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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新娘慕少求離婚全文免費

娛樂 更新时间:2024-12-01 10:21:25

沖喜新娘慕少求離婚全文免費(植物人老公是替身)1

唐杳薄暮時小說

《沖喜新娘:植物人老公是替身》獨家替嫁好文,豪門甜寵,簡介: 一場沖喜,唐杳嫁給了變成植物人的南城首富薄暮時。 外界都在嘲笑薄家大少娶了個鄉下女人,粗鄙邋遢,一無是處,蘇醒後鐵定将人掃地出門。 可後來,卻傳出千年冰山薄少動情動心,卻被人當替身玩了一遭。 後來,薄大少攬着妻子出席宴會,辟謠:“假的,是替身本身。”

第1章

暮色山莊今天很熱鬧,薄家老太太尤其高興,早早就在門口等。

一個月前薄家大少爺出車禍變成植物人,蘇醒無望,老太太想要沖喜,找遍全南城名門貴女的生辰八字,最後落在唐家小姐身上。

大師批命:天作之合。

而今天,是兩家人第一次見面。

一輛大衆停在門口,一個少女緩緩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清來人,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雙沾着泥土的黑色布鞋,往上,是最廉價的紅配綠棉布衣,像東北二人轉裡的喜劇演員,一條麻花辮,又黑又土。

随着她走近,一股刺鼻的豬屎味傳來,衆人不禁紛紛捂鼻後退,面露嫌棄。

唐杳不動聲色将衆人反應收入眼底,垂眸勾唇。

她就不信了,打扮得這麼土這麼臭,堂堂南城第一豪門還會要她做兒媳。

今天一早唐家就派管家到鄉下去接她,說給她說了門好親事,嫁的是南城首富。

聽身份了不起,可唐家哪有那麼好心啊。

要真是好親事,輪得到自己?那對母女早就湊上去了。

她從管家那一套話,才知道要自己嫁給一個植物人。

為了攪黃這樁婚事,她故意磨蹭到現在,還把自己扮得這麼醜。

這些豪門都要面子,肯定不會接納她,早些完事她還要回去喂豬。

老太太疑惑:“這是誰?”

唐伯元一臉歉意:“老夫人,之前弄錯了,生辰八字是小女唐杳的,我已經将人接來了。”

此話一出,薄家衆人臉色微變。

誰不知道唐家二小姐小時候聲名惡劣,是個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幾年前放火想燒死姐姐害得姐姐毀容,被唐伯元送到鄉下,從此消失在上流圈子。

唐伯元笑嘻嘻說搞錯了,分明是舍不得寶貝女兒嫁給一個植物人,又不敢得罪薄家,就把私生女搬出來了。

再看唐杳如今這邋遢的樣子,薄家衆人臉都黑了。

可老太太即便嫌棄也不得不接受。

和孫兒比起來,什麼都是小事。

她直接吩咐傭人将唐杳帶進家洗澡換衣服,之後送進洞房。

唐杳目瞪口呆,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就已經被傭人推搡着進浴室剮了衣服,三兩下沖洗幹淨換上秀禾服推到新房。

在新房她看到了她的便宜老公——薄暮時。

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鼻梁高.挺、薄唇緊抿,哪怕沉睡着也掩蓋不了他久居上位浸染在眉骨間的淩厲強勢,天生貴胄,矜貴而疏冷。

唐杳怔怔地看着這張熟悉陌生的臉,記憶翻滾而來。

沒想到多年不見他竟然會變成這樣子。

唐杳吧搭上他的手腕,眉頭攏起。

說是車禍變成植物人,可他分明身中劇毒,也是這種毒讓他無法醒來。

“哐——”

門被人踹開,一個身影沖進來抓着她就往外拽,嘴裡謾罵着:“鄉巴佬,給我滾出去,我們薄家絕不允許你這種女人嫁進來。”

“你配不上我兒子。”

唐杳眸光一冷,手腕微動就将女人摔了出去,女人踉跄幾步摔在牆上。

唐杳一看,這好像是薄暮時的母親齊欣。

唐杳雙手環胸,目光泛着冷意:“現在是你兒子配不上我,要真娶得到媳婦,犯得着我來沖喜?”

