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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圍巾給喜歡的人

情感 更新时间:2024-06-27 10:45:01

織圍巾給喜歡的人?而他隻猶豫了兩秒,就把那條圍巾送給了他的女神蘇瑩瑩,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織圍巾給喜歡的人?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織圍巾給喜歡的人(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親手織了一條圍巾送給我的男朋友姜木淮)1

織圍巾給喜歡的人

而他隻猶豫了兩秒,就把那條圍巾送給了他的女神蘇瑩瑩。

——

“連翹,你快過來看,蘇瑩瑩脖子上的這條圍巾怎麼這麼眼熟呢,像不像你送給姜木淮的那一條?”

室友叫我的時候我正捧着瓶旺仔牛奶笑的像個傻子,戀愛一年,姜木淮頭一回送我禮物,雖然隻是瓶奶,但已經足夠讓我美的忘了自己是誰。

直到我看到室友手機裡那兩張照片。

第一張是班花蘇瑩瑩的全身照,朦胧月色下,她穿一身米白色的毛呢牛角扣大衣,脖子上圍着一條灰色圍巾,長發如瀑包裹着巴掌大的小臉,甜美的像個夜色中的精靈。

第二張是她脖子上那條圍巾,隻是已經進了垃圾桶,是個跟垃圾放在一起的特寫。

配文是:

看起來還行,戴了才知道,有點紮脖子。大家選圍巾一定要着重選品質啊,千萬不能貪小便宜買劣質貨,舒服才是最主要的。

這條朋友圈乍看隻是她在抱怨買到了劣質的圍巾,然而我把她的第二張圖放大,再放大,心裡卻是一沉。

圍巾乍看是純色的灰,細看上面卻是有一些淺淺的紋路,那是英文字母的J和L,姜木淮和連翹的姓氏字母縮寫。

這條圍巾,正是我送給我男朋友姜木淮的那一條。

室友仍在怒火中燒:“我記得你說過,這個紋路世界上獨一無二,隻有你親手織的才有,這圍巾是不是你織的那一條?”

這事我也想知道,所以我給姜木淮打了個電話。

“看到蘇瑩瑩朋友圈了嗎?”

我的嗓音有點發澀,事實上,沒哭出來已經是我的極限。

姜木淮那邊有點亂糟糟的雜音,聽起來似乎是在飯館,他聲音一如既往,是讓我沉迷的清澈,磁性。

“什麼朋友圈?你等等,我去看一下。”

然後是短暫的沉默,過了會兒,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淡定,坦然。

“連翹,你别誤會,圍巾是我昨天戴出去,她說風太大脖子冷,我看她一個女孩吹不了風才借給她的,我這就找她要回來。”

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明明他态度還算好,但我就是更加委屈了。

“要回來?你怎麼要回來?你沒看見她已經扔進垃圾桶了嗎?”

說到最後,我已經沒出息地開始哽咽。

那是我織了三個月的圍巾啊,整整三個月的心血,幾乎花費了所有課餘時間和精力,才趕在起風的時候送給他讓他圍上,他怎麼能讓人這麼作踐?

“這麼激動做什麼?一條圍巾而已。你要是真這麼在乎,我再買個一模一樣的還給你。”

姜木淮似乎對我的不懂事十分不滿,聲音裡染上了不悅。

“連翹,我這班級聚餐呢,沒工夫讓你耍小脾氣,你先冷靜下,有什麼事我們明天見面再說。”

還不等我反應,他就挂上了電話。

隻剩我,拿個屏幕早就黑了的手機,對視着屏幕裡潸然淚下的自己,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那天,我哭了快一個小時,室友一直在安慰我。

