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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青梅第十七章

娛樂 更新时间:2024-12-22 09:21:46

小小鳥(長篇小說)第十二章歇腳第20節

南平日裡并不是急性子,可自從那日電話後,她每個早晨都會給我道聲早安,然後就催問神藥的進展程度。

南其實并不在乎錢,隻是生意周轉方面,哪樣不需要用錢,所以她也聽說雄偉可以免費送藥,也就企盼着能省下五萬元錢的成本費。

“華兒,周日我回來。”周六我同毛人一起跑步時,她的電話就來了。

我勸她不要那麼着急,她卻說飛機票已定好,并說懷孕之事多拖一秒,就有可能與幸福失之交臂!

見她要來,我有點着急,因為我今天必須去雪兒父母家,雪兒的事情也拖不起。

“米鐵,今天我倆分頭行動,你去雄偉家拿藥,我去雪兒娘家做說客。”我隻得如此安排。

“一起吧,先雪兒娘家,再雄偉家,我有車方便!”毛人建議道。

我想想他說得在理,便聽從了他的安排。

我已見過雪兒,在去高老爺子府邸後的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一的中午。

方強不在家,雪兒坐在桌椅邊同方姨正用餐,方姨正用自己的筷子按住雪兒的筷子,不許她夾菜。

“你告訴我這道菜叫什麼?說對了就吃,不然就别吃!”芬姨惡聲惡氣地說。

雪兒放棄那盤豆腐幹,轉向另一盤青菜,又被芬姨按住了。旁邊的保姆正捂住嘴巴,吃吃地笑着。

“芬姨,你在幹什麼啊?”我急忙跑過去。

芬姨轉向我們,雪兒趁她松筷之際,飛速地将菜夾進自己的碗裡,扒拉到自己嘴裡,因為速度過快,差點咽住,這讓方家的雜役們哄堂大笑起來。

“米華,你們就是沒禮貌,不打招呼就跑進來!”芬姨已經放下筷子,雙手抱胸不大高興的樣子。

“我就是故意不打招呼的,結果就看到你在虐待雪兒!”我氣哼哼道。

“我虐待她?是她在折磨我吧!你沒有看到我正在訓練她說話嗎?全被你們壞了好事!”

“訓練?這是訓練誰嗎?誰讓你這麼做的?方強呢?”我四處打探,不見方強的身影。

“我自己決定這麼做的!這種訓練最實用,當一個人餓得受不了時,會因為本能想盡一切辦法的1如果你們沒來打擾,餓昏的她早就說話了!”她扁嘴不屑的樣子。

“你是說她早餐也沒有吃?”我吃驚道,一邊揉搓着雪兒的胸口,想讓哽住喉管的她呼吸通暢些。

“沒錯,我不讓她吃的,我想她能快點說話,我最讨厭她顯擺自己的文化,你看你看,她寫的這字是啥意思?”芬姨将寫字闆推到我面前。

“姨,我要用餐,我很餓!”雪兒的字讓我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我知道芬姨沒文化,不認得字,可是即使她認得字,以她自以為是的性格,雪兒不說話,她絕對不會輕易讓步,她不是雪兒的母親,又怎麼會對她心疼呢?

這位現代化的文盲 ,因我們打亂了她的執行度而惱怒地發洩着心中的不滿。她先是罵自己兒子買了這塊破寫字闆,然後一連串地數落兒子的不是,說他怎麼就不帶自己的女同學回家,非要顧忌着雪兒的感受,與她們在外面約會。

我怕芬姨的口無遮攔刺激了雪兒,趕緊招呼毛人帶雪兒離開!看到毛人帶雪兒出了大門,去了前面的山頭,我這才轉回身,然後揩掉眼裡的淚水,質問芬姨,方強為什麼要在這種情況下,同其他女人往來?

芬姨覺得我的問題相當幼稚,所以她張着那張血紅的嘴大笑不止。

“米雪是我們方家什麼人?隻不過是下了個蛋,我們因此就要供奉這隻沒有用處的母雞嗎?呵呵,她倒想多下幾隻蛋,可我是不會允許的,再來些小瘋子,那方家就成了瘋人院了!我們方家可承受不起,還好,我的傻兒子一心為這個瘋婆子身體着想,也不敢不會動她。”

芬姨說着說着突然心神不定地站起來,她嘀咕着說“不知道陳倩這老女人的藥對方強有用不?”

