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吹出去了,就要有被質疑的準備。自己實力不過硬的話,有些風頭還是不要出的好。
文 | 極 耳
前兩天情人節,不少營銷号都趁着節日做廣告賣東西,有一個新開的公衆号也趁着特殊的一天,向讀者朋友們兜售自己的産品。文章标題是《那個從阿裡離職的漂亮女高管,從來不過情人節》。
阿裡,漂亮,高管,這三個關鍵詞經過精心挑選排列,吸引了上萬讀者打開,還有其他公衆号轉載,累計打開率超過10w ,成功成交600餘單。
文章的作者表示,兩年前的今天,她是阿裡年薪百萬、期權超千萬的女高管,自己之所以選擇從阿裡離職,則是為了創業,要打造一系列不輸國際大牌、價格僅有它們十分之一的美妝産品......
文章裡還配了作者與馬雲爸爸的合影,走在一起,還挺像那麼回事......
不過,太過火的标題總是容易引火燒身,文章發出來不久,螞蟻金服副總裁陳亮不屑轉發表示:
“一般情況下,我很理解很多前同事在創業的時候稍微誇大一點點自己的職業經曆。如果能對創業有些許幫助也行。但是吹牛逼要有個度把,王晗你怎麼就成為了阿裡高管?那些合影怎麼來的自己沒點兒數嗎?這麼多年了,心思花在正經工作上不行嗎?永遠都在耍這些小心機,何必呢。”
還有一位阿裡高管在社交網絡表示,“第一張合影我在場,是在北京參加一個外部會議,我工作以來第一次見到一個員工帶着一個攝影師來跟拍自己,專門往幾個高管身邊湊,就為拍照。”
Er......這就有點尴尬了。衆人拾柴火焰高,德不配位,自然容易激起憤怒,事情鬧大了以後,這位美女高管的前同事也來爆料,此前王晗自稱在金山擔任副總裁助理,但實際上前同事表示她隻是普通職員↓
阿裡健康的員工也向媒體透露,“她應該是三、四年前離開的一個員工,根本不算高管。”該員工還透露,公司本來就是末位淘汰制,她當時負責的一個業務闆塊比較新,但她沒幹出成績。
對于這些打假,王女士也沒有坐以待斃,她直接寫了一封公開信,表示陳亮是針對自己才發言的:
于是,陳亮又對此進行了回應,表示跟你不熟,純粹是不想讓胡編亂造的前同事敗壞阿裡形象......
說來說去,還是王女士現在的創業含金量太低。有媒體扒皮,王晗的時現,本質上就是賣面膜的微商。小編登錄了王晗女士的微店,發現面膜價格一盒是99元,有5片,價格還是挺高的。
在各種宣傳中,她稱面膜的核心成分是“寡肽-1”,還說這種成分可以“提升自身肌膚修護力,祛痘淡印、修護易敏、平衡水油,幫助肌膚恢複健康狀态”。不過,《中國醫藥報》早已對該成分進行辟謠報道。報道稱,寡肽-1是化妝品版“皇帝的新衣”,在國際權威的化學物質查詢網站上,根本查詢不到寡肽-1、寡肽-3和寡肽-5的化學物質登錄号。
報道表示目前在國内還沒有原料供應商能提供寡肽-1、寡肽-3和寡肽-5的化學品安全技術說明書(MSDS)和産地信息,化妝品廠家也提供不了購買和使用記錄,這給非法添加激素和其他成分的化妝品廠商,提供了渾水摸魚的空間。
小編覺得,賣面膜不是問題,問題是你誇大了自己在阿裡的地位,借助阿裡的聲名為自己打廣告,拉客源,肥了自己的褲兜兒,那也難怪阿裡的同事看你不爽,畢竟誰也不想頂着“喲,阿裡高管出來了原來就是賣三無面膜啊”這樣的印象吧......
