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大雪,三日未霁,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伊娜的眼睛?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伊娜的眼睛
七十八
大雪,三日未霁。
傍晚,伊娜透過培訓班的玻璃大門看到街道上覆蓋着厚厚的積雪“這雪真有下頭啊,三天三夜了還沒有一點停的意思,”她自言自語道。學生陸陸續續的被家長接走了,送走了最後一個學生,她收起了學生的畫作,準備走回家去。“這雪什麼時候停呢”她又自語道。
大門外有個人在積雪裡走過來走過去,羽絨服的帽子上,身上也披着一層雪。“教室裡沒有孩子了也許是旁邊店鋪辦事的人呢”,她想,她穿上羽絨服,帶上帽子,她看見那人往自己的教室裡瞅,“是不是接孩子的家長呢,也許孩子被另外的家長接走了,他們搞差了,以前也出現過多次這種事,大雪天家長也不提前和家裡人通通氣。”她想着就一邊圍上圍巾一邊拉開了玻璃大門。
“你是接孩子的家長嗎?孩子都走完了呀。”她沖那人說。那人沒說話徑直向她走過來,她驚異着。那人拉開大門更大的縫隙,走進去轉身,眼睛盯着伊娜,滿眼裡微笑着。
“你,你,你是……”伊娜輕聲說着,卻不敢說出那個名字啦,那眼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難道是他!真的是他嗎?”她腦子裡飛速的轉着,閃過無數個念頭,“不可能,沒有理由這個時候回來!”“回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呢,不是他吧!?”“萬一是呢,是擁抱着他,哭着,還是捶打着他的胸膛,罵着他這麼多年都不聯系呢!?”“也許就是學生家長有事呢,哈哈,想多了吧”她不由的臉上也因自嘲而微笑,“也許羞紅了臉蛋,幸虧圍着嚴實的圍巾呢。”她心裡想。
那人用手打掉帽子上的積雪,把羽絨服上的帽子往後脫掉,露出來一張曾經熟悉的臉,隻是臉上積累了很多的皺紋和憔悴。“伊娜,”他輕聲喚她。
“嗯,”她說着,往下扯了一下圍巾,并沒有扯下去,她突然轉過一個念頭,沒有勇氣讓他看見,“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衰老的容顔嗎!?”“還是要留給他心中二十歲的自己,永遠都不打破那美好的回憶?!”“還是物是人非,從無牽挂吧!?”她也說不明白,就這樣看着他。
門外走過一個初中模樣的女孩子,沖着門内的伊娜喊,“大娘,我先回家去啦!”
“好吧,你先走吧,我也就走。”伊娜說。轉頭對子月微笑着說,“老了吧!你看我是不是老了很多,都成大娘了!”
子月把帽子重新戴上,他不想讓她的熟人看見他。“叫大娘不老,叫奶奶也不老,那不是輩分嗎。”他說。
“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你不是有我的電話嗎?”她嗔怪道。
“有的,有的,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我的手機号碼都二十多年了從沒有換過,我覺得應該有個人會找我的。”她幽怨的說。
這時候突然從外面沖進來一個婦女來,中等身材,一進來邊拍打着身上的雪一邊說,“嫂子,明天一早我們一起掃雪啊,街道辦事處的通知了,說清雪的機器和清潔工都去打掃主幹道去了,我們這樣的街道讓我們自己各自清理,明天一早我倆一起掃吧。我剛跟另外的兩家說了,就這串倆門的工夫看把我淋的,不知道明天還得多厚呢。”說完才擡頭看見子月,不好意思的對着他笑了一下。
“一個學生家長正好過來咨詢點事情。”伊娜解釋說。
那個女人卻也不問顧客咨詢完沒,拉着伊娜說,“樹上這麼厚的積雪,你看,你看,是不是适合拍照呢”,她指着外面一行垂柳,“隔壁家的梅花開放了,過去看看去吧。”
伊娜回顧着子月,對那女人說,“稍等,稍等一下,顧客還有事情呢。”
那女人扭過頭看着子月,滿臉的期待,那意思就是,你不是咨詢嗎,畫畫不過就是問個收費什麼的,你也不學,趕快問幾句走吧。子月隻好匆忙說,“沒了,沒了,問好了!”隻是嘴上說着,那雙腳卻有千斤之重。
“你回頭不清楚再給我打電話吧!”伊娜說,“一定給我打電話聯系!”她戀戀不舍地說。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教室的玻璃大門,也不知道怎麼漸行漸遠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他想,也許她正在紛飛的大雪裡嗅着那朵盛開的梅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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