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雷文濤&葉丹穎 · 主播 | 楊槍槍
身為父母的人常說,“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于是,他們拼命給孩子報了各種興趣班、補習班,讓孩子從小背負起自己當年沒有完成的心願。
但一位畢業于清華大學和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博士卻相信,教育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們不必擔心輸在起跑線上。
因為世界上大部分人跑到一半就不會再跑了,隻要你在自我教育的道路上堅持得足夠久,就一定能夠成為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這位博士就是吳軍,而她的女兒也被他成功送進了美國麻省理工學院。
如果一定要論起跑線,他說,“父母的高度,才是孩子的起跑線。”
父母的高度,才是孩子的起跑線
吳軍早年求學于中國最高學府清華大學,後來在美國一流名校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深造。大學教育,使他的人生有了一個較高的起點。
畢業後,作為谷歌公司早期員工之一,吳軍參與開創了谷歌網絡搜索反作弊的研究領域、中日韓搜索部門,并作為主要設計者設計了當前谷歌中日韓文搜索算法。
2010-2012年,吳軍加盟騰訊公司,出任負責搜索和搜索廣告的副總裁,同時擔任國家重大專項“新一代搜索引擎和浏覽器”項目的總負責人。
2012年,吳軍重回谷歌,負責被認為是“下一代搜索”的谷歌自動問答系統。
同年,他作為創始合夥人,創立了豐元風險投資基金,并且投資了90多家矽谷的初創公司。
細數吳軍的履曆,不得不被他從一而終的“高度”所折服,而這也直接影響了他在培養下一代上的态度。
父母的高度,是孩子看得見的榜樣。父母的見識與格局,直接定義了孩子所站在的起跑線。
你很難想象,家長在一邊打麻将,孩子能專心地去學習。
在培養女兒的學習興趣上,吳軍更願意由着女兒的興趣,學習和從事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有時候,讀書就是為了享受,當女兒想讀小說了,他就讓女兒去讀一會兒,讀任何東西都好。
但是,慢慢地,吳軍也會引導女兒讀深一點的東西,不能每天都隻是《哈利波特》。
回想自己的求學年代,在接受教育和選擇專業時,都不得不考慮生計問題,吳軍希望,到了女兒這一代,在受教育中,能更多地考慮如何成為更好的人、更有用的人,把教育看成是實現自己夢想的過程,而不隻是為了未來的生計而學習。
從女兒進入高中階段開始,吳軍就和太太一起帶着女兒去走訪了英國和美國的很多名牌大學,想讓女兒自己對那些學校産生感覺。
有趣的是,吳軍認為女兒最适合就讀的學校是哥倫比亞大學,而女兒憑着自己的感覺,最終選擇了麻省理工學院。
之後,吳軍把對這些名牌大學的實地考察和研究寫成了《大學之路》。在這套書中,有不少插畫都出自女兒之手。
其實,早在吳軍的父母一輩,也為他提供了占據優勢的起跑線。
盡管,他的父親沒有機會上一個全日制正式的大學,但他利用在大學工作之便,去補習了一門又一門大學課程,做科研也非常努力,得了很多國家發明獎和科技進步獎,最後居然能在一個極重文憑的大學裡被提升為教授級研究員。
在吳軍的印象中,父母晚上從不參加應酬,甚至不看什麼電視劇,總是非常有規律地學習。她的母親,即使到了現在的耄耋之年,依然在每天堅持學習。
父母的行為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吳軍和他的弟弟,使他們從小便自覺接受了“讀書很重要”的觀點,并保持了終身學習的習慣。
吳軍的弟弟同樣是清華的高材生,後來又攻讀了斯坦福大學的博士。
失敗不是成功之母,成功才是
作為一個計算機科學家、一個身處互聯網“浪潮”中的“弄潮兒”,吳軍不僅精通本行,還寫了《浪潮之巅》、《矽谷之謎》、《文明之光》、《數學之美》、《智能時代》等不少暢銷書。
李開複曾評價吳軍說:“我認識很多的工程師,但具備強大叙事能力的優秀工程師,我認識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而吳軍是其中之一。”
吳軍的存在,突破了人們對程序員的刻闆印象,他的所有創造都有靈且美。而這一切,得益于他的終身學習。
在寫作《文明之光》時,吳軍專門去上了生物法律課;在他開始研究公司的時候,便專業地研究财務報表。
吳軍的人生,一直處于不斷跨界的狀态。旅遊、攝影、音樂、羽毛球、歌劇、紅酒,甚至園藝活,都是他的興趣所在。