齊欣聽完她的話氣得不輕。

她兒子那麼優秀現在竟然被一個邋遢女人嫌棄,簡直就是把薄家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

她指着唐杳,氣得胸脯發抖。

豪門太太從小接受良好教育,很少像這般罵人,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髒話。

唐杳掏了掏耳朵,聽得膩。

這罵人的本事,和隔壁王大娘比起來差得遠了。

“吵什麼!”老太太淩厲的聲音傳來。

齊欣臉上怒氣尤在:“媽,你怎麼能給暮時相看這種女人,我不同意。”

老太太看了眼唐杳,剛才傭人嫌棄她,隻是給她随便洗了下,現在臭味還在,臉上也灰撲撲的。

她也嫌棄:“大師說了沖喜三天内暮時就會醒來,要是三天後暮時沒醒,她便給你處置。”

唐杳挑眉,三天?她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就薄暮時那樣子,别說三天,三十天都醒不過來。

唐杳看着兩人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逆反心理也上來了。

你薄家把我當沖喜的工具,嫌我礙眼,那我偏要成為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看不慣又不得不忍着。

“行啊,三天後如果薄暮時醒不來,我随你們處置,倘若他醒過來,我要你們薄家三書六禮迎我進門,你當着所有賓客的面為剛才侮辱我的話道歉。”

第2章

一大早,唐杳就起來給他施針,傭人進來的時候她正好将金針收了,沒來得及給他将睡衣穿回去。

精壯健碩的胸膛暴露人前,傭人老臉一紅,連忙退出去。

沒一會兒,關于少奶奶饑不擇食,連植物人都下得去手的謠言傳遍薄家。

齊欣氣沖沖進來,指着她罵:“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我兒子現在昏迷不醒你竟然還有心情占他便宜。”

“你不許碰他......”齊欣看清唐杳的面容,當即愣住了。

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襲草綠色的裙子,上衣沿用旗袍樣式的斜襟盤口,腰線處線條流暢,勾勒出纖細的腰肢,下面是一件同色半身裙,裙子上是手工刺繡的花鳥。

少女烏發雪膚,眉眼精緻,盈盈水眸中仿若藏有春雨夏風,身上萦繞着江南女子獨特的婉約淡然,像個未染塵埃、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和昨天見到的土鼈判若兩人。

人都喜歡漂亮美好的東西,這樣沒有攻擊性的一面很容易給人好感,齊欣面色稍緩。

可想到昨晚的事,心裡又膈應起來。

等着吧,三天一到,要是兒子還不醒,就把她趕出去。

沒一會兒,薄老夫人滿心歡喜地拄着拐杖進來,想看看孫子醒沒醒,聽到沒醒有些失望。

看到唐杳同樣意外。

看到這個眉眼精緻的少女,和昨天比起來順眼多了。

薄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想将手上的碧玉手镯退到她手腕上,才發現她手上帶着一串沉香木雕刻的佛珠,顆顆圓潤,帶着淡淡的香。

“丫頭還信佛?”

她看唐杳更順眼了,信佛的孩子心眼都好。

唐杳抿唇,沒反駁也沒承認。

齊欣在一旁皺眉。

老太太又笑眯眯地叮囑了唐杳幾句:“丫頭,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不要見外。”

唐杳應好,别人笑臉相迎,她自然也不會冷面以對。

老太太掏出兩個紅本本放到她手上,唐杳一看是結婚證,有些怔忪。

這......就結婚了?

齊欣上前攙扶着老太太出門,出了門臉色就變了:“媽,你該不會真想認她這個孫媳吧?”

老太太眯了眯眸子:“若是她真能讓暮時醒來,什麼身份我不在乎。”

卧室内,唐杳盤膝坐在地毯上認真研究薄暮時的病情,雖然不能在短時間内完全解毒,但讓他醒來沒問題。

晚上的時候,她繼續給他施針,這套“春風化雨”針法極其耗費精力,收針時她累得不輕。

第二天,專家來檢查薄暮時的情況。

“恭喜老夫人,夫人,大少爺的情況好轉,不日便會蘇醒,真是奇迹啊。”

老太太高興得拍大腿,認為唐杳就是福星,一口一個乖孩子。

唐杳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紅。

她瞥了眼齊欣,眸子微頓。

自己兒子快要蘇醒了,為什麼她臉色那麼難看?

齊欣冷着臉:“醫生,你之前不是說蘇醒無望嗎?現在怎麼又變卦了,你是不是在騙我們,要知道騙我們的代價。”

“夫人,我說的是真的,大少爺很快就能醒來了。”

齊欣臉色難看至極,兒子很快便會醒來,難道她真的要認唐杳這個兒媳婦?

一想到他們家要三書六禮迎娶她,辦場盛大的婚禮,她還要當着所有賓客的面給她道歉,齊欣心裡就不舒服。

一個鄉下來的、粗鄙不堪的私生女,竟然也想她低頭。

她以後還怎麼在太太圈立足。

她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暮時都睡了那麼久,晚一兩天醒來又有什麼關系。

她眼神一狠,拿着安眠藥走進醫藥室,沒過多久,齊欣看着醫生走進薄暮時的卧室,唇角緩緩上揚。

短時間内,兒子絕對不會醒過來。

唐杳,明天我看你怎麼辦。

卧室内,唐杳看到醫生進來給薄暮時輸液,并沒有多想。

當天晚上和次日早上照例給他施針,按照她的估計,晚上就能醒。

到時候就不用擔心被趕出去了。

可一直等到月上中天,薄暮時都沒有蘇醒的迹象,薄老太太臉上的失望越來越重,悄悄紅了眼眶。

唐杳安慰她:“奶奶,别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齊欣站起來,傲慢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唐杳:“三天時間已到,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薄家。”

