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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西和蘭澤相認

情感 更新时间:2024-11-20 12:29:52

望果節是我們慶祝豐收的節日,除了藏曆年外,就數望果節最為熱鬧。“望”在藏語裡是“田地”,“果”是“轉圈”的意思。“望果節”就是“圍着地頭轉圈”。

這是個傳統節日,比我們的新年還要熱鬧。聽老人們說,望果節在西藏有一千六百多年的曆史了,吐番王朝在雅砻河谷建立王朝時就有了這個節日。早在公元五世紀時,即布德貢傑執政時期,牙砻地區已經開始興修水渠,使用木犁耕地,農業生産較為發達。為了确保糧食豐收,藏王布德貢傑便向苯教教主請求賜以教旨,教主根據苯教教義,教農人繞田地轉圈,求“天”保豐收,這就是“望果”。最初的“望果”,是作為開鐮收割前的一種祭祀活動,流傳到現在,“望果”已經成了一個盛大的節日。這個節日屬于夏天、屬于歡樂的。節日期間,無論走得多遠的人,都要回到家鄉,跟親人一起慶祝豐年,祈禱豐調雨順。

望果節的日期是不定的,各村根據地裡莊稼生長情況自行安排,一般十天到半個月。望果節過完,就要開始緊張的秋收、秋種,所以說,“望果”也是從農閑到秋收之間的快樂過度。

嘉措并沒像達娃說的那樣很快回來,自從走後,他幾乎沒了音訊,不往村裡打電話,也不找人帶口信,仿佛忘了這個家,忘了他剛結婚。新娘子還在家日夜等着他歸來。在望果來臨前,公公去了趟拉薩,走時故意當着我面跟婆婆說要把嘉措帶回來。開始我心裡還是偷偷喜歡着,算計着他們回來的日子。當然,這種喜歡不能讓紮西看出來,他也是我丈夫,對我很好、很體貼的男人,我沒任何理由要去傷他的心,再說,我既然嫁了人家,就得讓這兩個兄弟和睦相處,一起好好地過日子。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一起好好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我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家裡家外收拾幹淨,不想讓嘉措回來看到一個亂糟糟的家。我還得準備大批的草料,在望果開始前,為不能上山的病牛、小牛準備好足夠的吃食。

我就這麼忙碌着,把平時婆婆幹的活全扛了過來。我是這麼想的:婆婆勞累了幾十年,在有了媳婦以後,應該讓她老人家好好歇歇了,像撚線、打茶這些活,我不跟她搶,這些活壓不誇一個女人,讓她慢慢幹着,也算是個安慰,不至于太閑而心裡過意不去。婆婆發自内心的喜歡着我,從她的眼神裡看得出來。每當她看我時,那眼裡流露出的慈愛,總讓我想起母親。婚後我還沒回去過,也不知母親怎樣了,每當婆婆用她那雙滿是皺褶的手幫我理順發絲時,恍然間我就覺得母親在身旁一樣。

紮西曾說等閑一點就陪我回去的。對于這個,我表面上沒說什麼。心裡還是有看法的。新媳婦第一次回娘家,應該是作為“老大”的嘉措陪我去,而不是“老二”紮西。如果我跟紮西回去,将如何面對村中那些不解的目光,如何走過那些好奇人家的門口?可以想像,那一趟之後,我及我的家人,将怎樣的成為村人茶餘飯後議論的對像。我那驕傲的父親,将不再以女兒嫁了好男人為榮,再好的男人,如果不喜歡她的女兒,那比打他臉還難受,因為是他獨自作主成就了這門看似美滿的親事。我的母親呢,不用想,将以淚洗面,為她唯一的女兒夜夜流淚不止。所以,我不能讓紮西跟我回去,無論我有多想念父母,現在也是不能回去的!

