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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6:一場關于愛與自我的尋覓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21 16:24:03

象牙塔裡看世界

以法學的理性 以傳媒的溫度

作者:斯卡萊特 | 審核:吹牛大王

校對:晏南亭 | 編輯:季淩

配圖:小新 |圖源:網絡侵删

#前言

影片開始,一衆演員和導演的名字由小及大在畫面裡飄過,觀衆仿佛置身于一輛列車中,而人名就像列車駛過時匆匆一瞥的景象,隻一眼,便向身後飛去。

或許觀衆被放置的空間,正是在駛向2046的列車中,而所有的人物和他們的故事,都在這部影片裡結束,進而随着記憶離我們遠去。和我們一同在列車上的,還有男主角周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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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想去往2046,因為在那裡,事物都是永恒的狀态。但周慕雲小說裡的男主角Tac,當然也就是周慕雲對自我折射出的人物,卻是唯一一個從2046世界回來的人。整個故事裡,他一直在通往2046的列車上,苦苦尋求那個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有多一張船票,你願不願意同我一起走?”這句在《花樣年華》中幾經輾轉,最終卻仍是沒有問出口的邀約,成為周慕雲的心結,他想知道她的答案。

影片中有這樣一段獨白:“每次有人問我為什麼離開2046,我都含糊其辭……我曾經愛上一個人,後來她走了,我去2046,是因為我以為她在那裡等我,但我找不到她,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愛不愛我,但我始終得不到答案,她的答案就像一個秘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這段話吐露了周慕雲對于蘇麗珍那段情感的感受:他渴望知道一個确切的答案,對于那段感情裡的含蓄,他感到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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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找這個答案,于是有了《2046》的故事:一群“癡男怨女”、一段段愛與被愛,周慕雲試圖從他們身上找到自己的答案。

新加坡賭場,周慕雲遇見“黑蜘蛛”蘇麗珍。她和蘇麗珍一樣,拒絕傾訴、也不願為他抛下自己的過去,同他遠走高飛。而不同之處在于,《花樣年華》中,錯過的離别,沒有問出口的邀約,周慕雲在與黑蜘蛛的感情裡将其全部付諸實現。

當他決心要離開新加坡返回香港時,他與“黑蜘蛛”蘇麗珍見了最後一面進行告别,問出那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如果你決定放下過去,可以來找我。”他自己也意識到,他隻是在她身上尋找蘇麗珍的影子,有些話,他隻是說給自己聽。

而黑蜘蛛給出的答案,同樣婉轉,她要撲克牌比大小,說如果輸掉就跟他走,可她手裡卻永遠都是那張最大的“黑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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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年,周慕雲在新加坡還遇見了找尋男友的露露,她說周慕雲長得像她死去的男友,并教他跳恰恰,她說旭仔是她最愛的人。

66年他們在香港平安夜偶然相遇,兩人又說起這些,露露在周慕雲走後大哭。後來,她在2046号房間裡被其鼓手男友捅死。

她喜歡這個鼓手男友,因為他也像一隻沒有腳的小鳥。其實那麼多年來,露露一直在找她那隻“沒有腳的鳥”。雖然總是悲劇收場,但她并不介意,因為無論如何,她始終是那出戲的女主角。

露露的愛情,勇敢、熱烈且執着,她愛地露骨又瘋狂,周慕雲在這感情裡看見的是他和蘇麗珍故事的背面,這是一段絲毫不含蓄的情感。

或許是出于對“遺憾”幾近痛惡的程度,又或許是太想要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周慕雲後面幾段感情,也走在含蓄的對立面,精準直白,絲毫不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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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死後,周慕雲住進2047,2046閑置。

旅店老闆的大女兒王小姐經常在2046房間裡練習日語,而那幾句話的漢語意思是:“好哇,我跟你去”“當然去呀”“我們走吧”。她在房間裡一邊咿咿呀呀反複重複這幾句日語,一邊來回踱步,她整個人就是這樣的基調:執着且輕盈。

她和日本男友因為語言不通,加上父親反對,很難走到一起。當男友要回日本時,相似的場景再度重現。影片裡,木村用日語問她:“可以告訴我你的感覺嗎?喜歡我?讨厭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答案,但我不得不問個清楚,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這個問句再度出現,王小姐用行動給予答複:雖然男友已回日本,但她執着地練習日語,并與他通信。期間,周慕雲發現王小姐也愛讀武俠小說,于是二人經常在一起執筆寫小說,周慕雲對她也生出别樣的情感。他說自己能清楚感受到這份情感,不知道她能不能感受到,是不是遲鈍些。

後來,他知道,有時候對方沒有回答,未必是因為遲鈍,或者不喜歡,也有可能是她早已心有所屬。于是他便為王小姐和日本男友提供機會打長途電話,後來,王小姐奔赴日本,兩人在一起。

雖然他在這段感情裡沒有等到答案,但執着的王小姐把堅定的答複給了日本男友,他在别人的關系裡看見了愛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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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雲在和王小姐寫武俠小說時,有了靈感,想要把身邊的人寫進小說,書名為《2047》。于是旅館中的人,尤其是在2046裡住過的露露和王小姐,出現在他的小說裡。

而白玲和周慕雲的感情,則是露露和旭仔愛情的翻版,是又一段阿飛式愛情。有影評人将這段感情形容為花樣年華的激情變奏。

在《花樣年華》中,所有的答案都藏在語言的背面,藏在被吞咽下、沒有表露出的話語裡,所有關于這段愛情的種種,都用眼神、肢體語言進行表達。但對于白玲和周慕雲,所有的一切,又都站在含蓄的對立面。

《花樣年華》裡電話響鈴三下成為二人心中無需言說的暗号,而白玲卻在電話裡嬉笑調情,無所不言。當白玲對這段感情認真,他卻拒絕她,說自己有些東西從不借給别人。旭仔因為身份認同的原因成為阿飛,周慕雲則因為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成為阿飛。

影片通過獨白表露他的狀态:“很快我适應了這種生活,雖然多半是霧水情緣,不過沒關系,哪來這麼多‘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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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周慕雲找到他的答案了嗎?

或許從他書寫小說的立場裡可以窺見一二。他讓所有勇敢追愛的人都向往那個永恒不變的2046,自己卻是唯一那個從2046世界回來的人。自己小說的故事隻是發生在那列通往2046的列車上,他沒有信念能夠支撐他去相信2046世界裡的永恒。他永遠在那列從現實通向未來的列車上,既不存在于現在,也不存在于未來,而是一個難以抉擇的中間地帶。

影片最後浮現了這樣一句話:“他一直沒有回頭,他仿佛坐上一串很長很長的列車,在茫茫夜色中開往朦胧的未來。”當然,他沒有找到那個答案,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他尋找答案的路上,一切已經改變了太多,他背離了原來,也沒有找到能夠靠腳的遠方,他真的成為一直無腳鳥,他隻能夠一直迷茫地飛往那個“朦胧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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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

總結下來,王家衛60年代的三部曲,是在傳統與反叛中掙紮,最後60年代結束,他似乎是告别了傳統,走向反叛,但他并不确信這個選擇與答案。或許是時代如此,而他隻是那隻在時代浪潮中迷惘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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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60年代三部曲的最後一部,《2046》這部影片似乎每時每刻都在與觀衆告别,最後熒幕再亮起,制作團隊名單再出現時,背景已是霓虹閃爍、高樓林立的現代化圖景,至此,王家衛告别了60年代叙述,帶着迷惘迎來了摩登的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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