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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大學開店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30 17:28:13

如何在大學開店?一、來到解壓軒學業有成,走出象牙之塔的王博士年歲上已經三十挂零,依據自己的專業之長,他創建了自己的号稱“解壓軒”的工作室牌子挂上不久,登門的客人就絡繹不絕,紛紛找王博士排解各種形形色色的壓力,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如何在大學開店?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如何在大學開店(博士開店)1

如何在大學開店

一、來到解壓軒

學業有成,走出象牙之塔的王博士年歲上已經三十挂零,依據自己的專業之長,他創建了自己的号稱“解壓軒”的工作室。牌子挂上不久,登門的客人就絡繹不絕,紛紛找王博士排解各種形形色色的壓力。

小真真是有奶奶和外婆陪着來到解壓軒的。看着她們走進來,王博士隻是和善地沖她們微微一笑,卻再也不言不語,好像在存心克制着自己的熱情。

來的都是客,熱情待客是人之常情,何況到解壓軒的客人往往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呢。博士嘛,他的行為自有他的道理,他覺得,解壓軒别樣的環境應該有客人自己去充分閱讀,自己太早太多的地介入,往往會先入為主,攪亂客人最真實的内心觸動。可是,這個重要嗎?

到了解壓軒,奶奶和外婆牽着真真的小手來回走動,打量着這個及其雅緻的地方。最後,她們的眼睛在一副裝裱精美的書法長卷上久久地停留:上帝,請笑納我的死心塌地。

小真真對這裡似乎毫無興趣,完全不像一個四、五歲孩子的做派,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

“你跟王博士好好聊聊,我帶真真到裡邊放縱坊看看。”外婆拉上真真走向裡屋。

放縱坊有着各式各樣用以解壓的器械,它們有的堆積在牆腳、有的陳列在出納櫃、有的懸吊在半空。外婆疾步走向一個懸着的沙袋嘭嘭就是兩拳,然後喜滋滋地看着真真,而小真真卻無動于衷。

“你就喊我梁阿姨吧。”奶奶看着滿臉堆笑的年輕博士,說話直截了當,“剛才你也看到了吧王博士,有很長時間了,這孩子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平時話很少,經常在夢裡哭着喊爸爸……”

“哭着喊爸爸?”

“她爸爸去世兩年了,是由于一場車禍。兩年過去了,我們大人心裡的傷都慢慢撫平了,可是這個孩子卻依然在痛苦中掙紮,一家人想了各種辦法,期望她能像其他同齡的孩子們一樣每一天都開開心心地,可是……唉,我們已經沒有啥好辦法了。”

“她爸爸的車禍,她沒有目睹吧?”

“那倒沒有,隻是平時跟爸爸最親,她爸爸在的時候,她就喜歡粘着她爸爸一起玩兒。”

“沒有嘗試着給孩子找個繼父嗎?單從孩子的角度,也許找個繼父可以填補一下情感的缺失……”

“我們也想了,其中有一個我們、還有真真的媽媽都挺滿意,可是真真卻相當排斥,她媽媽就沒再與人家往下繼續。這可怎麼辦呢?偌大的家,唯一的小孩子卻天天郁郁寡歡,我們又心疼又着急又束手無策,王博士,您是專家,您給想想辦法吧……”

“那确實得給孩子想想辦法,畢竟真真那麼小,這種情緒時間過長,對孩子身心的危害将是巨大的,而且這時間已經夠長了。”

真真和外婆從裡屋走出來,真真漫無目的的眼睛忽然有了點兒神采,因為她看到了王博士的白大褂。王博士也捕捉到了小真真這微小的變化,便起身走過去半蹲着拉着孩子的手說:“你爸爸也穿這樣的衣服嗎?你爸爸是做啥工作的呢?”

真真沒有說話,卻把一隻手伸進王博士的褂兜,摸了一會兒,失望的又把手慢慢抽了回來。

王博士留意了小真真的一舉一動,然後若有所思地說:“兩位阿姨,今天就這樣吧,你們把小真真先帶回去,我要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有沒有好的辦法讓孩子早些快樂起來。”

就要出門了,小真真不由自主地扭頭又看了王博士的白大褂一眼,但是仍舊啥也沒說,随着奶奶和外婆離開了。

二、林女士的電話

“您是王博士嗎?我是真真的媽媽林妙蘭。”

“哦你好,我是王博士,我正想與你了解一下真真的情況呢。”

“我媽和我婆婆都對您說了吧, 真真的爸爸去世前是個醫生,他活着的時候很寵真真,當然真真也小棉襖一樣天天貼着他,隻要和她爸爸在一起,就開心快樂得不得了,好像所有别的人都不存在了……”

“難怪小真真的眼睛看到我穿的白大褂的時候突然有了神采,真真的爸爸都有着什麼愛好啊,平時跟真真在一起喜歡做些什麼,這些資料很重要,而且越詳細越具體越好,因為小朋友的眼裡往往是隻見樹木不見森林的……”

“她的爸爸一米八的個頭戴着眼鏡,經常帶真真去動物園啊遊樂場啊的,在家呢還就常常陪真真下下圍棋給孩子講講故事,尤其是各種各樣動物方面的故事……這樣吧,我這裡盡快準備些詳細的資料給您,隻是會讓您付出很多的時間和精力,還要絞盡腦汁為孩子想辦法……”

“這個就不多說了,如果所有的付出對真真是有效的,那就是值得的,而且也是我所無怨無悔的。對了林女士,你家是不是養着什麼寵物?”

“養過一隻貓,可是兩年前我丈夫出事後當時家裡亂作一團,忽略了對它的照顧,後來它不見了才知道它失蹤了……”

“是這樣?那是不是可以考慮再養一隻呢,也許在真真的心中,除了他爸爸的位置不可替代,也留着那隻小貓多多少少的位置呢?”

