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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的姚謙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8-29 02:06:36

姚謙常常挂在嘴邊的一個詞是“人到中年”。身穿橘黃色衛衣,以一個舒适的姿态坐在北京的陽光裡,姚謙和Billboard中國聊起年初結束的南極旅行,紀錄片《一個人的收藏》,以及和年輕歌手合作的點滴。言語平和,淡然地藏起情緒,而觀點卻是準确犀利的,這樣的圓融通達,分明是時間贈予的禮物。

若不是這一句口頭禅,很難将眼前這個充滿活力的雙子座男人與流逝的時間聯系起來。生活中時有新事迎面撲來,無論是旅行、創作還是藝術收藏,時刻都有新的可能在腳下延展開來。隻是,到了中年,年輕時所描述的情感和所尋求的意義與答案,似乎都沒有早年那樣具體又沉重。仿佛經曆和體驗本身,也舉重若輕,化作新的溪流,奔向生之江海。

文藝的姚謙(依然在歲月如歌中找自己)1

采訪準備間隙,姚謙悠然躺在椅背上,與助手聊着近期即将着手進行的工作。三言兩語指出重點所在,問題似乎也迎刃而解。這樣的敏銳和效率,是從多年在唱片工業的錘煉中提煉出來的。即使在這十年間,他已稍稍從行業中心抽離,跨界藝術收藏、寫作等多個領域,卻依然保持着銳利的目光與敏銳的嗅覺。

更多的人熟悉姚謙,是因為那些令人耳熟能詳的歌曲。從《魯冰花》到《我願意》,從《味道》到《原來你也在這裡》……姚謙的名字,出現在王菲、林憶蓮、蕭亞軒、蔡健雅、劉若英等衆多歌手的故事裡,成為華語音樂歌迷腦海中的經典烙印。

如今的姚謙,以寫作者的身份出現在我們眼前。在文集《一個人的收藏》出版兩年後,他再度将專欄中的文章結集,一本《如果這可以是首歌》,把旅行、生活、友情和創作娓娓道來。和為他人量身定做歌詞不同,文章無需考慮為誰創作,抑或如何企及更大的受衆。這些更私人、更主觀的時光碎片四散開來,倒映着這位填詞人和藝術收藏家微末而精彩的真實。

文藝的姚謙(依然在歲月如歌中找自己)2

姚謙形容自己,“是個略微過動的文藝中年”。在最近兩年的中年生活裡,“我最大的改變就是開始強迫自己,很明确地每年都有兩個月要去旅行,而且是比較遠一點的旅行。”

“每做一件事情都好像去一個地方旅行。”生活于他也變成一場又一場經曆,“每一件事情在做的時候或者在當下都有好多感想,都好像有好多歌可以留下它。”這些可以是一首歌的故事,最終變成文章或記憶的一部分,明亮如鏡,倒映着時光流逝中,那個不再年輕,卻逐漸清晰的自我。

“我們所知的自己,隻是全部自己的很小一部分。跨越标簽,每個人都有許多面可以去探索和成就。下一刻,就當是早晨起來的時光,世界是新的,自己是新的。像個新探索者般站在地平線,仰頭看着周圍的一切。”寫作者姚謙如是說。

文藝的姚謙(依然在歲月如歌中找自己)3

Q & A

Q=Billboard中國 A=姚謙

Q:近年來您的很多創作都圍繞藝術展開,無論是兩年前的書《一個人的收藏》,今年上映的同名紀錄片,還是之前為《我在故宮修文物》制作配樂。藝術家、詞人和文物修複師,本質上都是匠人。

A:最大的共同點是,都是和時間相關,無論是所謂“有意義的”還是“虛度”。匠人更多的時間是在做修補,花很多的時間專注在這裡。另一個共同點就是專注,創作需要專注。所以我對有些藝術家在面對媒體,在不停地表達言論,都會有些懷疑。因為創作很多時候是回到自己本身,在時間裡面很專注地去檢查、思考,甚至是自我批判,然後尋找。音樂創作跟藝術創作一樣,最大的相通點是用自己的時間專注于某一件事情上。

Q:在之前的創作中,您曾寫過“活着最大的牽系就是人與人的情感”。

A:當然,每件事情,都跟時間、地點、人有關。無論是旅行或者是看電影。電影是别人告訴你他們的情感。旅行也是一樣。你和旅行同伴的事情,或者是旅途中遇到的人,都有很多故事。從南極回來,我記得更多的是旅行中碰到的事和相處的人。回來之後幾乎都是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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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式結束後,全場大合影

Q:很多人都說您是最懂女人心的詞人。描寫女性的詞作,更多的時候是以愛情為主題。現在你對愛情的看法是怎樣的?