其實,借着大旗招搖的知名人士,還有很多。比如去年火得一塌糊塗的經濟學網紅教授薛兆豐。這兩年憑借着知識付費的大風,他在“得到”上開設的專欄《薛兆豐的經濟學課》,受到大量用戶的喜愛,一度成為知識付費領域的标志性作品。
目前,該專欄的訂閱量超過30萬,按照每份199元的價格來算,薛兆豐為平台帶來的營收超過6千萬。
如果大家還有印象的話,剛剛出來的時候,薛兆豐打的名号是北大經濟學教授。加之薛兆豐喜歡把經濟學理論和大家熟悉的現實生活聯系在一起,薛兆豐成為了大家熟悉的經濟學專家。
不過,人紅是非多。薛兆豐也曾被北大的同事打假。2017年底,北大國發院唐方方曾撰文對薛兆豐身份造假和知識注水進行評論。
文中,唐方方指出北京大學招聘教師是有非常嚴格、認真的程序的。“有興趣的朋友們可以去北京大學人事處好好打聽一下,這位先生是不是北京大學的正式教師,還北京大學教授呢。”在他提供的截圖中,的确沒有薛兆豐的名字。
另外,針對宣傳課程資料中的問題,唐方方認為薛兆豐的答案解析是誤人子弟↓
最後,他認為經濟學不是故事會,它是社會科學,但别忘了它也是一門科學,它有規律的,它不是一團橡皮泥可以讓你拿來當故事随便搓、随便揉、随便講的。
對此,新京報後來的報道指出,北大教授有屬于事業編制的教授,也有院聘教授等。“薛兆豐不是正式的事業編制教授,是院聘教授。”
對于院聘教授之争,也有内部人士曾在知乎匿名爆料,表示薛兆豐雖然也在北大國發學院任職,但教授是一個很嚴肅的稱号,薛兆豐在學術上的成就,并沒有達到教授的要求,頂多是“外聘教師”。
受到同事質疑後,薛兆豐在得到平台的售賣課取消了北京大學字樣。
有網友認為,薛兆豐并不屬于經濟學家,而是經濟學愛好者。
從薛兆豐本人的履曆來看,他1991年從深圳大學畢業,自學張五常經濟學,對經濟學有了一定的了解,并利用學到的知識在網絡和報刊發文。2003年到2008年,他在美國喬治·梅森大學經濟系學習,獲經濟學博士學位,2010年進入北京大學國發院。
不過,對于這個“學生”,張五常博客管理員2009年曾經轉述過張五常稱薛兆豐不是其學生,也不是其朋友,并稱薛兆豐不懂經濟學。不過留言随後删除。
後來,另一位同窗加拿大渥太華大學經濟學副教授張永璟曾這樣 批評薛兆豐:我是薛留美期間同窗,主要研究方向就是他号稱的研究方向之一“公共選擇”,而他讀的法與經濟學課程也是我的主導師所主持,所以對他很熟悉。實事求是的說,薛的政治經濟學并沒有系統學習過,基本上就是在對着概念查字典,所以鬧了不少笑話。我批薛,不光是因為他到處顯擺,更是因為他冒充我們公共選擇專業的學術牛人,在外面胡說八道。
“教授”風波之後,北大另一位教授汪丁丁和薛兆豐圍繞知識付費又展開了争論。因為汪丁丁認為,付費買到的隻能是三流知識,因為這種模式要求自己反複改變自己的表達,直到商業團隊認為大衆能夠理解,自己也曾去嘗試,但還是覺得不可能背叛自己。
他直言,那些折磨自己并因此使自己從勉強二流學者的水平降低到大衆能夠理解的水平即三流水平的人,分享知識收費的至少百分之五十收益。能夠與金錢和權力交換的知識,必定是三流的,因為表達方式不可能繼續忠于隻有一流知識才可表達的那種重要性感受。
汪丁丁還直言,薛兆豐就像是“完全沒有畢業的經濟系學生”。
之後,薛兆豐發文回應,認為《薛兆豐的經濟學課》有一個意義,那就是盡力消除“知識”的神秘感。
“有這樣一些學者,以為知識天然地就分為三六九等。但在我們的專欄所講解的知識體系看來,知識的深淺輕重,是以理解現實問題為導向、以解決現實問題為準繩的。沒有什麼知識是天生就高人一等的。”
随後不久,薛兆豐從北京大學國家發展院離職,正式下海。實現了财務自由的他,大概也無所謂編制或其他。
不過,薛兆豐這樣的吹牛皮還算比較好接受的,畢竟他把艱深的經濟學帶給了至少30萬的普通聽衆(盡管他也陷入了自我重複的困境)。但前兩天的翟天臨,則由于牛皮吹得太過(畢竟一個連知網都不知道的博士竟然去了北大的博後站,讓正經寒窗苦讀的博士們情何以堪?),導緻自己被樹成典型,慘遭打假。
就在前兩天,北京電影學院表态已經成立工作組,正式進入調查階段;接着翟本人也發布了一份道歉信,表示願意積極配合學院調查,接受一切決定,并且申請退出北大博士後科研流動站的相關工作。
北大當天就表示了同意,并明确将按照程序處理接下來的事宜。
今天晚上,北大官微公布了關于招募翟天臨為博士後的調查說明,說明中确定翟天臨存在學術不端行為,同意光華管理學院對其作出的退站處理決定,并對招聘其時面試小組成員給予嚴肅批評,責成光華管理學院作出深刻檢查。
所以說,牛皮吹出去了,就要有被質疑的準備。自己實力不過硬的話,有些風頭還是不要出的好。
綜合整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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