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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去做405保姆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0 20:13:20

(我是作家老三,頭條号素老三,出版長篇小說《離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1年我體驗生活做保姆,講述東北人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紀實。請勿對号入座。)

女作家去做405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1

我在醫院陪護的這一夜,算是有驚無險,平安度過了。

早晨起來,護士又來給老夫人量了體溫,一點沒燒,一切正常。護士讓老夫人準備好,依然禁食禁水,等待檢查胃鏡。

老夫人看着小護士,欲言又止。等護士走了,老夫人問我:“紅啊,做胃鏡是不是很疼啊?”

我也沒做過胃鏡啊,就問老夫人:“你以前做沒做過胃鏡?”

老夫人說:“做過一次,有個二十來年了,可疼了,大硬管子插進喉嚨裡,你說能好了嗎?”

我安慰老夫人,說:“大娘你别擔心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肯定已經發明不疼的胃鏡檢查了。”

老夫人說話可有意思了,她說:“紅啊,啥都發展了,就是‘疼’沒發明沒喽。”

我笑了,安慰老夫人,說:“大娘,疼也不是壞事——”

老夫人聽我說完這句話,她有點不相信地看着我,意思是你個小巫婆也有說錯話的時候啊。

這還能難住我呀?别的我可能不擅長,胡說八道我最擅長了。

我說:“大娘你聽我給你解釋,疼,可能是人類最後的一個感覺了。要是連疼都感覺不到了,那就離閻王爺不遠了。”

老夫人被我逗笑了,她眼角的皺紋更密集了,一笑,臉上的所有皺紋好像都往眼角蜂擁而去。她的一張臉,就是一張活地圖啊,兩軍交戰,生氣的時候,兩軍就是對峙呢,高興的時候,臉上的皺紋就往一起厮殺。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老夫人見我笑呢,以為我剛才跟她說的話是逗她呢,她就有點狐疑地問我:“你逗大娘呢吧?”

我說:“大娘,我說的是真事,不是逗你。假如你現在不知道疼了,一會兒胃鏡檢查,很舒服地就做完了,你覺得是好事,我覺得不是好事。為啥呢?因為你不知道疼了。不知道疼了你知道都有啥壞處嗎?”

老夫人搖頭,抿嘴笑着說:“都是好處——”

我說:“大娘,我掰開了跟你說,人要是不知道疼了,那可壞了,比如攪拌機,把自己的手都攪進機器裡了,也不知道疼,那整隻胳膊不也進攪拌機了?再不知道疼,那自己這個人也攪進去了,攪得稀碎,這就是不知道疼的後果,後果很嚴重。”

老夫人笑着說:“你太邪乎了,誰沒啥事往攪拌機裡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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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大娘你還不信我?咱就說胃疼吧?胃疼,就是胃裡有炎症,需要治療。可你如果不知道疼,你就不會來醫院做胃鏡檢查。不疼,不等于胃裡的毛病自己把自己治好了,可能炎症越來越大,最後胃出血,胃穿孔,那不就死了嗎?所以說疼不是壞事,是身體上的零件提醒你身體該休息了,該治療了,要不然就被咱們自己給造禍稀碎。”

老夫人這次聽懂了,說:“你這麼一說,疼也不都是壞事,紅啊——我是不是胃出血了?胃穿孔了?要不然咋不舒服呢?”

我的老天爺呀,這老太太比我的想象力還豐富。

我說:“大娘,胃穿孔胃出血那人都疼死了,早躺下撂片兒了,你還活蹦亂跳地自己大半夜拄着助步器跑到護士站找小護士聊天?您那是有病嗎?您那是閑的。”

老夫人笑起來,我也被自己逗樂了。

房門一響,推開了,是許夫人進來了。

許夫人穿着一身白大褂,腳上是一雙白色的旅遊鞋,整個人靜靜的,輕輕的,娴靜得像一朵行走的荷花。我真沒見過穿白大褂的能比許夫人穿得更有氣質的了。她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裡,腹部微微隆起,顯得她優雅中又有種笃定的堅韌。

許夫人進門之後,看到我和她婆婆都哈哈大笑,她的嘴角也往上翹了翹,看了眼老夫人,在打量老夫人的氣色呢。

許夫人說:“媽,這麼高興,啥好事啊,跟我學學,讓我也高興高興。我這一早晨被你兒子氣個半死,胃都氣疼了。”

許夫人一隻手揉着胸口,一隻手開始整理她拿進來的醫療器械。

老夫人成功地被她兒媳婦吸引了注意力,問:“海生又矯情了?”

