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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對象是我前男友

情感 更新时间:2025-07-12 22:59:44

  某天,前男友發來信息: 過段時間我結婚,你來不來?,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閃婚對象是我前男友?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閃婚對象是我前男友

  某天,前男友發來信息: 過段時間我結婚,你來不來?

  我冷笑一聲,手下飛快給他回了: 這次忙,下次你結婚我肯定去。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在我家對面的酒樓舉辦了婚禮。

  1.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催命似的鞭炮聲響差點把正在床上熟睡的我吓得要去見我家太爺爺。

  “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大早上都不讓人消停。”

  我沒好氣地抱怨了一聲後,懶洋洋地坐起來,定定保持這個姿勢,不出三秒就又陷入新一輪的沉睡。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嘿,沒完了,不是!”

  我怒氣沖沖,三步并兩步地從床上下來,猛地一拉窗簾,觸目驚心的紅囍字正正好填滿了我家對面的酒樓。

  一秒,兩秒,三秒...我站在原地跟個雕塑似的欣賞了一下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

  癡癡地望着對面原本富麗輝煌的酒樓被一大片的紅色囍海覆蓋,瞬間就有了一種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的錯覺。

  假模假式摁了一把自己的人中,感歎了一聲: “唉,有錢人的世界真不是我等凡人能懂的。”

  這排場,這構思,這千年難看到的囍字炸彈。

  身為貧苦的無産階級的我,隻有一個字,服。

  簡單收拾後,我就準備騎着我家電動小毛驢去菜市場橫掃一番。

  沒想到我剛打開門,一輛蹭光瓦亮的勞斯萊斯幻影就不偏不倚地停在我家門口。

  我見此情狀,第一反應就是把我家小毛驢往後縮了縮,退至門後。

  生怕一個不小心若是刮壞了眼前這輛蠻橫無理有錢我任性的勞斯萊斯幻影,我可能捐腎都賠不起。

  接着我發揮了一下我的龜息大法,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如此十個來回。

  沖着對面大喊: “對面酒樓哪個沒長眼的,把車停在我家門口。請速速過來移車。”

  一陣短暫的寂靜之後,對面酒樓裡果真出來了一個人。

  隻見那人一身大紅色的喜服,氣宇軒昂,邁着步子走出了一種男模的姿态。

  他臉上戴着的金光閃閃的墨鏡好像在暗示我: 小樣,你是個什麼玩意兒。

  可等他摘下墨鏡的那一刻,我的嘴巴頓時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陸俊傑,是你。”

  他像是意料到我的反應,湊到我跟前,不輕不重敲了一我的腦袋,一臉嫌棄樣地對我說: “怎麼?陶然,三個月不見,不認識我了。”

  我慌忙擺手:“不是,你今天辦婚禮,在我家對面。”

  陸俊傑依舊站在我跟前,二世祖模樣地看着我。

  “是啊,早不跟你說了我要結婚。”

  “可你...可你也沒跟我說要在我家門口辦婚禮啊。”

  我現在的感覺完全是吃驚大過驚吓,想着陸俊傑這混不吝又是在玩什麼花樣呢。

  想當初,分手也是他提的。

  理由跟我說的是要回家繼承家業,可能一時半會兒不能與我見面,怕我忍受不了見不到他的寂寞,索性提前說分手。

  我一聽,得,陸俊傑這是把自己當成了個角兒。

  以為這地球是圍着他轉的,沒了他,我陶然就活不成不是。

  那成好,我這就随了他的願,二話不說,一拍桌子就說: “聽您的吩咐,小的我這就走,以後我走我的陽光道,您走您的獨木橋。咱們啊,斷得幹淨。”

  說完,我二話不說,出了門,騎上我家電動小毛驢,一溜煙趕到了胡同口的早餐店買了碗豆汁。

  “噸噸噸”酣暢淋漓喝了幾口,心裡一陣舒坦。

  “哼,陸俊傑,别以為老娘離開你就活不成,隻要有豆汁兒,老娘千錘百煉還堅挺,任他什東西南北風都吹不倒。”

  可現在,這位大爺直挺挺站在我面前,穿着身喜服,樣子依舊是原來欠揍樣,但......他為什麼看上去比我有錢,而且還不止一點有錢?

  “喂,陸俊傑,趕緊把你這閃瞎人狗眼的勞斯萊斯給我挪開,我還要騎着小毛驢去菜市場買菜呢。”

  陸俊傑瞧了我幾眼,又開始戴上了他金光閃閃的墨鏡。

  “陶然,看在你曾經是我前女友的份兒上,我今天就勉為其難地帶你去見見世面。”

  呵,還給他給裝上了,二世祖。

  我欣欣然表示沒什麼興趣,又不是去看太空,世面,我陶然長這麼大,故宮,紫禁城都不知道去過八百回了。

  皇帝的宮殿,老娘都看過,你這,老娘真是不稀得看。

  剛想回他不去,陸俊傑又悠悠然補了一句: “今天的喜宴裡有京燒羊肉,京華老字牌的烤鴨,還有王府井的百年鹵煮...”

  從他嘴裡吐出這些美妙的詞語開始,我的神智就已經飄遠。

  立刻心領神會上前揪着他胳膊,賤兮兮地人小面孔: “陸大少,剛才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陸大少的好意,現在小人明白了,還請陸大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小人給帶過去瞧瞧吧。”

  陸俊傑果然是一副土豪得志的樣子,嫣然一笑,大踏步地走上前去,而我就跟個小跟班似的走在了他的後頭。

  看到如此情景,突然就在腦子想到一句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想當初,陸俊傑在我面前,乖得跟個鹌鹑似的。

  我走東,他走東。

  我走西,他走西。

  我走前,他走後。

  可現在……唉,英雄不提當年勇啊。

  2.