唐杳看了眼表:“還有兩小時今天才結束,說不定就醒了呢。”

齊欣一臉笃定:“他不會醒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薄暮時的情況,想通過薄家野雞變鳳凰,她打錯了算盤。

她不友善地看着她,神色之間盡是對她的厭惡排斥:“沖喜本來就是迷信,你想要借此攀附薄家,沒門。”

她态度強硬,直接吩咐傭人将唐杳的東西收拾好,塞進她懷裡,兩個傭人過來拉扯她準備将她趕出去。

唐杳看着她,純澈的眸子映着她醜惡兇悍的嘴臉,嘲諷地扯了扯唇:“夫人這麼笃定,莫非是你動了什麼手腳?”

齊欣一慌,提高嗓門沖她吼了起來:“你閉嘴,他是我親兒子,我怎麼可能不想他醒來,我比誰都希望他好好的。”

“是嗎?那你為何在他......”

唐杳剛想質問兩句,猛然察覺到一股冰冷淩厲的視線落在自己後背,不自覺繃緊了神經。

在她面前,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她身後,驚愕中又帶着恐懼。

她僵硬地回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

唐杳頓時屏息,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不知不覺出了一層汗。

墨眸無溫,淩厲逼人,那一瞬間仿佛有一把利劍破雲而來。

涼、狠。

她不由得想起這些天聽到的傳聞,薄家大少心思深沉、手段狠辣,是南城最不可得罪的人。

年紀輕輕接手YU集團,短短幾年将集團打造成全球前20強,他也成了南城首富,身份地位超越他的父親,成為商界新貴。

他穿着黑色睡衣,一步步從樓梯上下來,矜貴疏離,如從天而降的神祇,冷漠地看着衆人。

第3章

“吵什麼?”

他一開口,場面仿佛按了繼續鍵,大家都活了過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老太太,連忙上前拉住他打量,滿是皺紋的臉上全是笑意,眼裡卻流着淚。

“我就知道,我孫兒福大命大,絕對不會一輩子躺着。”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齊欣在一旁想要親近又不敢上前,唐杳瞥了一眼,發現她并沒有那麼開心。

“這事你可得好好感謝杳杳,”老太太拉着唐杳的手交到他手中,“杳杳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是你妻子。”

柔嫩的小手落在寬厚的大掌上,唐杳手指像被電了一下卷曲,條件反射想要收回來。

“妻子?”

男人略帶涼意的墨眸落在她身上,唐杳如芒在背,心裡略有失望,看來他沒認出她。

“嗨,老公,初次見面我叫唐......”

“滾!”

薄暮時拂開老太太的手,聲音冰冷:“我不需要妻子,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

若是之前,老太太可能就答應了,但現在孫子因為唐杳醒來,她對這樁天定姻緣深信不疑,覺得這世上除了唐杳沒人能做他的媳婦。

“杳杳是我認定的孫媳婦,大師說你們是天定姻緣,杳杳旺夫,你這次能醒來全靠她,以後要好好待她。”

薄暮時冷峻的眉頭狠狠蹙起,眼底逐漸染上一抹薄怒。

“我的事,任何人都幹涉不了。”

“江楓,”他喊了一聲,守在門外的特助就跑了進來,滿臉歡喜,大少爺醒來他可高興了。

“跑一趟民政局,把婚離了。”

“不行!”

唐杳和老太太異口同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薄暮時直接忽略老太太的話,墨眸看向唐杳,她說不行?

呵,他嘴角露出抹桀骜輕蔑的笑。

唐杳穩了穩心神:“我不離婚。”

薄暮時冷笑,強勢而淩冽,看她就像在看一個小醜蹦跶,改變不了任何結局。

唐杳上前兩步抓住他的手:“老公,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薄暮時眼神咻地陰沉,一把将她甩開。

剛欲開口訓斥,就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倒下去之前他看到那個少女上揚的嘴角,慌亂的聲音。

“老公你怎麼了?”

很快,醫療團隊過來給他做全身檢查,說完情況後便帶着人離開,老太太和齊欣守了一會兒也出去了。

房間裡隻剩下唐杳和薄暮時。

唐杳坐在床沿,杏眸帶着水霧:“老公,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吓死我了。”

薄暮時動彈不得,卻沒有失去知覺,冷冷地看着面前這個演戲的女人。

他現在這副模樣就是她幹的。

她拉他手時便感覺到一陣刺痛,接着失去行動能力。

這個女人竟然敢暗害他,心底暗生殺意。

唐杳見此,正了臉色,指尖撚着一根金針:“我救了你,而你現在身中劇毒,沒有我,你命不久矣。”

薄暮時目光落在那根金針上,覺得有些熟悉。

“我們做個交易,我幫你解毒,薄少奶奶這個身份,暫且借我玩玩,如何?”