許夫人一邊給老夫人量血壓,一邊說:“媽,還是你了解你兒子——現在你不要說話了,靜等一會兒——”

許夫人給婆婆量完血壓,對婆婆說:“一切正常,早晨起來方便了嗎?”

老夫人說:“還沒有呢。”

老夫人到衛生間方便去了。我也想去衛生間,剛才沒感覺,現在好像有點感覺。但我自己心裡清楚,去衛生間也白扯,我上廁所必須要環境安靜,心情平靜,衛生間外面最好一個人都不要有,整個空間就我一個人,否則在衛生間裡磨蹭的時間再長,也是浪費時間。要不然就得用瀉藥。是不是我老了,身體器官也不愛動了,不準備給我完活了?

可我現在哪敢亂吃藥啊,萬一老夫人這裡有情況,我又着急去衛生間,那不是耽誤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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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一會兒從衛生間出來了。

許夫人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沖兒媳婦搖搖頭。

許夫人說:“沒排便呢?”

老夫人說:“沒有。”

許夫人說:“可能換地方睡覺,有點焦慮,也正常——”

老夫人說了一句話,把我和許夫人都逗樂了。

老夫人說:“拉不出S不能怨地球沒吸引力,還是我自己力氣小——”

許夫人笑完,就離開了,她說找老夫人的主治醫生聊聊。

我和老夫人開始洗漱。我也偷偷地上網查了一下,現在做胃鏡有無痛的,我就給老夫人念了一遍,老夫人終于放下點心了。

我說:“大娘,剛才你應該問問你兒媳婦,他們醫院有沒有無痛胃鏡。”

老夫人說:“我能問她嗎?這點疼我還忍不了,不讓人笑話嗎?當年生孩子的那個疼都忍了,還差個胃鏡?”

我沖老夫人豎起大拇指,老太太境界挺高啊!

醫院上班之後,我推着坐在輪椅上的老夫人,跟在許夫人和主治醫生的後面去做胃鏡檢查。

一出住院部,看到許先生和智博迎了過來,智博接過輪椅推着奶奶,對我說:“紅姨你歇歇吧,我來推我奶。”

許先生急忙走到老夫人的主治醫生身邊,探詢地問:“我媽咋樣,能做胃鏡檢查了?”

主治醫生說:“老太太身體狀況挺好,可以做檢查,等一會兒——”

主治醫生還要往下說,我看到許夫人輕輕用胳膊肘怼了主治醫生一下。主治醫生狐疑地望着許夫人,許夫人輕聲地問許先生:“等一會兒大哥是不是也來啊?”

許先生就沒有理會主治醫生的話有沒有說完,他回答許夫人說:“在外面排隊,等着掃碼呢。”

許夫人就說:“行,等大哥來了,再進去檢查。”

大哥很快來到大廳,他身後跟着他的兒子智勇。

許先生一見智勇,上去就給了智勇一杵子,笑着說:“小犢子,才來呢?你那個小家夥呢?”

智勇說:“小虎跟他媽媽回娘家了,看我嶽母去了。我奶奶咋樣?”

許先生說:“一會兒做胃鏡檢查,其他的檢查結果也都出來了,你老嬸說沒啥大事。”

智勇說:“老叔,我奶出院之後,咱倆找個地方玩去呗。”

許先生一聽說完,兩隻小眼睛放出精光。他問:“去哪?”

智勇說:“到冰面上釣魚去,已經開始打冬網了——在國外啥也看不着,就盼着回來去玩呢!”

許先生說:“你奶奶不喜歡吃魚。”

智勇說:“你懂啥呀,我奶不是不喜歡吃魚,是怕魚刺紮着,咱這回釣大魚去,肚子肉沒刺。”

許先生上去給了智勇一腳,假裝闆着臉訓他的侄子,說:“跟你老叔咋說話呢?還說我懂啥?就你懂,我沒去過國外嘛,沒念過大學嘛,能有你懂嗎?”

