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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貴妃的波斯貓

寵物 更新时间:2024-12-19 00:16:17

哈巴狗源流

唐代從西域引進的新物種,有所謂“猧(wo)子”者,即後世的哈巴狗。它從王朝貢品到民間寵物的演變,史籍、文物和詩文均有反映,可說是源遠流長的。

楊貴妃的波斯貓(楊貴妃與哈巴狗)1

百科詞條“哈巴狗”中配圖。 (看了人家,不“分享”,寶寶快哭了。汪汪汪!)

在《陳寅恪詩集》中,有一首作于1954年的《無題》七律,意蘊弘深,堪稱絕妙好詞。其中對“猧子”附加的自注,長達70多字,相當耐人尋味:

《太真外傳》有康國猧子之記載,即今外人所謂“北京狗”,吾國人呼之為“哈巴狗”。元微之《夢遊春》詩“嬌娃睡猶怒”與《春曉》絕句之“犭圭(左右結構為一字,音狂)兒撼起鐘聲動”皆指此物,《夢遊春》之“娃”乃“犭圭”字之誤,淺人所妄改者也。

百科詞條“西施犬”中配圖。(侬家是不是很有皇家氣質。)

這段鄭重其事的注文,除釋詞和校字外,按照金明館主人在《讀哀江南賦》及《論再生緣》一貫闡釋的詩說,尚應解讀其中包含的古典、今典二重結構。“今典”涉及1954年那場席卷南北的“紅學”風波,其人其事,隐約可見,均非本文所欲論。至于“古典”,則純屬文化史的考證,從中可以引發一段長達千餘年的哈巴狗源流,說明七世紀初奉獻給大唐天子的西域貢品,曆經唐、宋、元、明、清,怎樣逐步本土化和商品化,終于演變成非特權的民間寵物,跻身于“中華一絕”的行列。像獅子一樣,猧子也是中西文化交流的鏡子。可惜學人少加拂拭,以緻真相晦而不顯。上節“獅在華夏”已對前者有所論述,這裡專說哈巴狗源流。一孔之見,敝帚自珍,聊以充姐妹篇。

猧子是天外來客,其故鄉在東羅馬,即拜占庭帝國,唐代稱為“大秦”或“拂菻”(音fu lin)。據《舊唐書》卷一九八《高昌傳》載:

(武德)七年(624)(麴qu)文泰又獻狗,雌雄各一,高六寸,長尺餘,性甚慧,能曳馬銜燭,雲本出拂菻國。中國有拂菻狗,自此始也。

高昌位于新疆吐魯番盆地。麴氏王室奉李唐為上國,職貢常修,故有“獻狗”之事。1972年吐魯番縣阿斯塔那出土的絹畫《雙童圖》,左側童子抱黑色猧子一頭,栩栩如生(《新疆出土文物》第74頁),可作拂菻狗初傳中國的物證。至于楊貴妃在後宮玩弄的猧子,雖同屬拂菻種,卻是由中亞城邦撒馬爾罕入貢的。史載開元十二年(724)康國獻“馬、狗各二”,至天寶年間仍陸續進奉不絕。

楊貴妃的波斯貓(楊貴妃與哈巴狗)2

唐《雙童圖》絹本 設色,1972年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187号墓出土。

在宋樂史撰《楊太真外傳》之前,五代王仁裕《開元天寶遺事》,已于卷下備載“猧子亂局”之事:

一日,明皇與親王棋,令賀懷智獨奏琵琶,妃子立于局前觀之。上欲輸次,妃子将康國猧子放之,令于局上亂其輸赢,上甚悅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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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周昉《簪花仕女圖》,絹本 設色,遼甯省博物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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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周昉《簪花仕女圖》,絹本 設色,遼甯省博物館藏。

這種能夠在棋局上搗亂的小狗,是唐代後宮常見的“活寶”。貞元進士王涯所作的《宮詞》,寫其嬌慣之态相當傳神:“白雪猧兒拂地行,慣眠紅毯不曾驚。”周昉的名畫《簪花仕女圖》,就有“猧兒拂地行”的生動形象。上行下效,猧子的豢養并不限于内府,外廷的某些朱門也成了它的安樂窩。據《太平廣記》卷三八六引《玄怪錄》說:“洺州(河北永平)刺史盧顼表姨常畜一猧子,名花子,每加念焉。”西蜀名媛薛濤那首《犬離主》的絕句,旨在宣洩被遺棄的哀傷,文章卻做在了猧子身上:

