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秦楚,連我家的旺财都知道一不高興,他就給我叼來秦楚的照片逗我開心。但秦楚這朵花我翻山越嶺也夠不到打不死的小強,中會有疲憊的一天我望着旁邊醉醺醺的秦楚,第無數次覺得真的很累,累到再也沒有力氣面對他,一打又一打的新女友和冷嘲熱諷。
秦楚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我都是在他的陰影下長大的。但在我眼裡,他除了不喜歡我哪裡都好,我跟在他身後好些年。眼睜睜的看着他喜歡上他的學姐,然後學姐升學長度。他一改節日清冷作風,來者不拒,朋友圈被他玩出朵花來,生怕學姐注意不到他。
當然誰都可以,除了我,我有些無可救藥的想群主都醉成這副憨皮樣了。我還覺得他身上的煙酒味完全不熏人,甚至帶着别樣的性感。
但另一面我又覺得好累,累到我下一次,再也不想出來接他。不想看着他清醒的遊戲人間,不想替他收拾爛攤子是真的會死的。把他送到他家别墅門口,第一次沒跟進去,直接交給别墅的阿姨我沒回就在隔壁的家。到車庫挑了輛表哥停在這裡的拉風的超跑,一口氣開出平地,俯瞰夜色中燈火璀璨的城市芸芸衆生。
秦楚算個屁,我在車裡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是被從頂棚縫隙飛進來的,蚊蟲咬醒的,雙耳一看全是大大小小的紅點。所以我不适合文藝風和悲情風,别人失了戀為美而我永遠在失戀。而且臉沒洗,蚊蟲還特别關照。我歎口氣,給手機開機,蹦出好些消息。老媽的閨蜜的昨天加上的那個相親對象也同意了我的申請,發來問候的消息。我一一回複玩身影這套不适合我,一個人待着太無聊了。
大早上的相親對象居然在線,他的備注就是我媽給的姓名,周易然,你好,周易然,你好,我是蔣年年。對方回複不慢,周易然。我記得你,小學你在學校帶同學爬樹,結果掉下來摔斷兩顆門牙。是什麼?《ear》、ear》、ear》、周易然,看來我記性不錯。
這麼不給面子的嗎?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叫蔣年年。我媽說我出生在農村,過年過年就叫蔣年年吧,然後我爸無腦同意了一個不靠譜的媽,加一個老婆最大的爸。
我能長成這樣還說我自己争氣。我主業還在讀博,副業則是和朋友們開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奶茶店,燒烤店。每天要應付更年期的大老闆和傻都不懂,一頓瞎搞的師弟師妹還得分出個空來,關注一下我那幾個門店的營業情況。
就這,我還天天跑去琴廚面前噓寒問暖,時不時去酒吧,拎他,我該不會是白蓮花聖母吧?媽的?突然以客觀角度來看自己才覺得我才是那個憨批臉上癢癢的。
一摸滿手的水,旺财又給我叼過來秦楚的照片,一張一張擺在我腳邊,然後圍着我打轉,狗狗眼濕漉漉的盯着我。我撸了把他的狗頭給他找了吃的,然後翻箱倒櫃,把所有與秦楚有關的東西整理到一起,找了大黑箱子。要是直接扔垃圾桶有些不舍得,但又很爽。下午是和周易燃的。第一次電擊和他在網上聊了半個月,覺得這人除了有點賤兮兮的,其他都不錯,脾氣好熱,情又有梗。我和他愛好很大程度的重合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喜歡下一個人,但多個合意的朋友總沒錯。我甚至那天腦袋一熱,給他講了我的悲催鍛煉時,他和我那幾個好友反應差别不大,把我嘲笑一通。