智勇用胳膊肘摟住許先生的脖子,嘻嘻地笑着說:“老叔咱倆誰跟誰呀,開句玩笑都不能了?咋跟我這麼生疏了呢?”

女作家去做405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4

大許先生在一旁跟許夫人說着什麼。許夫人的臉色略微有點凝重。好在她的臉色一直是素寡着,旁人不經意,也看不出她是不是生氣,或者她是不是有心事。

隻見大哥點點頭,似乎是同意了許夫人的想法。許夫人的一雙丹鳳眼往許先生這裡瞄了一下,又低聲地跟大許先生說了幾句,大許先生聽完許夫人的話,沉吟了一下,點了下頭。

這兩個人是對接頭暗号呢?這麼神秘呢?許夫人好像還故意背着許先生,不想讓許先生知道。

這是啥事呢,不想讓許先生知道?莫非是老夫人的病情出現其他情況?但看大許先生的模樣,好像也不像。

大姐也來了,跟智博和老夫人說話呢。二姐夫也進來了。

許先生問二姐夫:“我二姐呢?感冒好點沒有?”

二姐夫說:“打吊瓶呢,她要來醫院,我沒讓她來,說在醫院門口掃碼都不過關,進不來,她才聽話,在家打吊瓶。”

智勇說:“二姑父,我二姑病了,我改天去看看我二姑。”

許夫人起身往檢查室走了。大姐和智博也推着老夫人跟在許夫人後面,許先生也急忙往檢查室走去。智勇和二姐夫也要跟去,許先生阻止了他們,說:“不用都過來了,你們等一會兒,就檢查完了。”

大許先生則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動不動,眼神凝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也陪着老夫人進了檢查室。

穿白大褂的男醫生看到我們這麼多人進了檢查室,就往外攆我們。他說:“都進來幹啥呀?看熱鬧啊?先出去吧,等會兒檢查完,結果就出來了,别着急,在外面稍等一會兒。”

許先生不走,他好奇地打量房間裡的各種器具,都是亮晶晶的,叮當響的硬東西。見醫生拿起一個軟管子,他吓得眼睛都睜大了,有點恐懼地問醫生:“大夫,就這大家夥要往我媽嗓子眼裡捅?”

許先生說的話有點吓人。許夫人回頭白了許先生一眼,輕聲地說:“你先出去吧,有我呢。”

許先生還去安慰老夫人,說:“媽,你别怕,我在外面聽着呢,你要是不得勁,要是疼了,你就喊我一聲——”

做胃鏡檢查的醫生不高興地橫了許先生一眼,說:“我們是無痛做胃鏡。”

一旁的小護士已經拿過一管藥,讓老夫人喝下去,說是管麻醉的,喝完嗓子就木了,不知道疼了。

許先生還想詢問醫生,許夫人這次下了逐客令,對許先生說:“出去!”

許先生生氣了,覺得許夫人沒有幫他說話,反而幫着做胃鏡的醫生,他不太高興,但也沒走。

女作家去做405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5

老夫人喝完藥,被許夫人攙扶着坐到鋪着白床單的檢查床上,此時她看到她的老兒子有點緊張,就笑了,輕聲地對許先生說:“海生呢,媽沒事,都挺好,你先出去等一會兒,要不然到外面抽根煙,我就檢查完了。”

許先生的确緊張了,我感覺他有點暈醫療器械,還有點暈醫生。那他怎麼還找個醫生做媳婦呢?人世間的事啊,就這麼奇葩,估計是他是想找個醫生做媳婦,沒事就鍛煉自己的抗藥力吧。

許先生一摸兜,裡面溜癟,就摸出個手機。他恨恨地盯了眼許夫人,嘟囔說:“一早我要帶煙了,被某個醫生給收拾走了。”

他悻悻地出了檢查室。

我們一幫人在走廊裡等待。不知道檢查室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好像很長很長時間了,但我一看手機,才過去八分鐘。

一旁智博對智勇說:“哥,胃鏡檢查這麼長時間嗎?我在手機上查看了,說三五分鐘就完事了。”

智勇說:“你是相信網上說的?還是相信你媽說的話呀?”

