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北京2月13日電(記者許基仁)近日有美國電視評論員在節目中評論谷愛淩在北京冬奧會代表中國奪冠時,用了“忘恩負義”“背叛”“可恥”這些攻擊性甚至侮辱性語言,不僅暴露了部分美國媒體人職業操守的淪喪,也凸顯了他們眼睜睜看着美國的強勢地位搖搖欲墜時的惱羞成怒。
2月8日,在北京首鋼滑雪大跳台舉行的北京2022年冬奧會自由式滑雪女子大跳台決賽中,中國選手谷愛淩奪得冠軍。新華社記者丁旭攝
我們無意互怼,隻想說說事實和邏輯。
如果上屆冬奧會東道主韓國和下屆東道主意大利引進一名帶有本國血統的外籍選手為本國效力,如果六年後洛杉矶奧運會時美國歸化一名非本國長大的選手出戰,會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問題!全世界都會坦然接受。體育是一個開放性、包容性最強的領域,頂級運動員的流動包括改變國籍的流動已是一個普遍現象,這是時代的進步,也是體育的幸事。但中國舉辦冬奧會,引進了含有中國血統、且中文說得比很多中國人都标準流暢的谷愛淩時,卻招緻少數美國人用最刻薄的言語橫加指責,有這樣的道理嗎?
(資料圖)桑普拉斯在比賽中發球。新華社記者程敏攝
在我開始當體育記者的時期,美國選手叱咤網壇。20世紀八九十年代,除了格拉夫、貝克爾、埃德博格等少數歐洲頂級網球手外,其餘網球明星大多是美國人,準确地說是美國籍選手。而在這些頂級美國網球明星中,大多數為外裔選手——阿加西是伊朗裔,桑普拉斯有希臘血統,納芙拉蒂諾娃和塞萊斯分别來自當時的捷克斯洛伐克和南斯拉夫。那時怎麼沒有聽到美國電視評論員指責納芙拉蒂諾娃和塞萊斯“背叛”自己的祖國為美國效力呢?
美國人應該記得,中國一手培養起來的體育名将郎平和李琰都曾作為美國隊教練征戰過奧運會、冬奧會,且取得驕人的成績,受到美國公衆的尊重和贊揚。絕大多數中國人都認為這是體育國際交流的正常結果,有利于文明互鑒,更不會用“忘恩負義”“背叛”來潑髒水。
美國可以聚全球人才為我所用,中國引進一名帶有鮮明中國印記的選手卻成了“大逆不道”,這難道不是典型的雙重标準和強盜邏輯?!
2021年7月27日,日本選手大坂直美在東京奧運會女子單打比賽中。新華社記者戴天放攝
在地球村時代,頂級運動員對發展前景、訓練保障、文化語言、家庭意願、商業利益的綜合考量決定了自己為誰而戰的最終選擇。運動員選擇為哪個國家出戰奧運會、冬奧會,是他們的基本人權,理應得到全球也包括美國的尊重。總是把人權挂在嘴邊的一些美國人,面對谷愛淩合理合情的選擇卻橫加幹涉和指責,說他們“侵犯人權”也并不為過吧。反過來說,大坂直美選擇了日本,谷愛淩選擇了中國,美國是不是也該反思一下為何留不住人才?
谷愛淩隻有18歲,人生道路還很長,人生選項也有很多。不管她以後如何發展,都應該得到我們的尊重和祝福。畢竟,國際賽場上出現了這麼一個中英文俱佳、競技水平高、形象出衆、性格活潑、談吐得體的頂流明星,用谷愛淩自己的話說還是“中美交流的橋梁”,對全球體育、對中美兩國都是好事。美國作為一個大國,理應有這樣的見識和涵養。
2月8日,在北京首鋼滑雪大跳台舉行的北京2022年冬奧會自由式滑雪女子大跳台決賽中,中國選手谷愛淩奪得冠軍。國際奧委會主席巴赫(左)向谷愛淩表示祝賀。新華社記者丁旭攝
美國電視評論員粗鄙的言語多少暴露了他們的心态——輸不起!正如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在10日的一篇文章中所說:“很多對谷愛淩的批評似乎都源于美國對中國崛起感到沮喪。”
既要赢得下,也要輸得起,這是體育的内涵,做人的境界,更是大國的氣度。茨威格在《人類群星閃耀時》為我們講述了一個如何“輸得起”的故事——南極争奪戰,令人感佩。英國人斯科特率領一支探險隊遠征南極,想奪取“人類抵達南極第一人”的榮耀。就在他們千辛萬苦抵達南極時,卻發現已有一面挪威國旗在南極點飄揚,挪威的阿蒙森團隊已經先他們一個月抵達了南極。茨威格寫道:“阿蒙森作為征服者留了一封信,請求第二批到達的陌生人将信帶給挪威國王哈康七世,以證明自己的不朽功績。斯科特強忍悲傷,忠實地擔起了這個無情、痛苦的任務,在世人的面前為别人的榮譽作證,而這份榮譽正是他魂牽夢萦、熱烈追求的。”返回途中,斯科特團隊全體凍亡。斯科特輸了,不僅未曾赢得“抵達南極第一人”的榮譽,還搭上了自己和同伴的性命;斯科特赢了,從此成為人類群星之一而不朽!
遵守遊戲規則,為他人榮譽作證!赢要赢得磊落,輸要輸得體面!謹以“南極争奪戰”與某些美國人士共勉!
編輯:劉陽、黃緒國、周欣、張镛琦(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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