他下午和朋友打球約我一起,這之前我還沒見過他,小學畢業照也沒找到他名,因為是去籃球館,他很随意自然,我也猝不及防,随便套了套寬松的衣褲就出門了。夏日午後的太陽都是懶洋洋的,但溫度不減且悶熱。
他們約在某個室内體育館,我在外面的小衛生間買了一口袋冰淇淋,準備進去的時候被工作人員攔住了,不能攜帶食物進場管。于是我坐在門口陰涼的闆凳上開始啃冰淇淋。蔣年年在我啃的牙都麻了的時候有風吹過,帶來一道清透男生。
擡起頭就看見一張男生的臉,黑色短發随風清揚。他眼角微彎是在笑,周亦然與他網上交流許久,萬萬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副斯文秀氣又漂亮的長相。他點點頭坐在我旁邊,看見我放在闆凳中間的袋子,就忍不住笑了。吃吃吃,我牙都快冰掉了。我把冰淇淋往他那邊推。剛剛擡頭看見他十分覺得帶着距離,但他噗嗤一笑就破了功。買這麼多,給你們買的?我還選了好多口味。他掏出手機,我把他們叫出來。這麼吃肯定會拉肚子。
我感覺我肚子現在裡面就涼的。我正面看着他說,他又笑了,一手拿了一根冰淇淋棍,一手打字。你怎麼出來了?我想吃完就進去。找你們,他沒稍微挑撇了我一眼。你半天沒來,以為你迷路了。我看起來有這麼不靠譜嗎?他看看座位中間的冰淇淋,大家看我。我忍不住想笑,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最後他把幾個好友都叫了出來,一堆高個男生圍着圈吃冰淇淋,保衛大叔過來轉了好幾趟。那場面真是詭異又離奇。與周毅然斯文的長相不同,他在球場上倒是一點都不收斂,懶洋洋的表情。但手上腳上動作不停,身姿敏捷,像異豹觀賞性和美感皆有。
我不可控制的想起琴瑟,學生時代他也打籃球,我一場不落的看完。他也是人群焦點是mvp。我一以為我也在他的眼中,但球場邊皆是成群結隊。同齡女孩子們,我哪可能進入他的視線,期待好久自作多情。漫長的時光告知我答案,結束後他們去洗澡換衣服。
我坐在外面的花壇邊一起的。還有幾個女生是他們打球隊的專屬,他們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摸了下臉,應該沒有什麼髒東西。年年是吧?我點頭是小然然的女朋友。小然然,我晃晃腦袋,不是不是,是不來電的相親對象。他們哄笑相親。小然然什麼時候轉性了?彼此對着眼神又看回我背等我回應。周亦然帶着點笑意的聲就先到了耳邊幹什麼呢?圍着人家也不嫌熱。
他們在裡面沖了澡,周易燃,換了深白 t 恤和亞麻長褲。這樣倒和他的長相相符。不開口的話,帶着點距離感的清潔。他幾步走過來,身後是一群懶洋洋的男生,其中有個長相大氣,明豔穿着吊帶短褲的女生,一手自然的搭上我的肩膀。手指在肩頭點了點,笑看周易燃。小冉冉。這不介紹一下,我說你們能不能收斂點。朋友蔣綿綿、周易燃語氣,聽着像是假裝客氣。但臉上的笑一點沒收。這群人太能聊。我有些尴尬,不得不轉移話題。美女帥哥們,晚上去我的燒烤店搓一頓吧。你還有燒烤店呢?周易燃,把女生的手拎下去,低頭看了我一眼,我正準備回應。手機在兜裡震動起來。清楚的号碼,我示意自己要過去接個電話。然後避到了一棵樹下不出所料。秦楚怎麼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幸好我管控自己不要對他抱有期望。大下午的美好時光他在酒吧裡才醒,讓我給他送套衣服過去。斑駁樹影下透過來的陽光刺的人眼睛疼,保姆、老媽子跟屁蟲。