哭到最後,眼眶又酸又疼,再也流不出一滴淚的時候,我終于下定了決心,給姜木淮發了短信。

【明天不用見面了,姜木淮,我們分手吧。】

這不是姜木淮第一次為了蘇瑩瑩辜負我,但我這次,是真的對他徹底死心了。

——

初見是一場在軍訓中突如其來的暴雨,我在雨中拼命狂奔,雨下冒煙了,慌亂中看不清人。

眼看着教學樓近了,身後卻突然有人腳滑追尾,硬生生把我撞的一個跟頭倒在地上,他反倒最後站穩了,一連跟我說了三句對不起。

發現我因為摔這一下子,小腿破了皮正在流血,接着不由分說就把我抱了起來,在周圍同學的驚呼聲和口哨聲中把我抱進了醫務室。

他用的公主抱,作為母胎單身,我還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

男生健碩的胸膛随着奔跑中的颠簸,時不時地碰一下我的臉,而我在他的臂彎中,沒出息的臉紅了。

暴雨裡,我跟他都沒有傘,我被雨水澆的眼睛都擡不起來。

直到進了醫務室,我才敢擡頭看他的模樣,發現他生了雙小鹿一樣清澈圓潤的眼,瞳孔又黑又亮,睫毛沾着雨珠,卻像小刷子一樣又密又長。

他真的過分好看,哪怕滿身雨水,也絲毫不顯狼狽,隻讓人覺得他是陣雨一樣清爽利落的少年。

面對我的注視,他有些手足無措地搓了搓手,耳朵微紅的樣子清秀又可愛,和高高大大的身材形成反差萌,聲音也是我最喜歡的那款,幹淨清澈,充滿磁性:“真的對不起,我當時是跑太急了,真的不是故意撞你。”

他在道歉,我卻忍不住要對着他微笑。

如果沒有那場暴雨,沒有那一撞,那就肯定不會讓我遇見他,更不會有剛才那場讓我回味無窮的公主抱。

那是我和姜木淮的初遇。

但那時就已經注定了蘇瑩瑩這個名字要成為我命裡的劫數。

他是有傘的,之所以要像我一樣在雨中跑,是因為他把傘給了蘇瑩瑩。

——

跟姜木淮在一起那天說起來也是諷刺,那天我下課回寝室,撞見了在女寝樓下懷裡抱着一束花的他。

下意識過去打了個招呼:“姜木淮,你怎麼在這?”

他發現是我,對我笑了笑,那時被遇見他的激動迷昏的我,沒有察覺他笑容裡的勉強和傷感。

“我來看看你,你的傷好些了嗎?”

他把花朝我一遞:“作為賠罪的禮物,送給你。”

其實我那時就該意識到不對了,哪有人探望病人送的花會是滿天星?

滿天星的花語,守望愛情。

可它又出現的那麼貼切。

滿天星,幹做配角的愛。

從我接過這束花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注定,在這場愛情的角逐裡,我是一個配角。

姜木淮上次跟我總共說了不到十句話,又怎麼可能知道我住哪個寝室。

他會出現在這裡,不過是因為他給蘇瑩瑩送花,人家沒收罷了。

他覺得抱着這花尴尬,所以順水人情,送給了我。

可笑的是,戀愛快一年,這是他送過我的唯一一束,還是蘇瑩瑩不要的。

——

而我之所以知道這一切,是因為蘇瑩瑩突然找上了我。

她一如既往,美麗,漂亮,精緻的像一朵養在紅絲絨盒子裡的白玫瑰。

和她的美麗相得益彰的,是她的傲慢。

“當初姜木淮是為了氣我才和你在一起。

他發現隻有他對你好的時候我才會搭理他,所以他才故意拿你刺激我。

連翹,現在我想通了,我的确對他有那麼點不一樣的感情。

所以你自覺點,不要再糾纏他了,把他還給我。”

我望着她那張臉,想起姜木淮對我表白的那天。

暴雨傾盆,他在樓下,手裡拿着一杯紅糖姜茶,淋得像個落湯雞,有些可憐。

我遠遠地看見他,下意識地跑過去,給他撐住了傘,而他也恰在此時擡頭,看到我,眼中的光芒明了又滅,最終轉變成讓我看不懂的失落和晦澀。

那時我們已經熟識,準确來說,是從那束花開始,他找我見面的頻率就開始增加,一次次地約我出去散步,一次次地送我回女生寝室。

而他那天在雨中,突然對着毫無準備的我提出表白,我隻猶豫了不到三秒,就立刻點頭選擇了答應。

對我而言,心上人和自己雙向奔赴這種事,簡直是天上掉下餡餅,正正好好砸進我嘴裡。

我又怎麼會知道,這餅裡其實含着劇毒?初入口時隻是口感略澀,發作起來才是燒心燒肺,灼人肺腑。

我還是頭腦簡單,從沒想過,他為什麼帶我散步隻繞着女寝樓下走,還一定要走在從窗戶那一低頭就能看見的位置。

我也沒想過,他為什麼每次送我到寝室樓下那一瞬,才會變得對我格外的熱切和親密。

曾經,我以為那是離别時的依依不舍,以為自己品嘗到了愛情的甜蜜。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這隻是他處心積慮,演給蘇瑩瑩看,想讓她吃醋和嫉妒的一場戲。