“唉呀,我們光一心想着找醫生找專家找各種人,咋就沒想到這個呢?好的王博士,我這就想辦法去逮隻貓回來。”

“唉林家長……”

“噢,王博士,您說……”

“選擇貓的時候,注意參照一下原來那隻貓的大小、形态、毛色以及習性……”

“好的王博士,您考慮得好仔細,隻是我家那隻貓丢失的時候已經養了七八個月了,現在要找隻與它同樣大小的貓到我家,它會不會排斥我的家人甚至會傷到真真?”

“這個可以這樣,你找來貓後先養在我這裡,你和真真的奶奶、外婆沒事多來跟它接觸接觸,等到貓和你家人彼此都接受了再抱回家……”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您啊?要讓一隻貓和我的家人互相接受,會有相當長的時間呀……”

“那我怎麼說呢,我的服務宗旨是'上帝,請笑納我的死心塌地',請你相信那絕不是挂在牆上的裝飾,而是我無怨無悔的行動指針。”

“那我就不再說啥了王博士,謝謝您,遇到您是真真的福氣!”

林家長有些哽咽,動情得快要流淚了。

三、知心貓

桌子上,一隻智能知心貓在娓娓道來,聲音溫婉好聽,真真全家圍攏着桌子,聽得專心緻志。

“……真真,我好無聊,你能跟我說說話嗎?”

一家人目光都轉向了真真,他們擔心這隻王博士精心推薦的知心貓,是否真能打開真真閉鎖的心門。

“你也會無聊嗎?”真真開口了。

一家人互使眼色,欣喜不已。

“會的,我也會無聊,想找個小朋友說說話。真真,我好久沒吃棒棒糖了,我的嘴好苦好苦……”

“棒棒糖?”真真有些奇怪,“你的嘴也會苦?”

“真真,昨天給你買的棒棒糖,你吃完了沒有啊?幫幫知心貓,給它吃一個它的嘴就不苦了。”真真媽媽提醒真真,其實智能知心貓談的内容都是她特别設定的,她也知道真真的棒棒糖還有餘留。

“糖果盒在小屋!”真真離開座位,走向小屋。

爺爺、奶奶、外婆還有真真媽媽林妙蘭,點頭的點頭攥拳的攥拳。真真的心冰在融化,她們臉上的喜悅在蕩漾。

“可是你怎麼吃呢?”

“放我兜兜裡我的嘴就會很甜。”

真真把一個棒棒糖放進知心貓的兜兜裡,然後拿出一個自己低頭剝糖紙。真真的媽媽把剝了包裝紙的棒棒糖放進知心貓的兜兜裡,把沒剝皮的取出來,迅速裝進褲兜。

“甜,很甜很甜,我的嘴巴一點兒也不苦了!”

真真吮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便邊伸手邊說:“你的糖紙沒給你剝呢!”

“剝了,我剝好了!”

真真沒有停手,遲疑了一下還是執意取出了知心貓兜裡的棒棒糖,奇怪地看了許久,才又給放回去。

“我會做好多事情呢,可是我最害怕無聊,你能經常和我說說話嗎?”

真真疑惑地點了下頭,真真媽媽的拳頭攥得更緊了。

“你點頭同意了,太好了。你知道嗎,我的嘴好甜,我的心在笑……”

四、神秘的女客

放下電話,王博士打開電腦,搜索到了大堆動物世界的視頻,便點開一個一個地看了起來。

漂亮的饒女士在解壓軒大廳轉了一圈,也仔細留意了“上帝,請笑納我的死心塌地。”

“博士,您的死心塌地隻是針對上帝嗎?”坐下來後,饒女士開了口,似乎話裡有話。

“呵呵,上帝就是客人,到解壓軒裡的每一個客人都是我的上帝。”

“那也包括我嗎?您也會為我死心塌地嗎?”

“那是我的承諾,是我創建解壓軒的根本宗旨。”

“虛頭巴腦的,你的收費是不是也是這樣虛頭巴腦的呢?”

“收費?我的收費的确有些虛頭巴腦,完全是有客人根據效果與心情看着打賞的,但是服務可絕不是虛頭巴腦的,而是盡心竭力地為客人着想為客人付出!”

“死心塌地?盡心竭力?真能做到?聽着倒是及其打動人心的樣子。”

“打動打不動客人的心我沒有把握也不做追求,但是為了客人的矯治效果赴湯蹈火我也會毫不猶豫,隻要客人有讓我冒死的必要!”

“對不起,您是不是讓我的話給逼急了?可是,您的态度要是不這樣鋼闆釘釘,我也不敢向您提出我的解壓需要啊!”

“真需要我赴湯蹈火?你,你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士,能有如此駭人聽聞的解壓需求?那請你直言,看我能不能做到臨危不懼?”

“我……”一直表述流暢的饒女士,突然語塞了,但是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說,“我需要借精生子,王博士您願意成全我嗎?”

“你?你前邊鋪陳得淋漓盡緻,原來是給我挖個天坑?你不能那樣,你也不像那樣的人啊!”

“天坑?給你挖個天坑?王博士,請您看看這個,您就會知道,這是不是天坑。”

饒女士點了幾下手機,立刻有個年輕精幹的男助手走了進來,他快步走到兩人近前,把一個手提箱放在茶幾上并喀嚓一聲打開,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清晰可見。

“這是五十萬,一旦受孕,再追付五十萬!王博士,我需要你的臨危不懼!”

“不是錢的事,你的需要太異乎尋常,我有些措手不及……”

“王博士,我今天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放棄了自尊簡直有些不要臉,但是,這是我真實的的需要,是我對你的承諾無限笃定後的實話實說,你還能為上帝死心塌地嗎?你可不僅僅是個博士,你更是一個一言九鼎的男人啊!”