一旁的許先生已經有點着急了,開始他還坐在長椅上,後來站起來了,在走廊裡走來走去,走得我們這些人心更慌了。

大許先生不滿地瞪了許先生一眼。許先生隻好停下腳步,坐在長椅上。但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身旁的大哥,後來又悄悄地站起來,坐到走廊另一側的長椅上,離他大哥遠了很多。

又過去幾分鐘,檢查室的門還是紋絲不動。

許先生嘀咕開了,說:“那檢查室的門是不是壞了,開不了?”

我們誰也沒說話。

後來許先生叫智博:“給我根煙——”

智博說:“我不抽煙。”

許先生沖兒子一瞪眼,說:“跟我裝?”

智博往後看看長椅上端坐的大許先生,又回頭看看自己的老爸,說:“爸,我真沒帶,醫院不讓抽,讓我媽抓着,咱倆都得被收拾!”

大姐也有點焦慮了,她開始跟二姐夫聊天。

大姐說:“生意咋樣?我聽梅子說前一陣子生意出點差頭?”

二姐夫說:“這事還多虧大哥了,幫我貸了一筆款,現在又動工了。”

大姐說:“外面這麼冷,零下二十多度,水泥沙子能抹住牆嗎?”

二姐夫說:“外面的不能動工了,房子裡面能動工,房框搭起來,裡面還有很多活兒需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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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許先生依舊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智勇坐在他對面,也是一言不發。

大概過去有十幾分鐘了,檢查室的門還沒有推開,什麼情況啊?莫非老夫人的胃鏡檢查,檢查出什麼毛病來了?

我忽然想起許夫人剛才在走廊裡和大許先生低聲地商議着什麼,到底商議什麼呢?不會有什麼特殊情況吧?

我也開始緊張了。

大廳門口,老沈和小軍一前一後進來了,估計也是在外面等得心急,進來看看。

我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走過去問老沈。

我說:“沈哥,早晨你幫我喂狗了嗎?”

老沈沒說話呢,一旁的小軍嘻嘻嘻地笑着,沖我說:“你也不關心關心我師父吃沒吃早飯,就關心你的狗。有我師父在,你的狗能餓着嗎?哎呀,比照顧我都經心呢,飯是飯,菜是菜的——”

我正納悶兒,老沈還特意為我家的狗下廚炒菜?大乖待遇不錯啊!

卻見老沈的耳朵不高興地前後抖動了兩下,老沈對我說:“你别聽小軍瞎白話,我給你家狗喂的狗糧。”

我發現一個秘密,老沈要是生氣了,他的耳朵就前後抖動兩下,他要是緊張了,他耳朵就不經意地左右抖動一下。

小軍這個混蛋更氣人,伸手就揪住老沈的耳朵,說:“還不高興了?”

老沈那耳朵是他能揪的嗎?我心裡泛上一陣醋意。我還沒揪呢。正這時,卻見老沈輕輕一晃頭,耳朵就躲開了小軍的手。小軍往他身上一撲,老沈好像也沒挪步,可他就是讓小軍差點閃個前趴子。

我的老天爺呀,老沈是高手啊!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我小時候愛好武術,差點離家出走長途跋涉去少林寺學功夫,電視節目我别的不怎麼看,拳擊散打我是看的,老沈有兩下子呀。

我想起許先生有一次說他和小軍去健身房打拳,小軍的功夫是老沈教的,好像還埋怨老沈沒把絕招教給小軍。

老沈當兵的時候這些都練嗎?不會是特種兵吧?

小軍還想逗試他師父。老沈回頭,用嚴厲的目光看了眼小軍,說:“消停點,這是醫院,許總在那兒呢,别嘚瑟了!”

小軍悻悻地走開,去找許先生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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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鐘,我們每個人都等得焦躁不安,就連大許先生也換了一個姿勢坐着。

檢查室的門終于推開了,許夫人推着老夫人的輪椅出來了。

許先生大步走過去,打量老夫人的臉色,問:“媽,咋這麼長時間才出來呢?檢查這麼半天?”

