快救人啊!】

  我拼命掙紮,出氣多進氣少,不是吧,我運氣這麼差,第一次直播就要死在這裡!

  手機還一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看來打賞不會少,我咬緊牙關,為了病床上的弟弟,我不能死!

  我從脖子裡掏出一塊玉佩,狠狠地往鬼影的方向一扔,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的慘叫,半空中騰起一縷黑氣,被我吸進了鼻子之中。

  我跌落在地上,一陣猛烈地咳嗽。

  【鬼死了?】

  【窩草,主播原來深藏不露。】

  【主播,不,大師,受我一拜。】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起玉佩,不要命似的跑出了診所,關掉了直播間。

  回到家,我解開襯衣扣子,發現脖子上居然多了一個黑紫的手印。

  真晦氣!

  我翻開自己的某某直播賬号,粗粗一算,今晚的打賞居然上千了!而且關注我的粉絲也達到了五千。

  對于一個新人,這個成績好得難以置信。

  我在飯館洗盤子一個月,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也才一千出頭。

  今晚算是一炮而紅了,如果我經常做直播,漸漸有了名氣,除了打賞,還會有商家找我做廣告,能掙的錢更多。

  我咬了咬下唇,反正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隻有爛命一條,大不了一死,有什麼可怕的。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這是外婆留給我的,說是我三歲那年遇到過一個遊方道士,這是他給我的,說我此生命途多舛,這玉佩能辟邪擋災,讓我要一直帶在身邊。

  我戴了二十年,沒想到今天居然救了我一命。

  我低低歎了口氣,解下口罩,露出這張恐怖的臉。

  臉上長滿了纖維瘤,有一顆長在眼眶上,将我的眉毛拉得耷拉了下來,看起來非常惡心。

  也難怪尹晟堯那麼恨我。

  我洗了把臉,忽然呆住了,下巴上也有一顆纖維瘤啊,怎麼不見了?

  我對着鏡子照了好一會兒,那纖維瘤真的不見了。

  纖維瘤還能自愈?不可能啊。

  難道是……之前打死鄭醫生鬼的時候,冒出來的那一縷黑氣?

  鬼氣能治纖維瘤?我覺得我的三觀被刷新了,但給了我無窮無盡的希望。

  二十年來,我做夢都想治好這些瘤子,女孩子誰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

  某某直播TV的打賞是日結的,一次直播收到打賞超過一定數額還有獎勵,算起來,我分成之後,加上獎勵有一千一,我兌換之後,就去醫院交了一千的醫療費。

  家中有病人,花錢就是個無底洞啊。

  我從醫院出來,正琢磨着今晚去哪裡直播,忽然一輛白色邁巴赫一個完美的漂移,橫在了我的面前。

  我臉色一變,警惕地望着他。

  車上下來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年輕男人,戴着一副墨鏡,身材高大,長得很帥氣。

  對于這種有錢又帥的男人,我現在是極端防備和厭惡。

  “你就是‘恐怖女主播’?”男人上下打量着我。

  我很不喜歡他的眼神,冷聲道:“你怎麼知道?網站不是應該保密嗎?”

  “我有些渠道,能夠查到你的信息。”他微笑道。

  我大怒:“你想幹什麼?”

  “别生氣,我隻是想參加你的下一次直播。”他說。

  “為什麼?”我警惕地問。

  “很簡單,我想親眼看看,鬼是什麼樣子。”男人說,“我看了這麼多恐怖直播,隻有你真的見到了鬼。”

  我冷冷道:“我拒絕。”

  “我給你十萬。”男人叫住我,“我還可以讓你弟弟住更好的VIP病房,得到二十四小時的看護。”

  我步子一頓,側過頭看向他:“當真?”

  “當然。”男人道,“你卡号多少,我現在就轉錢給你。”

  我将信将疑地将卡号給了他,十萬眨眼就到賬了。

  就算我讨厭有錢人,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我叫唐明黎,請多指教。”男人說,“今晚直播的地點選好了嗎?如果沒選好,我倒是有個好建議。”

  他将一份卷宗遞給我,我打開一看,這是山城市郊外一座私人養老公寓,五年前,公寓老闆接收了十幾個老人。

  在一個月圓之夜,這些老人全部在自己房間裡吊死,甚至連幾個癱瘓在床的都死了,當晚值班的兩個護士死在頂樓的院長辦公室裡,是被活活砍死的,而公寓的老闆,割腕自殺。

  警方以公寓老闆殘殺衆人,最後自殺結案,當年這個案子鬧得沸沸揚揚,整個山城市的人都知道。

  之後那棟公寓就成了鬼樓,沒人敢接手,一直空着,再過幾個月就要拆遷了。

  我覺得有點意思,跟唐明黎約好晚上見,便回了家,剛走進巷口,忽然幾個混混走了過來,将我團團圍住。

  我認識這幾個人,他們是混這一帶的,在城中村裡,除了殺人不敢,其他的無惡不作,不知道多少年輕女孩被他們糟蹋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們,按理說,他們不可能看上我吧。

