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磨破”,即熟讀而緻“書破”。孔子晚年讀《周易》,竟使編聯竹簡的牛皮繩多次磨斷,即所謂“韋編三絕”。根據實際需要,先出一部分書籍反複閱讀,深入理解,加深記憶,這是行之有效的讀書方法。蘇東坡有詩雲:“故書不厭百回讀,熟讀深思子自知。”這是經驗之談。有書不讀,束之高閣,書無異于廢紙;讀書囫囵吞棗,一覽而過,“按冊子便在,掩了冊子便忘”。讀得再多又有何益?
所謂“識破”,即精讀而透徹理解書中之理。精讀,一要抓住重點,甯精勿雜;二要深入鑽研,務求精通。“書富如海,百貨皆有,人之精力,不能兼收盡取”,所以讀書要善于選擇,取其精華,不可濫讀。先好了重點,确定了主攻方向,就要深入、刻苦鑽研,直到真正弄懂弄通為止。宋代哲學家陸九淵說:“學必無所蔽而後可”。意思是說,學習一定要達到沒有迷惑不解的地步才可以。如果讀書不注意識理,漫無目的,一味多讀,必然如鄭闆橋所說:“讀書破萬卷,胸中無适主”。
不論取“破”字的何種含義,“讀書破萬卷”都是适用于專門搞學術研究的人。對于做學問的人來說,是“萬卷雖多當俱眼”。唐代的書,一卷少則幾千字,多則上萬字,萬卷書不過一億字。相當于現在32開本500頁的書300本的文字量。對于專門從事學術研究的人來說,這個閱讀量是遠遠不夠的。因此,杜詩中的“萬”字應取其非常多之意,即“多讀胸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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