王博士懵了,他遇到了似乎是博士後才能完成的命題。

“我想到了這個結果,我知道希望渺茫但就是不死心,還是想來你這兒試試。我不怪您……”饒女士的情緒如同滑滑梯,瞬間從希望與興奮的高峰,呼啦啦滑到了地面。

“走吧!”饒女士搖着頭歎息着失望至極,“承諾,無論多麼擲地有聲,無論裝裱得多麼富麗堂皇,一旦付諸實踐都難免會縱享絲滑……”

王博士站起身,樣子像根木頭。

五、初打白骨精

在一個空置的小房間,王博士蹲下身子遞出貓糧,不想被驚恐的小貓突然抓了一爪子,手背上鼓起一道清晰的血印。王博士自己給自己消了毒,然後一次次握拳,似乎那樣可以減輕疼痛似的。

“你會熟悉這裡,你會慢慢接受我接受真真,還有真真的一家人的,對不對?你今天雖然撓傷了我,可是總有一天你會接納我……”

王博士離開貓室來到大廳,不覺他擡頭凝視起了那“上帝,請笑納我的死心塌地。”的條幅,頓時有些錯亂,自言自語到:“尊嚴與承諾,究竟哪一個更值得自己堅守?我的铮铮誓言,真的要在客人特殊的需要跟前土崩瓦解嗎?尊嚴,一個失信的人哪還有什麼尊嚴……”

“王博士我們來了。”鄧萍推着兒子段耀鵬、丈夫段志鴻走了進來。

“鄧姐,你們一家這次好準時。”

“遲到了十分鐘,對不起啊王博士,還不是老段太消極,牽着不走打着倒退……”

他們來到放縱室,王博士從衣帽櫃裡取出一套孫悟空的服飾,叮囑段耀鵬試着穿上。

“白骨精我給你準備了兩個,一個是紙糊的,一個是縫制的……”

“我要三打白骨精,準備倆怎麼打?打不過瘾啊!”

“對不起,沒準備出來,今天咱們先打兩個,如果你還嫌沒打夠,咱們回頭再給你安排一次……”王博士說着,歉疚地望了一眼段耀鵬的父母。

“你又不是真孫悟空,白骨精一身妖術,這兩個你能把她們打服就不錯了。”段總說。

“打服,打不服就不算打。”段耀鵬穿戴好了孫悟空的行頭,順手從櫃子裡抽出一根木棒舉過頭頂而且怒目圓瞪,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我要一陣亂棒,把她們打得骨斷筋折,從此永遠消失……”

”對,狠狠地揍,讓她心懷鬼胎!”鄧萍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了丈夫一眼,似乎弦外有音。

“對了王博士,我和老段可以現場觀看嗎,能看是讓我倆待在這裡還是……”

“也不是不能,但是沒有先例,我想要看看孩子的意願吧。”

“都别出去,看我怎麼收拾那個姓白的!”

“你打你随便打,我看什麼勁兒,我不看。”段總有些不耐煩。

“你可不能走!”鄧萍一把扯住段總的衣袖。

“不行,媽要看,你更得看!王博士請你離開吧,我有些急不可耐了!”

王博士拉上門,還沒走幾步,段耀鵬炸雷一樣聲音就釋放了過來。

“姓白的,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

段耀鵬手腳并用又踢又砸,情緒直達沸點,噼裡啪啦的響聲震耳欲聾。

“這得有多大的内壓啊,以至于這樣暴跳如雷?”王博士自言自語。

“打得好,打死她個白素貞,叫她第三者插足。來,我也出出氣,打打,打死她!白素貞,你死有餘辜……!”

“暈倒!”王博士有些忍俊不禁,搖頭道:“白骨精怎麼成了白素貞,還第三者插足?哈哈……”

咣當一聲,段總沖了出來:“什麼亂七八糟,這是解壓還是找事兒?簡直一塌糊塗……嘿嘿,王博士,我先走了,讓她倆在這兒瞎鬧吧。”

段總走了,屋裡的聲音也平息了。王博士推門進去,看見狼藉的地面上,段耀鵬和鄧萍眼淚吧啦地擁着哭泣。

“砸美了吧?感覺怎麼樣?”

“感覺舒坦,感覺大快人心!”鄧萍破涕為笑,喜滋滋的拉着兒子起來坐在條凳上。

“你倆究竟誰來解壓?”

王博士及其納悶兒,他順手開始收拾殘局。段耀鵬眉頭緊鎖,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走了走了,受教育的人都腳下抹油,咱也别在這兒戳着了。麻煩你了王博士,哎,亂七八糟,要不我幫你收拾收拾?”

“就這吧,帶孩子回去吧。”

”王博士,我還要打,請你盡快再弄個白骨精……”

“氣消了心平了就告一段落,也沒必要非弄個三打……”

“不,我就要三打。不行,三打也不夠,我要四打五打六打七打打打打打,……打她一百回!”

“直到把她打回原形,徹底滾蛋!”鄧萍與兒子一樣意氣風發。

六、段家實情

“王博士,我要崩潰了,我已經不指望您能給我多少幫助,但是我确希望能跟您聊聊,可以嗎?您放心博士,聊天的費用一分錢也不會少你。”來電的是饒女士。

“饒女士,我很慚愧,其實……”

“是我過分了,慚愧的是我。”饒女士好像幡然悔悟,“我知道,您是個願意為顧客肝腦塗地的好醫生,但是我的要求比死更令人難堪,您的猶豫不決甚至斷然拒絕也在情理之中,活該我斷子絕孫,活該我被他們老梁家抛棄……可是我委屈啊,不能生的不是我啊……”

“饒女士,你或許有很多自己的苦衷,要不然你也不會有那樣忍辱負重的想法。事後,我輾轉反側了多日,最後我決定答應你,請你相信,我今天的這個答應比挂在牆上的承諾更明白無誤。說吧,要我做怎樣的配合吧你?”

