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電視劇裡顧廷炳的生母劉姨娘很少被提及,但是原文對這位劉姨娘卻有不少的描述。
顧家四房的家系如下:
顧家四房
四老太爺 原配已故/四老夫人(繼室)
嫡長子:顧廷煊 (母原配)
嫡女:顧廷熒 (母繼室,未嫁)
庶子:顧廷炳(母劉姨娘)
庶女:顧廷炆(母劉姨娘,未嫁)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正如上面所展示的一樣,劉姨娘是顧家四老太爺的妾室,生有一子一女(顧廷炳,顧廷炆),而顧家四太爺的正頭娘子是已故的原配,生有長子顧廷煊,還有作為繼室的四老太太以及她所生的女兒顧廷熒,因為劉姨娘受寵,而且又有兒子,所以劉姨娘在顧家四房裡過得可是比正頭娘子還威風的生活,她和她的一雙兒女在日常裡經常能壓四老太太和顧廷煊他們一頭,四老太太素來溫和,顧廷煊也是厚道人,總是能躲則躲,能忍則忍,不怎麼跟她計較。
同樣是氣憤難抑,五老太爺還能寄情藝術,四老太爺就沒這般看得開了,鎮日罵罵咧咧的尋人晦氣,動辄打罵,整個四房裡便如罩了一層黑霧;這日得劉姨娘提醒,四老太爺終于腦門開竅,想到了便是要走,也得多簍點兒好處再走。
“老五這人……”四老太爺遲疑着,“怕是不肯為着幾個銀子與我去争。”
劉姨娘保養得極好,快五十歲的人了,瞧着還隻三十多,風姿綽然地笑了笑,她湊近道:“這不還有五老太太麼?五叔的性子您清楚,隻消挑起了火頭,顧不得因頭,不争也争了。”
能在内宅的争奇鬥豔中脫穎而出,劉姨娘自是有兩下子的,果不出她所料,五老太爺開始不肯去,但擋不住五老太太諸般哭訴家計艱難,叨叨着獨立門戶不易,無奈隻得應了。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顧家的劉姨娘和盛家的林噙霜很相似,同樣憑着女人的美貌和手段籠絡住了丈夫的心,在顧家過着相當體面的生活,不過她辛苦經營回來的一切,因為顧家三個變化而動搖了;
第一個變化是她兒子顧廷炳被判流放,而且在流放地又不安分,以至于歸期遙遙無期。
顧家的案子雖是皇帝欽定的,但具體量刑的卻是刑部,當初接旨時揣摩上意,将顧廷炳輕判了,如今卻……倘若事情鬧大了,碰上幾個好事的言官(你們刑部看人端菜碟呀),未免麻煩。被谕旨免責的是沒法動的,但定了罪的卻可以重罰。
沒過幾天,刑部就傳來風聲。說顧廷炳要重新量刑,要麼多流徙兩千裡(高危邊疆呀),要麼多流徙七年,湊個整數,十年,不打折。四老太爺還需要出一大筆‘贖過’銀子。
四老太爺這次是真的怕了。
想使銀子吧,已然填進去不少了,眼前就是個無底洞,還不知能否奏效;想走路子吧,自從他原本蔭襲的五品虛職叫擄了後,光杆白身一個,連刑部正堂也進不去。
得了消息後,劉姨娘和炳二太太當時就一昏一傻,清醒過來後雙雙去求四老太爺救命,又是扯袖子抱大腿,又是哭天抹淚的,白天黑日的鬧騰。四老太爺束手無策,自己拉不下面子,便叫大兒子去找顧廷烨幫忙。
也不知顧廷烨在書房裡說了什麼,顧廷煊垂頭喪氣的出來了;回去後禀明事情,又叫暴跳如雷的四老太爺劈頭蓋臉的責罵了一頓。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顧廷炳跟他父母一樣下作,本來顧廷烨可以用自己的權勢保他出來的,但無奈顧廷炳之前為了謀财下作無恥地勾搭上了顧廷烨的原配餘嫣紅,讓顧廷烨戴了綠帽子,所以顧廷烨有心陷害,在逆王一案中,顧家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就他一個被判流放,而且顧廷烨還不懷好意地給他配了随從侍衛,讓他在流放地也可以繼續胡作非為,結果就是顧廷炳在流放地一再生事,這輩子都有可能回不來。
