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我在一個農場的電視台當記者。整天抗着攝像機下基層采訪。一次,我到十隊采訪時,無意中得知這個隊的技術員是農場場長的兒子,大學剛畢業,被分配到這裡。我心裡一動,要知道,農場場長是縣處級幹部,一般來講,都會把自己的孩子安排到機關部門,他這麼做,明顯的體現了一名領導幹部不任人唯親的風格。
回到單位,在處理完新聞稿件後,我構思并創作了一篇小小說,說的是一個偏遠貧窮的小村突然來了一名大學生,曆盡艱辛帶領村民緻富,有一天因為有病沒有起床被場長抓個正着,給予了嚴厲地批評。技術員眼淚汪汪地叫了聲爸爸。應該說這是篇正能量的作品,所以在投出去後,很快在一家報紙副刊頭題發表。
我沒想到,不但沒有得到場長的表揚,還把我一頓訓斥。說什麼文中有一大幫領導和白胖領導的字樣,我們領導是一幫啊?我又白又胖啊?顯然,場長對号入座了,但即便對号入座也不至于如此不講道理啊?我說,這是小說,文學創作,而使用一幫和白胖的詞語是文中群衆口中的叫法。但不管我怎麼解釋,場長就是認為我在侮辱他。第二天,台長告訴我,我被停職了。我很憤怒,但又很無奈。索性是沒有說停薪。于是,不用采訪的我有了大把時間搞創作了。可是,沒過多久,我就上班了。原因是當時台裡,能寫稿和攝像的人隻有我自己,别人下去跟随領導采訪,寫稿的不會攝像,會攝像的不會寫稿,一去就得兩個人,而有時車裡又坐不下。回到崗位後,我好長時間沒有寫小說。
幾年後,在農場招待所,我碰到了已經調離農場的場長,他歉意份告訴我,當時之所以處理我,是聽信了别人對我的讒言。我有些恍然,我就覺得做為一名場長,哪裡有時間看小說呢。而跟他進讒言的人,本來是因為政治鬥争場長要調整他,他就把我推了出去,目的是他一心一意為了場長,跟場長是一條心。後來場長仔細想了想,也覺得跟我沒什麼關系,這篇小說本身沒有任何問題。
一般來講,寫新聞稿能碰到麻煩,我寫小小說也碰到麻煩了。你碰到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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