紮西和蘭澤相認(像接受紮西一樣)1

我心裡的這些想法,公公婆婆想必是心知肚明的。否則,公公不會那麼着急的去拉薩。

在公公去了拉薩後,三弟朗結加入了我們的小家庭。這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記得結婚的第二天,朗結在過道上碰到我,突然就傻眼了,直到我拿了東西回去,他還在那兒發呆。後來我聽紮西說過,公公原本是打算讓三個兒子同時娶我的,在臨結婚前的晚上,朗結突然說他不願意,他要在拉薩結婚,自己組成家庭,不想呆在牧區。在我們這兒,兄弟共妻是很正常的家庭形式,延續家族發展責任的是老大,其它的男孩相比起來,責任就輕了許多,父母不會強迫他跟老大共同組成家庭。所以朗結說要獨自成家,公公并沒勉強。當那晚房門出現朗結的鞋子時,我一點都沒吃驚,像接受紮西一樣,接受了朗結成為我的第三個丈夫。

紮西、朗結和我共同生活着,他們也遵守着約定俗成的規矩,一人一晚,輪流跟我在一起。

公公從拉薩回來的那天,我在山坡上,趕牦牛回家。遠遠看見公公一人走在山路上,步履匆匆,心就突然間涼了下來。嘉措是故意的,他明知望果節我要回娘家,明知應該他陪我回娘家的。可是,他不回來,故意給我難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那兒惹着他了,結婚時那些晚上,輪到他時,他哪一次不是盡情盡性地在我身上折騰?我不夠溫柔嗎?對他不夠好嗎?沒有滿足他嗎?自問這些都沒有。那麼,是我不夠賢淑嗎?不孝順父母嗎?讓他兄弟不團結嗎?這些也應該沒有,再說,我的賢淑、孝順,他還沒看到就走了。

我笑了,一絲鹹意流進了嘴角,狂亂地揮着鞭子追趕牛羊。

紮西和蘭澤相認(像接受紮西一樣)2

太陽下去了

月亮爬上來

阿媽的織布機停了

阿爸的青稞酒香了

妹妹和她的牛羊

踩着白雲回家了

……

好久沒唱歌了,嗓子有些發啞。唱着唱着就順了,嘹亮的歌聲飛過村莊、飛過田野,讓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側頭轉向歌聲的方向。

我更大聲地放開了嗓子,鞭子甩得“啪啪”直響,趕着羊群肆無忌憚地沖下山去,身後揚起一股煙塵!

村子邊,站了黑壓壓的一群年輕人。

“卓嘎拉,你唱得太好了,真沒想到,你的歌聲比百靈鳥兒還好聽!”

“卓嘎拉,你漂亮極了,我們還以為是天上的仙女下來了呢!”

“卓嘎拉,你得準備,望果一定給我們表演一下!”

……

“哈哈哈哈哈哈……”我再一次笑了,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花技亂彈。順手把鞭子扔給迎上來的朗結,對他眼裡的崇拜和赤裸裸的欲望視而不見,一把拍開他伸上來的手爪子。“今晚可是紮西哦,你明天才行!”話音剛落,引得大夥兒哄堂大笑,有的小夥子還向我吹起了口哨。

遠處,紮西背着一筐草,有些擔憂地看着我。他身後,金黃的青稞,鋪上山崗!

紮西和蘭澤相認(像接受紮西一樣)3

嘉措一共六兄弟,其中四弟宇瓊過繼給了歐珠舅舅外,還有五兄弟:嘉措、紮西、朗結、邊瑪、單增。三個已經成了我的丈夫,另外兩個,其中邊瑪在林芝幫人挖蟲草,我還沒見過。聽公公說,望果節他會回來;單增還在上學。一個姐姐叫達娃,嫁在山南朗卡子縣,一個妹妹德吉還在讀小學。

節日前,紮西帶着德吉去了拉薩,去采買過節的用品。德吉今年已經是小學六年級,明年就要上初中。她一直說要買英語一年級的課本,公公上次去又忘了,弄得德吉哭了一晚上。所以這次紮西去拉薩購買望果節的用品時,我讓紮西帶上了她。