“王博士?您……我代表老梁家謝謝您!謝謝!”饒女士泣不成聲。

放下電話,王博士再次把目光投向他開店的宗旨,有些懷疑自己當時請人書寫的承諾是不是有些過于情緒。但是,既然做出了了承諾,自己唯一的選擇就是履行,他想。

敲了幾下玻璃後,段耀鵬一閃身出現在解壓軒的大堂。

“王博士,您邀了我好幾次,今天我終于過來了。王博士,您要我單獨過來聊聊,您要了解什麼?”

“來,坐下段耀鵬同學。”王博士招呼段耀鵬在大堂坐下後說,“段耀鵬,你家的情況好像很複雜,我甚至都不知道需要解壓的是你還是你媽媽。說是你來解壓吧,你的媽媽自始至終也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說是你媽媽來解壓吧,你怒氣沖天的樣子也分明在縱情燃燒……那次你怒打白骨精,我竟然聽到你媽媽說白骨精是第三者插足……這?”

“王博士,您是好醫生,我就把我家遇到的煩心事告訴您。我們家原來非常和諧,但是自從一個姓白的女人纏住我爸爸後,我們家就開始風風雨雨不消停了。剛開始,爸爸和媽媽的争吵還遮遮掩掩背着我,後來完全不管不顧鬧騰起來,搞得我心煩意亂。有段時間,我不想到學校去,怕見老師和同學,學習成績更是一落千丈。我恨那個姓白的女人,她就像白骨精一樣狠毒……”

“難怪你和你媽媽個個義憤填膺,而你的爸爸卻一直神色淡漠……那你還打嗎?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覺得沒必要再在白骨精身上沒完沒了了,問題的核心不在妖怪那裡,而是在你的爸爸段總和那個姓白的女人。”

“那我又不能打我爸爸,對了,我可以跟蹤我爸爸,如果再見到那個姓白的女人和我爸爸在一起,我就給她一刀,讓她一命嗚呼。”

“那怎麼行,觸犯刑律就算你身為少年也罪不容恕,行兇殺人更是罪加一等,那樣的做法斷不可取……”

“那您說怎麼辦?媽媽都快要瘋了,讓您安排的三打白骨精,就是用來警醒我爸爸希望他回心轉意的,可是白骨精也打了我,我爸爸也知道了我和媽媽那樣做的目的,可是爸爸還是執迷不悟,難道糾纏他的不是白骨精,而是狐狸精?”

“那你媽媽有啥新打算嗎?”

“她已經有些神經質了,天天要我拉上爸爸再來找您繼續打白骨精呢?王博士,時間長了,我媽媽會不會患上精神分裂症,我好擔心害怕啊!”

王博士撫摸着段耀鵬的頭,心裡也茫無頭緒。

七、蜜一樣的情意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饒女士與丈夫邊暢談邊在别墅的花叢間漫步。

“我就說吧沒有錢砸不開的通道,怎麼樣,即便是高山仰止的博士,不也得服服帖帖……尊嚴,在厚重的人民币跟前,就像煙灰一樣經不起吹拂。”梁老闆翹起手中的雪茄猛吹一口,頓時煙塵與火星四散飛濺。

“老梁,你再想想,人家博士邁出這一步需要勇氣那麼我們呢,我們不一樣需要舍棄尊嚴嗎?你可是聲名顯赫的上市公司老總啊……”

兩人坐了下來,習習的涼風約略地拂過,傳達着夜的和美與溫情。

“尊嚴被封閉起來,即便是曾經缺失,也不足為慮。王博士何等聰明,他說死也不會自曝家醜,何況又有大把的人民币來美縫。”

“我是說你呀,絞盡腦汁給自己戴綠帽子不說還要借精生子?就算我倆是青梅竹馬,就真能經得起這忍辱負重的考驗嗎?老梁,你是個孝子,我知道為了老太太有個孫子你可以犧牲一切,可是事成之後,我們還能這樣恩愛如初嗎?”

“放心,我心一片磁針石,不指饒菲誓不休。菲菲,你的一切顧慮都是杞人憂天,我有多在乎咱家老太太就有多在乎你,而且對你的感情會比對老太太的感情更持久,因為能我和白頭偕老的隻能是你,是饒菲菲而不是老太太……”

“老梁……”饒菲深情的依偎在丈夫的懷裡,心底泛濫着蜜一樣的愛情。

“可是……”

“不用。”梁老闆撫摸着愛妻的秀發,動情地說,“都安排好了,你按部就班走下去就OK。讓老太太抱上孫子,你也當上了偉大的母親之時,才是我們的愛情最登峰造極的圓滿。”

饒菲醉了,眼睛如月華一樣流光溢彩,而且含情脈脈。

八、歡歡還好嗎

“這些天我好開心,有你的陪伴,我一點兒都不寂寞了。小真真,你真是個樂于助人的小朋友……”知心貓又在特設的領域裡與真真傾心交談。

真真把根棒棒糖放知心貓胸前的兜兜裡,自己也剝了根放嘴裡吮吸。

“真真的棒棒糖真好吃,化在嘴裡就像喝蜂蜜一樣甜滋滋地。”

奶奶走過來,笑盈盈地對真真說:“告訴知心貓開心的果果最香甜,讓它開開心心每一天。”

真真看了奶奶一眼,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忽然,她怯生生把手伸進知心貓的兜兜裡取出那根棒棒糖一看,直接把那根棒棒糖扔到桌子上。

“真真,我會給你快樂,我會永遠陪伴在你的左右……”

“糖紙沒剝皮,還說甜?”

“我能感覺到啊,我不像你們人類吃東西必須用嘴巴,我們用鼻子、用眼睛一樣……”

啪地一聲一聲,小真真一下子推倒了知心貓,趴在桌面上的知心貓瞬間變成了啞巴,再也不言語了。

奶奶撫摸着真真的肩膀,一時不知所措,看到了此情此景的姥姥同樣傷感不已,她含淚安撫真真道:“再知心的貓也是機器,咱家的歡歡你媽媽已經找到了,過幾天姥姥帶着真真去看看咱們家的歡歡好不好?”