“同意你就眨眼睛。”

薄暮時看着她,沒反應。

唐杳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撥了兩下睫毛,那雙深邃的鳳眸頓時眨了兩下,薄暮時聽到她歡快的聲音。

“我就當你同意了。”

薄暮時:“......”

唐杳拿着金針在他身上幾個穴道紮了下,薄暮時便感覺自己能動了,伸手掐住她脖子。

“敢和我談條件,不知死活!”

唐杳被他按在床上,能夠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她覺得自己會死在他手裡。

薄老太太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吓得血壓飙升,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薄暮時甩開唐杳快速跑過去,将人抱到沙發上讓醫生過來。

薄老太太很快醒來,見唐杳不在,歎了口氣。

“你出事以來,我夜夜做噩夢,吃齋念佛擔驚受怕,怕我這把老骨頭白發人送黑發人,怕你就這麼沒了。”

“我和佛祖許願,隻要你能醒來,折壽十年我也願意。”

對老人來說,迷信重諾,時日本就不多,許下折壽十年這個願不管能不能驗證,都是無比沉重的。

薄暮時渾身一震:“奶奶,對不起。”

薄老太太拉着他的手:“我知道你介意什麼,你放心,杳杳是我一手選的,你父親沒插半點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你就答應奶奶吧,一年時間,倘若一年後你還是這麼抗拒,一切你自己做主。”

薄暮時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頭,喉嚨苦澀:“好。”

薄老太太離開後,薄暮時将江楓叫到書房。

江楓禀報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道:“爺,明天我就去辦離婚。”

“暫時不離了。”

“什麼,”江楓震驚了,“難道你真的要娶她?唐杳從鄉下來的,粗鄙不堪、邋遢肮髒,怎麼配得上你。”

“而且她還是個女流氓,饞你的身子,你昏迷期間扒了你的衣服上下其手。”

“爺,您不幹淨了。”

他心想,爺能這麼快醒來,是不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

他聽醫生說,某些方面的刺激對植物人來說效果很大。

一定是這樣。

一想到自家風光霁月的主子被一個女流氓玷污了,江楓一陣心痛。

薄暮時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她敢!”

深夜,唐杳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猛然被人掀下床,她睜開眼,眼前是一個昏暗高大的身影。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面容隐藏在陰影中,但唐杳從他渾身上下都看出陰冷和煩躁。

“誰準許你睡我的床!”

唐杳被掀下床,心裡也很不爽。

翻身又爬回去,呈大字型:“民政局。”

眼前忽然多了一片陰影,男人彎下腰俯身在她上方,眸光暗沉:“就這麼想做我的女人?”

從男人身上傳過來的危險氣息讓她汗毛豎起,唐杳連滾帶爬滾去沙發,身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跟防狼似的。

她忘了,他已經不是植物人了。

黑暗中,男人凜冽幹淨的聲音傳來:“你和杏林聖手什麼關系?”

杏林聖手,一個中醫大佬,神龍見首不見尾。

據說一手金針出神入化,在中醫界赫赫有名,想要求醫的人不知凡幾,但能請到卻很難。

唐杳眼皮一跳,随口胡謅:“我師父。”

“你來薄家什麼目的?”

“我看上你了。”

“你不配!”

唐杳:“......”

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第4章

睡夢中,唐杳被鈴聲吵醒。

她一看,是阿婆的電話,說她的行李寄到了唐家,問她收到沒有。

唐杳抹了把臉,套上那套花布衣,打車去唐家。

多年未來,這個曾經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别墅,到處充滿了陌生的氣息。

剛踏進家門,就聽到蔡安靜溫柔的聲音:“杳杳,你終于回來了,在薄家過得好嗎,有沒有被欺負?”

唐杳心尖顫抖,全身汗毛像刺猬一樣立了起來。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個聲音語調,她還是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

小手被握住,肌膚傳來溫柔細膩的觸感,她擡眼,看到一張漂亮的臉蛋。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迹,哪怕用化妝品極力掩蓋,也掩飾不了眼角的魚尾紋。

她沒有嫌棄她穿着廉價醜陋的衣服,滿臉慈愛。

可她仍舊捕捉到那雙含笑眸子深處潛藏的敵意和厭惡。

唐杳一把将她甩開。

蔡安靜後退兩步差點摔倒,泫然欲泣地看着她:“杳杳。”

唐杳嗤笑一聲:“十年了,這麼裝不累嗎?别以為外面都說你是我媽就真的是了。”

她伸手戳着她的心口:“問問這裡,你、配、嗎?”