明蘭心頭一陣害怕:“西北那邊,不會出事罷。倘若叫人知道是你……”
“你以為我做了什麼?”顧廷烨哈哈大笑。
“顧廷炳流放西北時,他大哥給帶了四個仆役兩個婆子,我又給補了兩個護衛。這些日子,我時常叫人去叮囑那些仆役婆子好好服侍,千萬要聽主子的話,不許怠慢違逆,一定叫主子過舒服了,回來重重有賞。又吩咐那兩個護衛,西北民風彪悍,定要好好護衛主子,不許叫人傷了去。如此而已。”
明蘭呆呆的看了顧廷烨好一會兒。
對,他的确什麼都沒做;他隻是順着每個人的性子,緩慢的拉好蜘蛛網。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顧廷炳被流放後,顧家四房的财權就歸到長子顧廷煊手裡,雖然顧廷煊是個厚道人,總不會待薄他,但對她來說,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為所欲為。
第二個變化就是顧家分家了,顧家四房從此自負盈虧。
衆人俱是哄堂大笑,明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炳二太太趁機道:“弟妹這園子叫我瞧了實在是喜歡的不得了,來了就不想走了!我瞧這偌大的宅子也空曠,也不知我有沒有福氣和弟妹做個伴?搬來一道住着,也熱鬧些不是。”
明蘭微微而笑,看了看在桌的顧府女眷,隻見她們頗有些不自在,大多都目帶責怪的去瞪炳二太太,偏炳二太太裝作不知道,還一個勁兒的等明蘭答複。
煊大太太臉上發燒的最厲害,她心中大怨,炳二太太這般沒臉沒皮的,不但在外客面前丢顧家的臉,也在全家面前丢了她們四房的臉。
她用力扯了下炳二太太的胳膊,強笑着低聲道:“你胡咧咧什麼呀?公婆尚在,你往哪兒搬呀!”炳二太太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居然徑直道:“那咱們這房都搬過來不就是了?”
這下連太夫人也不悅了,眼看着四老太太面帶怒氣,正要開口責罵,誰知那邊和袁文纓坐在并排的如蘭,忽湊在袁文纓耳邊道:“不是早就分家嘛了,怎麼還賴着住一起?莫不是想省飯錢吧。”她剛一說完,就叫袁文纓用力推了一把,猛丢眼色叫她住嘴。
這句話的聲音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看似是和袁文纓的‘悄悄話’,卻又叫人都聽清楚了,外客女眷們頓時樂了,笑吟吟的看着顧府内宅的好戲,都暗自心道:就算要搬過來,也當是同房的邵夫人和朱氏,輪着你一個分了家的堂妯娌什麼事?
顧廷煜是候爺,自不能搬離侯府,顧廷炜是太夫人親子,要服侍寡母,也不能搬;她們本支同房的都沒動靜,倒是四房的惦記上澄園了,真是見着不要臉的了!
如蘭這話一出,一時間,除了太夫人和朱氏以外的顧府女眷全都一陣尴尬,忍不住對炳二太太怒目而視起來。尤其是四老太太,适才閑談相看時,幾位貴夫人見廷熒落落大方,談吐明朗,頗是喜愛,她們家中都有幾位品貌上佳的子侄,眼看着好親事有眉目了,卻叫炳二太太狠丢了一回人,她這會兒吃了炳二太太的心都有!