  進到了酒樓,我跟在他身後來到一處席宴上,琳琅滿目都是我當衆掉哈喇子都不為過的美食。

  陸俊傑把我安排好後,俯下身,附在我耳朵處小聲交代: “别吃太撐,記住了。”

  我實在沒有什麼精力去分心聽他的話,眼神一刻不停地盯着這桌上堪比美人的一切。

  敷衍地回他:“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忙你的去吧,新娘子還等着你呢。”

  陸俊傑見我如此散漫随意應付着他,趁我不注意,又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随即還一臉壞笑地說道: “等會兒有你好看。”

  偏偏我那時被美食迷了道,根本沒細想陸俊傑說這話的含義。

  等到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嘴裡剛吞下的京燒羊肉瞬間就把我的喉嚨給噎住了。

  3.

  喜宴都快進行到一半,我都還沒看見新娘子出場。

  正嘴裡喜滋滋地吃着肉時,旁邊一位衣着華麗的阿姨突然開口: “小姑娘,你看着有些面生,我之前沒見過你啊?”

  我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拿紙巾擦了一下嘴角的油,乖巧模樣地沖阿姨笑了笑。

  “阿姨,你好,我是新郎同學,今天聽說他辦婚禮,特來祝賀。”

  “哦,可是我怎麼沒聽我家俊傑提過你,你叫什麼?”

  我霎時正襟危坐了起來,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那個,阿姨,我叫陶然,是俊傑的大學同學,很久不聯系了,所以俊傑也沒向您提過我。”

  我低下頭,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不敢直視阿姨探究的目光。

  “噢,原來是這樣,難怪。來來來,小姑娘,你多吃點,看你剛才還蠻喜歡這道菜的。”

  我趕忙接過阿姨夾過來的飯菜,連聲說着謝謝。

  悶頭就是一頓吃,不敢再像之前一樣眼神亂瞟。

  左看看,右瞅瞅,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了。

  沒過多會兒,阿姨又對我開口: “那小姑娘,你知道我家俊傑的新娘子長什麼樣嗎?我聽他說是他大學同學,長得挺好看的。”

  這話一出口,我就忽地咬到了我的舌頭。

  “您沒見過他的新娘子?您不是俊傑的母親嗎?”

  阿姨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俊傑的母親,但是我常年都在國外忙,從小到大,一年到頭和他見不了幾次面,聽他說結婚,我才回來的。今天剛下飛機,我直接到的這家酒樓。”

  “是這樣啊,那他之前沒讓您看看新娘的照片?”我疑惑。

  “沒有,俊傑他和我說,反正他就隻認定她這一人做他媳婦,等結了婚,以後有大把時間可以見面。”

  我微微蹙眉,總覺得事情好像有那麼一絲蹊跷。

  “那他沒和您說,新娘子叫什麼嗎?”

  “說了,告訴我她小名,叫桃桃。”

  我一怔,大腦有一刻宕機。

  等回神後一想,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新娘子和我的小名一樣,都叫桃桃。

  我有點挂不住我臉上的笑,想向阿姨繼續打聽點新娘子的消息時。

  一陣刺耳的話筒音響起,司儀開始了他的講話。

  我隻得作罷,繼續啃着我未啃完的京燒羊肉,可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好像待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樣子?

  沒多會兒,司儀簡短的開場白以後,突然間他就來句: “今天是我們新郎官陸俊傑和新娘子陶然的大喜之日...”

  我真真切切聽到了我的名字,然後我就被還沒咽下去的京燒羊肉給噎到了。

  旁邊阿姨看我上接不接下氣的模樣,趕忙拍着我的背,給我順氣。

  我匆忙從桌上拿了一杯水喝完後,陸俊傑已經走到我面前,沖我微微一笑,然後牽着我的手,對着我旁邊的阿姨說: “媽,這就是您兒媳婦,陶然,也就是我之前和您提過的桃桃。”

  此刻,我的整個身子完全處于快被雷劈的狀态,氣血翻湧直沖天靈蓋。

  “你就是桃桃,怪不得我瞅着那麼合眼緣。”

  阿姨握着我的雙手,溫柔地撫摸着我,用慈愛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不斷逡巡。

  在這般情勢之下,我隻得以笑容拉回我的一絲理性。

  “謝謝阿姨誇獎,我是桃桃,可我也不是桃桃。”

  剛想往下說,陸俊傑的一記眼刀就掃了過來,那眼裡的意思實在明顯不過。

  意思是,陶然,要是你敢說下去,今天你就别想活着出這個門。

  我内心翻江倒海,深刻了解到陸俊傑的品性是屬于那種,一旦惹毛了看似溫順的小奶狗,他便會化身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今天你是豎着進來的,那最後他會讓你橫着出去。

  由于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馬上,不出一秒,我又轉移了話題。

  “阿姨,我們坐下聊吧。”

  阿姨拍了一下我的手,接着說: “傻孩子,都這時候了,還叫阿姨?”