馴擾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

無端咬着親情客,不得紅絲毯上眠。

薛才女以犬喻人,并非自我作孽,而是因為它非同凡犬,才有資格在失寵之後呼籲“主人”回心轉意。

楊貴妃的波斯貓(楊貴妃與哈巴狗)5

後世仿作薛濤像。薛濤有著名“十離詩”,依次是“犬離主”、“筆離手”、“馬離廄”、“鹦鹉離籠”、“燕離巢”、“珠離掌”、“魚離池”、“鷹離臂”、“竹離亭”、“鏡離台”。

以上這些唐人唐事,說明拂菻狗由高昌傳入長安後,或經繁殖,或再輸入,到八九世紀之間,已向南北兩方擴散,遠達四川的成都和河北的永平。至于唐代猧子“毛香足淨”的技術措施,例如是否噴灑西域“薔薇水”,由于文獻缺略,已經無從探其究竟了。

十世紀中期,趙宋立國汴京(開封),在彤庭金屋之中,難免也有猧子的蹤迹。宋太祖時代的進士宋白,撰寫過這樣的《宮詞》:

春宵宮女著春绡,鈴索無風自動搖。

晝下珠簾猧子睡,紅蕉窠下對芭蕉

在春宵裡,猧子與宮女相映成趣,閑适中頗有幾分升平氣象。坐享榮華20年(976—997)的宋太宗,豐樂無事,更是一名超級的猧子迷。他在世養哈巴狗作伴,死後由哈巴狗守陵。據李至《呈修史錢侍郎桃花犬》(《宋詩紀事》卷二)雲:

宮中有犬桃花名,绛缯圍頸懸金鈴。

先皇為愛馴且異,指顧之間知上意。

珠簾未卷扇未開,桃花搖尾常先至。

夜靜不離香砌眠,朝饑隻傍禦床喂。

彩雲路熟不勞牽,瑤草風微有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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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宗 趙光義 像(朕愛狗甚于愛民?)

這頭善解人意的桃花犬,作為猧子的名貴品種,在北宋後宮享受特殊待遇,不僅可以“傍禦床”,而且“绛缯圍頸懸金鈴”,顯然比它在唐代那群“毛香足淨”的先輩,出落得更加光彩奪目了。太宗趙光義雖不算昏君,然而愛狗甚于愛民,這對大宋的國運,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蒙古族入主中原之後,以北京為大都。從穹廬走向宮殿,城市化的程度迅速提高。來自西域的“色目人”,也有不少成了元朝的新貴。犬馬、聲色和豪宴,林林總總,蔚為一代侈靡之風。據陶宗儀《南村辍耕錄》卷二四雲:

國朝每宴諸王大臣,謂之大聚會。是日,盡出諸獸于萬歲山。若虎豹熊象之屬,一一列置訖,然後獅子至。身材短小,絕類人家所蓄金毛猱(音nao)狗。

元代的“大聚會”,也是一次猛獸博覽會。在這則紀事裡,陶氏用常見的猧子來形容罕見的獅子,借民間寵物來比喻“帝廷神獸”,表明元代蓄養“金毛猱狗”的人戶,應有不少屬于“尋常百姓家”了。

明王室代興之初,立即頒令鏟除元朝的胡習。洪武元年(1368),朱元璋下诏“禁胡服、胡語、胡姓”(《明大政纂要》卷一),雷厲風行,震懾朝野。在一片排胡聲中,“胡狗”的命運怎樣呢?從文獻看,似乎對它法外施恩,未加格殺。幸存下來的猧子能否逍遙度日,無從确知。到明代後期,此物仍得寵于太監,則有劉若愚《明宮史》“神宮監”條可以為證:

萬曆(1573—1620)年間,掌印杜用養一獬犭八(左右結構為一字)小狗,最為珍愛。

按明代宮制,杜用在神宮監的職務是掌管太廟灑掃和燈火,他珍愛的小狗,當也有機會出入莊嚴的殿堂。至于外省情況,有田藝蘅《留青日劄》卷三〇,記明末杭州猧子的形狀、數量和來源,明确具體,如數家珍:

今之矮爬狗,即古小狗之種,蓋與中國狗交而漸高大者也。馬镫狗,長四五寸,可藏之馬镫中者,……今杭城此種甚多,其最小者,沈舉人汝文家得一對自徐閣老處,紫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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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啟 像(養隻小哈巴就道貌岸然了?我冤不冤?)