蔡安靜詫異地看着她。

她用五年時間,将唐杳從優秀完美的大小姐磋磨成自卑膽小的少女,又用五年時間将她趕到鄉下自生自滅。

在她概念裡,唐杳就該像那天那樣,膽怯自卑、粗鄙不堪,變得人嫌狗棄。

可現在她怎麼能這麼強勢,明媚昳麗,比之當年還要耀眼。

這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

唐杳看穿她的心思,笑意愈發嘲諷,帶着不屑和輕蔑。

不再理會她,轉身去找行李箱。

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時,行李箱已經被撬開,裡面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她伸手按住跳動的太陽穴,氣得笑了。

狗改不了吃屎,哪怕成了豪門太太也改不了這小家子的做派。

她行李箱有隔層,重要的東西阿婆都收在隔層裡,拿着阿婆發來的清單對比了一下,重要的都沒丢,她略微松了口氣。

“唐杳,你還有臉回來啊。”

唐杳回頭,一時間沒認出來是誰。

好一會兒才覺得應該是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唐靜好一襲紅色吊帶長裙,身材高挑,容顔豔麗,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唐杳看着那張臉,陷入深思。

幾年前,唐靜好長得并不出衆,頂多算清秀可人,現在卻很好看。

可是,唐靜好長得像權怡甯,這點唐杳忍不了。

權怡甯是她親媽,唐伯元的原配,十年前去世了。

而唐靜好原名蔡瑤瑤,是唐伯元出軌和蔡安靜生的女兒,比她大一天,媽媽去世後唐伯元就将這對母女接回家,她一直懷疑是這對狗男女聯合起來害死了媽媽。

隻是沒有證據。

唐靜好搔首弄姿:“我美嗎?這還得多謝你,要不是你當年放火害得我毀容,我又怎麼會變這麼漂亮。”

唐靜好很滿意現在的容貌。

五年前,她因火災毀容後,父親就改了她的名字,取名靜好,說她是唐家大小姐。

而唐杳被送到鄉下,對外宣稱是私生女。

屬于唐杳的寵愛和身份,現在全都歸她了。

唐杳聽着這一切,心緒翻湧,對唐伯元失望透頂。

“爸爸疼我愛我,舍不得讓我嫁給一個植物人,就把你的生辰八字調換了。”

“我以前也喜歡薄少,隻有他那樣優秀強大的人才配得上我,可惜啊,現在他配不上我了。”

“你的身份、爸爸和媽媽,現在都是我的,就連男人,也是我不要的。”

“唐杳,你這輩子隻配撿我不要的了,你可要好好讨好我,說不定我一高興,會施舍你點什麼。”

她像一隻花孔雀,高傲地站在她面前炫耀。

用着這張相似的臉來說這些惡心的話,唐杳覺得刺眼。

她抓過桌上的筆沖上去,按住唐靜好的腦袋,筆尖在她潔白的臉上劃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啊!我的臉,唐杳,你竟然敢毀我的臉。”

唐杳将筆尖對準她瞳孔:“别動,否則我戳穿它。”

“唐靜好,你給我聽着,屬于我的一切我會拿回來,包括你不要的男人,我會讓他站在巅峰,讓你匍匐臣服,永遠都得不到。”

唐杳将筆扔在一旁,說着豪言壯語。

隻是想到薄暮時強大冷漠的氣場,她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不好掌控。

管他呢,裝B氣勢要足,先震住唐靜好再說。

唐靜好捂着臉,被她淩厲的氣勢壓住,聞言又笑她不自量力。

“一個植物人,站都站不起來,你還想讓他站在巅峰,真是可笑。”

聽到姐妹倆的争執,蔡安靜連忙沖進來,看到唐靜好臉上的傷口心痛不已,揚手就想扇唐杳一巴掌。

唐杳後退半步躲開,冷冷地看了眼這對母女,提着行李箱離開。

她前腳剛離開,後腳唐伯元就領着一個英俊非凡的男人進來。

男人一身銀色西裝,身姿挺拔,墨眸深邃,透着一股神秘。

唐伯元跟在一旁,笑容裡帶着讨好和謙卑。

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小舅子,權怡甯的弟弟權靖甯。

權家是京城望族,神秘而強大。

唐靜好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舅舅,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權靖甯看着這張與姐姐酷似的臉,此刻臉上一道細長的傷口格外刺眼。

臉色陰沉:“誰傷的?”

“唐杳,那個私生女。”

權靖甯眸色深沉:“她敢傷你?”

