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孟子日課》第35節。歡迎你留言交流。
“何謂知言?”
曰:“诐辭知其所蔽,淫辭知其所陷,邪辭知其所離,遁辭知其所窮。生于其心,害于其政;發于其政,害于其事。聖人複起,必從吾言矣。”(《孟子·公孫醜上06》)
孟子的不動心,是由于知言與養氣。說完養氣,再講知言。孟子在此提出要謹防四大惡言。
诐辭知其所蔽 诐(bì),偏曲。不全面的言辭知道其片面所在。張居正解釋說:
人之言語,皆本于心,其心明乎正理而無蔽,然後其言平正通達而無病。若是任其偏曲之見,說着一邊,遺了一邊的,叫做诐辭。必其心中見理不透,為私欲之所障蔽故也。
任何事情,不同的立場會有不同的結論,人往往會因為自身的利益,而有意無意有選擇地掩飾或誇大地叙述。所以不要像唐僧被豬油蒙了心,輕信白骨精之一面之詞,卻不相信自己的弟子孫悟空。
淫辭知其所陷
淫,就是過度,放蕩。過分的言辭知道其缺陷所在。張居正解釋說:
高談闊論,放蕩而無所歸宿的,叫做淫辭。此其心中蔽锢已深,為私欲之所迷陷故也。我則因其淫辭,而知其心之所蔽焉。
吹牛不上稅,有些人好高談闊論,水分太多,不必當真,特别是酒桌的上的話,要打折聽。
邪辭知其所離
邪,邪僻。不合正道的言辭,知道其與正道的分歧所在。張居正解釋說:
好為異說,新奇詭怪,與正論相背的,叫做邪辭。此必其心中惑于他歧,與正理判然離異故也。我則因其邪辭,而知其心之所離焉。
成功的捷徑就是沒有捷徑。但是不少人都在尋找捷徑,都在揠苗助長,從而成就了所謂的成功學市場。
遁辭知其所窮
遁,是逃躲。窮,是困屈。躲躲閃閃的言辭知道其理屈之所在。張居正解釋說:
說得不當,卻支吾躲避,屢變以求勝的,叫做遁辭。此必其心屈于正理,自覺其窮極而難通故也。我因其遁辭,而知其心之所窮焉。
顧左右而言他,轉換話題,就是遁辭了。
在孟子看來, 诐辭、淫辭、邪辭、遁辭四者都是人心之病:
它們不但有害于人心,如果生于其心,施之于禮樂刑政,必然失之中道,有害于政。既發其政,則凡一舉一動,皆不當理,而有害于事。
自古,說難,知言也難。言由心生,但口與心卻有一段距離,言是否完全表達心,還是很難說。要知言,心中須有原則,能辨是非,有時也僅僅是需要稍微懂點常識而已。如《集注》引程子所言:
心通乎道,然後能辨是非,如持權衡以較輕重,孟子所謂知言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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