“徐閣老”即徐光啟(1562—1633),此老道貌岸然,竟也養起小哈巴,并且贈予沈舉人,可知明末京杭兩地的士大夫,對此物已有共好了。

入清之後,蓄哈巴狗之風,較前代更盛。十七至十八世紀,可說是哈巴狗的“黃金時代”。自北而南,同時存在三個豢養中心:北京、揚州和廣州。狗主的行列,包括漢人、旗人和洋人。在市場上,哈巴狗待價而沽,已經完全商品化了。

一 北京

清代著名詩人王士禛(1634—1711),在《池北偶談》卷二談及自己康熙年間在北京廟會上的一段經曆:“嘗于慈仁寺市見一波斯犬,高不盈尺,毛質如紫貂,聳耳尖喙短胫,以哆嗦尼覆其背,雲通曉百戲,索價至五十金。”漁洋先生不忘曆史,還補上一句“亦宋太宗桃花犬之屬也”。

楊貴妃的波斯貓(楊貴妃與哈巴狗)8

王士禛(号漁洋山人)像,一生著述豐厚,主要有《漁洋山人精華錄》、《蠶尾集》、《漁洋詩集》、《五代詩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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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禹之鼎《王士禛幽篁坐嘯圖》,絹本,設色,山東省博物館藏。

李振聲的《百戲竹枝詞》,所記也是康熙時代的都門習尚。内有《哈巴狗》題序,介紹它的雜技本領如下:

狗之小者也,教其拱雙蹄作拜狀,或呼呼如唱,或設圈十餘,令其往來循行,名“狗鑽圈”。

這種“通曉百戲”的哈巴狗,既能街頭獻技,自然婦孺皆知。難怪《紅樓夢第三十七回寫晴雯、秋紋衆丫頭輕狂笑谑,會将一副媚骨的花蕊襲人譏嘲為“西洋花點子哈巴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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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87版中 襲人 像,扮演者袁玫。

到了乾、嘉之際,北京哈巴狗比康熙時代繁殖更多,但身價仍不減當年。黃竹堂在《日下新讴》“錦簟(音dian)驕眠拂菻花”句下注雲:“拂菻狗極小,今為京師土産。其種之佳者,值數十金。蓄養家憐惜愛護,甚于童稚。”黃氏不僅指出拂菻狗本土化的事實,并且披露“重狗輕人”的畸形心态,可能寓有對玩物喪志者規勸之意。

晚清北京的養狗專業戶,為了投合“宮中”的好奇心,不惜用藥物來控制狗種的遺傳,培育出了形體特小的“鞋狗”:

光緒庚(1900)辛(1901)間,西人有至滬者,攜鞋狗三隻求售,索價百金,雲得之宮中。此蓋以人工之法為之:法取普通哈叭狗,攙朱砂于飯中以飼之,則所生者必小于常狗,又飼之如其母,所生者必更小。比至三四,小僅如鞋,售諸宮中,可得重價。(《古今怪異集成》下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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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娃娃像(原産美洲,身高12—20cm,體重1—3kg,“小蝸”沒查到它什麼時候傳入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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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娃娃像。(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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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娃娃像。(我不是“鞋狗”哦!“鞋狗”和我一般大)

二 揚州

揚州位于長江、淮河會合處,号稱“淮左名都”,是清代“兩淮鹽運都轉”衙門的所在地,富甲東南,人文荟萃。揚州在十八世紀追求“适性餘閑”的諸多活動中,有一種就是“養小虎頭狗”。據林蘭癡《邗江三百吟》卷八雲:

狗之為類不一,虎頭狗較雄。揚城近日多自京都買來小哈巴狗,以取其靈,更取行之如虎者,藏而養之。但不在大,而在小。

看來“雄、靈、小”三字,就是揚州人到北京選購哈巴狗的秘訣了。

“揚州八怪”之一的金農(1687—1763),也是愛狗成癖的怪人。他遺世獨立,不屑仕進,格調奇逸。王鋆(音yun)在《揚州畫苑錄》卷三,記下這位傑出畫家與其寵物“阿鵲”的生死之交:

蓄一洋狗,名阿鵲,每食必設肉臡(音ni)飼之。後阿鵲死,為詩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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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八怪之金農(号冬心)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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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紅綠梅花圖》,絹本 設色,上海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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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鋆(音yun) 《揚州畫苑錄》卷三記述“阿鵲”書影

金農對阿鵲之死如此動情,難免在朋輩中傳為佳話。著名詩人袁枚,寫過一首《題冬心先生像》(《小倉山房詩集》卷二八),内有“忽共雞談,忽歌狗曲”之句,指的就是金農為愛狗歌哭的故實。

三 廣州

清代廣州最著名的哈巴狗養主,是“平南王”尚可喜之子尚之信。平藩的“狗房”,與“蟲蟻房”、“雀鳥房”和“鷹鹞房”配套,建于越秀山下的沙地,“養關東獵犬及哈巴細狗”。王府的寵物養尊處優,有專人服侍:“狗有‘相公’、‘小哥’之号。日令宮監衣錦衫抱之以遊于市。”(黃佛頤:《廣州城坊志》卷一)似此行徑,不能不發人遐思,想象在平南王血腥統治下的廣州市民,一旦逢到“小哥”們出遊,恐怕對這類官狗是避之唯恐不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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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 尚可喜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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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之信 像(養狗蓄志,意在複明乎?)