而他在表白那時望向我的暗色眸光,也非我以為的鄭重和深思熟慮,而是對喜歡的人求而不得,随便找個備胎上位,略有不甘願的沉重和晦澀。

那天是蘇瑩瑩的生理期,她肚子疼想喝姜茶,雨下的太大,沒有外賣軟件肯接單,姜木淮這個傻子,一路頂着大雨去校外給她買了茶送過來,而蘇瑩瑩甚至連下樓取都不願意。

還有我這個傻子,樂呵呵接受了他的表白,完全沒多想,還真就順帶着把那杯關懷“同學”的姜茶,親手,給蘇瑩瑩送進了寝室裡。

——

愛情可以是蜜糖,可以甜的人心髒發癢。

也可以是一把刀,一刀捅進人的心肺裡,腐蝕掉一個人所有的熱情和快樂。

我已經回憶不起那天具體都跟蘇瑩瑩聊了些什麼,隻記得室友發出了護短的怒吼。

“你走!就算你把話說的再冠冕堂皇,你也不過是個趁虛而入的第三者!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撒野!”

蘇瑩瑩最終還是走了,而我在她走後大病一場。

生病期間,我的室友盡心盡力,而我的前男友不聞不問。

沒錯,前男友。

我看到他回我的消息。

【可以】

再往上,是我的那條分手。

不是沒有幻想過,萬一他隻是出于同學的情誼關心蘇瑩瑩,也隻是因為聚餐走不開才态度不好。

萬一他看到我發的消息,他不同意,他解釋,他挽留,他哄我,他像對蘇瑩瑩那樣溫柔的讨好我。

萬一他這樣,我會怎麼做?

殘酷的現實,和他那簡略的兩個字一起,像一巴掌惡狠狠打在我的臉上。

我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最終含淚,打開他的微信好友界面,點下了删除。

姜木淮,我決定忘記你。

——

大病初愈,我卻似乎還留着病中的後遺症,整個人都感覺心情特别沉重,無論如何開心不起來。

室友特别給力,一巴掌拍在我頭上。

“年輕人,看開點。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遠離渣男才能遇見奇迹。”

她笑眯眯地告訴我:“我男朋友有個室友就聽說人不錯,據說外院的每一個姑娘都曾鄭重的告訴他,你是一個好人。”

她的冷笑話實在是太有梗,我被逗笑的同時,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跟她結伴往女寝樓下走,這一走,就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室友一愣,眉毛緊接着皺成一條線。

“晦氣!”她過來拉着我:“我們走這邊,再去圖書館打個卡,散散步,免得撞見髒東西!”

女寝樓下,姜木淮和蘇瑩瑩并排站在一起,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嬌小貌美,他們站在一起,連我這個前女友都恨不得拍手稱贊,實在是般配般配。

遑論蘇瑩瑩此時還摟着姜木淮的肩膀輕輕踮起腳尖,她撅着塗着唇蜜的唇瓣,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我倉促地偏了頭,像一個戰敗了的落跑者,感覺自己一無所有,索性,我還能握住室友的手。

“好,我們再去圖書館……逛逛。”

艱澀地吐出一句話,我們轉身就走。

身後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連翹!”有人叫我,竟然是姜木淮的聲音!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攔住我的去路,我擡眼看着他,沒說話,他也沉默了下來,盯着我看了半晌,開口。

“對不起。”

啪——

我也沒想過,我竟然會打人。

他偏了偏頭,閉了閉眼,再次開口。

“我和蘇瑩瑩在一起了,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在那一瞬,我的世界是有一刻寂靜無聲的。

室友倒是比我激動:“在一起了啊?那不錯啊,很好,特别好,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姜木淮,就你這樣的跟蘇瑩瑩,絕對能天長地久!”

姜木淮又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

但我很快回過神,意識到室友是在保護我,而我不該放任她一個人去戰鬥,因為蘇瑩瑩已經來到了姜木淮的身邊,挽住了他的手,姿态親昵。

我制止住還要破口大罵的室友,擡眼看向這兩人,胸口依舊有難過的情緒在,可我知道,我不會再哭了。

“原諒就算了吧,姜木淮,我盡量做到不求神拜佛的詛咒你。”

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從始至終,利用我傷害我的就隻有姜木淮一個。

“你可以喜歡蘇瑩瑩,可以想辦法追她,但我對你的喜歡,不該被你拿出來當追愛路上的墊腳石。

姜木淮,以前我覺得你是在暴雨裡抱着我送我去醫務室的英雄,但現在,在我的眼裡,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拿别人的真心去算計的卑鄙小人,我看不起你!”

我也沒想過,有些話竟然就那樣的出了口,那樣的直白,流利。

更沒想過,身邊竟然會有人突然笑出了聲,而後還像看到場好戲一樣,開心的鼓起了掌。

我和室友雙雙回頭,我撞進一雙溫柔璀璨,像含着滿天星河的柔軟眸子裡。

“早就聽說了女人是水做的,但哈爾濱的天氣太冷,所以哈爾濱的姑娘們都是冰雕,冷的時候,凍不死你。現在看來,名不虛傳。”

我頓了頓,微微一笑。

“謝謝你,但我是四川人。”

他一愣,更加開心。

“老鄉啊!”