唐靜好捂着臉,對自己的容貌很心痛:“她說嫉妒我長得和媽媽一樣,說我搶了她該有的寵愛,就對我動手了。”

權靖甯冷笑一聲:“區區一個私生女該讓我外甥女受委屈,膽子肥了。”

唐靜好心一跳,擡頭看着權靖甯英俊的臉龐,緩緩笑開,撒嬌說謝謝。

唐伯元看到舅甥倆相處愉快,眉眼笑開了花,手機收到一條信息,他微微蹙眉。

薄家大少今天蘇醒,廣邀賓客,唐家作為姻親也收到了邀請函。

唐靜好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前腳才因此貶低唐杳,後腳就收到邀請函參加薄暮時的慶祝晚會。

不過,薄暮時那樣強大的人,應該不會接受一個鄉巴佬當自己妻子吧。

聽到權靖甯要和自己一起去,幫她收拾唐杳,她又開心了。

第5章

今晚的暮色山莊格外熱鬧,燈火通明。

和幾天前結婚那死氣沉沉的場面比起來,一個像天庭辦喜事,一個像地府辦喪事。

薄暮時坐在休息區,身邊圍着幾個關系好的兄弟。

陸汀州翹着二郎腿:“老十,把你那個邋遢老婆叫出來我們看看。”

薄暮時皎如天上月,清冷高貴,優秀得從各方面碾壓他們這群富二代,今天特地過來看他笑話。

像他這種追求完美的仙女座,怎麼可能接受一個鄉下女人做自己的妻子,絕對是人生污點。

“邋遢?”薄暮時眉頭緊皺。

回憶唐杳的樣子,實在無法将她和這兩個形容詞聯系起來。

陸汀州立刻靠過來:“你該不會還沒見過你老婆吧?”

薄晨翻出手機,給他看照片:“大哥,就是她,那天她渾身都是豬屎味,頭發像幾天沒洗的,差點把我熏暈過去,我都吐了。”

薄暮時看着照片裡那個穿着紅綠套裝、滿身泥污的女人,沉默了。

陸汀州看完照片更加好奇,不停催促薄暮時将唐杳叫出來讓他開開眼,餘光瞥到從樓梯上下來的唐杳,眼睛都直了。

女人一襲霧霾紫抹胸長裙,從胸口到裙擺顔色漸變成暗紫色,薄紗層疊,綴滿細閃的碎片,充滿神秘感。

五官精緻,明眸皓齒,渾身透着一股嬌軟單純的氣質,讓人恨不得抱在懷中疼愛。

這是哪家的千金?他怎麼沒見過。

陸汀州見色忘義,端着酒杯上前露出自認為迷人的微笑:“美麗的小姐,是否有榮幸和你喝一杯?”

唐杳向薄暮時走去:“你沒有這個榮幸。”

陸汀州連忙攔住她:“你看上他了?那不行,他結婚有老婆了,你們不合适,我是單身。”

陸汀州這人,流連花叢,見慣了風情萬種的妩媚女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嬌軟柔弱的女人。

看那腰肢纖細如柳,放在手裡能折成任意姿勢。

眼裡流露出濃厚的興趣。

“我叫陸汀州,陸家大少爺,你呢?”

“唐杳。”

陸汀州一聽這名字有些熟悉,指着薄暮時一臉驚歎:“你和老十媳婦竟然同名同姓。”

“不過你比他老婆漂亮有氣質多了,他老婆就是個鄉下來的,又土又臭,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了。”

唐杳摸着下巴,感歎:“那我挺倒黴啊,竟然和這麼土的人同名同姓,老公,你說對嗎?”

“她哪能和你比,你是天上月......你剛叫他什麼?”陸汀州指着薄暮時,懷疑自己聽錯了。

唐杳已經走到薄暮時身邊,嗓音嬌軟地喊老公。

薄暮時眉宇間浸染淩厲疏離,整個人仿佛一把鋒利逼人的劍,而唐杳嬌軟幹淨,像是纏繞在劍上的布,氣質天差地别卻格外和諧。

陸汀州和薄晨都看呆了,半晌沒回神。

兩人湊在一起,看看唐杳再看看照片,眼前這個小仙女和照片上的土鼈,是一個人?

沒一會兒,老太太和齊欣來了。

老太太将她和薄暮時帶到前方,将唐杳的手放到薄暮時掌心。

男人的大手寬厚微涼,掌心對掌心,心髒同時鼓動,一股奇異的電流傳來,唐杳想要收回手。

掌心柔荑軟若無骨,像條滑膩的魚兒,薄暮時條件反射握緊。

唐杳詫異,擡頭隻看到如刀削般俊逸的側臉,連個餘光都沒給她。

老太太笑開了眼,宣布了兩人的婚事,婚禮就訂在下個月初八。

滿座嘩然。

都覺得薄老太太腦子被門擠了,竟然給薄大少找這麼個女人。

宣布完婚事,薄暮時嫌棄似的甩開她的手,轉身走了。

齊欣陰沉着臉走過來:“别以為你能坐穩這個位置,暮時有喜歡的人,他根本不會接受你。”

唐杳不喜歡齊欣,這人三番兩次針對她。

她雙手環胸:“薄夫人,你說我要是告訴薄暮時,在他變成植物人、命懸一線時,親生母親卻在救命的藥裡下安眠藥,他會怎麼看你?”