我在秦楚眼裡到底扮演的哪個角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些年來哪是追?但是沒有自我的投入和自我感動。我有事,你找别人?先這樣,說完不帶他就挂掉電話。無數次被動的響到耳邊的,被挂斷的卡大聲第一次。
從我這裡出現,晚上與他們在店裡吃飯,這群人很會吵,氣氛十來個人一個包廂,我在前台點菜也能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秦楚身邊的朋友不這樣,秦楚對我的态度實在太明顯。那群人每次笑嘻嘻的嗆,我裝模作樣的開我玩笑,但那裡皆是瞧不上。
這之前我和秦楚其實鬧掰過一次,我主動的秦楚的新歡已在他身上讓我給他針灸。而秦楚在一邊看手機,視線都沒轉過來。包廂裡的男男女女挂着笑嘻嘻的好奇面具,我扔了三個字然後起身離開。你不配我爸媽把我養這麼大,我是有底線的。
但在秦楚面前沒骨氣,第二天他叫我去度賈村接,他身邊沒女人,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我和服務員把菜送進去,我們提供自助,也提供店裡烤。這群人肯定躍躍欲試要自己來。周易燃,身邊給我留了個位置。我坐過去問他們喝什麼?他們笑呵呵,年年你别忙了。我們自己來。周易燃坐着不動笑眯眯,微微片頭跟我說話,遞給我一瓶果汁。别理他們。
一群人來瘋歇會?包廂有一面牆被打成單向玻璃。周易燃側頭看了看,生意不錯。我調了下空調,溫度假模假式歎口氣開了半年了,這個月才開始掙收益。他笑起來好厲害。蔣老闆下次做生意拉我入火。房間的排風系統花了。大價錢隻能聽見對面傳來的烤制的毒辣,聲音不見一次青煙。
我瞄了周易燃一眼,一個大律師還看得上我這小生意。他起身拿過桌面上的羅盤,分了些過來,整大律師就是個打工仔,還得靠小蔣老闆帶我奔上緻富路?嘗嘗。
他靠在椅背上輕輕翹着腿,把幾串牛肉剝到我這邊。我想起當時我媽勸我去相親時,在我耳邊叨叨介紹周易燃說了好幾次,腦袋裡也進去了幾句。說周易燃,年紀輕輕事業有成,獨立性格好,從小到大各項成績就沒調出過前三名,妥妥大學霸。
去年留學歸來就自己開了家律師,事務所能力沒的說家裡還是開連鎖大超市的,有錢又嚴又年,輕懂事又上進,我媽叨叨完越想越覺得人家這麼優秀肯定看不上我。就又開始唉聲歎氣。我挑了兩句給周易染背了,坐在他旁邊看他眼睫偶爾下垂。才發現,他睫毛有些長,眼睛澄澈又漂亮,皮膚細膩臉部輪廓完美。這樣的人還需要相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律師和媒人的話,太誇張了。很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小學天天叫家長呢,不信你去問我爸,他那時候看見我就來氣,他手指在桌面輕輕點了點淡粉唇角上勾。你為什麼會淪落到相親的命運?他像是沒聽清,偏過頭看我。我喝了口飲料。我說你還需要相親嗎?他笑出聲挑挑眉。因為我懂事又孝順,他單身是有理由的。上次單方面挂掉疫情的電話我們有将近一個月沒有任何聯系。為了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去聽一集,去問有關于他的任何消息。我把他連同那幾位親密好友的聯系方式都加了黑名單,我也開始常住。學校和閨蜜家很少在回别墅,反正爸媽也是每天到處飛,堅持不下去了。