  我趕緊瞄了一眼陸俊傑的眼色,非常狗腿地喊了聲: “媽。”

  在簡單聊了幾個話題之後,我被陸俊傑拉着,來到了一個隔間。

  還沒等他啟口,我首先一個先發制人。

  “陸俊傑,你可以啊,也不用管我願不願意,給我來這麼一記先斬後奏。”

  陸俊傑站在一旁抱着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點都看不出慌張的神情,反倒是顯得運籌帷幄。

  慢慢悠悠沖我豎出了三根手指,語氣了含着笑意說道: “陶然,三百萬。陪我演好這場戲。”

  我初初有點動心,差一點點就被金錢奪走了我高貴的氣節。

  “你以為你是誰?陸俊傑。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嘛。”

  陸俊傑不說話,緩緩走到我面前,一步一步靠近我的臉頰,直直地望着我的眼。

  就在我想往後退的一刹那,他一手攬過我的腰,低笑着附在我的耳側說: “五百萬。”

  我蓦然屏住了呼吸,不想讓如擂鼓般的心跳聲被他聽了去。

  我實在不想讓他知道我這鋼鐵般堅硬的原則已經被金錢的柔軟給腐蝕。

  索性也沒吱聲回他。

  他又重新看過來,居高臨下,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把我和他之間的距離縮得更緊了些。

  我微微擡頭,餘光瞥到他櫻桃紅色的嘴唇,長長細細的眼睫微微翹着,肌膚上感受到綿長的呼吸輕輕拍打在我的臉側。 陸俊傑還是先前着了笑意的調子。

  “陶然,你覺得還不夠?” 明明是問句,卻硬生生被他說出了绮色。

  我渾身都好像熱了起來,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樓得更緊。

  “陸俊傑,你先放開我。”

  我在他懷裡掙紮了幾番,還是不敵他的力氣,有些羞惱。

  他注視着我,悶悶笑出聲來,像哄小孩似地哄我: “你回答我,我就放開你。”

  我被他弄得面紅耳赤,哪還管得了之前的話題,隻想先匆匆離開他,好讓自己能夠清醒些。

  “之前你說了什麼,我答應就是,你先放開我。”

  語音不覺間就聽出了撒嬌的意味,陸俊傑很快就松開了我。

  我趕緊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臉,想用手的溫度去降一降臉上燒的火。

  耳邊隻聽到他說: “那就說定了,你現在和以後可都得演好我媳婦的角色。”

  我腦子清明了許多,想着自己也不虧,索性就點了點頭。

  “那好,現在我帶你去換身衣服吧。”

  我就這樣被他牽着來到了換衣服的地方,被裡面的人倒飾着化了妝,換上了喜服。

  換完之後,陸俊傑來到我面前,玩了一下我頭上的步搖,不假思索說了句: “真好看。”

  我被他笑的樣子驚到了,準确一點來說應該是被驚豔到了。

  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少年郎,笑得動情,猶如春雪裡一株梨花,粉嫩動人。

  我看得有些癡,被他恰好發現。

  “怎麼,陶然,我這麼好看?”

  我撇頭,忙說:“不是看你,我是在好奇你是在說誰好看?是我好看,還是步搖好看?”

  陸俊傑挑眉,不答反問: “你覺得呢?”

  我垂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我怎麼知道?”

  他沒來由地捏了一下我肉肉的臉頰,隻說了一個字: “傻。”

  我被他說的這個“傻”字一激,猛地擡眸就撞進了他的雙眼。

  接着,他得逞地偷笑,又揉了揉我的臉說: “可耐不住,我喜歡啊。”

  5.

  回到酒席上,我被陸俊傑帶着一一去敬酒。

  我酒量不好,大部分的酒就都是他幫我喝的。

  每每他在喝酒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會用餘光偷瞄他幾眼。

  至于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陸俊傑喝酒的時候,嘴角總是會無意識地笑一下。

  那笑意總讓我感覺有些矛盾,仿佛就是挺恣意張狂,但好像又挺沉穩可靠的那種。

  我一路随他牽着,低着頭也不知自己到哪兒。

  忽地,他就停了下來,轉過身來,扶了扶我頭上有點歪了的步搖。

  悄悄對我說: “桃桃,剛剛又在偷看什麼啊?”

  “沒有,沒有偷看。我是在喝酒。”

  “是嘛?”

  “絕對是。”

  為了讓他相信,我刻意加重了語氣,直視着他的眼睛。

  突然,他就攬過我的肩頭,頭歪到我的身側,用隻有我們倆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和我說: “好吧,我知道桃桃喜歡看我,想看就看吧,若是現在看不夠,晚上讓你接着看。”

  我被他說的話激得紅了臉,伸手就掐了他腰間的一把肉。

  他趕緊躲開,又重新伸手環住我的腰,裝起正型。

  “桃桃,别鬧。”

  “到底是誰在鬧?陸俊傑。”

  陸俊傑沒回答我,就是笑。

  我瞅了他好一會兒,他才和我說: “桃桃,剛才的京燒羊肉好吃嗎?”

  我有些雲裡霧裡,奇怪他這個時候問這個幹嘛?

  但還是答他:“好吃。”

  “是嘛?多好吃?”

  像是在逗我一樣,漫不經心的語氣。

  “你自個兒嘗嘗不就知道了。”

  我忽然間就瞥到了陸俊傑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唇上傳來了一陣柔軟溫熱的觸感。

  淺嘗辄止,帶着淡淡的酒香。

  陸俊傑很快離開我的唇畔,裝作給我擦臉的樣子,在我面前說道: “嗯,是挺好吃的。”

  我心想,陸俊傑,你這是要幹嘛?

  是要翻天,還是要鬧海?