“米華,這藥應該對方強更有用,連那個沒有生育能力的高雄偉都能生三胎,我家方強能輸給他?”她給她自己打氣,我無語。

她說這藥是老爺子偷偷問陳倩要的。

芬姨說老爺子送神藥的事情證明他對自己還有點良心,隻是說起高老太太,她又咬牙切齒起來,她希望這位高老夫人出門就被車撞死,這樣沒有高夫人壓着自己,她的氣才能順暢。

“唉,真失望,想不到方強最後竟然變成這樣的人,太讓人失望了!”我自言自語道。想到方強竟然撇下雪兒,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外面風流,我為雪兒心疼。

這話讓芬姨暴跳如雷,她說這裡不歡迎我們,讓我們滾遠點。

我不想再面對這恐怖的女人,便帶上寫字闆在毛人電話的指引下,找到了獨自在山頂上靜坐的雪兒。

站在一米開外的毛人向我打了個手勢後,便轉身回避了。

“雪兒,你在想什麼呢?”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并将寫字闆放在我的雙腿上。

我們的前面是山淵,我順着雪兒的方向低頭,看到的我倆雙腳懸空下的懸涯峭壁,看到下面纏繞着許多長春藤蔓,不由得眩暈起來。

我閉了好一會兒眼睛,方才慢慢地撐起自己發顫的身休,然後示意雪兒跟我退到山頂中間的長椅上。

“雪兒,這兒風景很美,你經常來這兒嗎?”我指着山裡郁郁蔥蔥的樹木,又望望稍遠處的一座尖塔鐘樓,一邊問道,一邊将寫字闆放在她身上。

雪兒點頭,她臉色平靜。她的眼睛并沒有望向城市的方向,而是始終定格在我們剛才離開的地方,那是這青山裡唯一的陡峭處。

“雪兒,你喜歡這山還是舍不得方強?我送你回家好嗎?”我說。

“哪個家?”她終于寫了字。

“你娘家,好不?”

“他們不會讓我進家門的。”雪兒寫着,眼睛總算有了變化,有淚水打轉。

“你告訴我,你舍得方強嗎?”

雪兒眼睛望着我,我看到那雙眸子裡面有疼痛,有無耐,有羞愧,有寂寥,可是那情緒也隻是轉瞬即逝,當她的眼睛又恢複空洞狀态時,她沉默成一堆雕像,什麼字也沒有寫。

“雪兒,我知道你不想說話,可是我想跟你說,有想法有煩惱一定要同我說,雖然我不能為你分擔什麼,但至少比你一個人承受強, 我懷念過去你那個急腔急調什麼都不隐瞞的性格。雪兒,你能寫字,為什麼我的微信你不回呢?雪兒,我最後再強調一遍,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很重要,不管遇到啥事,不許做傻事,沒有過不去的坎。”

雪兒坐在我身邊,可我卻感覺她的心離我很遙遠,就在我懷疑她是否聽見我說話時,雪兒收回那投在懸崖上的目光,在寫字闆上開始寫字。

“孩子!我舍不得孩子,我那可憐的孩子!”

我無法揣測她的心思,但我知道孩子是她心中最割舍不了的感情。可我怎麼忍心将昨日高老太太的答複轉告于她?

“雪兒,母子分離隻是暫時的,你先養好身體,身體好了,他們自然會送孩子回你身邊的。”我隻能這麼說,看着她搖搖頭滿臉凄苦的樣子,我鼻子酸楚,心裡卻暗自下定決心,我一定說動她父母,接她回娘家。

我相信雪兒父母會張開雙臂迎接女兒的,可是卻受毛人的N次打擊。他斷定雪兒的父母不會包容她的。

“妹妹,這件大醜事雪兒父母早就知道,高家在辦離婚手續時就已将确鑿的證據資料給他們看了,他們什麼要求都沒提,而且這麼久了還對已經離婚的女兒不聞不問的,他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回家後毛人聽了我想法後,立馬給我潑冷水。

“米鐵,你老早就知道這些信息啦?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呢?是雄偉告訴你的嗎?”

“妹妹,我以為我已經說過了,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他抱歉道。

盡管毛人不看好我去雪兒家之行的結果,但他同時也抱着希望,他寬慰我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說不定他父母改變主意了呢!”