紮西走後,我開始準備過節穿的衣服。望果節不同于新年,這是個展示家庭财力的節日。一個家庭這一年過得怎麼樣,就從望果節時家人穿着上體現出來。所以盡管是夏天,但人人都得穿上最好的氆氇,而且是有多少就穿多少,還把描金繡銀的領子露在外面,層層相疊。男人頭上的狐狸皮帽子、女人身上的飾物,一件不會少。

氆氇是早就織好的,色也染過了,盡管手工不怎麼樣,今年也隻能将就了。明年吧,明年我要讓全家人穿上自己織的氆氇。公公請了裁縫久美來家做衣服。久美是我們這一帶的名人,家家戶戶的新衣幾乎都出自他的手,他還是我婚姻的證婚人呢。在我們這兒,針線活都是男人幹的,無論衣服鞋襪還是帳篷袋子,縫縫補補都是男人的事。在電視上曾經看到過内地女人繡花,飛針走線的,覺得不可思異。自己曾經偷着試了試,紮了一手的血泡,便再也不敢幹那活了。

在井裡鋪了大大的墊子,把降色的氆氇鋪在上面。有些粗糙,染色也不均勻,可能是熬料放核桃殼時火力不勻所緻,再加上後來浸泡時有些地方沒完全浸透,使原本應該一個顔色的氆氇變成花的了。這樣粗糙的氆氇,換在以前,我母親是不可能用來做衣服的,做青稞袋子還差不多。

紮西和蘭澤相認(像接受紮西一樣)4

我告訴久美我們每人做一件。他點點頭,開始裁剪。不用量尺寸,氆氇不是貼身穿的衣服,大一點小一點都沒關系。再說,我們家人他都極熟悉,哪件做多大、做多長他都心裡有數。久美有個小盒子,裡面裝有紅色粉末和一根長長的毛線,那就是他做衣服的尺子。用時從一頭拉出毛線,在布料上一彈,紅粉就粘在上面了,他就沿着紅粉的位置下剪。

氆氇做起來很快。它原本就不是件細緻的活,不用針角細密,粗針大線縫上即可。隻有領邊和下擺的鑲邊要細緻一些。鑲邊都是買的現成品,鄉上雜貨店都有賣的,為衣服增光添彩而已。縫這個較慢,也不能用太大的針,線得藏在裡面。不過,就是這樣,我們一家人的衣服,兩天時間不到,久美也就全做完了。

這些衣服人人一件,包括嘉措的。無論他回來不回來,他總還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是我小家的“家長”。他的衣箱裡,衣褲鞋襪一樣不少,一切都為他準備得好好的,包括我這個人,都在為他準備着。無論我表現得多麼不在乎,但心裡又何嘗不在盼着他哪一天突然歸來!

我能管着自己的身子,确管不了自己的心。我可以讓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忙碌,卻不能讓自己的心變成止水!

紮西去拉薩,朗結是高興的,他幾乎跟我形影不離。過去從不粘活計的他,現在也跟着我忙裡忙外。他學會了打草,學會了擠奶,學會了在放牧的間隙不斷地撚羊毛。公公婆婆說他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勤快了,也不酗酒罵人了。

紮西和蘭澤相認(像接受紮西一樣)5

我們的中飯和早飯都簡單,糌粑和酥油茶一拌,吃上一碗,山上山下跑幾個來回,也不覺得餓。晚上複雜一點,因為有足夠的時間升火煮飯。我喜歡把羊肉切成丁,跟糌粑和在一起煮,放點山上的野蔥、野韭菜,那個香啊,老遠就能聞到。公公喜歡端着這麼一碗羊肉糌粑到門前草地去。旁晚那裡總是有很多人,各家的“家長”和女人們人人一碗蹲在那裡,一邊聊着誰誰家的媳婦又生了娃、誰誰家的兒子又拿回了多少錢,一邊顯擺一下自己碗裡的東西。