她看得出來,薄暮時并不親近齊欣,這個家裡,能讓他正視的隻有薄老太太。

她沒想到齊欣為了趕她走竟然對親兒子下得去手,對植物人用安眠藥,虧她想得出來。

倘若她沒發現,薄家今天就是辦喪事了。

齊欣慘白着臉拽住她,指甲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留下血印:“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唐杳将她手掰開,一字一句:“那就看夫人怎麼做了,以後在薄家,對我尊重點。”

齊欣氣得跺腳。

*

“暮時,你真的要娶那個私生女嗎?”

薄暮時低沉的聲音傳來:“嗯。”

“那我呢,我怎麼辦?”女人聲音充滿情傷,“我對你的心意你都知道,你現在怎麼能娶别的女人。”

“我為了嫁給你,在暮色山莊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放下驕傲和尊嚴,可到頭來,竟然輸給一個鄉下女人,真是可笑。”

薄暮時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我們沒有緣分。”

高佳恩一襲紅裙,眼眶通紅,聞言自嘲一笑。

“你在欺騙我還是你自己?青梅竹馬的緣分,我陪伴了你十年,門當戶對,雙方父母都認可的婚姻,怎麼會沒有緣分。”

“暮時,唐杳她配不上你,能配得上你的隻有我,你别和她結婚好不好?”

“我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薄暮時無奈歎氣:“佳恩,你這麼優秀,以後會遇到更好的男人。”

“可我隻要你。”

高佳恩搖着頭,她喜歡了薄暮時十年,一腔赤忱,哪裡還會看上别人。

她張開雙手撲進他懷裡,哭訴着多年的心事。

薄暮時眼底閃過不耐煩,将人推開,餘光瞥到牆角燈光投射過來的影子,大步過去将人拽了出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很錯愕。

唐杳沒想到,偷聽老公和舊情人的牆角會被抓個正着。

正想找個借口溜,一雙大手已經攬着她腰肢圈進懷裡,頓時親密無間。

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逐漸加快。

“佳恩,我已經結婚了,以後請你自重。”

高佳恩震驚地看着這一幕,崩潰地跑了。

人一走,薄暮時立刻将她推開,嫌棄似的拍了拍衣服。

“我答應奶奶一年内不離婚,一年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

“話别說這麼絕對,萬一你看上我了呢。”

“除非我瞎。”

第6章

“喲呵,這不是咱們薄少奶奶嗎?”

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唐杳回頭,看到唐靜好穿着一身豔麗的紅色抹胸禮服,身段婀娜。

即便背着光,她也能想象那張臉上此刻是怎樣的表情。

隻是糟蹋了這張臉。

那麼漂亮,卻做出這種表情。

膈應!

唐杳嗬了一聲,反諷回去:“這不是整了容連自己親媽都不認的唐小姐嗎?”

她在唐家可沒那聽錯,唐靜好叫蔡安靜阿姨。

叫自己親媽阿姨。

唐靜好面色扭曲,氣得不輕。

她喜歡人誇她長得漂亮,并且以此為榮,卻忌諱被人說整容。

知道她整容的除了爸媽沒别人,所有人都以為她就長這樣。

唐杳說她整容不認親媽,簡直往她老底了揭。

她指着唐杳:“别以為嫁給薄少你就能得意了, 在樓上我可聽到了,他不會看上你,除非他瞎。”

唐杳瞥她一眼:“夫妻情.趣不懂嗎?”

唐靜好嘲笑她自欺欺人。

之前聽說薄暮時蘇醒,她還擔心唐杳因此野雞變鳳凰,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

薄暮時看不上她,一年後就會離婚。

到時候,她就是個棄婦。

唐靜好笑着笑着,突然沒了聲。

餘光瞥到一個拄着拐杖往這來的老人,穿着寶藍色唐裝,滿頭華發,氣質不凡。

她擔心影響自己形象,收斂了笑聲。

仔細一看,她微微張大了嘴巴,竟然是陸家那位老太爺。

這位老太爺來頭可不小,是從京城那邊退下來的大元帥,在軍方關系強大,曾多次獲得過帝國勳章,地位很高。

聽說他身體不太好,平日裡深居簡出,很少參加宴會,見過他的人不多。

她還是某次舅舅來南城給老人家看病,在舅舅那看到過照片。

老人近前問路:“小姑娘,衛生間往哪兒走啊?”

