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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寺懷古
要說造訪玉泉寺,已是我多年的心願。雖數次路過此地,但由于種種原因都未能如願。
今天,我偕同學專程而來。其實這裡離我的老家并不遠,也僅是半個小時的車程。
到了許亭鄉,正好遇到幾位老者。我便前去攀談詢問,打聽着玉泉寺的具體位置。其中一位老者饒有興趣滔滔不絕,給我們講述着玉泉寺的傳說,并指明了去往玉泉寺的道路。
驅車數分鐘,便到了當地人稱為“東寺頭”的地方。這裡是一座山岡的盡頭,山岡自北向南延伸。岡東是彎彎曲曲的水峪清溪,岡南是槐河的又一發源地----倒馬口河。東寺頭被三面河流環繞着,其絕對高度也不過二十餘米,向西遠眺就是高聳雲天的倒馬峰了。
我倆穿過幹涸的河灘,又繞過白楊樹叢,急切地向岡上攀爬。一片沒膝深的核桃樹苗映入眼簾,綠油油的葉子,在仲夏的午陽下顯得打蔫兒。忽見同學高聲喊道“看!那裡有一石碑!”激動的心情驅使着我疾步如飛,向石碑走去。
此碑通高1.5米,寬0.8米,正面朝南,碑的頂端凸有石榫,看來原設有碑帽,且碑的下半部已掩埋土中。細看碑文,除了個别字迹模糊外大多尚清晰可見。
我習慣性地先将目光落向碑文的左邊,以究立碑年代。這确屬一塊明代刻碑,并通過半部碑文尚解其意。碑文大意是,據舊志考:玉泉寺原為李德裕的私園,這裡龍盤虎伏,峻崤淩空,清溪平泉,風景清幽。後李德裕即将該地兒辟為禅林,以教化庶民。寺廟自宋以來,年久失修,殿宇傾斜,善人見狀捐資重修。立碑日期,明萬曆32年3月,碑文由當縣進士胡來朝書丹。
多年來,我為何總想來這兒一探究竟。一是自小聽了許多關于這裡的故事,覺得有趣。再是,大家都說這一私園,就是李氏家族最早修建的 “平泉莊”書院。
“一年夏天,當朝翰林李德裕領着一個小孩兒,來許亭老家度伏假。街坊鄰居的孩子們,看到這個操着異地口音的小孩兒時,感到很侉氣,都避而遠之不願接近其人。唯獨當村的一個放牛娃,喜歡和這小孩兒玩耍,從而也解除了小孩兒的孤寂。轉眼暑期結束,小孩兒拿出一枚精緻的黃銅墨盒,贈送與放牛娃以作留念。臨别的那天,放牛娃村頭相送,依依惜别。李德裕手拉着小孩兒坐在馬車上,心裡想着‘放牛娃啊,全村裡的人數你命大!’後來這個小孩兒當了皇帝,便命人傳放牛娃進京,并好吃好喝好招待。放牛娃呆了一段時間,即将離開京城。皇帝問‘你還有何事兒盡管講來,朕給你解決。’放牛娃思索片刻‘皇上,你賜我三分田吧,以便我回去全家老小糊口度日。’皇帝聽罷,遂下旨命真定府賜予良田十傾,騾馬數匹。從此,放牛娃便過上了好日子。”
“倒馬峰下,有一眼泉水,清澈甘甜,一年四季不停地湧出。注入河中形成巨流,造福了沿岸百姓。離泉水不遠處的一個村莊裡,一家世代出了六位宰相,聞名全國。有一方士對此非常嫉妒,趁一夜晚,月高人靜,偷偷來到泉眼旁,用紅氈子裹碌碡将泉眼堵死,憋得泉水‘哞哞’直叫,直将泉水憋到了娘子關流出。從此這裡泉水幹涸,風水被破,至今當地兒再沒出過任何達官顯貴。”
諸如此類的故事和傳說在本地民間很多很多。
今天我見到了玉泉寺的殘碑,尋得了玉泉寺與李德裕的一丁點文字瓜葛。再是散落遍地的碎磚瓦礫,這些總該是曆史的點點遺迹吧,我自然也懷有一份驚喜。
其實,李德裕與其父李吉甫以及他的祖父李栖筠,祖孫三代先後在中、晚唐為官為相。據《長安史志》載,長安城内有李吉甫的宅第,具體位置在朱雀大街以東,東市南鄰的安邑坊裡。李德裕到底在贊皇老家待過沒有,很難考證。
李德裕公元787年生人,785年其父由于朝中矛盾被外放浙江明州。直到李德裕5歲時其父回長安入翰林院,看來他有可能出生于浙江。807年其父拜相,808年又外放淮南,811年又複相。據《李德裕傳》這幾年他一直陪伴在其父的身邊。
816年李德裕到太原府掌管文書,自此,他開始步入仕途。819年回京,次年入翰林院,後任禮部尚書、兵部尚書。839年始兩度為相又兩度被貶,其父子二人有着極其相似的從政履曆,最終他被宣宗貶至崖州。
由此看來,李德裕回過贊皇老家的可能性不大。但處置這一書院的家産倒有可能由他所為。李德裕任職洛陽時的一處私墅,也取名“平泉莊”。這足以說明他對贊皇老家及“平泉莊”書院,還有着一份深深的情懷。
趙郡李氏,曆史上卻是一門望族。贊皇李氏隻是盛唐一朝,就出了大名鼎鼎的六位宰相,使人刮目相看。尤其是李德裕被推崇為“萬古良相”,出類拔萃。既是鄉裡鄉親的我也深感自豪。
“獨上高樓望帝京,鳥飛猶是半年程。青山似欲留人住,百匝千遭繞郡城。”誰能想到,一個外攘回纥,内平澤潞,締造“會昌中興”的一代名相,被君王一貶再貶。最終使一位報國無門而可憐的老者,客死在遙遠的天涯海角。
我去過崖州,我登過崖州的城牆。我見過當地人為紀念李德裕所塑造的雕像,我聽過他們講述李德裕被貶崖州的故事。在海南人們的心目中,李德裕及其後輩族人就是“治蜀的諸葛亮”,至今仍深受着萬民敬仰!
走下山岡,我回首凝望着玉泉寺故址,久久難以平靜自己的思緒。盛唐一去,李氏不在。無情的時光,将他如古寺般地揉成了細碎瓦礫,漸漸湮沒在曆史的長河中。
古寺不在,是蠻人無知舉愚力将其搗毀。但曆朝皆于精英所為,新舊更叠似潮起潮落,難得長盛不衰,終是我詫然。都說宣宗自小是“白癡”,又說宣宗的“白癡”是為謀皇權,而故意為之。為“權”而不惜喪失人格和尊嚴的“白癡”,自然如此對待李德裕這一英才,看來是一個必然。
視權大于國者屬“私權”終誤國,視國大于權者屬“公權”自得延。雖世人評價宣宗為“小太宗”,并冠有“大中之治”的榮耀和光環。單憑一個封建君主的“雕蟲小技”,總不會力挽大唐帝國的頹勢。
黃巢來了,唐朝走了。朱溫來了,唐朝又走了。這次是它真的走了,就和李德裕一樣,日後再也沒有回到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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