康熙十九年(1680),尚之信于“撤藩”後被清廷賜死,他的“狗房”也散夥了。至二十四年(1685)粵海設關,洋人洋狗接踵而來,十三行成了新的寵物中心。下面是清涼道人的目擊記(《聽雨軒筆記》):

予于廣東十三行見洋犬數對,狀如巨茄,與常犬初生者無異,色為黑、白、蒼褐三種,搖尾點頭,性甚馴擾,每對值番錢二三十元。

乾隆四十七年(1782),山東嘉祥舉人曾七如,也在廣州的荷蘭館親眼看見過被稱為“短狗”的洋犬(《小豆棚》卷一六《南中行旅記》)。當年按番錢論價的洋犬,估計是直接從澳門輸入的,與北京土生的哈巴狗,同祖異宗:一從西域來,一從南海來。屈大均《廣東新語》卷二一早已提供這方面的信息:“蚝鏡澳多産番狗,矮而小,毛若獅子,可值十餘金。”至于各類番狗的性狀,《澳門記略》卷下已經逐一登錄,就不贅引了。

順帶說明一下,盡管哈巴狗早已入畫,而且南宋詩人王炎也曾在《題徐參議所藏唐人浴兒圖》(《宋詩紀事》卷五四)加以吟詠,“有犬斓斑受摩撫,與人習熟無猜疑”,但從畫論的高度來論證審美價值,則為清代廣東畫家所首創。嘉、道年間嶺南名師鄭績,新會人,著《夢幻居畫學簡明》,在“論獸畜”章中提出如下的新見解:

狗為家畜,其形式固多,更有一種番狗,高三尺如小馬,或黑或白或蒼。又一種小番狗,毛長如獅,入畫更趣。凡狗頭如胡蘆,耳如蛽殼,其腹則上大下小,其尾則常豎搖擺,種類雖多不外實毛松毛兩種耳。畫宜以寫獅寫馬之法參之。

在這裡,鄭績明确主張番狗可作國畫題材,并對技法和造型精心策劃,如果說這是在藝術理論上第一次為哈巴狗創立“畫格”,也許不至于言過其實吧。

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猧子”。此中秘密,借用鄭績前面說過的話,就在一個“趣”字。哈巴狗既非門犬、獵犬,更不是力能負重的雪犬。如果僅僅着眼于功利,說“百無一用是哈巴”,并不過分。在曆史和現實中,它之所以得寵,猶如魚類中的金魚、鳥類中的鹦鹉,完全是因為此犬具有常犬所無的那種觀賞價值,能夠牽動思緒,令後宮佳麗乃至文人雅士觀其态、其慧,及其對人的若即若離的依戀。哈巴狗作為移情對象的獨特作用,是任何其他物種所無法取代的。因此,從西域來的拂菻狗,盡管無補于國計民生,但對于中國人的精神生活,畢竟帶來了新的樂趣。正是在這樣的意義上,它才成為華夏文化中雅俗共賞的一絕,曆千年而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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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學者研究唐代中外關系史、唐代文化史的經典著作—《撒馬爾罕的金桃》,[美]薛愛華著 吳玉貴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書中第三章《家畜》中《犬》一節也論述了“哈巴狗”,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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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在内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出土遼代貴族墓壁畫被命名為《楊貴妃教鹦鹉圖》,并被列為該年“全國十大考古發現”之一,現藏于内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博物館。

關于哈巴狗源流的回顧,是一項“長時段”的作業,要跨越唐、宋、元、明、清五代。有關資料分散流失,猶如斷線銅錢,難以收拾。以上粗略的考察,倘能闡述“猧子也是中西文化交流的鏡子”于百一,作者到故紙堆中“尋狗”,也就不算是“可憐無補費精神”了。

最後,将爬梳所得的哈巴狗20個異名輯錄成表,權當全文的小結。

曆代哈巴狗異名錄

朝代名城地區
拂菻狗康國猧子白雪猧兒花子高昌長安長安洺州
猧子桃花犬汴京汴京
金毛猱犬大都
獬犭八小狗矮爬狗馬镫狗北京杭州杭州
波斯犬哈巴狗西洋花點子哈巴兒拂菻花鞋狗虎頭狗洋狗哈巴細狗短狗番狗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揚州揚州廣州廣州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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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蔡鴻生 著《唐代九姓胡與突厥文化》下編《西域物種與文化交流》中《哈巴狗源流》。中華書局,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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