唐杳對薄家有些熟悉,指了個方向。

看着老爺爺顫顫巍巍行走,身邊又沒個人攙扶,唐杳眼前恍若浮現出王倩倩在雨中蹒跚而行的畫面。

她上前兩步,托着老人的胳膊:“我帶你去吧。”

對于老人,她總是多一份善心。

唐靜好認為唐杳是想攀附陸家,眼底閃過陰鸷。

環顧四周,她快步沖上去狠狠撞了唐杳一下,力道太大,唐杳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摔去。

她聽到唐靜好尖銳的聲音:“唐杳,你好惡毒的心思,竟然将陸老先生推倒了。”

唐杳側身,看到老人同樣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她剛給老人把脈,就聽到周圍雜亂的腳步聲。

陸汀州跑過來,一把将唐杳推開:“爺爺,你怎麼了?”

唐杳身體往後仰,一雙大手伸過來,攬住她的背穩住身形。

唐杳偏頭,看到是薄暮時,說了聲謝謝。

薄暮時聲音夾雜着怒氣:“怎麼回事?”

唐靜好指着唐杳:“是她,我親眼看到她将老先生推倒的。”

薄暮時眉頭蹙起,審視着唐杳。

唐杳搖頭否認。

周圍都是質疑的議論。

比起唐家大小姐善良溫柔的名聲,她的風評着實不好,誰的話更可信,在他們心中一目了然。

她看了眼薄暮時,以為他會像其他人那樣質疑她。

可他黑眸淡漠,不悲不喜,根本猜不透。

薄暮時吩咐打急救:“陸老情況緊急,這件事過後再查,先送人去醫院。”

唐靜好知道該自己表演了:“薄少,陸少,我是學醫的,先讓我看看老先生的情況。”

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先污蔑唐杳,得罪陸老先生,陸家絕對不會放過唐杳。

而自己再出來趁機救了老先生,還能讓陸家欠自己一個人情。

陸老先生的人情,價值萬金。

她越看眉頭越緊,額頭冒出陣陣冷汗

陸汀州看着她煞白的臉色,不由得焦急:“唐大小姐,我爺爺怎麼樣?”

“陸少,老先生身體本就不好,經過這一摔,很可能......很可能會全身癱瘓。”

這個結果出乎唐靜好的意料,她隻是想賺個人情,沒想真害老先生。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咬死唐杳,讓她背鍋。

陸汀州雙眼猩紅地看着唐杳:“唐杳,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爺爺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他!”

他一巴掌就朝唐杳扇了過去。

手腕在半空被人抓住。

“老十,你要護着這個女人?”

薄暮時沉聲:“先弄清楚事情真相,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不攔着你。”

“都有人親眼所見有什麼好說的,”陸汀州怒聲,“她心思惡毒,連親姐姐都下得去手,還不夠清楚嗎?”

“陸少,因為片面之詞就給我定罪,未免太武斷了,”唐杳原地站着,不卑不亢,“唐靜好,你既然說是我害了陸老,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要害他?”

唐靜好一時語塞:“我怎麼知道。”

唐杳笑了笑,帶着幾分寒意。

“既然不知道就别随口誣賴,剛才陸老向我問路,我見他行動不便本想攙扶他,誰知道唐小姐發什麼瘋撞上來,害得我和陸老一起摔倒。”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撞你。”

唐靜好聲音尖銳,一口咬定是唐杳推倒陸老。

眼看着時間越拖越久,老人情況不明,唐杳有些不耐煩。

反正薄家周圍都裝了監控,這個地方也不偏僻隐秘,絕對不是死角,真相如何監控一看就明白了。

聽到調監控,唐靜好壓根不帶怕的。

她小心謹慎,動手之前就觀察過,這邊沒有監控。

暮色山莊是薄暮時的私人府邸,出事之前他獨居。

外傳薄暮時是一個特别注重隐私和安靜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在家裡處處安裝攝像頭,讓自己生活暴露在監控下。

可她不知道,暮色山莊周圍有一套成熟的安保系統,能實時監控别墅周圍的動靜。

為了今天的晚宴,老太太還專門多安裝了一些攝像頭,怕的就是發生意外。

沒一會兒江楓就把監控調來了。

監控并不是正對着他們的方向,隻占據了畫面的一個小角落,并不太清楚。

看到唐杳走到陸老身邊,陸汀州滿臉憤恨。

幾秒過後,看到一個人撞上來,導緻她和陸老一起摔倒,陸汀州不說話了。

特别是那道美豔的身影,之前還口口聲聲指責唐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唐靜好身上。

那目光猶如實質,對她而言無異于酷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擔心唐杳對老先生不利,所以才想上前幫忙。”

“呵,”唐杳冷笑,“你确定你不是想通過傷害老先生一事抹黑我的名聲?”

唐靜好正想反駁,外面救護車已經到了。

所有人都關心陸老的情況,場面有些混亂,話題自然而然就散了。

唐杳看着唐靜好松口氣,意味不明地笑了。

以為這樣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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