“歡歡找到了?”歡歡看看姥姥又看看奶奶,她想要一個确定的回答。

“找到了!”奶奶回答了她。

“找到了咋不帶回來,我要打電話,我要問問媽媽歡歡咋樣……”

電話打通了,姥姥把手機遞給真真:“歡歡不是找到了嗎,你跟咱真真說說歡歡的情況吧。”

“媽媽,歡歡找到了嗎?找到了咋不讓歡歡回家?”

“真真,你别着急,歡歡确實找到了,可是歡歡在外邊風裡雨裡呆久了,染上了許多傷病,現在正在一個地方給歡歡治療呢,等到歡歡的身體徹底恢複了健康,我帶你去看它,咱們再把它接回家裡好不好?”

“好,可是歡歡一定受苦了……”真真說着,淚花撲簌簌落下。

奶奶和姥姥百感交集,她們雙雙閉上眼,不忍目睹這傷懷的一幕。

九、今天不宜

“王博士吧?饒女士在裡邊等您,請!”李助手點着頭,把王博士讓進賓館的房間,然後迅速打開微信,打出“梁總,王博士已進房間。”一行字,迅速發了出去。

饒女士惴惴不安地凝視着王博士,臉上彤雲密布。

“你喝酒了?”

“一點點!”

“态度那麼堅決,還需要借酒壯膽?”

“我做不到例行公事一樣心平氣和。那是飛天茅台,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王博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與杯子,不禁戲谑到:“好酒,隻是沒必要,我隻是依照客人的安排盡力付出,我不會心驚肉跳。”

饒女士不好意思地羞然一笑:“那開工吧?這兩天最佳帶貨時期,很容易一擊即中。”

“彈無虛發?那是最好的效果。”

“那……請您開工吧……”饒女士笑靥绯紅低眉順目。

“不行!”王博士站着紋絲不動,“今天不适宜開工。”

“您?王博士您是不是要中途變卦了?您要現在打退堂鼓我還真不會勉強您,這一點我可一再跟您強調過的。”

“我絕不會打退堂鼓,我的服務一諾千金絕不會半途而廢,我的任務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那您說什麼不适宜開工,适宜不适宜開工主要看我們女客戶,跟您大老爺們有什麼關系?來吧博士哥哥,今天是俺的最佳受孕期。”

“哪更不能了,我要對我得服務質量負責,而且要負責到底。”

“您究竟開不開工?易反易覆,你在拿你的工作開玩笑嗎?”

“不是,有個情況我必須跟你事先說清楚,不然可能導緻不測的後果。”

“您這種有學問的人就是婆婆媽媽,開個工也拖泥帶水,那您究竟什麼情況啊,您可是個爺們兒啊!”

“我前幾天注射了狂犬疫苗,我擔心現在的身體狀況會殃及池魚。”

“這麼巧?剛好碰到了我的最佳區間?你好好的打什麼狂犬疫苗?你被狗咬了?”

王博士把手伸過去,說:“貓抓的,有好幾天了。”

“唉,該死的貓!”饒女士雖很無奈,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果然事業為重,王博士您不光一諾千金,而且對自己的服務售後也細緻入微。”

苦笑一下,王博士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那我們再約日子吧,注意别再被貓抓狗咬了,對于我們女客戶而言,每個月裡那樣好的開工時刻可沒幾天的啊。”

王博士一味苦笑,仍一語不發。

十、溝通的街頭

某高檔會所,段總與白靜芳笑容可掬地款款走來,那幸福的樣子令所有人羨慕。

走下台階,段總留意到了木頭一樣戳在自己車旁的王博士。他迷茫地看了王博士一會兒,與白靜芳耳語幾句。白靜芳詫異地徐徐走遠,段總這才走近王博士。

“王博士,按圖索骥,不會是等我半天了吧?”

“想跟你聊聊。”

“王博士,你帶着我老婆孩子瞎胡鬧也就算了,怎麼還盯上我了,我可成不了你的客戶。”

“可是你是我客戶的家屬,你的态度與選擇,直接決定了我客戶的幸福走向,何況我的客戶又是你無法回避的親人,你不希望你的親人過得好嗎?”

“他們過得不好嗎?住着宮殿一樣的别墅,揣着花不完的人民币,他們的日子不要太幸福啊!”

“可是,在他們心中,你才是他們唯一和不可替代的幸福之源,你不覺得他們很珍惜與你的感情?你知道嗎,你老婆鄧萍女士已經在神經質的邊緣徘徊,而你兒子的成績與心态也已經壞到了極點,他不想上學更不想見人,整日在惶惶不安中度日如年,你能說他們的這個樣子是人人都羨慕的幸福嗎?”

“得隴望蜀,我兒子小不懂事暫且不說,那鄧萍呢?曾幾何時,她哭着喊着跟我要房子要汽車,後來房子有了汽車買了,嘿,緊緊盯上了我,恨不得無時無刻把我捆在她的床頭櫃上。你說說王博士,女人是不是都是這樣朝秦暮楚矯情善變?”

王博士有些想笑,但還是忍着沒笑,說:“段總,你老婆跟你要房子要車子,那是基于她有個穩固可靠的丈夫,如今曾經對家庭責任堅如磐石的丈夫卻要移情别戀,你說她能無動于衷嗎?你說的矯情和善變,正是源于她對丈夫的無比珍惜,難道你真能顧左右而言他,對你們曾經的夫妻情意棄之如敝履嗎?還有你的兒子,他還小?他還小嗎?他那麼小,他竟然有了殺人的沖動,這你知道嗎?”

“什麼?殺人?”段總頗感意外。

“我希望孩子僅僅是口舌之快,但是正如你說說,他還小,而那麼小的少年一旦沖動起來,那後果可是不敢想象的!”

“你不是幫助他們解壓嗎?白骨精都粉身碎骨了效果怎麼樣,你莫不是在裝神弄鬼糊弄他們母子吧?”