朗結總是陪着我,他燒火,我看鍋。趁沒人時,他會跟我調笑幾句,笑話我昨晚的表現不夠好。我總是斜他一眼,吊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這樣的表情看在朗結眼裡,也是風情萬種的吧?要不,他的眼睛怎麼會直溜溜的落在我身上,一副流氓像呢。

公公從拉薩回來的那個下午是朗結第一次聽到我唱歌,他就喜歡上了這個調調。沒人時總要我唱給他聽,一遍兩遍地唱着。朗結在我心裡,不像個丈夫,更像個弟弟。他不象紮西那樣踏實,也不像嘉措那樣能幹,他有些油嘴滑舌,會耍賴,會亂發脾氣,惹毛了天王老子都不怕。開始接受他成為自己的丈夫,我是被動的,心裡有幾分無奈。随着這些天的相處,我開始按受他了,打心裡開始接受他了。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同其他兩個男人。紮西是對我很好,好得我都挑不出毛病,然而他難得展開笑臉,跟他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就沉悶了起來。嘉錯呢,是我對他很好,好得我都痛恨自己,可人家不在乎。跟朗結在一起是不同的,我整個人從身到心都感覺特别輕松。我不用表現得多麼賢惠能幹,不用表現得多麼溫婉柔情。我就是我,想笑就笑,想唱就唱的牧羊女卓嘎。

在我諸多的角色裡,說實在的,我還是喜歡牧羊女卓嘎,而不是溫柔的妻子、賢惠的媳婦!

紮西和蘭澤相認(像接受紮西一樣)6

村子後面的大山上有處溫泉,泉水一年四季不停地流着。村人在泉眼下遊挖了兩個坑,一大一小,用石頭簡單圍了一下。上面的大坑是男人專用的,裡面還放了些石頭當凳子。下面的小坑供女人洗澡。站在男池,可以把女池一覽無疑。人們按照約定俗成的規距泡澡,沒人會覺得這樣的安排不妥。

自從第一次泡完澡後,我就喜歡上了那裡。每天如果可能,我都盡可能去泡一泡。隻是,我不會太早去。我不喜歡在男人色色的眼光下寬衣解帶,甚至某個不懷好意的家夥還會往女池裡扔石頭,故意往女人的胸脯上扔。

象今晚,晚飯後,朗結破天荒地說他洗碗,讓我趕快去洗澡。說今天幹了一天活,出了很多汗。他下午早早就跟其它男孩子一起去洗過了。

“你嫌我臭?”我故意瞄了他一眼,吊起了嘴角。

“你不去洗當然好了,今晚香氣樸鼻!”他涎着臉湊了過來,故意在我頸間聞了聞,然後閉着眼,裝出無限掏醉的樣子。

“滾吧你”。我打了他一下,把抹布往他懷裡一扔,出了廚房。帶上換洗的衣服和香皂,出門往山上走去,看家狗秋珠跟在我屁股後面。

今晚月亮很圓,皎潔如處子一般。月光灑在大地上,蒙蒙胧胧有了些神秘的神采。星星格外明亮,偶爾有一兩顆,拖着長長的尾巴向天際跑去。過去奶奶說過,天上的星星是死去的人的靈魂,它們那麼飛快地跑,是要趕着回去探望家中的親人。一個月亮,原本是太孤單了些,因了這些星星的相伴,它也就不再寂寥了。

大地彌漫了些許霧氣,混沌沌有些迷離。夜風輕輕柔柔,拂在臉上,有些像記憶中奶奶的手心,心裡不覺間升起一股暖意,腳步也就輕快了起來。

我喜歡這樣的晚上,安然、靜谧。一人、一狗走在山道上,隻有腳步沙沙作響……

紮西和蘭澤相認(像接受紮西一樣)7

田梗上,草極膝,能感覺小腿有些濕麓麓的,起露了吧?我離開田埂,開始上山,順着山道往上走。兩邊是密實的青鋼灌木林,不時能聽到林深處一兩聲鳥叫。月光透過樹枝撒在地面上,斑駁陸離。走不多久,前面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秋珠興奮極了,“汪汪”叫了兩聲,飛快沖了出去。