  大庭廣衆,成何體統。

  跟個小妖精似的老是在用美色蠱惑人心。

  我又不是柳下惠,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挑逗。

  于是,轉手就拉着陸俊傑的手,飛速到了一處人迹罕至的地方。

  也就是一個月黑風高,一處稍微亮點的地方。

  我霸氣地伸出一隻手,氣勢恢宏地就往牆上一拍。

  剛在心裡想的霸總台詞還沒說出口,就被“诶呦”一聲取代。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我的手,本能地感歎了句: “好疼。”

  陸俊傑目睹了我從伸手到縮手的全過程,而他也從一開始的眉眼帶笑到噗嗤一笑,再到放聲大笑,最後笑得差點沒撅過去。

  我看他那高興樣,眉眼一低,嘴角一扯,手下使了好些力拍着他的背,給他順氣。

  “陸俊傑,你可悠着點,可别笑壞了身子。”

  好一會兒,陸俊傑終于才給我緩過來,擦了擦眼角的丁點眼淚,順下了一口氣說: “桃桃,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有喜劇天賦呢?”

  我陰陽怪氣倪了他一眼:“多謝陸大少誇獎,小的我怕是承受不起。”

  他悄咪咪地走到我的身後,環抱住我,扯了扯我的衣角。

  “好了,我的意思是,桃桃你總是有辦法能讓人開心,就像個讨人喜歡的開心果。隻要你到哪兒,哪兒就充滿了歡聲笑語。”

  我不應,但态度軟了不少。

  “嗯?” 陸俊傑又在我耳邊用氣音逗我。

  “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我剛要往前走,他就攔住了我向前的身子。

  “等等,不急。” 他複又捏住我的下巴,兩眼晶亮地望着我。

  “桃桃剛剛不是想要壁咚我嗎?怎麼這會子又不敢了?”

  我一下就看懂陸俊傑還想逗我的心思,心下一咬牙,給他來了記狠的,好挽回點我剛剛丢的臉面。

  我倏地一墊腳,猛扯過他的衣領,直接咬上他的嘴唇。

  沒有技巧,沒有柔情,就是生啃。

  他似是沒有預料到我會來這麼一手,“嘤”了一小聲。

  而後就是放任我的磋磨,穩穩提住我的身子。

  在我終于肯放過他的嘴唇之後,他反而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怎麼樣,現在滿意了?”

  “當然。剛被吃過的豆腐,我現在不就吃回來了。”

  6.

  第二天,當我從床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全身上下無一不痛。

  辦酒席,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昨晚和陸俊傑忙到半夜才回了家,剛一躺倒在床上,接觸到枕頭的光滑面兒,意識就無。

  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上午十點。

  算了,随便做點東西先填吧填吧肚子吧。

  剛一下樓,熟悉的鍋碗瓢盆聲就響了起來。

  “醒了,過來吃吧。”

  陸俊傑的聲音一大早就穿進了我的耳膜,我有些意外他怎麼在這兒?

  走到餐桌,拿起筷子,就吃起了炸醬面。

  “對了,你怎麼在這兒?”

  我剛扒拉完一大口,朝他看去。

  “昨天把你送回家,看你挨着枕頭就不省人事,我不放心,就留下來了。”

  陸俊傑坐在我對面,也和我一起吃起炸醬面。

  “哦,這樣啊。”

  我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碗炸醬面,習慣性問了句: “還有嗎?”

  “鍋裡給你留了。”

  陸俊傑頭都沒擡,像是早已司空見慣。

  “好嘞,要給你帶點嗎?”

  “不用,我夠了。”

  簡簡單單吃完炸醬面後,我主動收拾好碗筷。

  看陸俊傑坐在沙發上擺弄我新買的樂高玩,不免感到現實情景有些好笑。

  前不久,我才和他分手,而現在,像是時光倒退,回到了最初。

  我收拾完後,也來到了沙發這一處,做好了想要和他好好談談的準備。

  清了清嗓子:“陸俊傑,我們得好好談談了。”

  陸俊傑放下手裡的樂高擺件,坐在了地毯上,就這樣,我在坐沙發上,與他形成了一上一下的對視的目光。

  “好啊,你想談什麼?”

  他擡頭仰視,帶着點探究的意味。

  “我想談談我們現在面對的境況,或者說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我認真凝視着他的雙眼,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合乎常理的解釋。

  “哦,你想談這個?”

  “不然呢?”

  “我以為你想談談我們之前的事兒。”

  我有些納悶:“之前的事兒?”

  “是啊,之前我和你說分手,你就那麼相信我所說的理由?”

  我更加不解:“不然呢?你都和我說分手了,我難道還死乞白賴地纏着你。”

  說這話時,我注意到陸俊傑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氣,雙眉微蹙,似乎還有些委屈,嘴唇微翹,眼睛裡分不清是怒氣還是怨氣,總之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我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他反過來就給了我一記眼刀。

  “算了,跟你這個小傻子說不清楚。”

  我不接他的話,自顧自說了我想說的。

  “陸俊傑,昨天也陪你瘋了,演完了一場趕新娘上花轎的戲,那現在,你總得給我好好說道說道吧?”

  我翹着二郎腿等着他的下文,誰知他竟拿出來一張支票出來。

  “呐,給你,你應得的。”

  我接過一看,真的就是一張寫了五百萬的支票。

  “行啊你,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還是個富二代啊。”

  陸俊傑沒好氣:“陶然,你知道你現在特像什麼嗎?”

  “像什麼?”

  “一隻見錢眼開,兩眼發着綠光的财奴。”

  “去你的。”

  我迅速伸腿,給了他一腳。

  “是是是...就你不愛錢,就你陸大少最清高好不啦...我等凡人終究是不能免俗的。”

  他坐靠在沙發上,瞅我沒兩眼,便笑了出來。

  “也是,既然都拿人錢财了,就得替人辦事。”

  “好說。”

  “我讓你扮演好我老婆的角色,這樣,好幫我繼承我爺爺給我留的遺産。”

  “遺産?”