這般目光集中注視,饒是炳二太太的臉皮厚度也抵受不住,隻好低下頭去。
明蘭側頭不語,關于分家,這裡頭的隐情她也是最近才知道。
當初庫銀案發,顧家老太公眼看山窮水盡,生怕全家覆滅,所以趕緊把家産分了,好歹能藏下一些是一些,誰知幾個月後白氏進門,大禍消弭于無形,長子顧老侯爺又常年戍邊在外,所以四房和五房依舊住在侯府;待顧老侯爺回京後,分出去另過的事也沒再被提起。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顧家四房也好,五房也好,本來都是不善經營的,顧家子弟多是不肖之徒,平日裡胡作非為的銀子幾乎都是大房出,分家之後大房不再替他們買單,顧家四房受到的影響最大,因為顧家四房無論是四老太爺還是顧廷炳,都是無恥無賴花錢如流水的主,所以在顧廷烨提出要分家的時候,四房才堅決反對,甚至在分家之後,還沒皮沒臉地向大房要這要那,顧廷煜死後大房的掌權人變成了陰險毒辣的小秦氏和腹黑的顧廷烨夫婦,自然不會慣着他們,身為四房妾室的劉姨娘,在分家後生活質量自然也是直線下降。
第三個變化是四老太爺中風癱瘓了,不能言語。
煊大太太引他們進裡屋去,顧廷熒另幾個丫鬟婆子正在床邊服侍湯藥,見明蘭和廷烨來了,便微微側身而站。不住唉聲歎氣:“…大夫說了,性命是無礙的,但卻風癱了,如今非但不能動彈,連話也不得說了…”說到這裡,聲音哽咽了。
明蘭探頭去看,見四老太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目半開半閉,仿佛既睜不開也閉不上,四肢僵硬,面部扭曲,嘴角歪斜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喂進去一勺湯藥,倒要漏出一半來。
這種情形,也沒什麼好說的,明蘭說了幾句‘四叔父你好好養病’之類的廢話,顧廷烨面無表情的也意思了兩個同義句,然後二人便與煊大太太退了出來。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四老太爺這一病,劉姨娘在顧家連唯一的靠山都失去了,素來文靜溫和的四老太太也就立刻變了樣,開始訓斥起了劉姨娘,顧家其他人更是如此。
正在此刻,忽然一聲凄慘的哭叫傳來,卻見劉姨娘披頭散發倚在門口,滿臉涕淚:“求各位叔伯兄弟,救救我家炳兒罷!”說着就跪在地上。
劉姨娘老态畢露,卻也顧不得了:“我知炳兒惹出禍事,好歹看在同出一宗的份上,莫要不管他呀!”
兀然被打斷,衆人一愣,五老太爺見不慣劉姨娘,皺了皺眉:“休作這番醜态,趕緊起來,廷炳到底是顧家子,我等自會奔走。可他這般冥頑不靈,也該吃些苦頭了!”
劉姨娘沖着顧廷烨連連磕頭:“炳兒以前不懂事,得罪了侯爺,求侯爺大人有大量,饒了他罷,瞧在過世的老侯爺份上,好歹救他一救。”
——幹嘛要看在老侯爺份上,難道顧廷炳是顧偃開生的?明蘭幾乎要笑出來。
這話說的不倫不類,來來**這麼些陳腔濫調,衆人也聽煩了,煊大太太正要叫人将劉姨娘拖走,卻聽顧廷烨冷冷開口:“五叔父房裡,什麼時候有奴婢說話的份了?”
劉姨娘自進門起,因為四老太爺寵愛,滿府的人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連填房進來的四老太太也吃過她的苦頭,還從未這般被人說過,頓時愣在地上。
“炳兄弟如何,自有五叔父和我等兄弟拿主意,與你有什麼相幹?仗着四叔父心慈,居然敢來這裡放肆。”顧廷烨目光冷淡,不落痕迹的掃了四老太太一眼。
劉姨娘被氣的搖搖欲墜,卻不肯罷休,當即把腿一盤,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雖是下**,好歹在這房裡熬了三十年了,也為顧家開枝散葉,如今老太爺還沒咽氣呢,就有人這麼來糟踐我呀!我不活了,我不活啦……”
煊大太太見太不像話了,叫人趕緊把劉姨娘捉出去。
這時四老太太忽然站起來,冷聲譏諷道:“生出這等上違國法,下忤父兄的不孝子,還不如不生呢?那孽障給家裡惹出禍事不斷,怎麼,如今咱們還得謝你劉姨娘的功勞了?!你再敢放肆一聲,我就請侯爺将他逐出宗祠,一了百了。”
衆人皆驚,不想素來溫和的四老太太竟會如此;不過效果倒好,劉姨娘立刻不敢哭鬧了,癱在地上瑟瑟發抖。
炳二太太見形勢不對,趕緊站出來,沖煊大太太哭道:“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呀,莫非看着廷炳死在外頭,在等老爺子一咽氣,你們就好随意擺弄了我們了不成?!”