出得林子,眼前突然間空曠起來,諾大的一片斜坡,典形的高山草甸,草兒貼地而長,如一塊碩大的綠毯鋪在森林之中,赤腳采上去,厚實而綿軟。我脫掉鞋,拎在手上,慢慢往前走,用心的感受着從腳底傳來的溫暖。泉水就在草地中央,兩個清清汪汪的水池,冒着氲氤的霧氣,圓圓的月亮倒映在水中,随着波紋晃動,仿如仙境。

看到泉水,秋珠的尾巴立即翹了起來,四腳一蹬,“呼呼”沖了過去,一下撲進女池裡,浪花四濺!

我脫掉厚實的氆氇,扔在一邊。然後蹲在池邊上,用手撩起水,讓它再落到掌心,碎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濺了一臉!于是,我便興奮起來了,“咯咯”笑着,撿起小石仔向秋珠砸去,水花濺在它身上,秋珠嗚嗚地叫着,擺着頭躲避。我于是砸得更歡,小石頭接連不斷地扔在它周圍。

此時,此夜,是屬于我的!

秋珠不願意了,趁我不防備,猛的跳出池子,“汪汪”叫着,圍着我渾身亂抖,水珠濺我一身。為躲避秋珠,我上下跳個不停,它于是抖得更兇,還發出“嗚嗚”的叫聲,引得我更大聲地笑,清脆爽朗的的笑聲和着松濤,在山野裡回蕩。

紮西和蘭澤相認(像接受紮西一樣)8

“不玩了不玩了,”我用手擋住臉,向男池跑去。邊跑邊脫掉了棉裙、褲子,胡亂扔了一地。今晚這裡屬于我,沒有男池女池之分。“你在下面,”我笑得氣都喘不上來,彎着腰,故意闆着臉對着秋珠。“我在上面。不準到這兒來!”

秋珠不知是沒聽懂呢?還是故意跟我作對。反正它是繼續大力晃動身子撲了上來,逼得我不得不讓到一邊。秋珠這下更高興了,“嘩”的一聲又樸進了池子,濺起更大的浪花,讓我徹底濕透。

“你個壞蛋。”我撿起石頭砸了過去,它理都不理我,腦袋搭在池邊,開始養神。

脫掉最後一層絲裙,把自己祼露在星空下,月光灑照在我緊緻的皮膚上,泛出淡淡的銀光。我慢慢解開發辮,讓它如瀑布般披撒。

除了陣陣的松濤外,四周安靜極了!

我慢慢下到池子裡,在池底找了一塊平滑光整的石闆坐下,泉水溢到肩頭,暖暖的包容着我,四肢百骸頓時生出一股酥麻的幸福感。我靠在石頭上,伸直了腿,任青絲随波蕩漾!秋珠也遊到我身側爬下,把腦袋擱在石頭上。月亮就在正前方,明晃晃的有些刺眼。久久,我們都懶懶的閉了眼睛,任水波肆意的拍打。慢慢的,人和狗都進入了虛無的狀态!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此時是何時,秋珠有了動靜,它把頭側向山林一邊,耳朵慢慢豎了起來。灌木林裡轉來細小的“沙沙”聲,像是有人踩在落葉上。

我下意識的把身子埋進水裡。這麼晚了,誰還會上山來?

作者簡介:一個會玩相機,會玩文字、喜歡戶外的懶女人。

拙作:《藏婚》《西藏生死戀》《瑪尼石上》《金城公主》《不遲》《驢子愛上拉薩河》等等

本文為長篇小說更新連載,希望各位支持,要想了解更多請關注微信公平台:作家羽芊(Yuqian1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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