  “是啊,我爺爺遺囑上寫着,若是我二十五歲前還沒有娶到老婆,他就将所有的家當全部捐給社會,一分都不留給我。”

  我若有所思:“所以,你才急着要娶一個老婆。”

  “是啊。” 我盯着陸俊傑的臉,差點就沒盯出一個窟窿來。

  “陸俊傑,你沒唬我吧?”

  陸俊傑起身,坐到沙發上,一臉誠懇。

  “我會拿這種事唬你嗎?”

  “這還真不好說。”

  我存疑地嘟哝了一句,沒想到被他給聽了去。

  上手又是敲了我一記腦瓜。

  我被他敲得有些惱:“陸俊傑,我可告訴你,再這樣敲下去,小心把我敲傻了,做不了你老婆。”

  但就在下一秒,也不知是哪句話捋順了他的老虎毛,他居然罕見地在敲了我之後,好心幫我揉了揉,并且還說: “好,下次我輕點,可不能把你給敲壞了,不然,我找誰當我老婆。”

  7.

  北京的天,孩子的臉,一會兒一個樣。

  下午不到三點,陰雲密布,略帶寒氣的冷風吹到人身上都有些瑟瑟發抖。

  我拿起手機給阿福打了個電話。

  “喂,阿福,你下午過來一下,我這邊的畫稿還有些細枝末節上的上的事兒要你處理,盡快過來。”

  阿福簡短“哦”了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身着白色襯衫,面色清秀,不苟言笑的大帥哥就出現在我家門前。

  “阿福,夠快啊。”

  阿福面無表情,言簡意赅:“幹活吧。”

  我麻溜上了樓,阿福安靜地跟在我身後,不知為何,莫名就有種背後靈的趕腳。

  我在我自己的桌子上繼續畫稿,阿福主要幫我填色,鈎線等等。

  阿福工作的時候和他不苟言笑的外表一樣,安靜得沒有一句廢話。

  原以為我和阿福的工作應該會像往常一樣持續到晚上。

  可是一段視頻電話的請求聲,打斷了正在持續的日常。

  “桃桃,幹嘛呢?”

  “工作。”

  陸俊傑通過手機看我低頭作畫,知道我現在正在忙。

  索性就和我說: “晚上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帶過去。”

  聽到關于吃的話題,我果斷擡起我的頭,放下手中的筆,正視着眼前這張不需要美顔,都可以無比好看的臉。

  “我想吃涮羊肉,其他的料你準備就行,還有,阿福也在這兒,你記得多準備點。”

  陸俊傑在聽到我說“阿福”的時候,原先那張笑得比太陽都燦爛的臉瞬間就像是烏雲密布,和外邊電閃雷鳴的天,可謂是一個樣兒。

  我看他變臉如此之快,不禁有些疑惑: “陸俊傑,你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嘴巴上就挂了個油壺?”

  陸俊傑深深倪了我一眼,然後便一下子湊到屏幕前和我說: “你給我看看周圍還有誰,我也好知道要帶多少回去?”

  “就阿福一個。”

  我對着屏幕說完,明顯察覺屏幕對面的人似乎是沒有滿意。

  便拿着手機轉換了視角。

  “呐,現在看到了。”

  我把屏幕調換回來,陸俊傑顯然是滿意了,因為,我可以清楚觀察到他的神色不像之前那麼劍拔弩張。

  然後便懶懶地回複我:“等着吧。”

  “是,恭候您大駕。”

  8.

  等陸俊傑到的時候,我和阿福的活還沒完。

  但我已經冥冥之中感受到了美食對我的熱情召喚,所以,我決定,先吃再說。

  于是,從屁股離開椅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拉着阿福這個畫圖機器人,忙不叠就奔到餐桌。

  正好看到陸俊傑在餐桌上收拾。

  “回來了。我看看買了什麼好吃的?”

  我扒開塑料袋,發現都是我愛吃的料,順便還買了幾紮啤酒。

  “可以啊,陸俊傑。果然深得我心。”

  此時,陸俊傑還在忙着擺銅火鍋,準備煮湯。

  聽到我說這話,嘴角微微勾起,還不忘吩咐我: “桃桃,别傻杵着,去拿些碗筷過來。”

  “好,我這就去。”

  阿福就一個人坐在餐桌上,默默待着,要不是因為他長了個一米八的大高個兒,我懷疑我都能直接把他忽略。

  唉,阿福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存在感不怎麼強。

  沒辦法,等吃的時候,我就以一種老母親的心态,給他夾菜夾肉,希望他不要過分拘謹。

  這時,陸俊傑給阿福遞來一瓶啤酒,問: “喝點?”

