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大妃……”其中一個侍女俯身輕聲喚了兩聲,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司儀官姑姑。
“讓大妃睡一會吧!我聽說白天接到懿旨還執意做完一天的活,怕是真累着了。”司儀官姑姑一改剛才嚴肅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
“姑姑,你看……你看這……”那個侍女驚訝的看着上官纖雲臉上的疤痕和那些紅色的印記。
四夷官姑姑伸手摸了一下她臉上凸起的疤痕,又伸手摸了摸那些紅斑随後看了看自己指腹上紅色的印記,不覺感歎道:“看來我們的大妃是個聰明的女人。”
“我們要不要禀報蘇總管?”侍女開口問道。
“不用了。”四夷官姑姑說道:“我們大首領将軍之所以願意娶她要麼是知道實情,要麼是不看重相貌,我們這麼做侍女的就不要多嘴多舌。”說着正色道:“關于這件事,不可外傳!聽到沒!”
“聽到了,姑姑。”其餘的幾個侍女忙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總之,多做事,少說話是我們的本分。好了大家都去外邊守着吧!寅時再去叫醒她。”司儀官姑姑淡淡的說道。
“是!姑姑!”說着侍女魚貫似的出了房間,司儀官走在最後,順手關上了門。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上官纖雲被侍女們叫了起來。身手揉了揉半眯着朦胧的樣看着仍燃燒這的火盆,很是郁悶的問道:“才幾點啊!”
“大妃,今天可是你大喜日子,你可要打起精神來,小葵,給大妃淨面。”司儀官官姑姑說道。
“是!”上官纖雲拖拉這腦袋任由他們又是一陣擺弄,直到其中一個侍女分别用冷熱毛巾交替這敷我臉時,我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鏡子中的自己早已經認不出來,錦茜紅妝蟒暗花缂金絲雙層廣绫大袖衫,邊緣盡繡鸾鳳暮春的圖案,胸前以一顆赤金嵌紅寶石領扣扣住,外罩一件品七彩祥雲的金纓絡霞帔。桃紅緞彩繡成雙花鳥紋腰封垂下雲鶴銷金描銀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繡出百子百福花樣,尾裙長擺曳地三尺許,邊緣滾寸長的金絲綴,鑲五色米珠,行走時簌簌有聲。
發鬓正中戴着聯紋珠荷花鴛鴦滿池嬌分心,兩側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絞成兩股的珍珠珊瑚流蘇和碧玉墜角,中心一對赤金鴛鴦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覺光彩耀目。
雖說臉上的疤痕還在,可那紅色的印記似乎已經被遮蓋住了。玉般的皓腕戴着兩個銀制手镯,擡手間銀镯碰撞發出悅耳之聲,微擡起頭,鏡中的人眼波流轉更是多了幾分靈氣。高挺的鼻梁,白玉般的瓊鼻下的櫻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樣的淡粉,
“大妃,這個稍微有那麼一點的疼,你忍着些。”上官纖雲看着梳妝台上放着的一對銀色耳勾挂着兩顆紅豆耳環又看了看四夷官姑姑手中拿着的針線,不禁一個哆嗦。這是要幹嘛?這是要生穿耳朵麼?
“不帶不行麼?!”上官纖雲苦哈哈的看着四夷官姑姑和周圍的侍女。
司儀官姑姑拿了一個枕頭放在梳妝台前,随後說道:“這是我們這邊的習俗,一般也隻有大妃才會特允去帶耳環的。”說話間手中不是拿了一個什麼小東西,在上官纖雲耳垂上不停的摩擦這,直到那一小塊都放都有些麻木了時上官纖雲就感覺耳朵上一陣刺疼,
随後立馬将那耳環挂了上去。另一隻耳朵也是如此照做的,雖然有些輕微的刺疼,不過也還都能勉強忍得住,尤其是塗了一層不知是什麼的藥膏後,那種熱麻的感覺逐漸的就消失了。
上官纖雲不禁好奇的伸手想去摸一下,卻被司儀官姑姑伸手拍了一下:“不要用手去摸,要不然到時候會紅腫的。”
“哦!知道了……”上官纖雲讪讪的放下手,端坐在鏡子跟前。
“寅時我們便可以過去了。”司儀官姑姑說道:“大妃還有别的什麼事情需要問的沒。
其實她是想問什麼時候能吃點東西來着,可看這姑姑面容嚴肅也沒敢去問,隻得搖了搖頭:“沒事了。”
雖說自己已經被納妾了兩次,可這一本正經的成親還真是第一次。待旁邊的侍女提醒說時辰已到的時候,就見姑姑掀開手中的紅帕子,給我蓋在了頭上,随後我便被攙扶着走了出去。
看來這嫁娶模式還是差不多的,我睜着眼看着了一下面前的紅帕子,微微的撇了一下嘴角。司儀官姑姑扶着上官走了好長一段路,周圍人聲鼎沸,外加上樂器和鞭炮的聲音,震的她耳朵直發疼。
直到停了下來,司儀官姑姑将一束紅綢放到上官纖雲手上。
上官纖雲被拉着向前走了一段路,直到手背一雙有力且溫暖的大手握住,她才愣了一下神。反射性的想要掙脫,卻被他握的更緊。
“别鬧!乖乖跟着走。”耳畔低醇的嗓音,讓上官纖雲不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也有些無奈的跟着走進了大廳。
道喜聲、道賀聲聲聲入耳。自己竟有些恍惚起來,兀自回想起那些上一世,似乎也是這樣的場景,可接下來的神情讓她忍不住有些難受。上官纖雲極力的擺脫那回憶給自己帶來的惡心感和眩暈感,努力的穩住身體,跟着四夷官的口令,坐着屬于這裡的禮儀。直到司儀官高亢的嗓音叫了一聲:“禮成!”自己便又被司儀官姑姑牽着朝後面裡屋走去。
司儀官姑姑領着上官纖雲領到一處門氈前停下了腳步,兩名侍女拉開門氈,司儀官姑姑對上官纖雲說道:“新房隻能新人進去,奴婢們就不進去了。”說完退後了一步,松開原本扶住上官纖雲的手。
她擡腿走了進去,腳下的地毯很是蓬松柔軟,如同踩在雲端的感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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