  “春哥,就是她。”一個尖嘴猴腮的混混指着我說,“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畸形。”

  那個春哥穿着一件沙灘襯衣,嘴裡叼着一根煙,說:“把她口罩摘下來看看。”

  我轉身想跑,被那幾個混混抓了回來,一把扯下我的口罩,我布滿纖維瘤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春哥吓了一跳:“特麼竟然真有這麼醜的人。”

  “嘿嘿,春哥,你不是說李老大那邊有幾個從東南亞來的變态客人,就喜歡玩畸形的女人嗎,你看她合不合适?”

  我聽了這話,渾身顫抖起來,拼命地掙紮,大聲喊救命,那尖嘴猴腮的混混罵了一句髒話,狠狠朝我臉上打了一拳,打得我頭昏眼花,差點暈倒。

  “帶走。”春哥殘忍地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邁巴赫橫插了進來,擋住了幾人的去路。

  唐明黎走了下來,嘴角帶着一絲戲谑的笑容,說:“放開她。”

  春哥笑道:“喲,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小白臉,怎麼,想英雄救美啊,這也不是個美人兒啊,難道你也對畸形的女人有興趣……”

  話還沒說完,唐明黎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把他給打飛了,春哥跌了個狗啃屎,趴在地上怒喊:“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

  唐明黎似乎學過武,還沒怎麼動手就把幾人打倒在地,滾來滾去地痛吟。

  我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臉,他走過來問:“你沒事吧?”

  “你走開,不要看我的臉。”我大聲叫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會遇到這樣的事!

  唐明黎沉默了一下,撿起口罩和帽子遞給我,說:“我送你回家吧。”

  我挨了一拳,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他把我攙回了家,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眼神中有些晦暗不明的東西。

  我坐在沙發上,垂着頭說:“謝謝你。”

  “小事而已,要不要休息一晚?”他問。

  我搖頭道:“沒關系,我可以的。”

  “好吧,那我來接你。”他并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我用力擦幹淨臉上的淚水。

  就算我長得醜又怎麼樣?就算我卑賤如雜草又怎麼樣?

  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比别人活得都好。

  我出了門,去找菜市場裡專門幫人殺雞宰羊的老牛,問他買了一把殺豬刀,這把刀跟了他很多年,殺生無數。

  殺生刃,殺氣極重,專門用來對付惡鬼。

  我又去了個狗肉館子,問老闆買了些黑狗血,還去偷偷砍了一根桃樹的樹枝,一切準備妥當,就等着晚上的直播了。

  傍晚的時候,夕陽将天空染成了一片耀眼的紅色,唐明黎這次開了一輛路虎越野車來,見我這一身的裝備,忍不住笑了:“君瑤,你這模樣還真有點像大師。”

  他又補充了一句:“裝神弄鬼的大師。”

  我皺了皺眉頭,他怎麼叫得這麼親熱,我和他沒這麼熟吧?但想想我弟弟還要靠他換VIP病房,也就忍了。

  我們開着車,來到那座公寓樓前,這一帶都是舊房子,居民早就搬走了,牆上用朱紅色的筆,畫出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我打開直播間,将名字改了:恐怖養老公寓,五年前慘案揭秘。

  直播間的名字要起得勁爆,有噱頭,看的人才夠多。

  或許是我第一次直播很成功,某某直播TV立刻給我首頁推薦,不到兩分鐘,已經有了幾百個觀衆,還在不停增加。

  我給了公寓樓一個特寫,将這棟公寓樓的事迹講了一遍,再一看,觀衆上千了,連打賞都有了一大堆。

  我心裡高興,又開始介紹唐黎明:“這位是今天的嘉賓,名字保密,但他是個武術高手哦。”

  【哇,好帥啊,一枚玉佩代表我的心!】

  也不知道是哪個花癡女,一出手就是一枚玉佩,那可是一百塊錢啊。

  我默默地撇了撇嘴,人長得好看,果然在哪裡都吃得開。

  我将手機挂在脖子上,拿着手電筒,一馬當先地走了進去。

  忽然,唐明黎伸手攔住了我,低聲說:“等等,裡面有人。”

  【哇,一出來就有高能,真刺激。】

  【小鮮肉好帥,帥呆了!】

  花癡女又甩了一枚玉佩,我連忙将手機的聲音關掉。

  唐明黎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倆悄悄地往裡走,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嗚咽聲。

  我心頭一顫,朝裡面看了看,發現幾個混混正按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護士強行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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