A:我很久沒有寫愛情的歌,不知道為什麼。

我比較相信愛情是跟生理是有關系的,那個時候你有愛情的需要,并且有恰當的人出現。對我來講,中年末端,對愛情的需要沒有那麼明顯。現在如果邀歌,寫我不想長大的孩子氣,扮演得更年輕、更小,我經常會比較沒有感想。我經常對愛情是不信任的,所以要我書寫的話就比較難了。愛情有更多更深刻的意義吧。

Q:您現在的創作更關注什麼樣的主題?

A:其實像《My Dear Art》這首歌和創作,其實都是在寫時間的關系,以比較淺顯的方式。我最近在看《未來簡史》這本書,忽然發覺,它其實是用一種科學的預想、論述,去讨論人的存在價值。當你的生命、思考、情感都可以模拟或者延續,那生命的存在意義,生命與肉身的關系,存在的關系又是怎樣。

Q:有得到答案嗎?

A:沒有答案。我中年之後覺得,這些事情沒有答案,但是你可以繼續去探讨,而且用你生命的存在和行為對照去探讨。因為隻要有實踐和嘗試,你就有能量繼續去感受和創造。

文藝的姚謙(依然在歲月如歌中找自己)5

Q:做各種新的嘗試,其實也是探讨的方式?

A:是的。旅行需要時間和心情,我發覺年輕時大多數旅行的大部分時間都浪費了。不專心旅行,人在那兒,卻分心在别的地方。現在我比較享受旅行。就像生活一樣,你可以很清晰地去感受當下。我們經常忙着事情,心裡還想着别的事情,而當下就錯過了。

Q: 現在你如何去享受音樂?

A:以前很多時間聽音樂都是為了工作。年輕時候喜歡聽音樂,可能和你的成長過程、荷爾蒙的分泌都有關系。很多人的成長過程都比較寂寞,對我來說音樂、閱讀都是很大的陪伴。現在我在聽音樂的時候會想,這個音樂除了它的美好和對我的感染外,更多的時候也會想,為什麼音樂會發生,其中有什麼樣的動機,在别人身上發生。

Q:你最早入行是在傳統的唱片行業,現在合作了很多非常年輕的歌手,陳粒、劉胡轶,都不是按照當初唱片工業的打造方式進入我們視野的。如今對這個行業有怎樣的預想和期待?

A:從實體唱片到網絡音樂,大家重新在檢查傳播的方法,檢查聆聽音樂的人的聽音樂形式。這十年,我是站在聆聽者的角度去面對音樂市場。所以還算有很多感想或者很多啟發。

在2000年,或者再往前推10年,文創行業中,廣告公司、出版社、唱片公司,大部分都還是中性思考。網絡的興起,所謂“直男思考”變成了一個模式。但是這些模式其實沒有對與錯。那個時候,我們其實不大清楚網絡怎麼定義文化産業的價值,到現在它們的定義也在不停被推翻。這是一個過程,就像男人和女人的溝通過程。但是我相信這個溝通是會一直做調整的。好的結果就是,會讓創作人有一個好的充裕的創作空間,和檢驗制度。而聽音樂的人也更容易取得(甚至不用付太高費用)他想要的音樂。這樣的互動裡有更多元的可能性,而不再是平台方主動。聆聽方是主動的時代就要到了。現在音樂網站已經有個雛形,雖然還不完善。

文藝的姚謙(依然在歲月如歌中找自己)6

《如果這可以是首歌》新書首發式。嘉賓:陳粒X姚謙

Q:過往我們用“大衆”和“小衆”去區别歌曲及歌手,而如今音樂中所謂的主流與小衆,界限并沒有那麼分明了。

A:這就是數位改變世界。更多元,但主流還是存在。數位這種形式也會造成某一種集中,比如财富的集中。如今的網絡大亨,哪一天互相對抗,想要壟斷隻做自己的東西,其實數位時代的殘忍性會超過以前,這個要特别小心。數位要回到帝國時代的壟斷,隐約已經看到(這種趨勢)。除非擁有平台的人能客觀面對自己的權力。在這個過程裡會更多元,但主流一定會存在。

Q:還會産生《我願意》《魯冰花》傳唱度那麼高的歌曲嗎?

A:還是有可能。以前可能用一個月的時間完成,現在可能用一年。因為原來平台媒體的主動性比較強,現在變互動性了。(你在這個過程中的角色?)我其實還是對位思考。這段時間我不在唱片行業,唱片行業瓦解了。但我比較站在一個閱讀者的角度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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