不管了有兩個晚上半夜醒過來持不住的想将他拉出來看看他的近況,閨蜜直接将我的手機抽走了。青蔥歲月追逐那個人的那段時光沒有錯。那段位置一個人竊喜激動,努力的時光回憶起來泛着淡淡的金色的獨屬于我的美好時光。沒有任何錯處,沒有清楚我也不會一路追着他。到如今的學校取得如今的成績,他的優秀在另一面也是我的一面旗幟。
但年歲增長該放手了。秦楚當年高考是高分晉的醫學院,不是卡分晉的教育學院。且他早已去了市中心的醫學分部實習。想要不見他比見他還要容易。十一假期周毅然問我要不要和他們去看雪十一。看雪電話,對面有風聲,他似乎立在某個窗口。人少也不是特别冷,四川還是西藏。那群人吃喝玩樂是最精通的,肯定給你安排好去嘛。我得審兩篇文章,隻能在路上搞了。
蔣博士到時候肯定給您提供最舒适的工作環境。他又開嘲諷,語氣悠悠,滾挂掉電話。手機屏幕映出我上揚的嘴角,周易燃多方面素質極高又有距離感,他相處卻又總能讓人放的很輕松。國慶期間店裡生意也是個小旺季,我溜出去玩自然會對幾個好友一通譴責,知道是和周易然後又放過了我。
給予我大力支持,讓我哭笑不得。我提前看了幾天店三十号晚上我正在前台啪啪按鍵盤打訂單。又是一群人跨進店内。我滿頭是群的熟人,秦楚站在人群之後表情淡淡、垂目看手機。他其實挺嬌慣的,衣食住行要求揭高。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屈尊來吃我們的平價燒烤清楚。個子高外形出挑。即使站在人群後我也能一眼掃到他。
他穿了一件寬版型的深灰色短袖襯衣露出的手臂與衣服底色色差明顯。頭發剪短了些,微微靠着一根壁柱,手臂居然沒挂女人,隻一眼我就收回視線。他身邊那群人皆是人精,以前在他們面前露了太多沒底線的醜态。希望以後不要再有蔣年年最近忙什麼呢?也不出來跟我們玩宋洋手撐在櫃台上,率先開口。
一頭顯眼的奶奶灰在亮度過高的燈光下反着光,不将外送訂單返到廚房笑笑瞎忙,不想與他們進行沒有意義的暗含諷刺的所謂寒暄。我直接開口,你們過來這是要吃點什麼嗎?吃的話我就找人給你們騰桌子,不吃我還得做生意就先不奉陪了。宋洋是個典型的二十組,文言表情變了變回頭望向秦楚。秦楚終于收起手機看向我開了。金口就随便吃點吧?你媽的你可别随便吃點,不惜的伺候你。我看了一下晚上的單子。
但是今晚的包間已經約滿了,您介意坐在大廳嗎?年年我們這裡八九個人了,你是老闆不能給我們走個後門,開個包間。這也退後到了吧,大廳多不方便宋陽的女友嘟着嘴,看我還是笑,抱歉。我們店小沒這個規律,要不你們去對面的天河大飯店看看,我不稀罕秦楚了。所以也沒必要再委屈求全,全與他們維持表面叫好。但我實在低估了這群人的忍耐度。看着他們在大堂中間坐下,我甚至開始在腦海裡陰謀論犯病,要麼是秦楚,要麼是這群富二代,前處以往其實不這樣。
他學習好家事好長的好,是很有些清高意味的。學生時代拒絕過數不清的小姑娘甚至小男生們,但自從他戀上學,姐求而不得後整個人就大變樣。身邊突然出現了一群混拔泡電的附加男女,以往嚴謹自律、積極的楚楚從他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推喪遊離消沉的靈魂。其實是有些心酸的點菜對上菜都有服務員,我在這邊也隻是統籌記賬點單收賬,所以他們坐下後就沒我什麼事了。
我揉了揉脖梗、一側頭,居然看見周亦然在對面馬路口笑着朝我招手工作的原因。他不似以往穿着那般閑傘幹淨整齊的淺藍色襯衫顯露出他清晰的肩線。暖黃燈光是天然的濾鏡。但他很快又鑽進路邊停靠的黑色汽車車、手機震動是周易燃的消息,周易燃還要去見個客戶,路過你這給你打個招呼!