然後用四川話回我。

“我看你這個女娃子蠻乖的喽,既然你現在一個人,能不能加個微信,找機會耍朋友噻?”

情況轉變的太快,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姜木淮一瞬間冷了臉,攔在我和那個男生之間,清俊的面容,隐隐含着怒意。

“連翹,别什麼人都信。這麼輕易就和女孩子搭讪,他一定不懷好意!”

——

蘇瑩瑩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大,表情有些尴尬。

“姜木淮,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管她的事幹嘛?”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把沉默中的我和姜木淮兩人同時澆醒。

他嘴唇動了動,臉上神色複雜,終究是沒再說出一句。

而我則是就坡下驢,感激地加了那個幫我解圍的男孩子的微信。

“我叫顧明朗。”他笑眯眯,皮膚是我們家鄉人特有的白皙細膩,簡直像塊奶油蛋糕,比很多化了妝的女孩子還好。

“學姐,我是大一的新生,前幾天才加了你們的社團,聽說你就要升團長了,提前道一聲恭喜。”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小學弟是來巴結我的。

但我也沒想到,打臉會來的這麼快。

英語社團裡不止有我,還有蘇瑩瑩。

但我是英語系,還是副團長。

按理來說團長走了,的确該升我。

但蘇瑩瑩不知道出了什麼幺蛾子,竟然也提出要競争。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社團裡半數以上的男生還真就把票投給了她,面對着我質問的目光,他們躲躲閃閃,不敢與我對視。

曾幾何時,為了這個社團,我一個人制作納新PPT,加工到深夜,當時他們怎麼說的?反正社團遲早是你的,你現在努力點,還不是給自己的江山招兵買馬?

現在看來,呵呵。

江山不敵美人一笑。

我累了,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生活總是要和蘇瑩瑩牽扯在一起?

轉接社團那天,她笑的優雅又含蓄,走到我面前,聲音溫柔。

“不好意思啊,連翹,我又搶了你的東西。”

說着,她意有所指,往觀衆席瞥了一眼。

我也看過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隻是現在,我的内心已經沒有波瀾了。

“社團本就是大家的,不存在屬于誰,既然你當了團長,就用點心把社團發揚光大。”

頓了頓:“至于我,我退出。”

什麼團長副團長,我不稀罕了!

一學期三場演講,三天兩頭的展開辯論賽。

知道找願意支持的老師投資以及拓展觀衆圈層,維持人氣和熱度有多難嗎?

既然蘇瑩瑩想一步登天,那我就放手成全!

出門左拐,迎面撞上一人。

我哎呦一聲,卻聽對面也傳來一聲哎呦。

他看到我,頓時一喜。

“原來你是在這個社團,上次看到你在參加辯論賽,我還以為你是口語交際社呢。”

我茫然:“所以你為什麼在這裡?”

他撓了撓頭,笑容腼腆:“找你啊。”

我愣住,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顧明朗卻自顧自講了起來。

“雖然我不是英語社的,但是口語交際社的社長卻很欣賞你。

他說學姐上次參加英語辯論賽,神采奕奕,思維清晰,口齒伶俐,頗有諸葛亮當年舌戰群儒的風采。

在知道我認識你後更是囑咐我,如果有機會,一定把你挖進我們的社團一起!”

