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這是一個專注于放牛的牛人故事。
· 十年後凡人屋·
「本文十年後原創,願你喜歡這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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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張文斌,是“奶牛哥”。
2010年9月他畢業,回到老家準備寫簡曆往各家大企投。
六年前的會計學就業前景頗好。
他想着,北上廣的某一處地方,應該有屬于他的一席之地。
12月,他回家後3個月,簡曆還沒投出去,母親被查出患有乳腺癌。
命運轉身給他開了一個大的玩笑。
北上廣固然有出路,但路費,租房,夥食,家裡已經拿不出一分錢。
而母親重病在家他又怎麼能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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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牛簡單嗎。
早晨五點起床,照顧上百頭牛。
殺菌擠奶,打針輸液,喂草除糞,培育接生。
第一次給牛紮針輸液,紮了二十五次紮不進去。
教導他的師傅在旁邊恨鐵不成鋼,今天紮不進去晚飯就不用吃了。
倒不是為了一頓晚飯,少年也心疼牛,知道下手的是活物,神經高度繃緊,然後某天斷弦。
“我大學學的是會計學,不是獸醫學。”
畢竟是剛畢業不久的少年,什麼都不懂怕苦也怕累,常常發脾氣,為出身,為家人,也為自己。
那個年紀的少年反抗的唯一手段就是撂手不幹回家,以為有些戰争靠着折磨自己折磨家人就能獲得勝利。
哪怕知道他也苦,但父母能給他什麼:窮徒四壁,喝過藥後躺在床上痛苦掙紮的母親,在一旁心力交瘁的父親。
他還是要回去。
比起啃老,放牛怎麼了,那也可以是自我成長和謀生的手段。
父母不能給他的,他自己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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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給牛紮針,牛的血壓高,回血一下噴出來,他蹲在地上,從頭到尾,淋了滿身。
有一次他給牛接生,難産,冬天零下七八度,淩晨四點,他披着軍大衣,把手伸進去正胎位。
苦嗎。
命運并沒有因他生活不幸多憐惜他一分,像是試探着這個年輕人的忍耐底線。
這次他不僅沒有妥協,反而拾起了童年的夢想。
他一邊幹活,一邊唱歌。
在高亢嘹亮的歌聲中,他學會了所有獸醫的活,拯救了奶牛的生命。
他繼續唱着,昂着頭,挑釁一般地,對着命運:你沒有摧毀我,我還可以變得更強大。
他不再想逃離,反而愛上了這個打磨他的地方。
農村怎麼樣,放牛怎麼樣,又有多少人能做好。
人人都想争相恐後地往北上廣奔,有的為了夢想,有的為了生存,有的隻是随波逐流為了虛榮。
如果是前兩者,在這裡放牛也可以得到,如果是後者,不要也罷。
明白這點,他堅持了六年,近一個人人生的六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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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建成自己的養牛場,立業。
2017年,取得美嬌妻,成家。
别人孤擲一注地北上廣的六年,他完成了某些人一生的夢想。
而實現夢想的手段很簡單,也是很多人曾經不屑且不齒的,放牛。
他受采訪的時候,主持人以“牛人”來稱呼他。
不是因為他在畢業後大家都忙着往北上廣趕的時候他背道而馳地選擇了回老家放牛。
他的成功絕不是因為與衆不同的抉擇。
采訪的最後,他站在台上唱了一首《去大理》:
“是不是對生活不太滿意,很久沒有笑過又不知為何。
既然不快樂又不喜歡這裡,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視頻在這裡:
生活總是不盡如意,誰都想撂擔子一走了之,誰都不想咬牙堅持那麼累。
但是不行啊,生活所迫夢想不甘。
那些掙紮在北上廣的少年,還有在老家浮沉的少年,還有些一路唱着找尋着的流浪着的少年。
無論的哪條路,被迫的也好,自己追求的也好,能堅持專注地做好一件事,就是牛人。
不需要名揚世界,至少對得起自己。
我把十年後App重新翻出來看。
很多人的夢想記錄永遠停留在了2015年的某一天,亦或者更早。
哪有命運不公,父母不行。
-END-
文字|傾墨,十年後記者 圖片|來自網絡 編輯|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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