“你?”王博士也有些惱怒了,“段總,解壓是個系統工程,與家屬溝通也是解壓必不可少的一環,既然這一環在你這裡無法繼續,那就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不了我來個單方面解除合同賠償違約損失。博士咋了,博士也一樣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王博士,我……”

這個情形,出乎了王博士與段志鴻兩人所有的預料。

十一、再次貓抓

真真一家幾口人來到解壓軒,在王博士帶領下一起去看貓。

真真跑在前邊,當她看到伸着懶腰的黃色大狸貓時,禁不住喊着”歡歡歡歡”,大步飛跑了過去。

一家人開心地随着王博士也走了過去,可是她們眼中的歡歡不但沒有親昵地過來輕蹭真真的小腿,也沒有友好地舔舐真真的手心,而是突然伸出鋒利的爪子,向真真的臉猛撓過來。

真真的媽媽、奶奶還有姥姥,一個個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麼應付。還是王博士機警,他閃電一樣伸出一隻手臂,硬生生擋在真真的臉前,緊接着王博士“啊”地大叫一聲,一隻手的手背血流如注。

真真愣了一下,對着混亂不堪的家人叫到:“紗布、酒精、鑷子……媽媽快點兒拿來呀!“

一家人驚魂未定,王博士也虛汗不止。

“真真,你傷者沒有啊?”王博士關切地問。

“快拿呀媽媽,爸爸的手在流血……”

林妙蘭愣了下神,急急忙忙跑向大堂拐角的儲物櫃。

真真的奶奶和姥姥面面相觑,好像霎時也明白了什麼,也跟随着林女士一起走向儲物櫃,找來了一堆包紮傷口的物品。

坐了下來,王博士專注又心悅地看着小真真給自己用酒精消毒,他仿佛看到了松軟的土地一個小土堆在徐徐隆起,而隆起的土層下,一棵茁壯的胚芽正在萌發。

十二、判若兩人

王博士、鄧萍還有段耀鵬在一家歌樂袅袅的咖啡館坐了下來,服務員很快端來了咖啡,他們的聊天也打開序幕。

“慚愧,鄧女士還有耀鵬,我努力了,我努力之後才發現我無能為力,請你們原諒。”

“我不要車,我不要房,我不要錢,我隻要老段……”

王博士仔細打量了一眼鄧萍,覺得她的氣色與神采與往日判若兩人,連目光都有些失神呆滞了。

“媽,爸爸不會回來了,連王博士都去跟他談了不管用,他的心已經讓狐狸精徹底迷住了。”

“我不要房呀,我什麼都不要呀,老段怕我再要房,我什麼都不要了呀,老段會回來的。”

王博士一時無語。

“都是該死的狐狸精,見了她,我非弄死她不可……破壞我的家,破壞我的家必須死!”段耀鵬牙齒咬得格格響,眼睛冒着灼人的怒火。

王博士凝重地搖着頭說:“耀鵬,犯罪不是你這個年紀的行為,長大了你就會知道,這世界上有好多事真不是努力了就能夠如願以償的,好在你爸爸給了你和你媽媽足夠的生活所需。”

“可是我媽媽這樣了,我們以後怎麼過?我可不希望這樣啊!”

你媽媽的情況并不是無可挽回,她需要一次棒喝一個警醒,如果她心頭迷惑的紗布能夠被完全揭去,她肯定會如先前一樣神采飛揚。孩子,你可不能失去信心,要是你都破罐子破摔,那你的媽媽可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那怎麼辦?怎麼辦啊,我不知道啊王博士?您有辦法嗎?您有嗎?”

“打,再打,再打一次。”鄧萍迷蒙的眼神透露出些許的堅定,“最後一次,叫來老段……”

“打誰啊媽媽,還打白骨精嗎?”

“我知道了,你媽媽要做最後一次努力,和前一次一樣叫來你爸爸旁觀。是不是鄧女士?”

”沒有用啊媽媽,爸爸不會有耐心看我們打的,他的心事全在狐狸精那裡,跟白骨精沒關系。”

“最後一次……”鄧萍極其堅持。

“耀鵬,不要放棄這最後一次,就算不能讓你爸爸回心轉意,也可能讓你媽媽柳暗花明。我會竭盡全力促成這最後的努力,好不好?”

“媽媽……”耀鵬泣不成聲。

十三、探問虛實

“王博士,您的手還疼嗎?為了我們家,為了俺家真真,讓你遭受了這樣的磨難,我媽媽、我婆婆還有我都非常過意不去。不過您放心,您的這些意外的付出都會計算在我們的費用之列,到時候一并結算。”

“林女士,計算費用是你們的事,我隻一心一意忠于自己的工作。怎麼樣,小真真近來有什麼變化嗎?”

“有啊,總是跟我們要酒精啊鑷子啊的各種包紮用品,說是爸爸的手受傷了,她要給爸爸包紮傷口 ,這讓我突然想起,原來我家那隻貓剛到我家時,也抓傷過我老公的手,是真真幫着她爸爸包紮的,那天她看到穿白大褂的你手也一樣被貓抓傷,是不是一時把你當做她爸爸了……”

“啊?我說她喊我爸爸,這不占了孩子便宜了嗎?”

“不過這兩天已經改口了,不時會問,叔叔的手還流血嗎,叔叔有沒有紗布包紮?”

“這個變化令人驚喜,看來真正能觸動孩子的不是人工智能也不是動物,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是啊王博士,到我家去看看吧,真真的奶奶和婆婆都希望您有時間能去看看真真的生活環境,也許某一個意想不到的東西,會讓您産生新的思路呢!”

”應該的,也是下一步必須的。比起先前,真真的變化令人鼓舞,盡管這些變化的出現有些意料之外,說明什麼,說明隻要在堅持,就會有奇迹。”

“您說的是,起初逮貓可不是為了抓人,可是誰能想到,貓爪子真抓傷了人,卻帶來了了孩子可喜的變化,哈哈……”

“你笑了,希望你家裡的每一張臉都盡快喜笑顔開。”

放下電話,王博士滑動鼠标,點出了圍棋對弈的界面,饒有興緻地觀摩起來。

“王博士還會玩這個東西?”

