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朋友:通常指在一起隻是吃喝玩樂而不幹正經事的朋友。酒肉朋友往往隻可以一起飲食作樂,卻不能患難與共。
就像毛子哥的神曲《我是不是恁哥》中所唱的那樣:
哎呀我的哥, 你可真能缺。啥事沒辦一頓飯吃我三百多!
大忙幫不上,小事用不着。為啥我的身邊都是這種哥。
大忙幫不上,小事用不着。為啥我的身邊都是這種哥!
小說《金瓶梅》第十二回 潘金蓮私仆受辱 劉理星魇勝求财,有傳神之筆單寫道酒肉朋友相聚吃喝時的場景:
西門慶盤桓在桂卿院中,白不歸家,夜不歸宿。桂卿揶揄應伯爵謝希大孫寡嘴祝實念等一幫狐朋狗友,無賴白食,統統是一幹讨煩招厭的貨色。
書中寫到——
桂姐見把他家來傷了,便道:“我也有個笑話,回奉列位。有一孫真人,擺着筵席請人,卻教座下老虎去請。那老虎把客人都路上一個個吃了。真人等至天晚,不見一客到。不一時老虎來,真人便問:‘你請的客人都哪裡去了?’老虎口吐人言:‘告師父得知,我從來不曉得請人,隻會白嚼人。’”當下把衆人都傷了。
婦道人的口舌,最是直接無情。光棍子就怕當面揭臉兒,挂不住的面子也是面子。當下,幾人不得已,便紛紛作腔作勢,咋咋呼呼地放血做東。
……
應伯爵道:“可見的俺們隻是白嚼,你家孤老就還不起個東道?”
于是向頭上撥下一根鬧銀耳斡兒來,重一錢;謝希大一對鍍金網巾圈,秤了秤重九分半;祝實念袖中掏出一方舊汗巾兒,算二百文長錢;孫寡嘴腰間解下一條白布裙,當兩壺半酒;常峙節無以為敬,問西門慶借了一錢銀子。都遞與桂卿,置辦東道,請西門慶和桂姐。
那桂卿将銀錢都付與保兒,買了一錢豬肉,又宰了一隻雞,自家又陪些小菜兒,安排停當。大盤小碗拿上來,衆人坐下,說了一聲動箸吃時,說時遲,那時快,但見:
人人動嘴,個個低頭。遮天映日,猶如蝗蚋一齊來;擠眼掇肩,好似餓牢才打出。這個搶風膀臂,如經年未見酒和肴;那個連三筷子,成歲不筵與席。一個汗流滿面,卻似與雞骨秃有冤仇;一個油抹唇邊,把豬毛皮連唾咽。吃片時,杯盤狼藉;啖頃刻,箸子縱橫。這個稱為食王元帥,那個号作淨盤将軍。酒壺番曬又重斟,盤馔已無還去探。正是:珍羞百味片時休,果然都送入五髒廟。
當下衆人吃得個淨光王佛。西門慶與桂姐吃不上兩盅酒,揀了些菜蔬,又被這夥人吃去了。那日把席上椅子坐折了兩張,前邊跟馬的小厮,不得上來掉嘴吃,把門前供養的土地翻倒來,便剌了一泡屯谷都的熱屎。臨出門來,孫寡嘴把李家明間内供養的鍍金銅佛,塞在褲腰裡;應伯爵推鬥桂姐親嘴,把頭上金琢針兒戲了;謝希大把西門慶川扇兒藏了;祝實念走到桂卿房裡照面,溜了他一面水銀鏡子。常峙節借的西門慶一錢銀子,競是寫在嫖賬上了。原來這起人,隻伴着西門慶玩耍,好不快活。
……
拿錢不多,倒吃得熱火。連吃帶踅摸,臨走也不空着。
這就是酒肉朋友的真實寫照,統統都是這樣的一幫貨色。
就像冷漠的歌曲《酒肉朋友》唱到:
那些年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多少親戚朋友都躲着我走。
風雨中漂流 一個人奮鬥,世間冷暖早已慢慢看透。
這些年我也算是小有成就,身邊的朋友經常圍在左右。
一起唱着歌一起喝喝酒,卻不知道向誰述說心中感受。
難道有酒有肉才有朋友,可是朋友怎能光喝酒。
有福同享 、有難同當,人生的路上我們一起戰鬥。
都說有情有義才算朋友,真心朋友卻千金難求。
海闊天寬、 風雨同舟,這樣的朋友才能天長地久。
……
有酒有肉親兄弟,無酒無飲腦後丢。
交友須交真心友,酒肉之交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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