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魏徵(580年-643年),字玄成。漢族,唐巨鹿人(今河北邢台市巨鹿縣人,又說河北晉州市或河北館陶市)人,唐朝政治家。曾任谏議大夫、左光祿大夫,封鄭國公,以直谏敢言著稱,是中國史上最負盛名的谏臣。
2、魏徵備經喪亂,仕途坎坷,閱曆豐富,因而也造就了他的經國治世之才,他對社會問題有着敏銳的洞察力,而且為人耿直不阿,遇事無所屈撓,深為精勤于治的唐太宗所器重。太宗屢次引魏徵進入卧室,“訪以得失”,魏徵也“喜逢知己之主,思竭其用,知無不言”,對于朝政得失,頻頻上谏。唐太宗曾褒獎他說:“卿所陳谏,前後二百餘事,非卿至誠奉國,何能若是?”不久,遷任尚書左丞。貞觀三年(629年)即以秘書監參知國政,進封鄭國公。魏徵的直言極谏是著名的,當時以“識鑒精通”而聞名的宰相王珪曾高度評價他說:“每以谏诤為心,恥君不及堯、舜,臣不如魏徵。”據《貞觀政要》記載統計,魏徵向太宗面陳谏議有五十次,呈送太宗的奏疏十一件,一生的谏诤多達“數十餘萬言”。其次數之多,言辭之激切,态度之堅定,都是其他大臣所難以倫比的。
3、魏徵的谏诤涉及面很廣,朝廷軍國大事的失誤自然是他上谏的主要内容。為了醫治隋末戰亂的創傷,他規谏太宗要與民休養生息,一改隋炀帝奢靡之風,反對營造宮室台榭和對外窮兵黩武;為了社會的安定,他規谏太宗要廢除隋的嚴刑峻法,代之以寬平的刑律;為了政治清明,他規谏太宗用人要“才行俱兼”,對官吏中的貪贓枉法之徒要嚴懲不貸。在刑賞問題上,他認為刑賞之本在于勸善懲惡,在王法面前,“貴賤親疏”一律對待;在君主的思想作風上,他規谏太宗要兼聽廣納,認為“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以防止貴臣壅蔽,下情不得上達。他規谏太宗要以“亡隋為戒”,接受曆史教訓,居安思危,力戒驕奢淫逸。對這些有關國家治亂、社稷存亡的大問題,魏徵在上谏時一向是堅持原則,據理力争,對唐太宗的失誤批評也是尖銳的。
4、他提倡上書言辭激切,無所顧忌。貞觀八年(634),陝縣丞皇甫德參上書說:“修洛陽宮,勞人;收地租,厚斂。”太宗看後大怒,要給他定以讪謗之罪。魏徵馬上勸谏說,昔日賈誼給漢文帝上疏說:“可為痛哭者三,可為太息者五。”自古上書,都是言辭激切,不這樣就不能引起皇帝的警覺,激切并不是讪謗。太宗聽後有所悔悟說:“朕初責此人,若責之,則誰敢言之。”魏徵對唐太宗常常是面折廷诤,有時弄得他面紅耳赤,甚至下不了台。一次罷朝後,太宗曾餘怒未息地說:“會須殺此田舍翁。”又說魏徵“每廷辱我”。不難看出,魏徵的犯顔直谏,往往是一針見血,甚至到了太宗難以忍受的程度。
5、除了軍國大事外,魏徵對太宗其他一些不合義理的做法也提出善意的批評。貞觀六年(632)八月,長樂公主下嫁,太宗以公主是長孫皇後所生,敕令資妝要倍于永嘉長公主。魏徵上谏,以為長公主尊于公主,公主之禮不應超過長公主。長孫皇後聽到此事後,十分欽佩魏徵的剛直敢谏,頗有感觸地對太宗說:“嘗聞陛下重魏徵,殊未知其故。今聞其谏,實乃能以義制主之情,可謂正直社稷之臣矣。妾與陛下結發為夫婦,曲蒙禮待,情義深重,每言必候顔色,尚不敢輕犯威嚴,況在臣下,情疏禮隔,故韓非為之《說難》,東方稱其不易,良有以也。”之後,便親自去魏徵家,賜帛五百匹。魏徵的直言極谏,甚至說出了連長孫皇後也不敢輕易說出的話。
6、盡管太宗對魏徵的尖銳批評一時難以接受,但他畢竟認識到魏徵是忠心奉國,有利于國家長治久安,對他的犯顔直谏曾感歎說:“人言魏徵舉動疏慢,我但覺妩媚,适為此耳。”當然,唐太宗的開明政治是魏徵屢次極言直谏的重要原因,因此他回答說:“陛下導之使言,臣所以敢谏,若陛下不受臣谏,豈敢數犯龍鱗?”這一番話也并不隻是謙遜之辭。
7、魏徵對朝政失誤的批評,對貞觀政治糾謬補缺,多所裨益。太宗已感到自己不可一日離開他。太宗曾把魏徵比作良匠,自己比作金子,金子原在礦石裡,它之所以稱貴,是由“良冶鍛而為器,便為人所寶”。史家高度評價魏徵說:“臣嘗閱《魏公故事》,與文皇讨論政術,往複應對,凡數十萬言。其匡過弼違,能近取譬,博約連類,皆前代诤臣之不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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