王博士擡起頭,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說到:“隻顧看圍棋了,沒注意你的到來。來來來,請坐,你……”

“不要客氣,我是小李,王博士沒印象了?”

“噢!有了有了,饒女士的高級助手。”

“高級,什麼高級,就是個跟班,拿人家錢給人家跑跑腿而已……”

”謙虛了,我看你跟饒女士可不是跟班那麼平常。這突然來我這兒―有事啊?”

“饒姐讓我到這附近辦個事兒,叮囑我一定随便來看看王博士。王博士,你這手?”

“嗨,說到這手也是晦氣,前前後後竟然被所養的一隻家貓抓傷了兩次,搞得我短短幾個月打了兩次狂犬疫苗,你說倒黴不倒黴?”

“噢,原來是這樣。”

“你,你不是專門來了解這個的吧?哈哈,看來饒女士對我不夠信任啊,麻煩回去告訴饒女士,客戶的事我時刻惦記在心,時機一旦成熟,米秒不差就開工。”

李助手顫抖了了兩下下殼子,把即将出口的笑又吞了回去。

十四、黃雀在後

葛瑩和梁茲厚的母親在客廳聊天,突然葛瑩起身迅速離開,故意大聲在洗手間咳個不停。老太太狐疑地跟過去傾聽,然後忍不住偷笑起來。

葛瑩從衛生間回來坐下,老太太一屁股挪過去緊挨着她,眉開眼笑地說:“吐得好兇,是你茲厚哥的嗎?”

葛瑩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自己老母雞不下蛋,還反咬一口說我兒子不行,這下真相大白了,哪是我兒子不行,是她那塊兒鹽堿地太貧瘠,長不出莊稼苗而已!”

“阿姨我好害怕!”葛瑩一副六神無主的不安狀。

“不怕,你先按兵不動,你茲厚哥已經在想辦法,他倆隻要一離婚你和你茲厚哥就辦證,虧不了你和孩子一天。”

“嗯,我不急,我相信阿姨和茲厚哥。”

老太太打通了兒子電話,便直截了當地說:“兒子,你能不能辦事再利麻點兒,這邊兒葛瑩都有妊娠反應了,你那裡還糾纏不清?”

“急不得啊媽,咱一方面要跟她撇清關系,另外還要保全咱的家産,得一步一步把她拖下水才行啊。”

“事不宜遲啊兒子,你務必快馬加鞭,我可一直跟葛瑩一起在家裡靜候佳音呢!”

“放心吧媽,這事兒兒子一定會辦得妥妥地!”

十五、初到林家

王博士和真真噼裡啪啦下上了圍棋,沒多久黑子白子就布滿整個棋盤。林女士和媽媽婆婆擠在廚房,張羅着一桌好飯款待王博士。

“這麼有耐心,這麼循循善誘,遇到王博士真是真真的命好啊!”奶奶說。

“不幸中的萬幸。”婆婆對王博士也贊許有加,“蘭子,這可不光是真真命好,也是你的機會啊,努努力,王博士要是留在咱門家,那肯定會是個好爸爸,也會是個好丈夫的。”

“也會是個好女婿和好兒子。”林妙蘭邊說邊笑,“二老想啥呢,人家可是個博士。”

“是博士不差,可更是個單身。”

“媽,你看見誰都是好女婿!”

“那可不是,就算過了咱家所有大人的關,也得過真真這關不是。”

“真真這關若是過了,咱們大人的關一個個都會迎刃而解。”婆婆已經視王博士為家中一員了。

“都别那麼貪了,我可不敢有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

“可以有!”

“是啊,這樣的人錯過了,後悔的可不是你一個人,而是全家!”婆婆再次強調集體的方向。

林妙蘭無奈地搖着頭,心想這一家人是不是陰盛陽衰到了極點,太想要一個爺們兒來支撐一下門面了呢。

“還要下嗎真真,我們都下了五盤了?”

“可是你還沒有赢一盤呢!”

“我赢不了你啊,我就學會了扭羊頭,可是你都會雙叫吃、抱吃、撲吃還有關門吃了……”

“我還會倒脫靴。”

“倒脫靴?什麼方法啊,我聽都沒聽說過啊!”

“就像脫靴子一樣……”小真真側身要提拉自己的小靴子,不想一下子撞翻了棋盤,棋子呼啦啦墜落一地。

一家人都過來撿拾棋子,真真看到彎着腰撿拾着棋子的王博士,竟然一翹腿騎了上去。

“真真快下來!騎在叔叔身上不禮貌。”林妙蘭覺得真真的行為已經冒犯了王博士。“真真……”

真真并沒有下來,王博士也沒有生氣,倒是兩位老人一左一右不住拉扯着林妙蘭的衣擺,暗暗拼命阻止他的言行。

“擡起頭跑啊!”真真仿佛又墜入了對爸爸的回憶,“咋不學大馬叫,擡起頭邊跑邊叫啊……”

王博士的馬跑得很不得要領,沒一會兒已經大汗淋漓,但是他還是在堅持,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可是,當聽到真真要他像馬一樣叫喚時,他卻犯難了,他伸長了好幾次脖子揚了好幾次頭也沒有叫出一聲,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馬的叫聲是怎麼的,根本學不來。

十六、終于開工

王博士和饒女士終于要開工了。

“你家老梁真有那麼寬闊的胸襟,以至于能夠容忍你用這種方式給他延續香火?”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吧王博士?”

“的确不是。但是我也擔心幫倒忙不是,别你我都做出了犧牲,最終卻事與願違,達不到你們家庭和諧的目的。”

“放心吧,我與老梁青梅竹馬,感情經得起任何考驗……你剛才說啥,說你的付出是在犧牲?你這樣說合适嗎?這是你應該的工作,算什麼犧牲呢?”