周老闆好辛苦,他回了一個低頭戴墨鏡點煙的表情包。周易燃。剛點了二十多杯奶茶送你們,店裡辛苦了小蔣老闆。周老闆大氣,周老闆發财,我替我的員工謝謝你周易燃戲過了。手指敲在櫃台,我擡頭按下去的電腦屏幕映出我抿不住的笑和周易然聊天,可太好玩了也放松。
想說什麼說什麼,又是一桌新客小李将他們帶走。我繼續記賬,看國慶期間定的菜品。秦楚他們就坐在大堂中央,我一擡頭就可以看見的位置甚至櫃台旁邊的壁柱都可以映出他們模糊的身影。我沒有刻意去看,更沒有不自然的避開。該如何便如何?閨蜜說我要習慣将她當做一個普通的鄰居或是朋友。黃衣小哥拎着兩大口袋,另有某奶茶店logo的塑料袋放置在櫃台處。
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我提到後蓋讓他們有空從裡面拿着喝,自己選了杯檸檬水回前台。路過大廳背好似的宋陽叫停,從古至今我們怎麼說,也是朋友。來你店裡吃飯,你就這麼不情願加冰的檸檬水杯壁浸潤着水豬,我将他從左手換到右手,這人還在這假模假式的威脅我?
既然知道,那以後就别來了吧。我依舊笑,畢竟顧客是上帝,他一胖子從桌前站起來動靜有些大桌面的杯碗都在晃動,他的女友在旁邊輕輕扯着他的手腕看似勸解實則火上澆油。宋陽,你别激動,年年他不是這個意思。話好好說,我打斷他,我就是這意思,聽得懂吧。我這裡不歡迎你們這些大佛,以後就别閑着沒事幹,來我這裡浪費時間了吧。早就看不慣這群人,以前秦楚與他們交好,我時常在他們面前晃蕩,隻好處處忍讓處處讓人看笑話,但現在沒這個必要了,我也不想當烏龜了。再者說,這是我的地盤,我也不怕他們撕破臉皮,可以解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其實我還是沖動了。做生意的時間段,老闆與顧客發生這樣的沖,影響很不好。天熱胃毛躁宋陽一次次的長勢實在是煩透了,大堂内一時寂靜,其他幾桌的客人也都看向這邊輕輕的卡哒聲。秦楚将筷子放在瓷盤裡,扯出桌面的紙巾,擦擦手動作倒是不急不慢行了。陽回頭看,秦楚沒擡手,但宋陽還是拉開闆凳坐着了,動靜很大。我原路返回櫃台處分來小李,讓他給其餘每桌客人送二十串牛肉以示歉意,記在我自己的私人賬面,嘗個記性,以後不能再這樣沖動。
最後他們那桌是秦楚來付的賬,掃碼槍掃過秦楚的收款碼,熒光劃過他捏着手機的手指。我笑笑看他們離開,沒有下次光臨。全部處理好關店已經過了十二點,白天在學校改本科生的作業查資料。晚飯前就來了店裡,這一天沒停過,我關掉所有店員,拎了最後一小袋垃圾。走了後門,我的車停在那裡,周易然上個月就把我拉進了他那個專門的吃喝玩樂群。
此時裡面還在聊明天的安排。中午的飛機後直接自駕,我在群裡回了兩句消息,順手将垃圾扔進不遠處的桶裡,繼續往前走。路遠,安靜的後巷,我嗅到了一點煙火的味道,咔哒一聲。打火機的聲音,一點火星,秦楚靠在一面牆壁上吸煙。我關掉手機電筒,想假裝,沒看見他,胖到不寬,如果他身側,有淡淡煙草味,你在做什麼。秦楚說:這麼些年,我也沒得秦楚口裡的一個好詞,我笑,我一直都這樣做作,太晚了我還要回家,拜拜。我是真的覺得好好笑,我自己好笑,秦楚也好笑。
半夜的空氣浸潤了初秋的濕涼,我隆了隆外套琴楚,伸手捏住我的胳膊肘,一個用力,将我拉到牆角。矯情夠了嗎?不要沒事找事,聲音裡是冷和不耐,他面對着我嘴邊閑着的香煙發散,煙霧直接往我臉上跑,也模糊了對面的他的臉,我隔着朦胧,看了他半分鐘,然後伸手使勁,将他的手撂下去,終于收了感情。你該去重新找一個保姆的琴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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