好久沒聽到這麼真摯的彩虹屁……啊不,招聘詞了,我決定去看看。

這一看,交際社的人是真的擅長交際。

英語社的社員個個拿自己當貴族,平時見面打個招呼都愛理不理,幹活的時候見不着人,獲獎後分獎金的時候倒是論起了什麼是社團榮譽。

交際社就不太一樣,我去了三趟,已經喝了兩次酒。

都多了。

聽說第一次喝醉後我怒罵了姜木淮整整三個小時,罵到在場有認識姜木淮的都坐不住了,拍了個我的小視頻發給姜木淮,問他我跟他到底是有什麼血海深仇。

多虧了姜木淮戀愛一年,沒帶我去見過他的任何同學和朋友,朋友圈裡也從來沒有過關于我的隻言片語。

所以社團裡他的寝室室友,愣是不知道我是他的前女友,以至于,他那天竟然敢把姜木淮叫了過來。

然後所有人都圍觀了我酒後熟練切換着英語和漢語,當着姜木淮的面,又把他痛罵一頓的場景。

據說姜木淮什麼也沒說,隻是沉默地把我送回了寝室,而蘇瑩瑩為此跟他大吵了一架,提出了分手。

據說姜木淮這次回她的也是兩個字:可以。

這都是他室友告訴我的,他似乎故意不斷地在我面前分享姜木淮的消息。

但我真的不想聽。

然後就有了我的第二次醉酒。

聽人說,我那天喝到一半突然消失。

再見到我的時候,我是在飯店衛生間的門口,和顧明朗,親在一起。

我滿腦子都是問号。

——

顧明朗淚眼汪汪的表示,他是初吻,我得對他負責。

但他又體貼的說,知道我現在肯定滿腦子霧水,所以先不急,先讓我把精力都留給辯論賽。

是的,我又要參加辯論賽了。

唉,人生啊,不可思議。

上一次參加辯論賽我還是英語社的社長,把交際社打的落花流水。

現在我卻成了交際社的社長,對手竟然成了英語社。

我也不是很理解,交際社為什麼那麼随便,社長退休的時候大夥石頭剪子布,我一路赢到了最後,他們都說這是天意,我是天選之子,就這樣把社團交到了我手裡。

迷糊歸迷糊,該來的還是會來。

我站上了辯論台,對手竟然不是蘇瑩瑩。

我是主辯,她卻是三辯,這含金量,說是隔了一條銀河也不為過。

面對我詫異的目光,她似乎也有些挂不住臉,跟她的隊友們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他們似乎發生了争執,不太愉快。

但沒一會兒,蘇瑩瑩就取締了原本的主辯,站到了我的對面。

她對我又溫溫柔柔的笑了:“連翹,想不到你這麼殘忍,做不成英語社的社長就與我們為敵。

得不到就毀掉,你有沒有為你昔日的隊友考慮過?”

我也笑:“聽你這話似乎還沒開始就認準了你們會輸,蘇瑩瑩,這可不吉利。”

我以我高中三年辯論賽主辯的身份擔保,吵架這方面,沒在怕的!

蘇瑩瑩果然被我怼的一噎,面色難看無比。

但緊接着,她臉色又好看了起來,輕哼了一聲,目光挪向場外。

我也看過去,又是姜木淮,啧,無趣。

他直直朝我們走來,我百無聊賴地低下了頭,懶得再看他怎麼讨好蘇瑩瑩。

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停在了我的面前。

“連翹,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愣了,蘇瑩瑩也愣了。

“姜木淮!”她發出尖銳的音調。

姜木淮面色不變,依舊背對着她,站在我面前,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連翹,我跟蘇瑩瑩已經分手了,我有話要對你講,辯論賽結束後,女寝樓下第三條長椅,我等你!”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沉默了一瞬,看向他。

“我也許不會去。”

姜木淮怔怔看着我,臉上似乎有些傷神,眼睛裡藏了很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那我也等你,一直等你,不見不散。”

辯論賽上,不出意料,蘇瑩瑩被我狠狠擊敗。

口語交際社打了漂亮的一仗,拿到獎金的那一刻,他們歡呼,高聲呼喊着我的名字。

“連翹!連翹!連翹!”

氣氛熱烈的恰到好處,我也開心的一揮手。

“走,我請大家喝酒!”

話音一落,周圍所有人都面色變得古怪起來,想來是我前兩次的醉酒給他們留下了不好的回憶。

于是我保證:“這次肯定點到為止,不喝多!”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不能都信,女人的也是。

我又多了,喝到走不動路。

顧明朗在衆人的起哄中把我背了起來,背着我往寝室裡走。

“學姐,我們以前見過的,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他說:“我們是一個高中的啊,從高中時起,我就是你的學弟。

那時你代表全體高三師生在百日誓師會上發表演講,聲音脆如黃鹂,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會閃光。

我那時候就在想,這個姐姐可真優秀啊,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走到你身邊,和你站在一起。”

我似懂非懂,醉的迷迷糊糊,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因為背着我,他走的很慢,走到校門口才發現大家今天喝的有點晚,被獎金砸蒙了,樂呵過頭了,已經到了校園封禁的時間。

“這可怎麼辦啊?”他有些苦惱。

我倒是比他灑脫:“去校門口西邊的那個小旅店,不用身份證就能住!”

他愣了下,臉有些紅,奇怪,他喝酒時也沒喝幾杯,怎麼比我還上頭。

——

酒醒時,我看到自己眼前還趴着一張臉,吓了一跳。

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顧明朗。

我一臉茫然:“顧明朗,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對,我很快意識到問題嚴重。

“這是哪?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顧明朗表情嚴肅,握住了我的手。

“學姐,現在整個社團都知道你喝多後帶着我來開房了!我的清白已經不保,你一定要扛起你身為女人的責任,對我負責,保護我的名譽!”