  阿福之前見過陸俊傑,算是有過一面之緣。

  他接過陸俊傑遞過來的酒,說了聲“謝謝”。

  我默默注視着他倆的互動,腦子裡已經自動忽略了那莫名奇妙的尴尬氛圍。

  瞅着眼前這賞心悅目的畫面,一個是清冷不善言語的畫師助手,一個是矜貴霸氣的富二代。

  兩人舉手投足之間,暗流湧動的眼神傳遞。

  我的天,這說不來的暧昧氛圍感。

  恰在此時,陸俊傑瞥見我犯花癡的樣子,重重咳了兩聲。

  接着,動筷子給我夾了許多許多的肉,以一種警告我的眼神勸我: “桃桃,多吃點,别想些不正經的。”

  我垂眸望了一眼我的碗,趕緊收住我的想象力,立刻集中到肉上。

  但還沒吃多久,也就是在我三杯黃湯下肚後,我就看見阿福的臉明顯變成了一隻紅蘋果。

  他的眼神直直望向一處,看上去比平時更加不可捉摸。

  忽然,我就聽見阿福開口: “我要唱青藏高原,誰都别攔我。”

  下一秒,阿福一嗓子就給唱劈了,青藏高原愣是高不上去,唱到快要岔氣的時候,阿福一聲哀嚎,接着他就如柳葉般順勢倒下,躺倒在椅子上。

  偃旗息鼓,再無聲響。

  堪比一場莎士比亞悲劇的完美謝幕。

  徒留我和陸俊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在反應過來之後,默契般地同時歎了一口氣。

  “看來今晚,他得留這兒了。”

  我微微搖了搖頭,下結論般說出了這句話。

  原以為我說的隻是普通的一句話,可沒想到後來竟變成了事态往不可想象發展的一根導火索。

  9.

  晚飯吃到了九點,我和陸俊傑都已喝了不少。

  我是微醺,可陸俊傑看起來倒像是真醉了。

  至于我為什麼會說看起來倒像是真醉了?

  是因為昨天敬酒,陸俊傑喝了那麼多白的,他都能穩穩當當把我送回家,關好門,鎖好窗,自己找個地方睡。

  可現在,他居然要我扶着他去沙發。

  你說我能不懷疑嗎?

  我戳了戳他的胳肢窩:“喂,陸俊傑,你真醉了?”

  陸俊傑靠在我的肩頭,沒應我,像個二傻子一樣隻知道笑。

  雖然我是故意這麼做的,但陸俊傑好像确實不會像以前那樣怕癢。

  把人終于給弄到沙發上,我就打算去收拾一下餐桌。

  忽聽那沙發上的人哼唧了一聲: “桃桃,我難受。”

  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趕緊拿了個垃圾桶遞到他嘴下。

  “陸俊傑,你可看準了吐,可别給我弄到沙發上。”

  陸俊傑作勢從沙發上起來,可就是一點都沒吐出來。

  我擡眸,面帶疑惑審視他的那張臉,可他卻是一臉燦笑。

  “桃桃,你傻不傻?”

  我剛想反駁,嘴巴就被陸俊傑的手給捂住,一個字的聲息都吐不出來。

  接着,又像是怕誰聽見一樣,他把另一隻手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之後,就又是開始傻笑。

  我靜靜蹲在那兒,心裡思忖,陸俊傑,你怕不是真醉了吧?

  剛要起身走,陸俊傑又猝不及防拉住我的手,嘴裡還在念: “桃桃,我渴。”

  我本能地給了他一記衛生眼,一邊撒手,一邊嘟囔: “陸俊傑,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不一會兒,我端了被溫水過來,把杯子放到茶幾上後,坐到陸俊傑旁邊提醒他喝。

  手拍了拍他的臉: “陸俊傑,醒醒,水來了。”

  可還沒等我把水遞給他,他就起身抱住了我。

  頭埋在我的肩窩,嘴唇落在我的頸側。

  呼出的熱氣一會兒輕一會兒一重地噴灑在我的皮膚上。

  嗓音更像是含了情濃得化不開的調子。

  “桃桃,我們和好吧。”

  10.

  頃刻間,客廳裡沒了聲響,隻聽得見外面雨打窗戶的啪嗒聲。

  “陸俊傑,你沒醉吧。”

  我輕笑出聲,像是明白了什麼,語氣肯定。

  陸俊傑沒回答我,而我卻笑了,感覺到他抱住我的手臂似乎比之前更緊了些。

  我緩慢開口,認真道:“陸俊傑,我不想和好。”

  顯然,他聽見了。

  可他似乎在裝作聽不見。

  那雙環繞住我身子的手依然未有絲毫松懈的意思。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陸俊傑,你以為你是誰?你說分手,我答應。你說和好,我就也得答應?”

  片刻後,陸俊傑松開了對我的懷抱,眼神也變得清明起來。

  他直視我的眼睛,語氣誠懇,絲毫沒有先前醉酒的神态: “那你要怎樣才能和好?”

  我微微抑制住唇角得意的弧度,心底裡暗喜,想着,好啊,陸俊傑你也有今天。

  便刻意和他坐遠了點,态度也變得疏離了起來。

  “陸俊傑,我記得我剛剛說了我不想和好。”

  陸俊傑倏地一皺眉,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一個人坐那兒,局促不安地直盯着我看。

  我用餘光偷偷瞥了瞥,臉往旁邊側了側,差點沒當着他的面給笑出來。

  心想,陸俊傑,你還好意思說我傻,我看是你才傻吧。

  這都看不出來,人劉備可都比你聰明多了,知道一次請不來諸葛亮,接着人又去了,再去了,不就把人請來了。

  你這可好,一次就蔫了,我可不相信你是真心想和好。

  我作勢就想要起身上樓,誰知陸俊傑快我一步閃身到我面前。

  抓住我的手腕,急切地就和我解釋: “桃桃,我知道當初提分手是我的錯,我道歉,對不起。”

  我語調上揚,回他:“對不起要是有用,你說要警察幹什麼?”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轉過身,覺得實在繃不住了,想要避開他的臉笑會兒,可沒想到陸俊傑直接就把我從背後抱住。

  我捂着我的嘴,耳邊就聽到陸俊傑說: “桃桃,我真的錯了,我當時跟你提分手,真的是我氣昏了頭。都是我不好,我會改的。”

  停,氣昏了頭,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記得當時我和陸俊傑沒有吵架啊,怎麼會是氣昏了頭?