“我又錯了,慚愧,我有些心猿意馬。”

“管你什麼馬,今天是難得的黃金受孕區間,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咱們還是盡快開工吧。”饒女士快不耐煩了。

王博士默念了一遍自己店裡的服務宗旨,然後和饒女士貼在了一起。

“梁總,饒姐和王博士合并了。”李助手手機向梁老闆透信兒。

“剛剛嗎?”

“是,目前還在合并中。”

“好了,你過來拿錢吧!”

“是,梁總!”李助手貼着門闆側耳傾聽了一下,竟不懷好意地笑場了。

十七、就那麼幹

“真真乖乖,奶奶問你個事兒,和你下棋的王叔叔好不好?”

“好,他還讓我騎馬呢,我喜歡王叔叔。”

“那你覺得他像不像你爸爸?”姥姥也湊了過來。

真真不再言語。

“真真乖乖,你想不想經常讓王叔叔陪你下棋,在你累的時候讓他變成一匹大馬來騎着玩兒?”姥姥循循善誘。

真真使勁兒點頭。

“乖乖真聰明,那你敢不敢叫他爸爸?王叔叔再來咱家的時候,不叫叔叔而直接叫他爸爸。敢不敢?”奶奶更直接了。

“媽媽會生氣!”

“别考慮你媽媽!”奶奶想硬剛。

“真真乖乖,你媽媽聽誰的?”

“聽奶奶和姥姥的。”

你媽媽生氣了訓你,你怕不怕?”

“怕!”

“你媽媽也怕,而且她怕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奶奶和姥姥兩個人。她要敢訓你,我們兩個就一起訓她。你還怕媽媽生氣嗎?”

“其實你喊王叔叔爸爸,最開心的是你媽媽,我和你姥姥私下問過你媽媽的,她一點兒沒生氣,而且笑哈哈……”

“那?”真真依然拿不定主意。

“喊,别怕。”

“對,直接喊他爸爸。”

十八、一聲慘叫

饒女士還是被抛棄了,雖然她也有着劇烈的妊娠反應,但是已經沒有誰會在意她了。她提着重重的一箱人民币,失魂落魄地在雨夜的長街裡踉跄。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摸到了解壓軒的門前,但是整個解壓軒沒有一絲光亮,好像依然在黑夜裡睡眠。

天空大亮了,王博士才發現了門前玻璃窗下有個錢箱,而錢箱裡五十萬的人民币之上躺着一封信。

“王博士,我被抛棄了,下場一如您事先之所料,箱裡是你該得的酬金請您收好……”

王博士突然胸口一緊,感覺喘不過氣來。

“……這沒什麼,我接受就是,隻是玷污了您的尊嚴,有負于您的犧牲……人心叵測,我無限忠誠于愛,卻最終還是被愛的黑槍擊沉了……”

王博士無力地蹲下身去,承受着山一樣鋪天蓋地的懊悔與自責,他下意識地回望了一眼自己莊嚴的創店承諾,不知所然地搖起了頭。

“上帝,請笑納我的死心塌地!上帝,上帝未必時常有錯,而自己凡事都去死心塌地就一定可取嗎?為什麼守着一顆善良的心付出了所有,卻依然釀就了人生的苦酒,人性啊,你究竟讓我如何面對……”

手機響了,鄧萍的名字在閃動。王博士接通後直接說到:“來吧,都準備停當了,你們隻管過來進行最後一擊。”

段耀鵬一手攙扶着母親,一手拉着不情不願的父親走進放縱室。他看到孫悟空的行頭就放在桌面上,而威武的金箍棒就靠在牆邊。

白骨精高挑的身材,卻不是妖裡妖氣的樣子,大家仔細一瞧,才發現那肖像居然是白靜芳的顔容。

看清了白骨精的真容,孱弱的鄧萍再也站不住了,她也不待兒子是否完成披挂,就憤怒擡手一個嘴巴子打過去,但是由于用力過猛,整個身子被慣性帶偏,自己竟翻身倒在了地上。

段耀鵬放棄了披挂,哭着扶起顫巍巍的母親,無奈地說到:“媽媽,咱們不打了,咱們不是那白骨精的對手,咱認命吧……”

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觸動了段志鴻的哪根神經,隻見他瘋一樣操起粗大的金箍棒,奮力砸在白骨精的腦袋上。

“啊!”王博士一聲慘叫,随着白骨精的龍骨架子一起癱倒在地。

“王博士?爸爸,你打中的是王博士,你打中的是王博士……”

十九、聚會監護室

醫生忙過之後,急救室靜了下來。王博士迷蒙地睜開雙眼,朦朦胧胧看見段家的一家三口。

“王博士……對不起,我本想奮力一棒把白骨精徹底打死,卻沒想到重傷了你……”

“段總,知道我要挨打,沒想到打我的是你!”

“王博士,白骨精是我爸爸打的,他說這一棒子意味着他與姓白的徹底決裂。”

段總扶着妻兒,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博士欣慰地笑了:“段總,你這一棒我挨得值得,你這一棒打出了我和客戶都想要的效果。”

段總一臉苦笑。

“三十一床,有你一封信。”護士走過來,把一個信封遞到王博士手裡。王博士展開紙張,是幾行他熟悉的字體:不管您傷得怎樣,如果您能接受我和我肚子裡你的孩子,我願照顧您一生。

王博士欣然一笑:“嘿嘿,請寫信的姐姐進屋說話。”

饒女士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段總一家客套地一一離開。

“爸爸,我們來了!”

饒女士試圖為王博士拭汗的手定格在半空,似乎連深深的的笑意也瞬間凝滞成了滿臉的愕然。

人們看到,一個小女孩被幾個成年人簇擁着嬉笑而來,其中偏左靠後那個年輕的母親,臉色是那麼的羞紅,而步态卻是那麼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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