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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經關于慈悲的句子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12 22:02:13

佛經關于慈悲的句子?這次,師傅似乎的确是死了說起來,我和師傅的重逢完全出于莫名其妙那天我剛加班完畢,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條覆滿紋身、和我小腿差不多粗的手臂伸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戰戰兢兢地回過頭,隻見一名彪形大漢拎小雞仔一樣拎着個戴墨鏡的倒黴家夥,身後還有幾位毛孔都在源源不斷溢出殺氣的壯漢,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佛經關于慈悲的句子?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佛經關于慈悲的句子(渡人不渡己)1

佛經關于慈悲的句子

這次,師傅似乎的确是死了。

說起來,我和師傅的重逢完全出于莫名其妙。那天我剛加班完畢,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條覆滿紋身、和我小腿差不多粗的手臂伸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戰戰兢兢地回過頭,隻見一名彪形大漢拎小雞仔一樣拎着個戴墨鏡的倒黴家夥,身後還有幾位毛孔都在源源不斷溢出殺氣的壯漢。

“幾位大哥,有何貴幹?”我聲音像個漏了風的葫蘆裡吹出來的。

“這小子說你是他徒弟,他犯事兒了,你看着辦吧。”為首的大哥從滿臉的橫肉裡擠出來這麼一句。他們手中那人一臉賤笑,隔着墨鏡也不難想出他在對我擠眉弄眼。我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是師傅,記憶突然回溯到十年前老家門口陰風中晃悠的燈光裡那盞傾瀉而下的烈酒。

久别之情層層疊疊堆上心頭還沒來得及舒緩,大哥就猛地怼了我的肩頭一拳,這一拳險些把我怼成冰猴。他面目猙獰,惡狠狠地呵斥道:“少廢話,還差一千,一分都不能少!快點!”我雙腿打顫,隻好雙手奉上還沒捂熱乎的工資。

目送着一行人離去,心裡把他們祖宗十八代挨個釘住剮了個幾千遍,這才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一旁出來嫖遇上了仙人跳的師傅,強壓住怒火差點沒忍住一腳把他踹飛。媽的,一進城就給老子惹事!

“師傅,您老怎麼來這兒了?”我沒好氣地問。

“這不出來碰碰運氣嘛,沒想到,就遇上你了。”師傅搓着手,一句話功夫瞟了十眼我的錢包,“你小子混得挺好?”

“湊合活。”我遞給他一根煙,自己叼起一根點燃。

縣城深夜少有車流來往,外環更是如此,偶爾隆隆駛過的貨車風塵仆仆地把我們的聲音碾碎進車輪,像是在碾壓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在那盤繞而上的煙塵中,我窺見了故鄉的稻田和殘陽下泥濘的腳印,腳印的前頭連着十年前的師傅那雙終年灰突突的破靴子,後頭跟着父親背簍裡燒得直冒胡話的幼小的我。

師傅說,我命裡犯水。

那是一個熱得村口的大榕樹都要化了的夏天的午後,母親下地回來找不到看家的我,急急忙忙把手往褲腰上一擦就拎起掃帚沖出敞開的大門,三步并兩步跑向村西頭的水庫,把呲牙咧嘴光着腚在水中嬉戲的我揪了出來,按在炕沿就是一頓胖揍,直到我的哀叫嚎過了鄰居家的惡狗,屁股紅過了天邊的晚霞。

“小兔崽子!你師傅說你命裡犯水不知道啊!”母親拿出潑婦罵街的架勢,“玩起來家都不要了是不是!”

師傅?我因疼痛咬緊的牙縫裡吭哧着擠出來兩個字,我啥時候有個師傅的?腦子裡轉了半天才和昨天下午一個帶着墨鏡從我家門口賊笑着溜過的臉對上号。

“那二流子啥前成我師傅了?”我十個指甲蓋摳進炕革,往後挺着脖頸哀嚎。

于是那天母親掃帚的節奏成為了我音樂啟蒙的同時,我知道了我還有個對我家有恩情的師傅。

所謂恩情,無非是黃皮子狐仙水鬼那說,當時還在上樹掏鳥蛋的我對于這些自然是嗤之以鼻,學校那個戴眼鏡之乎者也的老師都和我們說了是封建迷信,偏偏師傅就是靠這一口吃飯的。我問師傅為啥戴墨鏡,“你小子懂啥,這叫帥”,師傅這麼說。不過那時我還不叫他師傅,直到我下水玩的第二天無端發起了衛生所也束手無策的高燒之後,我才将信将疑地喚了他一聲師傅。