  我扒拉着他抱在我腰間的手,重重打了一下。

  “陸俊傑,你說你當時氣昏了頭是怎麼回事?”

  陸俊傑他就是被我打了,也都沒松開手,僅僅是松了松,把我給轉了個彎兒。

  “桃桃,這事兒說來話長。”

  我看陸俊傑的樣子有些不想開口,索性便激他一激。

  “不說是吧,不說拉倒,我還不樂意聽呢。”

  陸俊傑箍着我,不放我走。

  “桃桃,我說。” 我仰頭審視着他,眯起眼,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桃桃,我那天去找你,恰巧看到你和阿福在一起有說有笑,還...。”

  “還怎麼了?” 陸俊傑垂眸,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間低頭親了我一口。

  “還這樣了。”

  我像是瞬間打通任督二脈,終于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抱着胳膊質問他: “我說陸俊傑,你就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我那時可是你女朋友,怎麼可能當着你的面去劈腿,我是瘋了嗎?還有,你既然當時看見了,怎麼不上前去質問我,或者當面和我說清楚,憋着不提,就隻會和我說分手。”

  在我一頓有理有據的輸出之後,我偏頭不想理他。

  可是,他卻猛地一用力,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唇角微彎,軟了語調地和我說: “那我現在聽你說,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當時不來問我?”

  我執拗地盯着他的臉,迫切想要尋求這一個問題的答案。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眼眸裡倒映着我的身影,而我望着他,卻突然有了一種望不見底的感覺。

  陸俊傑輕柔地撫着我的臉,宛若在撫摸着一件心愛之物,異常地珍惜。

  “桃桃,因為我怕自己會傷害到你。你好像真的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之後,他慢慢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我身上,溫柔撫摸着我背後的長發。

  接着,慢慢吐出那些我從未意料到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話語。

  “桃桃,你知道嗎?在叢林裡,如果一隻野獸被另一隻野獸奪了食,它會做什麼?”

  我不出聲,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陸俊傑忽地壓低了嗓音,周身的氣場莫名讓我不寒而栗了起來,隻覺得汗毛都快要豎起。

  聽得他在我的耳邊幽幽地呢喃着: “我告訴你,桃桃,它會毫不猶豫地将另一隻野獸殺掉。”

  我猛地一激靈,下意識就喊出:“陸俊傑。”

  可陸俊傑完全不在意,繼續說下去: “可後來,這隻野獸發現另一隻野獸不是來奪食的,然後它就收斂了獠牙,繼續享受起它的美味了。”

  我自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冷笑道:“所以陸俊傑,在你搞清楚一切之後,你回來找我了,是嗎?”

  陸俊傑對着我笑了一下,然後便撫着我的臉,溫柔地說道: “桃桃,你隻能是我的。我說分手,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傷害到你,想要你離我遠點兒。好讓我在收拾某些人的時候,不波及到你。可是後來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哪怕你有可能背叛我。”

  11.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陸俊傑明明看起來比平時更溫柔,可我卻覺得此刻的他似乎并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了。

  “陸俊傑,既然現在我們都說清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我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他盯着我的視線,而他卻仍在追随着我躲避他的目光。

  “桃桃,吓到了?”

  陸俊傑關切地看着我,似乎很在意我是不是真的被他的話給吓到。

  我刻意回避他關切的視線,答道:“沒有,就是有點不适應。”

  他仍是不放開我,似乎是很怕我跑了,但力道卻比之前輕了很多。

  “桃桃,我知道你現在有些難以接受,但我們之前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明白。”

  而後他終于松開一隻手,摸摸我的頭,像是在安撫我,接着對我說了一句晚安後,自己一個人便走向了餐桌,拖着已經進入夢鄉的阿福一起走了。

  我看着他的舉措,忍不住在心裡腹诽,陸俊傑,你占有欲這麼強,真的好嗎?

  阿福那時就是幫我把掉在嘴上的眼睫毛給拿掉,你就能吃醋成這樣?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醋王,還是個帶點病嬌屬性的千年陳醋。

  哼,陸俊傑,怎麼樣也得先晾你幾天,不然在分手後,我在床上哭了三天三夜的賬怎麼算?

  回到卧室,我美美地睡上一覺,十分安穩,在夢裡我爽快地痛扁了一個名叫陸俊傑的大豬蹄。

  12.

  某日早上十點,手機發來視頻電話,顯示“桃子爸。”

  我接起:“爸,媽,在夏威夷玩得開心嗎?”

  “開心,你和小傑還好嗎?我和你媽昨天還接到小傑的電話了。”

  瞬間,我的内心又被“小傑”這倆字給攪動了起來。

  面上笑嘻嘻地問: “爸,小傑給您打電話都說什麼了?”

