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時尚

 > 史上最好看的妖女

史上最好看的妖女

時尚 更新时间:2025-01-31 20:04:41

  史上最好看的妖女(書寫活得漂亮的女性)(1)

  《世界盡頭是北京》

  綠妖著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綠妖,70後,現居北京。“京東文學獎”年度傳統文化圖書獎、“騰訊·華文好書”年度評委會特别獎獲得者,出版作品有《我們的主題曲》《闌珊紀》《沉默也會歌唱》《少女哪吒》《如果可以這樣做農民》《我在故宮修文物》等。

  想走到“世界盡頭”的少女

  兩次見到綠妖,她都穿了正紅色:正紅色的裙子、正紅色的長款羽絨服。春花尚未開放,這抹鮮亮到極緻的顔色總令人感到眼前一亮。但與綠妖交談,會發現更适合用來形容她的顔色其實是白色:禮貌、柔和,有一雙安靜微笑的笑眼,既不屬于具備視覺沖擊力的紅色,也不像她的名字,透出一股“通體碧綠,妖氣沖天”的頑皮。

  有人曾用“從西祠論壇裡走出來的文藝女青年”做标題寫過綠妖,她則自稱“縣城青年”,履曆豐富,“做過工人、時尚雜志編輯、電台主持人、老師等”。

  綠妖出生在河南襄城縣,在她的筆下,虛構的故鄉叫“寶城”。小說《少女哪吒》的開篇記錄了一段寶城少女王曉冰的心事——“我們一直跑出城……我們置身在一個陌生之地。而河堤還一直向前延伸,無窮無盡。我想,這條河大概是彙入到黃河去的,黃河是要流入海的,所以,順着河走,你就可以看到大海。這個念頭讓我急不可待:我已經12歲了,這輩子還從未見過大海!豈不年華虛度?”渴望走到“世界盡頭”的王曉冰,或許可以被視作是綠妖當年的一個影子。大學畢業後,綠妖不顧家人的反對,一個人拎着箱子來了北京。

  後來,綠妖在散文集《沉默也會唱歌》裡寫過一段外地青年與北京相遇的感受:“誰曾在年輕時到過一座大城,奮身躍入萬千生命熱望彙成的熱氣蒸騰,與生活短兵相接,切膚體驗它能給予的所有,仿佛做夢,卻格外用力、投入……在現實的塵土飛揚與喧嚣之中,你遲早會有一瞬,感到自己心中的音樂,與這座城市輕輕共振,如此悠揚,如此明亮。誰的生命曾被如此擦拭,必将終身懷念這段旋律。”她的首部長篇小說《北京小獸》寫于2006年,寫的就是“小獸”在“大城”裡左突右撞的旋律。“文學青年”李小路從老家來到北京,她奮力地生活,積極地伸出雙手,想要抓取到一些什麼:工作,或者愛情。然而,在故事的結尾,李小路離開北京,又回到了寶城。

  寫完了《北京小獸》後,綠妖也一度前往紹興、大理定居。

  回望曆史,也記錄當下

  近日,《北京小獸》再版,書名變成了《世界盡頭是北京》。綠妖坦言,距離寫《北京小獸》已經過去了十三年,自己的心态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小獸”是一種新鮮北漂的感覺,對這座城市“又愛又恨又離不開”;“世界盡頭是北京”則很像自己這些年對北京的感情沉澱。兜兜轉轉又回到北京,綠妖發現它終于成為了一個讓人内心安定之所,“現在對它是一種放松的、健康的、愉快的感情,北京很好,但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随時離開”。在序言裡,談及本書再版的意義,綠妖寫道,相信“年輕人初次進入一座大城的感受不會變,人行天地間,追逐歡樂與希望的孤獨長跑沒有變”。

  《世界盡頭是北京》讀起來首先有一種“曆史切片感”,它留下了新世紀初北京文藝圈的一部分影像。那時候,好像每個人都沒什麼“正事兒”要幹,正事兒經常就是四五十人的“文青”大飯局。綠妖回憶說,老六(張立憲)通常是飯局的組織者。在智能手機尚未出現的年代,“手機電池大概都可以用個三四天吧,但他(老六)的手機電池,外加一塊備用電池,一下午就能都打光了,因為所有人都和他聯系。那時候每個人可真是閑啊”。

  在飯局上,可以誰也不認識誰,有人喝醉了酒背誦起了雪萊,有人跳上桌子唱歌。綠妖在《世界盡頭是北京》裡用生動細緻的筆墨刻畫了一場場“飯局”。我們看到,曾經在北京這群年輕人是如何用力地與他人交流、戀愛,要是誰聚會時一直談工作、談買房,則會被鄙視活得“太務實”。

  如今,什麼發生了變化?被問到這個問題時,綠妖想了想,再一次提到了在序言裡寫過的“夏利車”的段子。“街上有兩種出租車,夏利每公裡一塊二,富康一塊六。朋友教我晚上怎麼辨認夏利車:找車燈不那麼亮的。”飯局結束後,一群人站在北京冬天的街邊,“看到是富康就縮回手,繼續像企鵝一樣倒騰跺腳等一塊二的夏利,沒人覺得這掉價,反而有種故意往粗糙裡整的勁兒”。綠妖解釋:“以前的人好像不太會擔心别人知道自己其實沒那麼光鮮闊綽、知道自己還不是成功人士,以前的我們還有一些混不吝和不在乎。在某些标準之外,我們有一套自己的标準,但現在感覺前者已經強大到讓人很難去忽略它了。”

  盡管如此,綠妖卻不認為《世界盡頭是北京》是一部懷舊之作,“如果覺得過去一定就是好的,那可能是我們給它加了一個濾鏡”。隻不過,當我們真實享受着時代變遷所帶來的便利時,記錄同樣重要,“如果我們隻會遙望别人的生活,誰來記錄我們的生活呢?”

