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施耐庵不愧是文壇巨匠,俯瞰整部書,他的思路非常缜密,一刻也沒偏離他要表達的主題和中心思想。
王進,史進二人的初衷和遭遇在書中刻畫的諸多人物中極具代表性。
這使我想起一個典故,唐武則天改制稱帝,剪滅諸王,屠戳宗室,禁锢中宗,一時間元老重臣紛紛起兵勤王,時初唐四傑之一駱賓王在徐敬業幕中,奉敬業命草檄倡義,書下了千古傳誦名篇《讨武曌檄》,筆力雄健悲怆,辭氣忠義慷慨,四海震動,天下響應,檄文所到之處,義兵蜂起,望風景從○武則天讀到此文,得知是駱賓王所作,不但不怒,反拍案激賞,并曰,此人才流落民間,真宰相之過也。
縱觀武則天一朝,雖屢有反叛,但朝野清明,群賢畢至,這與其大度容人,用才惜才不無關系,前承貞觀,後啟開元,終現大唐盛世。
聖明之世,野無遺賢,梁山之上,智勇兼備之士,文經武緯之才指不勝屈,然上無法緻君于堯舜,下無法拯民于水火,一腔力氣無處施展,一副才調無處擺放,卻屢遭排擠陷害,幾無立錐之地,昂藏七尺之軀,掀天揭地之志不甘埋沒,不嘯聚綠林,難矣哉!
宋江以“替天行道”大義相召,如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之者彰,難怪乎天下豪傑,四海志士會慕名相投,冒死追随,朝廷失道在前,失人在後,有如為淵驅魚,為叢驅雀,赍盜以糧,授人以柄,嗚呼!孰是孰非,如洞若觀火,昭然若揭。
北宋年間,韓琦鎮守西夏,書生張元,吳昊二人才調絕倫,欲為之用,韓琦目為狂妄,二人遂投西夏國主李元昊,元昊思賢若渴,許以國士,委以心腹,授以重爵,一應軍國大事,悉以咨之。
二人感元昊知遇之恩,竭誠報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元昊得其二人輔佐,如虎添翼,國力日強,兵威日盛,遂生問鼎天下之志,屢屢發兵南下,大宋邊關,無歲不警,幾無甯日,朝廷視之為心腹大患,耗财無數,韓琦悔之莫及。
前車之轍,後車之鑒,為君者,可不慎欤?此乃施耐庵著書之大關節,大要旨,切莫等閑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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