我驚呆。顧明朗拿出手機給我看。

我的朋友圈第一條,明晃晃我發的一條消息。

【比賽赢了可真爽,淺開個房慶祝下。】

配圖竟然是我和顧明朗兩人頭靠着頭的合照。

我笑眯眯,他略顯羞澀和含蓄,但也是抿唇笑着的。

我知道我喝多後會有撒酒瘋的習慣,但我沒想到,我竟然還會強迫良家少男拍合照。

“你怎麼不阻止我!”

我感覺我的世界天都要塌下來了,看看,這點贊和評論區,還是我第一回看到這麼熱鬧。

姜木淮的室友竟然也給我點了個贊,順帶評論了一個壞笑的表情,我無語。

顧明朗聞言再次露出了和照片裡别無二緻的笑。

“你還沒問我,怎麼知道我不願意?”

他的眼睛圓圓的,很溫柔,他的皮膚白白的,很細膩,他的口音和我一緻,很親切,是江南特有的吳侬軟語。

就那麼一刻,我詫異的看着這個男孩,心跳漏了半拍。

他握住我的手:“學姐,如果你願意對我負責,就對我點個頭。”

我愣了半晌,他堅持看着我不放,最終我腼腆地輕輕頓了頓首。

他明媚一笑,窗外冰天雪地,而他的臉上卻仿佛漫漫春日,散發出蓬勃的生機。

“那我就改口了,既然在一起,以後就不能叫你學姐了。”

“改口?改成什麼?”

我有些期待,姜木淮跟我在一起時一直是連名帶姓,我嘴裡說着那些戀愛中的人,互叫寶寶,親愛的,膩歪。

但他們又怎麼知道我其實很羨慕,隻是不好意思主動提起。

顧明朗就像知道我的心底事,對着我燦爛一笑。

“姐姐!”

我:“……”

少女心,碎裂。

那天,我們兩個手牽着手走出旅店。

那天是周末,我們都沒課。

他說他第一次談戀愛一定要有儀式感。

帶着我去附近的花店買了一大捧薰衣草送給我。

淡紫色的花朵,散發着沁人心脾的香氣。

“姐姐,這花像你,優雅,高貴,美麗。”

我傲嬌的輕哼一聲:“幼稚!”

實際上卻在冰冷的冬日,光着手抱着那束花走了一路。

這才是屬于我的第一束花啊。

這才真正算是屬于我的第一場戀愛啊。

昨夜應該是下了一場大雪,積雪很厚,返校路過操場時,沒人清理的積雪一腳下去,沒過我的鞋。

我有些心疼:“沾了水的鞋子要放好久才能穿。”

下一秒,顧明朗直接走到我面前彎下腰。

“上來,我背你。”

我趴到他背上的時候不免好奇。

“為什麼不是抱着?你抱不動我嗎?”

顧明朗腼腆的聲音裡透露出一些狡詐的味道。

“因為背着跟你肢體接觸的面積更多啊。”

我一想,還真是,默然無語。

這弟弟,才沒有看上去那麼天真純潔。

把我送到女寝樓下,他拉着我的手,戀戀不舍。

“姐姐,真不想就這樣讓你走。”

我也終于有了點談戀愛的覺悟。

“那我們再出去逛會!”

他愣了下,笑了,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我們初見那日,藏着滿天星辰。

“别了。”他握着我的手,用他的手把我的兩隻手包裹在掌心裡:“今天這麼冷,你的手已經很涼了,你先回寝休息,等我買了手套我們再出去逛,到時候想逛多久逛多久。”

我聞言微微低頭,心中略感羞澀和甜蜜,剛露出個欲言又止的笑容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幹澀的聲音。

“連翹。”

我愣住,這才想到自己似乎遺忘了些什麼。

一回頭,滿天風雪刺痛我的眼。

一個人,直愣愣站在我面前。

他的頭發上滿滿都是白雪,睫毛刷也結了層寒霜,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好看,反而讓他多了幾分以前沒見過的脆弱動人。

“連翹,我一直在等你。”

他直視着我,艱澀道:“你一夜未歸,我就在這裡等了你一夜。”

我愣住,心裡百感交雜,正不知該說點什麼好,姜木淮突然眼睛一閉,直勾勾地朝我身後倒下去!