  她們活得精彩漂亮

  綠妖說,也許很多“北漂”最後都會選擇離開——這隻是一種選擇,不能說他們就是失敗了。綠妖一直在書寫那些活得“精彩漂亮”的女性,但有評論稱,她筆下的女性都“殊途同歸”,最後都是“徹底的失去和徹底的孤獨”。對此,綠妖表示,每個人的生活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很多時候,如果隻用一個标準去衡量,可能就會簡單得出一個‘徹底失敗’的結論。但我想,社會的價值觀應該更多元一些,社會不應該隻容納得下‘成功者’。”在《世界盡頭是北京》裡,李小路最終離開北京,表面上看起來也像是一種奮力争取過什麼,最後無奈地遁逃。“她其實是在争取保留一些本真的東西,從這個角度看,她又勝利了。”綠妖總結道。

  除卻記錄時代,《世界盡頭是北京》主要寫的還有愛情。李小路對愛情純粹程度的執念始終未變,她是一隻沒有被城市的喧嚣所馴服的“小獸”,有着自己的法則,并一直堅持保持自己的心跳節奏。盡管故事的直接表達方式是愛情,但這一刻,在“生活的壓力”面前,人類“生命的尊嚴”同時得以顯露。

  【書鄉專訪】

  好的感情是“旅伴相得”

  書鄉:你曾經離開過北京。在别的城市定居的狀态是怎樣的?

  綠妖:剛開始是喜悅。去了大理後——哇,天真藍!整個城市都是花木。但慢慢的,也會覺得,像進了一個“療養院”,好像與時代的心跳遠了一點。這也是一種奇怪的感受,現在是網絡時代,我們可以從網絡上得到很多訊息。但首都是國家的心髒,身處其中,仿佛感覺能聽得更清楚一些時代的心跳。我想,有可能是在一座大城市,當數量巨大的人群在努力拼搏,這種認真生活的願望和氣息混合在一起時,好像你就能依稀地感受到時代的脈搏。

  書鄉:書裡寫的那些“飯局”現在還有嗎?

  綠妖:少多了,但特别巧的是,前幾天剛好有一個“大飯局”。攢局的人還是老六,《讀庫》在電影資料館包了一場電影——音樂劇《悲慘世界》25周年的劇場版。結束後,我們老友叙舊,有的人可能10年都沒見過了。然後我發現,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盡管我們可能都多多少少被行業、城市傷害過,但我能感覺到很多人心底依舊有對藝術的熱愛和執着,會看到有小火苗在那明亮地跳動着。老有人問,為什麼要留在北京?這就是理由之一啊。你會看到無論是前輩還是同齡人,他們中總有人沒被城市的喧嚣所吞沒、壓垮、同化。看到他們,我就覺得很振奮,心想我也要好好幹呀。

  書鄉:現在的愛情觀還和書裡的李小路一樣嗎?

  綠妖:李小路對愛情的要求是高純度的,但這種愛情很多人給不了,年輕人容易對感情孤注一擲。但年紀再長一點後,我個人會覺得好的感情是“旅伴相得”:一起走過一段路,有共同欣賞的東西。它可能沒有那麼深、那麼純,但它是放松的,我覺得這就可以了。太用力地去抓取任何一個東西都會讓它越來越遠,也是對它的一種傷害。要求愛情的純粹性沒有錯,但人還需要有自省意識,當過了那個邊界的時候,人就會被它所控制。這就像我之前對北京的感情一樣,我一度被它控制了,喪失了選擇的自由。

  書鄉:你做過這麼多種工作,除了寫作,其中比較喜歡的還有什麼?

  綠妖:2014年,我在山裡支教了一個學期,在那段時間和孩子們相依為命,我給他們上美術課、數學課……挖掘出了很多我從未知曉的潛能。甚至回到北京後我也認真考慮過,要不要繼續從事老師這個職業。但後來我覺得,在如今這個時代,家長在孩子、學校身上可能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和焦慮。我可以和孩子們好好相處,但沒有太多應對家長的技巧,一想到這個我也很焦慮,最後隻好放棄了。

  書鄉:現在的寫作和生活狀态是怎樣的?《我在故宮修文物》獲得了很多好評,以後會轉向非虛構寫作嗎?

  綠妖:去年我又參與了一個和手工藝有關的紀錄片的撰稿。非虛構寫作對我來說是一個閱讀社會的過程,看這個社會在怎樣的軌迹上運轉。社會是由形形色色的衆生構成的,在真正地進入下一部小說的創作之前,我還是想再多看看、多了解。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時尚资讯推荐

热门時尚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5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