  “小傑啊,沒說什麼,就是讓我們多注意身體,說是等我們回來,給我們接風洗塵。”

  我上下左右忐忑的心慢慢開始落地,可接下來我爸又開口了。

  “桃桃,我和你媽都挺喜歡小傑這孩子的,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好好想想。”

  我聽我爸這節奏,估計又得開始念起結婚經,索性我就露出大白牙,對着屏幕開始發呆。

  心裡還在想,爸啊,你絕對想不到你女兒前幾天和小傑都舉辦了一場婚禮了。

  而且,您還不在場。

  電話挂斷,我惬意地伸了個懶腰。

  可猛地一想到這些天陸俊傑不像往日那麼殷勤地往我這兒跑,心裡就有些氣惱。

  好你個陸俊傑,還說想和好,來了七八回就不來了,我看是一點誠心都沒有。

  正當我咬牙罵着陸俊傑這個大豬蹄子沒毅力的時候,忽聽大門的敲門聲,我慢慢悠悠起身,走去開了門。

  可剛一打開門,眼前一幕着實給我驚到了。

  幾輛賓利齊刷刷停在我家門口,一個看起來像是管家的人走到我面前,畢恭畢敬地對我說: “陶小姐,你好。這是俊傑少爺給你下的聘禮。”

  還沒等我回,好幾個人就捧着幾個箱子往裡走,等放穩了之後,我沒忍住悄悄打開來看了一下。

  不打開還好,一打開,眼真的都要閃瞎。

  裡面裝的居然是金燦燦,黃油油,咬一口就會有個印的金子。

  我的媽呀,這真的不是夢嗎,是不是我還沒睡醒?

  正當我還沉醉在一片金海帶給我的沖擊中時,腦袋又被人給敲了一下。

  “财迷,别給笑傻了。”

  陸俊傑出現在我面前,春風得意地笑着,像是有什麼好事。

  我狐疑地看了他兩眼:“陸俊傑,你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他不說反笑,拉着我的手,二話不說就把我帶上車。

  坐上車後,他又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果然,沒一會兒,車子停了。 停到了民政局門口。

  我這會兒要是還不明白接下來是怎麼回事,那這二十多年來我吃過的飯可都算是喂豬了。

  “陸俊傑,我們要真的結婚?”

  陸俊傑瞅了我一臉茫然的樣子,用力地揪了一下我的臉頰,認真地說道: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桃桃。”

  “可是...你都還沒向我求婚,我們也還沒和好,最最重要的是我的戶口本沒帶啊!”

  陸俊傑聽着我連珠炮似的講完我認為的現狀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突然湊近我,小聲對我說:“桃桃啊,原來你是真的有想過嫁給我啊。”

  我一時反應了過來,剛想要脫出口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反觀陸俊傑,不慌不忙在我旁邊,從西裝裡取出一個盒子。

  “桃桃,我知道我現在還有很多不足,但我會竭盡所能去改,像之前做得那些傷害你的事,我保證不會再有。現在,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有幸和你一起走完這一生。”

  陸俊傑說完後,又注視着我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問: “可以嗎?桃桃。”

  其實,說真的,我很愛陸俊傑。

  不然,從一開始,我就不會答應他去什麼酒席,或者是扮演所謂的妻子的角色。

  僅僅是因為還愛着他,所以我為自己找借口,找理由來放縱自己的貪戀。

  我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我沒有辦法。

  直到他對我說要和好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第一感覺不是答應,而是害怕。

  我害怕他再一次抛下我,輕而易舉地像抛下一張廢紙。

  所以我才會一次次試探,晾着他,就是想讓他知道我不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我想讓他知道我很重要,對于他而言,是個十分重要的人。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鄭重其事地問他: “陸俊傑,如果這一次我答應你,你會不會再一次抛下我,就像上次一樣?”

  陸俊傑望着我,勾了勾唇,牽過我的手,附在我的耳廓邊對我說: “桃桃,我恐怕到死都會想拉着你,可我又舍不得。”

  頓時,我的心髒猛地一滞,一股暖流瞬間便湧上了心窩。

  此刻,我輕輕接過了他手中的那個盒子。

  對他說:“戒指很漂亮,我很喜歡,所以給我戴上吧。”

  陸俊傑給我戴到了無名指,然後抱着我,埋在我的頸窩,悶悶地說着: “老婆,我愛你。”

  我摸着他的後脖頸,笑了一聲:“說真的,陸俊傑,你知道嗎?我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你的求婚,就是因為我愛你。”

  民政局裡。

  陸俊傑拿出來兩本戶口本,一本他的,一本我的。

  我問他怎麼拿到我家戶口本的?

  他說:“這得感謝嶽父大人,也就是咱爸。”

  我心裡了然,大體了解事情經過。

  于是便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去拍了照。

  等照片洗出來一看,才發現照片上兩個人都笑得好傻。

  “陸俊傑,你看起來好傻。” 陸俊傑刮了一下我的鼻,說: “桃桃,你看起來也蠻傻的。”

  我拿着紅本本,對着他燦笑。

  “也是。”

  12.

  順理成章,我和陸俊傑又辦了一場婚禮。

  隻不過,這次我和他都逃婚了。

  當然,是後半程一起逃的。

  由于第一次鬧劇般式樣的婚禮舉辦後,我仿佛是得了婚禮創傷應急障礙,不想再經曆一次渾身上下哪都疼,所以我就萌生出這一想法。

  我和他逃到了酒店的天台上。

  望着天上的星星,我們彼此對望,笑着。

  心裡是熱熱的,手心也是暖暖的。

  我沖他明媚地笑着:“陸俊傑先生,我現在很開心,所以,老公你現在能背我看星星嗎?”

  陸俊傑蹲下身,學着我的口吻: “陶然女士,我很樂意為你效勞。但老婆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

  我拖着裙擺撲到他的背上,籠緊他的脖子,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說道: “都怪你,還不是被你養胖的。”

  陸俊傑沒說話,可我知道他在笑。

  就像他也知道我在笑一樣。

  這時,天台上的風輕輕地吹,我總感覺今夜的月色很美,風也溫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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