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巧合,在塔縣我們有幸參加了一場塔吉克族人的婚禮。其實,隻是參加了婚禮的一部分。塔吉克族人的婚禮要舉行三天,我們因為行程已定,沒法呆那麼多天,非常遺憾。
新郎家跟我們認識的小姑娘家在同一個村。兩個小姑娘熟門熟路地引領我們來到新郎家。
塔吉克族人結婚,并不發請柬,親戚鄰居都可以去。甚至像我們這樣的陌生人也是很受歡迎的。人越多,越熱鬧,越好。
新郎家的裡屋
我們去時是中午,新郎家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音樂已經放起來了,塔吉克族崇拜高原上的雄鷹,他們的民族舞蹈也是“鷹舞”。
鷹舞,多是雙人舞。舞者模仿老鷹展翅翺翔、回轉盤旋,動作幅度不大,優美蒼健。
先是一對接着一對跳。當一對跳時,其他人觀看。如果覺得好,可以送上幾塊零錢,作為“贊賞”。
塔吉克族人男女老少幾乎都會跳鷹舞。他們不急不忙,抖肩屈膝,一曲終了就換下一對。
看過跳舞,我們被小姑娘拉進去吃飯。注意哦,不是主人,而是鄰居小姑娘。主人忙着呢,跟我們打過招呼,邀請我們進門後就顧不上我們了。
我們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進了裡屋。新郎家裝飾得特别漂亮。一邊土炕上已經坐滿了客人,我們在另一邊坐下。很快有人鋪上餐墊,擺上羊肉、餅、手抓飯,端上了熱茶。
進門都是客,一視同仁。我們後來又吃了頓晚飯,真真是入鄉随俗啊!不過我們過意不去,買了好些日用品做禮物。新郎也不客套,真誠地收了。
我們在新郎家吃的晚飯
我們就呆在新郎家左晃晃右看看。大部分大人都不會說漢語,隻有上學的孩子會說。因而我們所有的交流幾乎都是跟孩子進行的。
塔吉克族人有非常特别的“吻手禮”。兩個男人見面先握手,但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非常近的,也不是西方那樣的手掌相握,而是手指相握。然後互吻對方的手背。我看到好多老朋友見面非常喜悅,一連吻好幾次。
塔吉克族男人間的吻手禮
平輩親密的女性見面是互相觸碰嘴唇。男女見面,女性親吻男性的手心,男性則用手輕輕按一下女性的頭部。
晚上新郎家的舞池從院子裡轉移到了院子外,跳舞形式也從單對舞變成了多對舞。音樂響起,衆人翩翩起舞。據說這舞跳到夜裡2點還沒散。另一邊正在殺羊,供人們夜宵享用。
第二天當我們到時,跳舞早已開始了。第二天要更正式一些,要去接新娘。客人們,特别是女人們都盛裝出席。
塔吉克族女性喜歡顔色豔麗的長裙,紅色、粉紅、明黃等很受年輕女性歡迎。老年女性多穿藍綠花色的裙子。
所有的成年女性都頭戴一頂“庫勒塔” 帽,據說這是塔吉克婦女區别于其他民族女性的一個重要标志。當然小姑娘也是有的,隻是不常戴。
帽子頂部和四周繡滿了塔吉克族婦女喜愛的圖案。帽的後部垂有一塊厚簾,遮住後腦和兩耳,高原冷啊!出門時多外加方形大頭巾。我猜測是高原風大,起固定帽子之用。
參加婚禮的老年婦女,多纏白色大頭巾
我們本希望觀看塔吉克婚禮傳統活動——叼羊,可惜要第三天才會舉行。我們隻能帶着些許遺憾離開了塔縣。
在帕米爾高原的三天,日與夜,山與人,壯闊又美好。
“翻過千層嶺哎
爬過萬道坡
誰見過水晶般的冰山
野馬似的雪水河
冰山埋藏着珍寶
雪水灌溉着田禾
……”
《高原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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