顧明朗诶呦一聲,敏捷的上前扶住他。

“别砸,這是我女朋友,砸壞了你可賠不起!”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現在我此刻的身份。

我怔怔盯着姜木淮看了片刻,最終把目光從他臉上收回。

“顧明朗,你把他送到醫務室吧,我……我就不跟你去了。”

顧明朗燦爛一笑:“我想也是,那這樣,你回寝好好休息,我送他走。”

走出兩步,他忽然回頭,眼睛定定看向我,滿臉期待。

“姐姐,手套我想買情侶款的,行嗎?”

我愣了下,看出他在淡定從容外殼下的緊張和在意,我對他笑笑。

“好啊,你買手套,我買圍巾,我們都用情侶款。”

顧明朗這回是真的放心了,白皙俊秀的面容上,笑容燦爛的幾乎能融化人心中所有的冰雪。

“那就說定了哦,我等你!”

——

回到寝室後,通過室友斷斷續續的話我才知道,原來姜木淮沒有騙我,他真的一直在樓下等我,等了一夜。

期間蘇瑩瑩下去過三次,他沒理。

何必呢?我想不通。

但讓我更想不通的事情發生了。

姜木淮竟然找到了一條灰色圍巾圍在脖子上,不是我送他那條,因為紋路不一樣。

但他戴着那條圍巾出現在我面前時我還是被吓了一跳。

“連翹,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站在我面前,我班級的門口,在衆人好奇八卦的眼神中攔住我的去路。

“我也是失去你後才想明白,原來我對蘇瑩瑩早就沒有一開始那麼喜歡了,我之所以會對她念念不忘,不是喜歡,是求而不得後的不甘心,是執念。

而你,才是那個一度讓我放下執念的人。我對她的喜歡也早就消失了,現在我喜歡的人是你。

連翹,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他用他那雙曾經驚豔過我無數次的眼睛,深情地凝視着我,表述着他的款款深情。

教室裡開始有議論聲,他這偶像劇的一幕,着實是有點讓人尴尬。

所以我隻能尴尬的對他笑笑。

想不到有一天,這句話竟然會輪到我對他說。

“姜木淮,我們過去了。”

他倔強的攔在我面前。

“不,我們不會過去的!”

他道:“我知道你還是對我有感覺的,你跟那個小男孩在一起,就是像我當初氣蘇瑩瑩一樣,故意拿他氣我,對不對!”

我實在是想不到,一個人自戀起來竟然能自戀到這種程度。

“其實……”我想解釋。

姜木淮再次把我打斷:“其實我明白,我什麼都明白。

連翹,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就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我也知道,我過去的所作所為一定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願意彌補。

隻要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對你和對蘇瑩瑩一樣好。”

我又笑了:“可這又關蘇瑩瑩什麼事呢?”

他也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不喜歡我,隻是介意她。”

他似乎在邀功:“其實你在女寝樓下看到我們那天,蘇瑩瑩沒有親到我,我躲開了。”

他說:“連翹,我也是在那一瞬才意識到我不喜歡她了,我喜歡你,我想把我的初吻留給你。”

我這是第一次發現他竟然這樣話多,完全不給我發揮的空間。

我皺了眉,在他的自我感動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前截住了他的話。

“你清醒點,姜木淮,我不喜歡你了就是不喜歡你了,跟顧明朗在一起也不是為了氣誰。

我不是你,不會把感情當兒戲,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我是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就為了那樣一個小男孩?”

我皺眉:“顧明朗有顧明朗的優點。

他真誠,他善良,他熱情,他爽朗。”

我每說一個詞,他的臉色就往下白一寸,我知道像姜木淮這種向來被我追着捧着的人一下子肯定不适應我對他态度轉變那麼快,但我最終還是決定給他心口最後一刀,讓他死心。

“更重要的是,他跟我是老鄉,我們寒假回家,能一起團購買火車票,打八折。”

姜木淮徹底沒話了,高高大大的他是北方人,他注定了和我不是一路,也從來就不曾走到一起。

我也不忍心看他面色這麼挫敗,于是又插了一刀。

“還有,你的那啥,初吻,别留給我了。”

我歎息着道:“我的已經給顧明朗了。”

姜木淮眼眶紅了,怔怔看着我,仿佛他才是那個遭遇背叛,被抛棄的人。

可是他憑什麼呢?

我沒理會,剛想轉身回教室,下課鈴響了。

這男人,分手了也不消停,竟然耽誤了我的學習!