這時顧廷烨忽然道:“炳兄弟之事,我會去奔走。”
炳二太太連眼淚也顧不得擦,喜道:“當真。”
“可醜話說在前頭。炳兄弟是戴罪之身,又打死了良民,縱是天大的面子,十幾年是跑不了的。嫂子和劉姨娘再想更輕,就另請高明罷。”顧廷烨悠悠道,“可炳兄弟一再闖禍,便是天王老子也沒法子的。我想不若叫人去西北,就近陪伴,一來照顧,二來可以提點。”
衆人聽顧廷烨肯幫忙,有人驚有人喜,又聽至少要十幾年,要人過去陪伴,便緩緩都将目光投在劉姨娘和炳二太太身上,直瞧得她們倆心頭發毛。
炳二太太适才氣焰不知哪去了,瑟縮道:“都說長兄如父,廷炳聽大哥的,不若大哥去。”
煊大太太險些氣笑了,上前一步道:“弟妹把肚腸捋捋清楚再說話!如今家裡老的老,病的病,剩下都是女眷孩兒,倘若連廷煊也去西北了,這家誰來撐?所謂夫妻一體,反正父母有我們伺候,弟妹這就收拾收拾,去西北陪二弟罷!”
炳二太太連連擺手,吓得臉色都發白了:“孩兒還小,西北窮山惡水的,哪能過日子,也請不到好先生,耽誤了功課。”
“百善孝為先!”四老太太滿面鄙夷,罵道,“人家一品二品的大官,為着守孝,連官兒都不做了。到底功名要緊還是孝道要緊?哼,就是你這種不知禮數的娘,好好的孩兒都教壞了!”她目光轉至劉姨娘,“既然如此,母子連心,不如請劉姨娘過去?”
劉姨娘倒有幾分膽色,一咬牙道:“成!我們去,我們帶着孩兒一道去,但此去不知何時能回,不如先行分家?”四房的銀錢生意原本都握在顧廷炳手中,自他被流放後,這兩年廷煊夫婦幾乎已都接手過去,趁現在自己還清楚底細,趕緊分了家,免得以後兩眼一抹黑。
“放肆!”四老太太今日威猛異常,似乎着意要打壓她們,罵道,“老爺子還好端端的,竟敢提什麼分家,你咒老爺子快死麼?!”
五老太爺也罵道:“你這賤婢,分家這種大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置喙?!三年之内分家兩次,你想叫人家戳顧家脊梁麼!”
四老太太又道:“待老爺子百年之後,想分家也成。要麼廷炳回來,要麼德哥兒(顧廷炳長子)及冠,我就做主分家!否則……”她冷冷一笑,刺骨鄙視的目光掃過炳二太太,“孩兒還小,不能自己做主。有個不肯陪夫婿吃苦的娘,一分了家産,還不知會如何呢?”
