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重慶高溫,我又患了膀胱炎。連續幾天沒有去店裡上班了,這對我來說是少有的假日。早上送孩子去學古筝,一節課160元。
放學後在回家路上,孩子要吃包子,給她買了一籠小籠包,花了9元錢。我因為生病輸了一天液,醫生另外開了一些藥,可是效果并沒有那麼好。
至少沒有以往我喝的蒲公英和苦蒿水那麼好。昨天在頭條上發了個微頭條,寫我生病那個痛苦的感受。引起了很多共鳴,很多小病就是這樣,它不會要人命,可是又能讓你度秒如年,生不如死。
朋友們很熱心,給我推薦了很多泡水喝的中草藥。包括菊花、竹葉、車前草、折耳根、綠豆等等。我想起曾經喝過婆婆從農村帶來的蒲公英,效果真的很好,可是已經喝完了。
于是下課後帶着女兒去藥房想買一點,結果營業員指給我看的是一瓶罐裝的曬幹的藥。外表看起來像是綠茶,隻是比綠茶更長。
一罐38元,我覺得好貴。可是藥房開的藥都不太管用,所以隻能寄希望于這瓶蒲公英茶(昨天喝了一大鍋綠豆水,感覺症狀也沒有完全消失。)
拉着女兒的手走出藥房,我算了下,這幾天在家裡看病、吃藥、她上課和買菜花了好幾百元。
可是,我竟然第一次沒有因為不工作而感到焦慮。曾經的我如果休息在家裡不上班,就會感覺坐立不安,我會覺得不掙錢隻花錢會讓我感覺很沒有安全感。很焦慮恐懼我會養不活自己。為什麼我突然不焦慮了?
我一直在想原因。我想可能和最近看的一本書有關吧。
這本書我看完後一直舍不得還回圖書館,這是梁子寫的《非洲十年》書裡記錄了她十年間去過的非洲各國,她用女性的視角。去觀察非洲那些女人的生活。
初看那本書的時候,我驚訝于非洲的貧窮與落後。那些女人們沒有工作的機會,也就沒有了受教育的必要。生下來到四五歲,就開始幫家裡幹活,要承擔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要做家務。十一二歲就嫁人了。
嫁人後也隻能依靠老公去工作來養活自己,沒有經濟地位的女人有家裡沒有地位可言,她們幸福與否隻能看自己的命運,看是否能嫁一個喝酒後不打人的男人。
她們除了生孩子帶孩子再沒有施展自己才華的機會。少部分女人能通過勞動給家裡帶來經濟收入,但這樣的勞保也沒有體面可言,比如終日在田地踩棕榈果煉棕榈油,比如做一些泥罐,或是去做烤魚的小作坊。
初看的時候我被這些落後震驚,也為她們感到難過。
可是,我想她們絕不會隻有受難這一種情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們怎麼能度過漫長的一生,她們怎麼會生兒育女,不停地讓自己的血脈在那塊貧脊的土地上延續。
我想看支撐她們活下去的信念是什麼。
帶着這樣的視角,我看到她們隻要是勉強能夠填飽肚子,就會竭力創造出快樂來。
有一個小村子,那片土地除了粘稠的泥土之外一無所有,那些土地不适合種莊稼,無法依靠農業解決吃飯問題。于是村裡的女們們彙聚在一起制作陶罐賣錢。
可是一個陶罐賣不了多少錢,要命的是她們效率很低下,一天還做不了幾個。算下來要保證溫飽都很難。
可是作者說想要去拍攝她們捉魚的場景。于是這群女人們歡呼着,喝了很多酒慶祝,然後手拉手在村裡又叫又跳唱。
等終于唱完了,她們一起穿過沼澤地,穿過密林來到一條“小河”,這條小河渾濁泥濘,比沼澤地好不了多少。女人們沖進小河裡,半天捉了小半盆魚。然後又歡叫着去另一條同樣泥濘的小河裡洗澡,喝酒。
她們似乎從不為明天發愁。我隻能這樣去理解她們的樂觀:因為全村人都一樣窮,餓肚子的時候大家一起餓肚子,沒有攀比,也就沒有了很多煩惱。因此她們更能看到自己擁有的,而不會為沒有的東西而煩惱。
她們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這些衣服來自全球各地,風格多麼奇特啊,白色西裝裡面是紅格子背心,搭配的是另一種色的格子裙。一個小女孩将一件大人的背心當裙子穿。光着腳下,她們頭頂着重物,笑得多麼開心啊。
這樣發自内心的笑,很少在城市人臉上看到。
經濟的繁榮帶給我們的必然就是更幸福的生活嗎?在這些非洲人眼裡,答案是否定的。
當他們聽到作者說她從沒在中國吃過木薯時,他們驚奇不已,他們不知道這世界有多大,于
是也就不知道那許許多多種煩惱。
簡單也許就是一種力量。
除了随遇而安,她們似乎沒有更多的選擇。因為沒有工作的機會,沒有逆襲的空間,也就沒有了不停挑戰自己的必要。
隻有不停地離開舒适圈才能帶來更大的收益的時候,離開舒适圈才有必要,而她們沒有這個必要,她們不需要像我們這樣慘烈的競争才能争取到幸福。
對她們而言,幸福就是吃飽飯,老公不打人,生一堆孩子。
就這麼簡單!
而我們呢?當我們想要幸福卻又求而不得的時候,是不是因為我們想要的太多?我們把幸福的方程列得太複雜,以至于自己都找不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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