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剛才安尋那麼淡定,原來早就有了殺人滅口的打算。
她本也沒想真的能搬倒安尋,甚至連安深都撼動不了。
安太尉讓人把賈仁看守起來的時候,她就明白,安太尉是想查清真相,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安霖再得太尉喜歡,畢竟病了這麼多年,以後是好是壞都是未知數。而安尋這些年的經營根基很穩,如今又是太尉的指望,安尋的大兒子還是太子的伴讀,且不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就是權衡利弊,安太尉也會把這件事給囫囵了。
她提出審問賈仁的那些理由,隻是為了給太尉的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到時候賈仁不管說什麼,安尋可以說他是胡亂攀咬,畢竟看病用藥的都是賈仁。可安尋這麼急着就把人給殺了,反倒是明擺着的賊喊捉賊。
安太尉那麼精明,怎麼會看不出來。
“誰?”回到西苑,剛一進門,就察覺到屋裡的氣息不對,邁進門檻的腳剛要收回來,就聽“砰——”的一聲,門闆應聲關閉。
心中一驚,伸手去拔頭上的珠钗,卻被一直冰冷的手扼住了手腕,“警惕性倒是不弱。”
帶着戲谑的聲音自頭上響起,君悅扭頭,泛着銀光的面具在黑暗中森冷無比。君悅一個激靈,胸口不知為何像被什麼壓着,呼吸困難!
為什麼,為什麼每每仔細的看他心裡就像被掏空了一樣的難受。而又是為什麼,他的樣子總會和前世那個模糊的身影重疊,他,到底是誰?
“還想用珠钗挾持本王?”
男人放開她,轉身坐到了椅子上,手裡轉動着她的珠钗。
“羽悅不敢!”君悅福身行禮,“不知王爺突然駕臨,有什麼吩咐?”
找了火折子去點燈,這屋裡烏漆抹黑的,再加上這麼一尊活閻王,怪瘆人的。
可剛摸出火折子,就被上官逸一記掌風給打掉了。
“你……”
“太尉府大小姐剛剛回府,便在房中與男子私會,你是想讓人把你當外敵間隙抓起來,還是說你私生活不檢點?”
上官逸說的雲淡風輕,君悅磨了磨牙,腹诽道:你既然知道,還大半夜跑來找我,什麼玩意兒。
但嘴上還是恭敬的道:“王爺說的是。”
上官逸瞟了她一眼,“本王倒是沒看錯你。不過,你想要在太尉府立足,可以有很多辦法,沒必要選擇救安霖。”
君悅頓時了然,她就知道這個活閻王肯定會派人暗中監視她。
“王爺是怕安霖一旦好轉會識破我是假冒的。”君悅平靜的說道:“安霖的情況想要好轉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雖然不知道王爺讓我進太尉府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我想,如果在安霖身體康複之前還完不成,那王爺也沒必要留下我的一條命了。
安太尉雖然這些年對安霖不聞不問,其實是因為怕觸景傷情,這也是軟肋。我隻是覺得利用這一點能更好的打動安太尉,也能讓安尋在他心裡的地位有所動搖。”
“你救安霖,還存了私心吧。”上官逸看着唇角微勾,不是詢問,而是肯定。“萬一有一天出了什麼變故,安霖會念着你的救命之恩,給你一條退路。比如,逃跑。”
君悅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他一語道破,心髒猛地沉了一下,立即扯出一個笑臉,“王爺說的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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