雪兒的父母在河東頭的山邊,我們繞過攔河壩,到達時已經是上午9點。

這是當年的老塑料廠宿舍,磚石舊房子與老水泥路都坑坑窪窪,給人以破敗不堪的感覺。宿舍的前面有排黃磚砌的煤球房,被大家開墾成各自的小廚房。這是一棟兩屋樓的老房子,每一層共用一個水房,水房裡兩排水龍頭前面都有人,地面上到處都是被丢棄的爛菜葉子。

“阿姨,你怎麼在這兒,叔叔呢?”我睃了老院的四周,看到梧桐樹下的輪椅,便欣然地跑了過去。

雪兒媽媽那慘黃的臉勉強擠出對我的笑容,可因她長期不快的原因,那笑容鬼魅般吓人。

阿姨用眼睛示意着水房,我推着她過去,見到了正端着一臉盆碗筷排隊的叔叔。

毛人忙擠身隊伍,于是叔叔走出隊伍,過來幫着推輪椅,我跟着他往頂頭那間房子走去。

“叔叔,你們怎麼不住商品房啊?”我知道雪兒給他們購置了商品房。

“商品房沒這裡熱鬧,你阿姨習慣了這裡。”他苦笑着。

這是連間的兩卧室,裡面有股屎酸味。我想是因屋裡沒有廁所,而殘廢的阿姨隻能依靠叔叔在家裡大小便的原因。

“叔叔,住新房吧!給阿姨請個保姆。”我勸。

“我們那點死工資,開銷不起!”叔叔用費紙券煙,點燃後美美地吸了一口。

“你們女兒不是給你們存了筆養老費嗎?用完了嗎?”我問。

“我們有女兒嗎?”叔叔吐出煙圈,一臉懵逼地問阿姨。

阿姨也搖頭,我不明就裡,望着他們,問他們是什麼意思。

“從她不要臉做出那檔子事來,我們就同她斷絕了關系。她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不承認有這樣的女兒,我們不會拿她的錢的,那錢會髒了我們的手!”叔叔将正抽着的卷煙擲到潮濕的水泥地上,然後用腳氣憤地踩着搓着,似乎腳下的煙絲就是他的仇人般讓他憤怒。

“叔叔阿姨,你們怎麼能這樣子呢,雪兒身上流着你們的血,唉!”我無可奈何道。

就在這時,毛人端回洗好的碗筷,叔叔急忙去接臉盆,并客氣地謝謝毛人。

“叔叔阿姨,我明白你們,如果是我,也會同她斷絕關系的!”毛人說,我覺得他這是給我添亂,就用胳膊肘捅他,他卻不予理會,掏出煙來,給叔叔遞煙,又掏出打火機,将他叼在嘴裡的煙點着。

“唉,還是你理解人啊!”叔叔連吸幾口煙,方歎氣道,“你阿姨自生了那孽子後,就四肢不能動彈,我辛苦地将她養大,不指望她回報,也不奢望她争氣,可她竟然做出那檔子事,太可恥可恨了,我們祖輩的清白都被她毀了。我們是堅決不認她這個女兒的,我們就不曾有過這樣的女兒。”

“确實是不能認,隻是我們來了,你就當她是别人家女兒,聽聽我們講講她後續悲傷的故事吧!”毛人說。

他見叔叔阿姨都沉默着,就簡單地說了雪兒發瘋失語的過程。

叔叔在吞雲吐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我卻見到雪兒母親臉上轉現着人類最豐富的情感。她時而是揪心的疼痛,時而是焦慮與不安,當毛人說到芬姨讓她餓餐時,我看到她臉上有着恨不得殺人的仇恨。

“阿姨,你們接雪兒回來吧!”我馬上揪住這機會,懇求道。可阿姨卻搖搖頭,随着她的搖頭,她的臉上又恢複了慣有的灰色愁緒。

“讓她自生自滅吧,自作孽,不可活。”叔叔彈掉煙灰,推着輪椅,說帶阿姨散步的時間到了,他這是不想聽我們遊說而向我們下了驅客令呢!

毛人并不感到意外,而我的心卻涼涼的,因此一路上說話牙齒都在打顫。

我們回到家裡,我好久都走不出悲哀的氛圍,我難過,我覺得雪兒的出路都被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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