這話十分難聽,隻差沒指着對方鼻子罵‘水性’了,炳二太太立刻哭了起來。四老太太冷冷的看着她,也不把話說透,等着以後慢慢當話柄。
顧廷煊厚道,似有些不忍,正想去說兩句,卻被煊大太太扯了下袖子,以目光制止。炳二太太猶自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劉姨娘跪在地上,看着這滿屋的人,卻漸漸明白了——四老太爺這一病倒,自己祖孫幾個,卻是要受人拿捏了。
威風的妾室做了大半輩子,竟到老了要受罪,劉姨娘心裡一片茫然。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也就到這時候劉姨娘才明白,自己終歸不過是個妾室,還是一個不得人心的妾室,在顧家上上下下裡面,都找不着一個願意替自己說話的人(好在顧廷煊厚道),
送别場面喜氣洋洋,尤其紅光滿面的是四老太太,對明蘭十分和藹,關懷備至,還拉她到家裡吃茶,明蘭推辭不過,又想回家順路,便跟着去了。
當着明蘭的面,四老太太叫劉姨娘倒茶端水,伺候搖扇汗巾,真好不得意。煊大太太在旁苦笑,卻也無意阻攔。
劉姨娘早不複當年脂粉徐娘的模樣,此時老态畢露,剛抱怨兩句,四老太太便道:“姨娘若不願在這兒伺候,不如就去西北,廷炳那孩子孤零零的,也好有個照料。”
劉姨娘想主母再難伺候,也勝于西北苦寒,自己這條老命寶貝,不願去那受罪,遂不敢跟四老太太頂嘴,卻不住哀求明蘭請顧廷烨多照看兒子。
明蘭扯動嘴角,很想請她去餘嫣紅墳前三日遊——不要随便給人戴綠帽。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一個遭人嫌棄的妾室,在丈夫沒有辦法支撐自己,兒女也不成器的時候,其下場是極其悲哀的,她的下場比起林噙霜,真說不上好的了多少,
不過說到底,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大約這陣子吉日較多,四房的廷熒也要出嫁了,四老太太怕夜長夢多,緊着把喜事辦在年内。明蘭在翠寶齋裡訂了一副嵌翠赤金頭面,另三百兩壓箱銀,忝作添妝,算體面了。因廷熒是嫁往京外,隻好長兄廷煊親自送嫁,好在夫家路也不遠,半個月就能來回。
唯一的骨肉嫁了,四老太太這陣子就沒斷過淚,說不得明蘭隻好去探望,順帶瞧見了被使喚的灰頭土面的劉姨娘,以及被‘照料’極好的四老太爺——什麼都知道,就是沒法動彈。
明蘭生不出半分同情來,風流快活了大半輩子,該還了。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如果她在得寵的時候可以稍微收斂一點,與人為善,也不至于在她丈夫不能再庇護她的時候,正室和嫡子還有顧家其他人都聯起手來對付自己,
一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明蘭沖口問道:“四叔父的病可與你有關?”
“有關。也無關。”男人似笑非笑,“我叫人去給那群狐PENG狗YOU傳話,我和四叔雖分了家,但還是一家人,可不許怠慢了我家長輩。”
過了半響,明蘭又問:“四嬸嬸……為什麼肯幫你?”
“她不是幫我,是幫她自己,幫她女兒。”
“廷熒妹妹的親事……?!”明蘭驚覺。
“那門親事,是我去請托的。”
看明蘭一臉驚愕擔憂,男人笑了笑,“放心,是戶好人家,說起來,以分家之後四房的情形,還是廷熒高攀了。”
——那麼,今日四老太太反常的舉動有解釋了。
“既然妹妹出嫁在即,你還,你還……四叔……”明蘭急得說不下去。
顧廷烨微微皺眉:“這倒始料未及,四叔也荒唐得太過了,虧得沒出人命。”
一開始的計劃,是待廷熒出嫁後,四老太爺才日積月累的‘病’倒,誰知那老色鬼猴急太過,提早出了狀況,估計四老太太被吓的不輕。
“待妹妹出嫁後,想來四嬸嬸更有功夫好好‘照料’四叔。”男人興味盎然地微笑起來。
明蘭知道,就像那些風癱十幾年的病患,四老太爺大約永遠也好不了了,直到去世。
從今日來看,廷煊夫婦起先是不知情的,但随着事态發展,煊大太太顯然很快意識到了問題關鍵:一旦四老太爺不能動彈,四房最大的長輩就四老太太,廷煊夫婦倘若想完全壓制住廷炳那一房,就必須聯合四老太太。
父親的多年老姨娘,做兒子的不好處置,但正房太太卻是盡可以動手;庶弟遠在西北,兄嫂總要體恤孤苦的弟妹及其孩兒,但四老太太卻盡可以祖輩身份教訓之。而同樣的,沒有兒子的四老太太,以及出嫁的廷熒,也需要廷煊夫婦來撐腰。
正是互利共赢。
到時候,四老太太想怎麼‘照顧’四老太爺就怎麼照顧,而經過今日,她甚至還有了管束廷炳媳婦的把柄——隻要她一不老實,就讓她去西北陪丈夫去;至于劉姨娘……兒子不在,男人癱了,四老太太盡可以出氣了。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做人啊,還是在能厚道的時候盡量選擇厚道,因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不需要别人的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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