我不開心地回教室拿走書本,正想往外走,姜木淮卻再次硬生生擋在了我的面前。

“連翹,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

他紅着眼睛,聲音苦澀:“我是真的想把你再追回去。”

他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雖然跟你在一起是我目的不純,但當我收到你那條圍巾時,我是真的歡喜。

我沒有把那條圍巾給蘇瑩瑩,是她看我随身攜帶,趁我不注意拿走了。

我怕你生氣,才說是借給了她,而後我一直想把那條圍巾找回來……”

“但是你沒找回來。”

想不到真相是這樣,我有些怅然若失,但還是截斷了他的話。

“你現在的這條圍巾不是我送你的那條,我送你的那條是我親手織的,紋路如何我記得一清二楚,絕對不是現在這個。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的找回來,那條圍巾也不是我最開始送給你那條。姜木淮,我送給你的圍巾是幹幹淨淨,但你找回來的圍巾卻是來自垃圾桶。

破鏡無法重圓,就像進了垃圾桶的圍巾再怎麼洗也改變不了它被弄髒過的事實。遑論,你還根本沒找出來,戴着的不過是個冒牌貨呢?”

姜木淮的身體似乎沒站穩,晃了一下。

但在我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怨念的聲音。

“親手織的?”

我愣住,回頭,看到顧明朗那張奶油蛋糕似的鮮肉臉。

“姐姐,這跟你給我的不一樣啊,我怎麼記得我的圍巾是三十九塊六包郵?”

我囧,這孩子在這時候竟然生出了該死的攀比之心。

我趕緊走到他身邊,安撫地挽住他手臂,解釋。

“這不是冬天快過去,想要織一對情侶圍巾來不及了嗎?你要是想要親手織的,我明年織給你。”

顧明朗不悅地低下了頭,噘嘴,這個女孩子專屬的動作在他臉上竟然一點也不娘,天真而又可愛。

“好吧,姐姐,明年我會等着你。”

說着,他接過我的書,幫我戴上手套。

“走吧,我在校外找到一家很正宗的擔擔面,這次一定要帶你試試,不比我們高中旁邊的那家味道差。”

我順勢牽住他的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跟你在一起才一個月,我胖了竟然快六斤。”

顧明朗笑呵呵:“愛一個人就是會想和她一起吃好多好多頓飯,姐姐,我們現在一起胖,等春天雪融了,我們再一起跑操場減肥。

我們要對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肉負責,讓它在充滿愛的環境下生長,也在充滿愛的環境下消失。”

我撇嘴:“肉麻。”

他笑呵呵,眼眸彎彎,恍如天上月。

兩人正手挽着手準備離開,身後忽然又傳來一道聲響。

“織一條圍巾要多久?”

是姜木淮。

我頓住,沒有回頭,但還是好心給了他解答。

“三個月。”

身後沒了聲響,我沒回頭不知道他的表情如何了,但我也已經不再關心這個事。

不知何時起,我的關注點再也不會放在姜木淮的身上。

但是啊,姜木淮,你也别怪我。

我曾是那樣的喜歡過你,為了你,我願意加班加點的忙碌上三個月,哪怕手指被織針戳出了多個血洞洞也不曾抱怨。

但現在,我也是真的不喜歡你了,哪怕你就站在我身後,哪怕我知道你在期待我回頭,我也終究沒有轉過去。

我跟着顧明朗走遠了,走着走着,我忽然想起一個事。

“我第二次喝多了那天,他們都說我親了你,是真的嗎?”

顧明朗愣了會兒,才紅着臉支支吾吾。

“是,也不是。”

我茫然:“什麼意思?”

他:“那天你喝多了,走不穩,我扶着你,結果也沒站穩,我們兩個摔倒了,怕你摔着,我給你墊了個底,你的嘴正好砸在我臉上。”

他能用砸這個字,想來這個吻的回憶絕對算不上太好,不對,這根本連吻都算不上。

我窘迫了一陣,忽然反應過來。

“連扶着都扶不穩,所以背着接觸面積大什麼的根本就是騙人的吧!”

我憤怒指責:“顧明朗,你就是在為你抱不動我找借口!”

他沉默一瞬,突然伸出手,把我攔腰抱了起來。

然後用力一抛,我就這麼騰空而起,再接着,落下,穩穩落進他的懷裡。

整個人如同在雲端走了一遭,我尖叫,心高高挂起,又輕輕落下,像被擁抱進了雲彩裡,又酥又麻,電流四溢。

顧明朗維持着抱着我的姿勢,輕笑:“現在你知道我能不能抱得動你了吧?”

又小聲嘀咕:“我隻是不希望你像第一次醉酒時那樣,被我抱着時把我當成那個人。”

我愣住,愣了能有三秒鐘,然後反應過來,微笑。

“弟弟,我們不翻舊賬。”

醉酒後的很多事情我是真的記不起,但我現在清楚的意識到了一件事。

我的初吻還在。

以及,我總有一天會把它送出去。

和抱着我的這個男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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