老夫人欣慰地說:“老兒子,我胃裡發現兩個息肉,直接做下去了。”

許先生一驚,擡頭去找許夫人的眼睛。

許夫人卻刻意回避了他,沒跟他說話。

一旁長椅上坐着的大許先生已經站起來,走到老媽身邊,問許夫人:“咱媽的手術成功了?”

許夫人點點頭,說:“大哥,一切順利,醫生發現有息肉了,但都是小的,不大,就直接在胃鏡下切除了。”

大許先生說:“那就好,不會複發吧?”

許夫人說:“還要等病理檢查,等結果出來就知道了,應該沒啥事。”

大姐着急地問:“手術直接就做了?天呢,我們在外面傻等着,原來在裡面做手術了。”

許夫人說:“之前跟主治醫生商量了兩個治療方案,一旦發現胃裡有息肉,如果是小的息肉,就直接做手術切除。如果是大的息肉,就要化驗一下,是良性的還是惡心的,再決定怎麼治療。”

許夫人看看大哥,又看看大姐,她的一雙丹鳳眼又向一旁的許先生撩了一眼,說:“咱媽挺幸運,檢查得也及時,胃裡是小息肉,都不大,切除之後在醫院住兩天院,打打營養針,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

坐在輪椅上的老夫人扭頭問兒媳婦:“我還要住院嗎?我感覺啥事沒有了,不用住院了吧?”

許夫人說:“媽,你年齡比較大,還得住兩天院,需要靜養,以防傷口出血,再觀察兩天吧,住一次院也不容易。”

大許先生也安慰老夫人,說:“再住兩天,我抽空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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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先生聽老媽說沒事了,他放心了,可他看向許夫人時,臉卻冷落下來。

衆人說了一會兒話,準備推着老夫人往住院部走。

許先生卻一張臉闆着,坐在長椅上生氣了。

他生的哪門子氣呢?

我後來想明白了,是因為許夫人說的治療方案的事情,許夫人把治療方案告訴大哥了,沒有告訴他,許先生覺得媳婦忽略他了,瞧不起他了,他就開始矯情起來,生悶氣呢。

智博走到許夫人跟前,小聲地說:“媽,你哄哄我爸去吧,生氣了。”

許夫人輕聲地嘀咕:“他咋淨事呢!”

智博說:“媽,你也有不對的,給我奶的治療方案你跟我大爺說了,你咋不跟我爸也知會一聲呢?”

許夫人小聲地說:“你還不了解你爸呀?要是告訴他在檢查室随時都會給你奶奶做手術,他還不得暈過去呀?我告訴他,不是讓他着急嗎?”

智博笑着說:“媽,那你也得跟我爸解釋解釋啊,要不然他不誤會你嗎?就我爸氣性那麼大,一會兒氣死了。”

許夫人氣笑了,說:“不管他,氣死拉倒!”

許夫人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他看着大姐大哥推着婆婆往住院部走了,她就緩緩地走向許先生。

許先生一看許夫人向他走過去了,他立刻拿捏起來,腰闆拔直了,臉蛋子闆得跟棺材闆似的,看也不看許夫人。

許夫人走到許先生面前,把她的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往許先生跟前一遞,輕聲地說:“我手涼了,給我捂捂手。”

許先生的兩隻小眼睛不高興地抹搭許夫人一眼,嘟囔一句:“讓大哥給你捂手去呗,你啥話都跟大哥說,不跟我說?”

許夫人氣笑了,用手指一杵許先生的腦門兒,說:“傻瓜,你這話要是讓大嫂聽見,多笑話你呀!”

許先生說:“那你咋不跟我說呢?”

許夫人說:“你又不懂,我跟你說也沒用——”

許先生說:“呀,秦醫生懂呗,這秦醫生要是在這兒,你還得跟他彙報一下,也不跟我說呗?”

許夫人笑了,挨着許先生坐下,說:“你都說彙報了,媽跟咱們住一起,這麼大的事,我當然要向大哥彙報一下,你能理解你媳婦兒的心嗎?”

許先生不說話了,心裡應該是順當了。他雖然沒說話,但他有動作,他把許夫人的兩隻細長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兩隻大手裡,說:“這麼涼呢?在檢查室也替咱媽緊張了吧?我給你捂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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