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邊陲小城,碎葉。
大風攜黃沙帶起胡楊林娑娑,長河落日,林前立有一老者和一青年,雙雙攜劍。
“李白,你如今劍道大成,如今碎葉,已不适合你了。”
“師傅……”
老者擺了擺手,轉過身慢慢說道:“隻是還有一式大河劍法,你未曾完全領悟,須知,河非真河,劍非真劍,心中波瀾,此式可成。”
随即蹒跚老者忽而雙目怒睜,舉劍指天,四下頓時無風,隻餘沉寂。
一道天雷劃過,滾滾向前,雷光宛若遊龍,在雲端快速遊動。隻見那老者大喝一聲,揮劍斬去,帶起萬丈光芒。
旋即歸于平淡,隻餘“大河之劍天上來”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李白微怔,對着早已無人的胡楊林行了一次弟子禮,輕歎一聲轉而望向中原的方向,那是他師傅讓他去的地方。
此時的長安城以入秋,有些涼,進城的人也顯得少了許多,遠處忽而閃過一處人影,一劍一葫蘆,衣衫褴褛,但行走間氣度不凡。
“師傅沒說錯,這世間,竟有如此大的城池。”在看到長安城的那一刻,李白有些心神搖曳,常年在碎葉的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宏偉的長安城,竟有些彷徨。
長安城的磚,是用黃河特有的黃泥燒制而成,引入墨子特制的凝聚之力,使其變得堅韌不可摧。城中有朱雀大陣鎮守,破萬法。
進入城中,一切都顯得陌生,而因李白本身衣着褴褛不堪,并且也不是中原人的打扮,更是讓周圍人目光怪異不已,不過好在長安城本就是一個包容之地,各處總來些許奇怪商客,也沒人阻攔。
然而行至一半,一道令牌突然插在了李白腳前兩尺,随後跳出一道人影:“外來者,來長安城,須向登記處報道。”
李白聞言眉頭輕輕一挑:“有這規定?”,眼前的人頭戴一頂官帽,倒也像是官府之人,隻是自己當時進城隻知衛兵盤點,其他的,倒也的确不知。
“普通人自然是沒有的,但是你是普通人嗎?”話音剛落又是一道令牌掠風直奔李白面頰而來。
李白雙眼微眯,輕輕側身,隻用劍柄微微一擋,令牌就應聲落地。
“長安城,就這樣歡迎外來客的?”李白拿出葫蘆裡的酒喝了一口,倚劍而立。
“是敵是友,自然是要驗過才知,随我走一趟吧,我是長安城治安官,狄仁傑。”狄仁傑晃着令牌慢慢走近,笑着說道。
“我如果說不呢?”李白性格在大漠待得久了,多少有些不羁,但他也的确有狂的資本。
“很多人都曾給我說過這句話,隻是後來,他們都後悔了。”狄仁傑輕撫令牌,令牌由藍變黃,輕輕閃動。
此時的李白早已握緊手中的劍,眼前的人多少還是讓他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更重要的是,似乎不僅僅隻有一個人。
疾風呼嘯,背後揚起一絲魔法韻律,伴随金屬破空聲而來。
幾乎同時,李白手中的劍應聲飛出,以他為中心旋轉,劍影疊疊,青蓮劍歌!隻一瞬,李白就從原地消失,劍陣抖動,人已出現在狄仁傑身後。
“狄大人小心!”一個身材矮小,長有一雙碩大鼠耳的家夥出現,手中鍊刀高速旋轉,然後再次向前一擲。
來者正是狄仁傑的同伴李元芳。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李元芳的鍊刀一出,見血不收,隻是今天第一次破例了,破例的正是他眼前這位衣衫褴褛的劍客。
鍊刀再出,殺氣愈濃,然而李白身形再一閃,一道“俠客行”取走狄仁傑手中令牌,飄飄忽登上房頂。
“我本無意傷人,前來長安城隻為求我劍道,狄大判官,就此别過吧,相見不如懷念,這枚令牌,權做珍藏了。”李白微微一笑,拿出葫蘆酒又喝了一口,旋即消失了。
見狀李元芳上前一步欲追,被狄仁傑攔住。
“狄大人?”李元芳不解。
“此人面生,很強,你我聯手并無把握,先回府中查下他的背景吧。”狄仁傑知道,方才疏忽之下,對方完全可以殺他但并未動手,隻是取走手中令牌,說明惡意不大,隻是這長安城,什麼時候多了一股如此強的力量。
暗流湧動下,和平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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