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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摘自納蘭性德《浣溪沙》
這首納蘭詞很經典,情感表達細膩溫婉,思念之情溢于言表,但卻是一首悼亡詞。
所以不能亂用來表達愛意。
彼時,納蘭的初戀佩蓉已經選秀入宮,因相思成疾,吞金自盡。不久後,納蘭容若娶了兩廣總督盧興祖之女盧婉君。
一開始,納蘭對盧婉君并沒有什麼感情,不過是納蘭明珠為保住家族勢力,而進行的政治聯姻罷了。
可是盧婉君很賢惠,納蘭容若在書房讀書時,盧婉君就坐在一旁焚香煮茶,偶爾與夫君對視,溫婉一笑: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
遺憾的是,盧婉君産後患病,香消玉殒,納蘭容易傷心不已,便寫下了這首《浣溪沙》。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摘自歐陽修《生查子 · 元夕》
這首詞到底是歐陽修還是朱淑真所作,一直都是個謎,也沒有文獻能言之鑿鑿地确定,故後人大多猜測為歐陽修作。但實際上,經過多番論證後,最大的可能還是朱淑真。
無論如何,這首詞都是懷念離人的,為感情破碎之作。
如果真是出自于歐陽修,那麼這首也是悼亡詞,是他第二任妻子過世一年後,歐陽修的追思之作。
雖然這首詞愛意濃濃,但是用來表白很不恰當。
可若是朱淑真所作,就更加不妥,那就證明了朱淑真“不忠”,她結交新歡時,并沒有與丈夫離婚。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摘自元稹《離思五首 · 其四》
這是元稹最出名的一首詩,也飽受争議,有人認為是寫給妻子韋叢的,也有人認為是在懷念崔莺莺。
同樣,不管是寫給誰的,用來表達愛意都不合适,因為太沉重了。
首先作這組詩時,韋叢肯定已經過世了,姑且不論是不是悼亡,元稹本身就自命風流,并不長情。它先是負了崔莺莺,為了當官才娶了韋叢,後又與薛濤、劉采春之間不清不楚。
然而這首詩,容易被解成“我曾經沒有珍惜,希望現在還不算晚”,所以有很多人是會拿來表白的。
尤其後面兩句是: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别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摘自元好問《摸魚兒 · 雁丘詞》
問世間情為何物,為何能叫人以生死相許?元好問這首詩歌,因不知全貌,被無數人拿來表達自己對愛情的赤誠。
實際上這首詩的創作背景很悲涼。
那一年,元好問剛16歲,在趕赴科舉的路上,遇見一位捕雁者,他将天空中一對比翼雙飛的大雁,其中一隻射殺,而另一隻卻也停止了揮動翅膀,一頭栽下,殉情而死。
元好問深受感動,便将一雙大雁買了下來,将他們合葬在汾水旁,立墓碑為“雁丘”,并寫下了這首詩歌。
這其中的詩句,固然能表達對愛情的忠貞,但由于過于悲壯,用來告白是很不合适的。
試問閑情都幾許?
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摘自賀鑄《青玉案》
賀鑄這首詞,是晚年隐于蘇州時所作,不确定是否為懷念亡妻,或者寫給誰的。
但這其中,一定有對亡妻追思的感情在。
因為在此之前,他剛剛作完《鹧鸪天》: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空床卧聽南窗雨,誰複挑燈夜補衣。
而此時他已經60多歲了,不太可能再有新的感情,所以多半認為依舊是在緬懷剛剛過世不久的發妻。
換句話說,所有的悼亡詩都不适合用來表白,如同蘇轼的《江城子》: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亦或者陸遊的《沈園》: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以及歐陽修的《玉樓春》: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歐陽修寫下這首詞時,他第一任妻子胥夫人剛剛産子過世,雖詞寫風月,卻真的不關風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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