當時的情況我忘了,唯獨對那時做的一個夢記憶猶新。那是在父親的背簍裡做的夢,濕乎乎地帶着新打的稻子味。夢裡沒有父親,隻有半閉着眼睛行走的我,雙手被一條紅繩系住,癢癢的。紅繩的另一端有一個模糊的背影,看樣子像極了師傅。腳下的路是漫漫黃沙,道路兩旁矗立着頂天的沙丘,沙丘間擠出一線灰色的天。在那漫長的行走中,有隐約的嚎哭混雜着鈴铛的聲響被風卷進耳朵,聽得人頭皮發麻。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光晃得我閉上了雙眼,再睜開眼時我已經退了燒,竟然站在庭院中央,門口的師傅正把一杯酒潑灑在地面。

“渡,三點水加個度過的度,懂嗎?”燒烤店裡,師傅仰頭把一杯酒灌進嘴裡,回味無窮地說道,“你師傅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再來瓶啤酒!”

師傅幫别人做了一輩子的夢,自己也做了一輩子的夢。他牽着紅繩,牽過無數個家庭的願念,頭也不回地在那片黃沙之中穿行,僅靠着鈴铛作為伴奏哼唱着無人知曉的歌謠。有時是把未完的生命好好領回來,有時是把已逝的靈魂好好送出去。

“師傅你還沒成家?”酒喝得有點上頭,我迷迷糊糊地問道。

師傅搖了搖頭,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說:“差點。”

他說,自己有一次差點就回過了頭。

那是一個黃昏,躺在炕上的師傅無所事事地琢磨着一會兒去哪兒找樂子,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吓了他一個激靈,下地開門時才發現居然是熟面孔,村東頭老李家的老兩口。

“大爺大娘這是咋了?啥事這麼着急?”師傅納悶的問,本來心裡差點樂開了花,卻隻見兩人神色凝重,李大娘更是絞着手指一副快落淚的模樣。

師傅說,他忘了李大爺具體說了什麼,隻記得自己腦子嗡的一下炸了,仿佛天整個塌下來砸在他身上,他雙腿發軟地向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在地。他顧不上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就沖向門外,直奔老李家。隻見老李家門口站着老趙家那個富得流油的兒子,猶豫着不敢進門,他上去甩了他狠狠的一耳光,沖着他肚子就是一腳。老趙家兒子哪兒受得了這窩囊,和他直接打成了一團,直到李家老兩口上來勸架才把兩人分開。

“趕緊辦事吧,她走得憋屈着呢。”老趙家兒子捂着冒血的鼻子,攆蒼蠅似的想讓師傅進門。

師傅說,李家的姑娘是坐着上吊的,臨走的時候神色還是像她出嫁那天一樣波瀾不驚,隻是一襲紅色的嫁衣在她早已僵硬的身體上格外刺眼,刺得他眼淚直流。他顫抖着把紅繩系在姑娘的手腕上,哽咽着哼唱起了歌謠,閉上雙眼,兩滴淚水被擠出眼眶。他恨啊,恨自己怎麼就沒那個本事,把心愛的人攬進自己的懷抱。

夢裡,漫天黃沙,鈴铛作響。他再也沒有機會回過頭,去看一眼那個自己無數次在橋尾回頭看過的姑娘了。眼看着就快到了目的地,師傅抱着僥幸想要回頭看一眼,不料陰風大作,雙眼被黃沙迷住,再邁出兩步時,自己已經回到了老李家的卧室裡,紅繩斷在地面,鈴铛滾了兩個圈。

那晚我們倆一杯又一杯地灌着,直到周圍的客人紛紛相互攙扶着離去。

不知是否是有意,師傅摘下了墨鏡,擦了擦眼淚。飛蟲燙死在電燈泡上,我看見師傅那雙眼睛已經模糊得看不出原本的色彩,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命啊,都是命啊。”師傅長歎一聲,把那晚最後的酒一飲而盡。

師傅說,自己時日無多了。

他的夢裡,好幾次出現過姑娘的身影,每次都是身穿嫁衣,遙遙地望着自己。直到最近,那個身影才邁開步伐向自己走來,噙着淚水将自己深擁入懷。

我想要挽留師傅,他卻執意要離開。撕吧了半天,最後隻留下一句“江湖再見”,就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再遇見師傅,是五年之後,也就是昨天。他躺在病床上,臉色安詳。

他是在睡夢中再也沒醒來的,鄰居說。送到醫院時,醫生反複檢查也查不出什麼毛病,生命體征卻漸漸微弱了下去。他就這麼靜靜地躺着。

不知道為什麼,我能知道,他在做夢,夢裡有黃沙埋沒了紅繩系住的鈴铛,有重逢後相擁的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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