在一個知識付費平台上,聊起在紐約的一天時,吳軍從旅行攻略到攝影經驗,說得頭頭是道、如數家珍。
吳軍并沒有因工作繁忙而忽略了生活裡的詩和遠方,也恰恰是那些詩和遠方的部分,讓他變得更加豐富而迷人。
但是,在跨界中,吳軍不是因為在一個行業中不成功而去換一個,他跨界的基礎是在一個行業中已經很好地做成了一件事。
“失敗不是成功之母,失敗100次不代表101次就會成功。成功才是成功之母。”
因此,跨界需要有相應的根基,隻有把根基打紮實,再在自己的知識體系往外一點點延伸,才有可能實現成功的跨界。
在終身學習中,吳軍的途徑不僅有讀書、上課,他還很重視向身邊的高人學習。
吳軍就讀清華時,他的學習對象是他的老師、同學;在他求學美國和在谷歌工作時,他早期的同事,以及後來在開會時參加活動中那些學術水平比較高的人,包括諾貝爾獎獲得者,都是他的學習對象。
在與優秀人士交流的過程中,吳軍收獲了他們的見解、思維方式。有時,他們也會分享自己做出這些重大貢獻的過程,這些都促成吳軍進化成一個更卓越的人。
他十分認可約翰·紐曼在《大學的理念》一書中提到的:“當許多聰明、求知欲強、具有同情心而又目光敏銳的年輕人聚到一起時,即使沒有人教,他們也能互相學習。他們互相交流,了解到新的思想和看法,看到新鮮事物并且學會獨到的行為判斷力。”
随着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人們競争的對象不再局限于人類。吳軍曾預言,隻有2% 的人能夠完成跨越,其餘98%的人都可能陷入或遲或早被人工智能替代的擔憂。
但是,人工智能在對人類帶來危機的同時,不可忽視的一點是,AI其實也可以成為人類的學習對象。當你能夠善于利用它時,它就能做更多的事情。
“你如果一定要跟未來的工具對着幹,說我要跟AI比一比誰更強,這個事兒你就會撞得頭破血流。”就此,吳軍打了個淺顯易懂的比方,“有了汽車之後,你應該去學習如何去當司機,而不是練習短跑跟汽車去賽跑。”
别被“一萬小時定律”騙了
終身學習是件好事,但在學習中,不少人難免會走入誤區。
有人光學不練,空有理論知識,卻隻是個掉書袋的文人,生活依然一片狼藉。對此,吳軍說:“學了東西應該去用,用了嘗到一點甜頭,才有繼續學習的動力。否則讀了一肚子書,最後發現自己的生活沒什麼變化。”
也有人勤于練習,是“一萬小時定律”的忠實擁護者,但不加自我思考,隻是停留在傻練的層面上,于是一萬小時下來,還是在重複一個簡單的低層次工作。
基于此,吳軍建議,“每做一件事,到差不多1000小時的時候,都應該問問自己,我能不能升華一點東西、在這個基礎上做得更大一點,對自己有一個新的要求。”
我們都知道,人,是會思考的蘆葦。如果一味蠻幹,則越勤奮,越危險。
在萊特兄弟造飛機的年代,很多飛行家試飛的時候都把自己給摔死了,而萊特兄弟除了做了幾千次翅膀升力的實驗、又做了幾千次操控杆的實驗,沒人的時候,他們又做了很多次無人飛行的實驗,最後萬無一失了,才自己上去。
所以他們沒被摔死,而在萊特兄弟之後,又有很多飛行家在造飛機,上去後就摔死了。
“他們的成功并不是一個蠻力的成功,他們是一個巧匠,是巧力的成功。” 吳軍從萊特兄弟造飛機的思維方式中總結出了學習的方法。
當我們工作的壓力越來越大、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常常會出現手忙腳亂的情形,這也是許多現代人的通病,于是有人便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效率出了問題?
而其實不然,吳軍說:“實際上的情況是,有些人做的事情比他應該做的事情多太多了。所以關鍵的一點,不在于你做了多少事情,而在于你關掉了多少事情?就是你能夠做好多少事?這些事情做的時間長,就會有積累。”
善于分配任務和時間,才能做到事半功倍,從而獲得最高的學習和工作效率。
身為行業大神,常有人會請教吳軍:“能不能抽出一個小時聊一聊,或幫個忙?”但通常的結果是,吳軍會回絕他們,并非不給面子,而是他認識到時間的寶貴,“我的時間真的隻有那麼一點,很随意地問我要一個小時時間,實際上是要走我一部分生命。”
吳軍對自我有着清醒的認知。他離職谷歌、騰訊的舉動,曾令很多人不解,但是他的答案很簡單:在我的單子上,有比那些重要得多的事情。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如何在時代浪潮中立于不敗之地,這取決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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